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廢世子的狂寵:嫡女醫仙

正文 第417章 417 夜黑風高擄人夜8 文 / 水水or喜捨

    初高夏搖了搖頭,道:「那是我高陽皇族的鎮族之寶,多少萬年來,我皇族生生不息,還能屹立在這塊夢遊大陸上一直不倒,都是多得先古老祖宗的鳳珠庇佑,你叫本王怎能為了一已之私,而去毀了一族之寶?」

    「如此這般,我寧可不要記憶。」

    「雷小姐,若我與你之間有什麼是我忘記的,請勿要見怪,我真不想毀去我族的護族寶珠。」

    此時,他已經弄清楚明白了雷萬均的身份,按照現在的立場看來,他們可算是敵對的雙方。

    本該喊人來將逮們給捉住,但是每當他的話到嘴邊的時候,迎上雷萬均那面無表情的一向高冷的冰山美人臉上一雙欲語還休的眸子裡,心裡頭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遺漏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讓他的心,不知不覺就相信了兩個素昧謀面的女子所言,甚至心底還藏著某種雀躍,希望她們對他說的是真的。

    因為,他真的感覺到,這位高冷美麗的小姐,他似乎在用一生的光陰去等也值得一樣。

    而在面對即將做為和親結盟的條件嫁給他的,要與他生活一輩子的龍十一,他基本都是心底無波無瀾,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動情。

    看龍十一的時候,就好像在看一件物品,與雨國結盟,他將會得到多少利益,對他的高陽國來說能改變多少差勁的現狀。

    不可否認,雖然同為夢遊大陸上的七大國,可是雨國卻是這所有的國家之中最強大的,他高陽國不過是處於中間偏下而已。

    可是如今,這位素昧謀面的雷小姐一出現,感覺自己那如死水一般的心思活躍,至少跳動得比原來的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許,她就是他今生,即便拋棄一切,也想得到的女子!

    但是,他真的能做拋棄一切麼?

    ……

    目光是痛楚的,心情是沉重的,氣氛一瞬間僵凝。

    雷萬均聽著臉色更加的清冷,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她那高貴脫俗的淡然氣質發生絲毫的改變一樣,只是那美麗的眸子裡掠過絲絲縷縷淡淡的傷情,聲音幽沉了幾分,道:「我與你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一切都是夏妹妹調皮故意誤導的。還請人王殿下不要放到心裡去。既是如此,那也是造化弄人。我們馬上就離開,不勉強你了。」

    嘴上說著一回事,等與對方決絕的時候,又是另外的一翻心境了。

    「從今往後,我們再見面時,就只能是一種身份,那就是敵人。」

    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讓一對深情的人吐出「再見面時,我們就是敵人」這樣的話,夏凌仙都被她那樣決絕的語氣給震撼了。

    看著雷萬均故作冷淡的神情,初高夏的心裡好像被誰給狠狠地抓了一把,抓得他生疼生疼。

    「又不是整顆珠子讓你煮了,吃了,泡了,損壞了!只是讓你把皇冠借來,甚至不需要把鳳珠從皇冠上拿下來,便能便用它那神秘的上古力量幫你召喚回你的記憶。」

    夏半仙看著他們二人明明心裡喜歡對方得要命,卻偏偏還要故作不在意,他們不蛋疼,她這個看客都替他們蛋疼了,便將方法和盤托出:「你的記憶,是召喚回來的,不是治好的。記憶,是治不好的,丟失了就是丟失了,除非有像鳳珠這樣的神器。」

    初高夏聽完,眼睛一亮,道:「只是借用一下,並不需要去損壞?」

    夏凌仙點點頭,道:「當然了,那你以為呢?誰會那麼傻蛋,將一粒珠子當成食物吞進肚子裡去?又不是傻了的。那鳳珠是什麼東西,從上古遺傳至今都尚未毀壞分毫,被人吞到肚子裡去,這腸胃能消化得了麼?你先帶我們去皇宮裡找女皇陛下私底下商量一下,如果女皇陛下還不放心,就讓她在一旁看著好了。」

