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呀,你最近的舉動我都看在眼裡,是不是有些太無聊了。」趙娟看見宋長林就來氣,語氣不由自主的加重了。
宋長林卻毫不在意:「娟兒,我們分開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在想你。那個男的不是好東西,你不要上當呀,他對你不是真心的。」
「他不是真心的,難道你是真心的嗎?至少他比你強,不會拋棄我。」
「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好,你原諒我這一回吧,我最愛的人一直是你呀。」宋長林說的動情,狹長的眼睛裡閃爍著溫柔,好似要把人溺斃了似的。
趙娟卻不為所動:「那又怎麼樣,當初你還不是說離婚就離婚了麼?再說你現在有妻有女了,能不能成熟一點,不要再做錯事了。」
「我知道我不好,咱們就不能重新開始嗎?」
趙娟都要氣死了,這個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呀,死活說不通了,當初怎麼瞎了眼呢。
從吳美麗的角度看去,就是兩個人貼近的說著話,親密無間。她都快要氣瘋了,指甲掐著掌心鮮血直流,順著掌心滴到了地上。她不想再看了,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刺目,轉身逃也似的跑了。
而正在爭辯的兩個人毫無所覺,依然是說不通,最後趙娟無法,連勸也不想勸了。
「反正我是一定要跟胡建民在一起的,你怎麼說也沒有用,我勸你還是別費心思了,想必你也知道你說的話不好使。我今天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跟你把過去的事情做一個了結。咱們以後見面就當不認識了,就是陌生人。」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當年的情份呢,你也要一起丟了嗎?你就算不考慮我。也想一想孩子呀,在後爸手底下生活的孩子能有什麼好呀?」宋長林把宋潔都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孩子的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以前你沒有管,以後也不用你管了。好了,話說完了,我得走了。」趙娟一句不想多說,轉身走了,沒有絲毫留戀。
宋長林忽然發現他似乎從來也沒有瞭解過這個女人。
吳美麗回到了家,就一直暴躁不安。她在屋子裡不停地轉圈。彷彿魔怔了,一心想要把趙娟打發了,可是哪有那麼容易。
趙娟一看就是跟宋長林多年的情份了。那裡是平時那一些狐狸精那麼好打發的。嫉妒折磨著她的理智,讓她就要歇斯底里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開始思考對策,決不能讓那個女人把自己的丈夫搶走,怎麼辦呢?
忽然她眼前一亮。臉色猙獰,想出了一個陰損的辦法。這個時候宋長林回來了,她立刻變了一副面孔,笑盈盈的走上前去,絲毫看不出剛才的恐怖樣子。
趙娟回到了家,也知道了恐怕宋長林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非常疲憊,靠在椅子上一動也懶得動。
宋潔早就知道趙娟去見宋長林了,看這情形是說不通了。其實說穿了。就是宋長林想要享齊人之福罷了,可見是異想天開了。
此時的母女倆沒有想到,一場陰謀悄然而至了。
又是一個週末,秋風瑟瑟,外面的天氣變化非常大。白天經常刮起大風,此時的趙娟卻是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說是約她在白馬路見面。有關於宋長林的事情要說,說是有幫她擺脫那個男人的辦法,結尾沒有署名。
趙娟反覆思索,本來準備不去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卻去了,可見宋長林對她的騷擾,讓她有多鬱悶。事先吳美麗怎麼可能不調查清楚呢,自然對趙娟的情況瞭如指掌。
宋潔本來最近對家裡的事兒就非常注意,見到趙娟接到了信之後眉頭緊鎖,她就感到了異常,待趙娟想出門的時候,她就不由自主的甩了一個跟蹤咒過去。
等拿到書桌上被書蓋住的信件之後,她讀了一遍卻感受到了陰謀的味道,心臟「砰砰砰」的跳的越來越快。
不能耽擱了,遲恐生變。宋潔誰也沒說,就出了門,順著跟蹤咒就向前行去。
可是她的小短腿哪裡能跟趙娟比呀,再說看信的時候還耽誤了時間,用跑的都慢多了。
