10、是我
嬌弱的女體無力的仰躺在豪華紅木大桌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上身衣物完整,下身裙子撩到腰處,光裸著兩條嫩白夾雜斑斑青紫指印的纖細長腿,雙膝曲起,大腿分開。呼吸之間,的紅腫口溢出點點紅白相間的濁液。
眼珠緩緩的轉了一圈,視線慢慢聚焦,待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蘇慕秋爬下書桌。
「嘶」
她倒抽一口涼氣,細眉緊皺。
小腿疼,大腿間的私密處更疼,火辣辣的,如似被人用刀狠狠刮著。
她彎腰撿起被丟到地上的,在觸及順著大腿下滑的黏膩濁白乳液時,眼神閃了幾下,撿起地上精美的紙盒,抽出幾張紙巾胡亂擦拭一番,隨即閉上眼把穿上。
「別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委屈樣子,這不正是你要的麼,還是,你覺得不夠,想來多幾次?」
一直看著她的鳳夜煌冷冷開口,唇角微挑,一臉譏誚嘲弄的表情。
聞言,她先是一愣,而後抬起頭,恨恨的眼神瞪向愜意坐在沙發上的他,她衝上前,右手揚起。
他眼眸微瞇,在她的巴掌落下之前,將她踢倒在地。
「你以為我會蠢得讓同一個女人碰我第二次麼?」
「為什麼?」
跌坐在地上,她低著頭,低低的問。
「你問我問什麼?你不是最清楚麼?」他冷冷的笑。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朝他大聲的吼。
她不明白,只是端杯椰奶和咖啡而已,她什麼都沒做,因為她打了他一巴掌嗎?還是因為他所謂的她對他下藥?
鳳夜煌居高臨下的俯視那張平凡勉強夠得上清秀的素白臉蛋,「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奉上咖啡後仍然站著不離開,這不能說明在咖啡裡下的是你麼?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鳳家女主的帽子那麼大,小小女僕的你戴的了麼?不自量力的蠢女人。」
話語殘忍不留情面。
她只覺胸口梗得慌,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我沒有。」
他冷笑一聲,「是沒有下藥?還是沒有覬覦鳳家女主的地位?」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玄,傳令下去,召集鳳宅的所有暗衛,我需要今天上午鳳宅所有人的行蹤和舉動,另外,讓所有人到大廳等候。」
她不解的看著他。
「既然不是你,那我們就來找找真兇吧!可愛的小女僕。」
他邪肆的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眼眸深處冰冷陰鷙。
豪華大廳裡,沙發上坐著鳳家老爺鳳逸行,夫人冷妍,貴客陸維倫,其妻柳綺蘿,其女陸爾雅。
陸爾雅看看一邊穿戴統一服飾排列整齊的鳳家家僕,再看看另一邊同樣排列井然有序卻一身玄衣的冷漠男子,最後,大大的眼睛定在左側對面英挺沉穩霸氣的成熟男人身上,「鳳叔叔,你知道煌哥哥要我們大家等在這兒幹什麼嗎?」絕美的臉蛋上漾著明媚的笑靨。
鳳逸行搖。
那兩個小子常常不按理出牌的,連身為父親的他都感到非常頭痛,個性怪異,不,應該說暑異,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變異。
「倒是你,他不是答應了今天陪你一天的嗎?他在上面幹什麼?批文件嗎?整一個工作狂!」
坐在他旁邊的冷妍用手肘用力頂了下他的胸口,「會變成工作狂還不都怪你,都怪你那麼早把公司交給他,他明明還小!」
歲月似乎特別優待她,明明三十八的年齡,看起來仍像個二十幾的嬌美。
「他都二十二了耶!還小?」霸氣沉穩的成熟形象彷彿只是幻影,鳳逸行在冷妍面前哇哇叫的像個小孩子,「更何況,不交給他,你要你親親老公勞而亡麼?你真殘忍!」
冷妍白他一眼。
「鳳逸行,你這樣子還真是難看!」
二樓梯口傳下冷冷的磁性嗓音。
「煌兒。」
「夜煌。」
「煌哥哥。」
「煌少主。」
「大少爺。」
瞬間,不同的聲音此起彼伏。