    「有了鳳珠,再把你的記憶給召喚回來,不過是花費幾天的事情。」

    「當然,這幾天的時間裡,我們希望你能安排一下,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在嘗試著恢復記憶,尤其那個人是龍玄晰。」

    「大約要多少天?」初高夏沉吟了片刻,忽然堅定地問道。

    見終於說動了他,夏凌仙十分的高興,道:「順利的話三天三夜之後就能完全恢復,即便不順,也不會超過七天。所以在這七天的時間裡,請安排好秘密醫治的事宜。」

    雷萬均見他須彌之間便轉變了說話,原本欲抬腿離開的身子也轉了回來,臉色有所和緩,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初高夏,什麼話都沒有說。

    「喔,對了,人王殿下,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你是病人,我是醫生,病人要聽從醫生的吩咐。總之,最長七日之後的治療結果,會讓你滿意的。」夏凌仙笑意盎盎,就像一塊熱鐵砸進兩塊冰湖裡,瞬間把那彆扭地僵著的兩人之間的氣氛給融化了。

    「好,本王拭目以待。」

    花開兩支,各表一朵。

    話說夏凌仙獨自一人離開了北冥國之後,穆定國公也不出門了,一直都縮在定國公府裡哪裡也不去,一來照顧剛剛身體痊癒氣色日漸趨好的結髮妻子;二來要防備著對北冥幽偷襲的人再度出現偷襲。

    定國公府時時刻刻都處於戒備戒嚴的狀態。

    「仙兒離開之前,說過但凡是藥聖宮的人都不可以相信了,但是皇宮裡卻又偏偏去藥聖宮重新求了一位醫聖過來,眼下人已經到了府門前了,夫人,你說我們該不會把他給請進來。」安穩了大半個月的定國公府,除了宮裡的老皇帝經常時不隔三差五地派人送來關懷的慰問品之外

    ,就是不斷地全世界尋找名醫,但是因為有夏凌仙的交待在前,就算他們放人進了府裡,可北冥幽的兩大暗衛首領聞聲和聞影,還有聽令於夏凌仙專職服侍他的五大婢女那裡都守護得密不透風,放進府裡來的醫者們,毫不留情地全部拒絕了。

    穆定國公不是對夏凌仙沒有信心,而是北冥幽怎麼說也是流著他穆家一半的血液,目前這個世上他與老伴唯一僅剩的有血脈關係的親人了;雖然夏凌仙也極有可能是他的外孫女兒,可怎麼也還沒有確確的證據證據,再加上她又是仙留門有第五百零一代傳人,到時候他還得聽命於她,於情於理,她在他的心中,還是比不上北冥幽這個實打實的親孫子讓他心疼哪。

    卻偏偏,不知道那些原本屬於安王府的護衛下人們像是吃定了鐵稱陀一樣,一個個油鹽不進,完全沒得商量,一切都必須要等到夏凌仙回來為止。

    而看著北冥幽一日不如一日,夏凌仙當初還在府裡的時候,他還能追隨著她形影不離,不斷地說著一些雖然聽起來讓人心酸卻還是感覺到讓人安心的話,可如今夏凌仙離了府,他再也找不到她之後,整個人就像完全傻掉了一樣,只會坐著發呆。