宋潔急的滿頭是汗,拚命往前跑去,路上的寥寥行人都詫異的望著她,她卻連顧都顧不得了。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一拍腦門,暗罵自己一聲「蠢死了」。只見她小手一揮,口中念道「輕身咒」,就一溜煙兒的加快了速度。
路上的行人只覺得一陣影子「嗖」的飄過,還沒反應過來,就不見了,都以為是錯覺呢。
幸虧現在街上沒有滿大街的攝像頭,要不她哪敢那麼肆無忌憚。
速度快了,她很快就遠遠的看見了前面的趙娟,停了步子,她遠遠的綴在了後邊,跟的不遠不近。
趙娟走的到是不快,在一條比較蕭瑟的街道停了下來。今天的風實在是太大了,本來就沒有幾個人走的路上,更是一個人影也看不見了。
趙娟來回的轉了幾圈,忽然看到前面來了幾個彪形大漢,衣服穿得特別厚,鼓鼓囊囊的。
她的警覺神經線終於啟動了,轉身就往回走,而且腳步越來越快,畢竟她還是有些遲疑拿不準的,要不早就跑了。
那幾個大漢的腳步越來越密集,走得越來越近了。趙娟只覺得不大的聲音震得她耳膜生疼,頭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她卻連擦一下都沒敢抬起手來,只能僵直的往前走去。
「大姐。」呼和一聲從身後傳來,一個人用手拍上了她的肩膀,趙娟當時就是一個激靈,心中暗道「完了」。
她抬腿就想跑,沒跑幾步,嘴就被人從後邊摀住了,拖著她就走到了旁邊一條黑咕隆咚的小巷子裡去。
宋潔見了簡直急的頭上都要冒火了,該死的,果然有問題。她一溜小跑跟著跑到了隱蔽的牆根底下,往裡一望,趙娟滿目驚惶,一臉絕望,淚水糊了滿臉。
那幾個大漢把她圍在中間,其中有一個人還拿著匕首。
宋潔那個急呀,腦子裡一片空白,長這麼大她都沒見過這種場面呀,怎麼辦?對,自己會法術,用哪一個呢,她強逼自己冷靜下來。
此時的宋潔真是六神無主了,平時的機靈勁兒早拋到了九霄雲外。
摀住趙娟嘴的大漢此時威脅到:「不准叫,聽見沒有?」說完還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匕首,放下了手。
趙娟卻是張嘴就喊:「救命呀,救命!」
「臭娘們,敢不聽老子話。」大漢抬手給了趙娟一巴掌,示意小弟把她得嘴再度摀住了。
「嗚,嗚」趙娟不住的掙扎,死也不放棄。
「啪嗒,啪嗒」忽然近處傳來了腳步聲,宋潔耳朵靈敏,一下子就聽出是從另一頭的巷口傳出來的,她立刻來了精神,是有人來了嗎?
巷子裡的人都高度戒備起來,死死的盯著巷口,微弱的陽光照在了那拉上的影子上,影子由遠及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個人影現身了,大伙定睛一看,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由於光線暗淡,只能看見他眼前的碎發,隨著大風刮得飛揚。
趙娟的心情由希望到絕望,只用僅僅幾十秒。
宋潔也是失望了一下,由於那個男孩的緩衝,她的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下來,大腦開始正常運轉了。
「喂,小孩,離遠一些,這裡可不是你玩的地方。」其中一個長臉大漢語帶威脅的說道。
那男孩卻不在意的彈了彈不存在的褲灰,不在意的說道:「我就呆在這裡,你們管不著。」
「好小子,敢不聽你爺爺的話,找死。瘦驢,上,給他一點厲害瞧瞧。」拿刀的大漢吩咐長臉大漢。
長臉聽了吩咐,邪邪的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一步一步的往少年的方向走去,宋潔和趙娟都為那少年偷偷的捏了一把冷汗。
那少年卻是臨危不懼,先發制人,上去三下兩下把長臉撂倒了,一隻腳壓在了長臉的背上,讓長臉根本無法活動。
「呦呵,還是個練家子,好,都給我上。」拿刀的為首大漢被激怒了,怎麼也要給眼前的臭小子一個厲害瞧一瞧。
眾人一擁而上,只留下一個捂嘴的和領頭的在一旁觀看。
總共六個人,有三個人都衝了上去。少年也重視起來,把長臉踢向一旁,專心應戰。只見那三個人從衣服裡掏出了鋼管來,少年的面色更加凝重了。
宋潔早就冷靜了下來,不用自己暴露出手當然更好,就拿這幾個暗中練練手好了。哼,饒不了他們。
幾個大漢漸漸靠近,少年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其中一個大漢拎起鋼管朝著少年兜頭就砸,少年飛快躲閃,飛起一腳,踹向大漢的肚子。
就是現在,宋潔飛快的一個捆縛咒甩了出去大漢立即不動了,少年一腳踹了上去,把大漢踹倒在地。
宋潔趕緊解除咒語,剛才不太熟練,咒語時間過長,大漢有些僵直,差點引起注意了。
接下來熟練了就好多了,哪裡知道那少年正在納悶呢,怎麼都是中看不中用啊,打的時候都不知道躲一下,就跟不動的靶子似的。他哪裡知道,可不就是不動的靶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