鳳逸行瞪著他,「鳳夜煌,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真淒涼,生了一個如此不孝的兒子。」
「老公,是兩個,不是一個。」冷妍在一邊好心的提醒。
不理他的哇哇鬼叫,她把視線投到優雅走下樓梯的鳳夜煌身上,「煌兒,你找大家過來有什麼要緊事麼?」
「還不是為了一個小女僕。」
「小女僕?」鳳逸行玩味的笑笑,「哪個小女僕能夠讓我們偉大的煌少主如此大費周章?」
鳳夜煌邪魅的眼望向二樓他剛才站過的地方。
眾人跟著他把視線調向二樓梯口。
什麼都沒有。
冷妍翻了個白眼,「煌兒,別裝神秘啦!」
「喏,再看。」
眾人再一次把視線調到二樓梯口。
二樓左側隱蔽的角落緩緩走出一個瘦小的少女。
「秋兒!?」鳳家所有家僕驚呼出聲。
「怎樣?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是不是很好?」鳳夜煌帶著寒意的鳳眸閃著邪氣,語氣毫不隱藏裡頭的嘲弄與不屑。
蘇慕秋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在意,淡漠著一張蒼白的小臉,扶著樓梯扶手緩緩拾級而下。
清楚的看到她蒼白臉上紅腫的指印,以及微跛的走路姿勢,蘇嵐心疼的想立刻衝上前,卻因為鳳家的嚴格規矩,而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煌兒,這是怎麼回事?」
冷妍皺眉。她認得那孩子,廚娘蘇嵐的女兒。
鳳夜煌把經過他身邊的蘇慕秋拉進懷中,「她端來的咖啡裡下了。」
赫!
在場的人除了訓練有素的暗衛外,全都小小的吃了一驚。
「她說不是她做的,為確保公平公正,我只有一一調查鳳家的所有人,玄。」
暗衛隊走出一個俊魅的男子,他走到鳳夜煌身邊恭謹的點了個頭,「椰奶和咖啡是由廚娘蘇嵐沖泡的,沖泡之後到送上書房,除了蘇嵐與蘇慕秋之外,沒有任何人碰過。」
「哦?」鳳夜煌劍眉微挑,以食指挑起蘇慕秋的下顎,「原來你叫蘇慕秋啊!看我,上了你之後才知道你的名字,真是抱歉呢!」
她靜靜看著他嘴角惡劣的笑容,並不氣惱。應該感到慶幸的吧,畢竟他沒有當眾羞辱她,後面那句話他以只有她聽到的音量說出。
「嵐姨。」他冷冷的喊了聲。
「是。」蘇嵐走到他跟前跪下。
「既然不是這個小女僕,想必那藥就是你下的囉!」
「不可能,不是我媽媽干的。」蘇慕秋想也沒想的喊出聲。
「那就怪了,我的人匯報,只有你們兩個接觸過咖啡,既不是你,也不是她,那會是誰?你是在暗諷我自己下的藥嗎?還是你質疑鳳家暗衛的能力?嗯?」
輕柔危險的語氣,眼神冷冽如冰。
近距離接觸他的眼神,她感覺到心臟好似被人狠狠掐著,按壓碾碎。
鳳夜煌甩開她,滿意的看著她跌坐在地上。
「我相信蘇嵐不會做那種事的,」一旁的鳳逸行開口了,「還有慕秋丫頭,我見過她幾次,她不像是那種人。」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兒子個性有多惡劣他非常清楚。
「大少爺,蘇嵐在鳳家做了十幾年的廚娘,對鳳家忠心耿耿,斷然是不會幹出這種事的。」管家牧原站出來說話。
「可是,如果是為了她女兒的話,會幹出這種事就很正常了,對吧!?煌哥哥。」陸爾雅睜著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現在的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呢!」
「是嗎?」鳳夜煌低吟,「那我要怎麼處罰她呢?」
「不是她,是我,是我下的藥。」蘇慕秋的聲音響起,「我已經厭倦了過這種平民的生活,我要當鳳家的女主人,享受被權力和金錢圍繞的感覺,最快捷的辦法就是與鳳家大少爺發生關係,最好還能幸運的懷上孩子,只是沒想到,我好像低估了鳳家大少爺。」
承認吧!他既然認定了她是那種攀龍附鳳的拜金女子,她就是了。呵,沒想到,那種爛俗的泡沫劇情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
沒人看得見長髮遮蓋下的臉蛋,兩行清淚無聲的沿著頰畔滑落。
全身好痛!好累!好想睡覺!
「秋兒。」
媽媽擔憂的呼喊是她陷入黑暗前最後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