    一發呆,就是一天。

    不吃不喝,任誰也勸不住。

    最後,還是抬出了夏凌仙姐姐幾個字,才讓他那毫無焦距的眼神有了半點神采。

    哎,幽兒這孩子怎麼對仙兒那麼依賴哪。

    他們,有可能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啊。

    哎,這又真是一樁令人頭疼的孽緣。

    穆老夫人今天穿著一身的藏藍色四合如意雲紋絲綢直綴,梳著圓錐髻,上面還插了一枝金色仿蝶翅翠玉華勝,將一府宗婦的大氣雍榮展現得淋漓盡致。

    身體上越來越好,兩眼有神,矍爍生輝,在與穆定國公相對望的時候,不經意間還流露出年輕人該有的兒女嬌態,十分難態。

    是啊,定國公夫婦,數十年如一日的恩愛,在這個無論是男是女,只要有本事,就會三妻四妾的年代裡,這樣的情意,才是多少閨中女子夢寐以求的。

    可惜定國公夫婦並沒生育有兒子,否則,不知道定國公府的門檻被媒人踏破多少。

    「老爺,我覺得還是聽仙兒的吧。仙兒那孩子,心性不差,最重要的是信義難得,她答應的事情,必定會全力以赴。本來,幽兒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被藥聖宮的醫聖給害的。如今聖上尋來的又是藥聖宮的人,你說,咱們能相信嗎?就算他的醫術逆翻了天去,我們也不敢讓幽兒給他們瞧啊。」穆老夫人說著說著,傷感了起來。

    「那好,為夫現在就去打發了他去。哪怕冒著被聖上誤解,也要將他給推辭了。」穆定國公眼神一閃,的確,正如夫人所說,幽兒是被藥聖宮的人所害,如今皇上找來的又是藥聖宮的人,他可不信那一套死馬當活馬醫的說辭,他的幽兒,怎麼能用馬來相提並論!

    二老正說話間,宮裡的侍衛卻護送著一位背著藥相的人走了進來,穆步攔這不住,因為帶著藥聖宮的醫聖來的人不是一般的人,而是老皇帝身邊最得力的最寵信的侍衛長北冥雲。

    北冥雲是老皇帝的曾孫子,說起來,也算是北冥幽的堂侄子,卻比北冥幽還要年長一兩歲,二十二三歲的模樣,生得虎頭虎腦,一身虎膽,穿著鑲銀獸面鎖子甲,帶著羽飾九曲銀盔,腰間掛著兩大精鋼鐵錘,是北冥國京城家喻戶曉的天生神力和雙系靈力修為的人才,如今已是武尊九級初階的實力,這對於一般的皇室子弟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皎皎者。

    一身的正氣浩然,帶著不怒自威的武將氣質。

    「雲統領,你稍慢稍慢,待老奴去通報老爺夫人一聲。」穆叔一邊追著一邊攔,卻怎麼也攔不住。

    「定國公一向喜歡小爺,從來都不會攔著小爺進府尋人,你這奴才,莫不是倚老賣,不讓小爺進去看看我那堂叔叔,竟是要打著算盤要延誤救治我堂叔叔的時機不成?」北冥雲可不是個好說話和敷衍的主,他一向只忠心老皇帝,唯皇帝之命是從,誰在他面前,只要阻礙他執行老皇帝任務的,那就是與叛臣等視。

    說話間,腰間的金鋼大錘已擔在了掌中,一路推搡著穆叔大闊步向前,為那藥聖宮裡的來人開道。

    定國公夫婦聽到了推搡聲,早就雙雙扶著一道迎出了大廳。

    「雲統領來了,穆叔你幹嘛還攔著?趕緊地讓人給徹茶上等的好茶奉送過來。」穆老夫人首先開腔圓場,示意穆叔讓他們進來。

    穆叔應了聲是,心底歎息一聲,大闊步離去,吩咐人辦事去了。

    「北冥雲見過定國公,定國公夫人。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我堂叔叔北冥幽的病情把藥聖宮的醫聖帶過來為他診治的。皇曾祖父這段日子過得十分的不開懷,四處尋方名醫,這才找到了這位寥醫聖。」北冥雲快言快語,腸子直到底,什麼寒暄之類的根本不會,一來就把話給挑明說清了。

    身邊跟著的那位看幾來有幾分慈悲面容,無須,一張固執的國字臉,穿著青衫布衣,帶著頭巾,估約四十歲左右,臉上很乾淨,鬍子都刮得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到皮膚裡的鬍鬚根的。

    模樣打扮跟一般的醫者無易,沒有什麼出挑的地方,神態安詳。

    見北冥雲提到他,馬上上前一步,掃了定國公夫婦二人,默默拱一下手,當作行禮。

    表情不倨不傲,不卑不亢,倒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模樣。

    任由穆定國公夫婦二人眼光不善地上下打量著。

    他們實在是對藥聖宮的人深惡痛絕,尤其是聽

    到醫聖兩個字,更是憎惱。

    「雲統領啊,不是老夫不讓你帶人去給幽兒診治。幽兒出事,我們兩老比誰都著急,比誰都恨不得他能馬上就好起來。」

    穆定國公接口,神色淒淒,繼續道:「可是,幽兒之所以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就是被藥聖宮的醫聖給害的。你說,如今老夫還能答應藥聖宮的人給他醫治嗎?而且,老夫在外行走多年,接觸過不過的藥聖宮的醫聖,對藥聖宮的事情不說瞭解得十分的徹底,卻也是對藥聖宮裡有幾位醫聖是十分瞭然的。這位是醫聖是姓寥的吧?老夫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藥聖宮裡還有姓寥的醫聖。姓牛姓馬的倒是很多,比如之前的那位用了自己的毒瘋傻掉了的馬醫聖。」

    雖然他心裡對藥聖宮的人十分的反感,但這人卻是老皇帝命人給尋來的,要拒絕,是需要十足的理由的。如果沒有十足的理由,那就是抗旨不遵。

    抗旨不遵,會被全家殺頭的。

    雖然穆定國公府現在就他們兩老,外加新認的孫女兒之外,就別無他人。

    「這……」北冥雲沒想到等來的不是穆定國公夫婦的歡天喜地,反而是一副拒絕和為難的模樣,而定國公說得又十分在理,他不是善於言詞的人,一時之間便也語塞。

    他瞟了一眼態度安詳低頭沉默的寥醫聖,寥醫聖接收到他的目光,抬起頭來,對著穆定國公詳和一笑,道:「在下向來不愛出風頭,在藥聖宮裡也是低調行事,定國公爺不曾聽說過也不為怪。」

    「但是,如果定國公爺真的對藥聖宮有所瞭解的話,便該知道最近幾年,藥聖宮裡已分劃分為兩大派系。像我們這種的,不愛出風頭,又稟承著藥聖宮的宮規,不參與任何國家或者江湖派系的紛爭的是不太出名的。」

    「之前的馬醫聖,偏偏是我們這一派的死對頭,他常常研製出一些不太好對付的毒藥去危害世人,偏偏宮主這幾年因為閉關研究藥理,將事務都扔給了少宮主處理,少宮主不像老宮主那般寬懷濟世,反而野心勃勃,我等看不過眼,才脫離了藥聖宮,自己找了一處地方,為了生計,掛起懸壺,博一個濟世的美名換取些銀兩,度日。」

    「在下說的這些,並不是希望得到什麼悲憫,而是將在下的心思給剝開,給定國公爺和定國公夫人仔細看清楚,在下的一片誠意。」

    「你既說你已脫離了藥聖宮,那為何還要以藥聖宮的醫聖自稱?」穆老夫人馬上就聽出了他話裡前後矛盾,尖銳地問道。

    「在下之所以說自己是藥聖宮的醫聖,那是因為在下的確就是藥聖宮的醫聖。而在下說的脫離了藥聖宮,只是暫時地離開。等老宮主出關之後,在下是要再回去服侍他老人家的。」寥醫聖道。

    「原來是一教之內派系紛爭,這樣說來,你似乎對那個該死的馬醫聖的藥是有所瞭解的了?」穆定國公聽完,眼光尖銳,直盯著他,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心虛和說謊的地方。

    藥聖宮亂了,是最近五六年的事情,的確他聽說過的派系之爭,是有那麼一回事。

    如今看這寥醫聖的舉止言行,明有禮,不卑不亢,進退有度,對別人的質疑也能保持心神鎮定地回答,並不因為自己是世間難得的醫聖就會下巴高抬,鼻孔朝天,世間唯我獨尊,好像誰都要求著他似的一幅欠揍樣。

    之前的馬醫聖就是這樣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