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赤練赤膽赤忠赤心赤干赤光赤蒼幾個都留下來了,何必要搭上兩個嬸嬸!
今晚,她就獨身一人,直闖皇宮,勢必揭穿皇太后等人的陰謀,救出奶奶!
夜色飛揚,萬千化相。
快馬疾馳而過,穿街走巷,不見塵煙,只聞踢踏聲。
「王妃,你怎麼來了?」在陽城皇宮門外,聞影從暗處掠出,擋在馬前。
皇宮內嚴禁騎馬縱橫,夏凌仙心急地跳下了馬,道:「是不是奶奶出事了?」
「不曾。」聞影皺了一下眉頭,道:「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府裡一個家僕說在街上聽到宮裡的人說奶奶在酒宴上下毒罪證齊全,已被皇太后下令關入宗人府了。你一直都在這裡,為何不知曉?」夏凌仙蹙眉,冷聲問道。
聞影垂思,道:「許是從其他宮們傳出去了。宗人府並不在這個方向的宮門。」
「看好!」夏凌仙聽完,將馬韁一扔,命他看馬,自己直闖皇宮。
「站住!這裡是皇宮,休得放肆!」皇宮禁衛兩把大刀一交叉,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夏凌仙俏臉一寒,低聲冷斥,竟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夏,夏大小姐?!」大衛侍衛禁軍們好像見識過了她的厲害,還是上頭有了什麼命令,假裝阻攔了一下,在她那冷冽得好像結冰的眼神下,猶猶豫豫地自動讓開了。
皇太后並沒有大擺特擺,入宮之後,除了西北角御花園處傳來絲竹靡靡之聲之外,宮裡的其他地方倒是靜悄悄得令人感覺到挺害怕的。
但是夏凌仙掛憂著夏老夫人,便沒有注意到這些。
宮裡冷清一些更好,最好連攔人的侍衛也沒有最好,省得她要動手腳。
夏凌仙直奔御花園而去,八角宮燈連成一線璀璨迷人,還真神奇的,一路上,竟是一個侍衛都沒有。
走到御花園入口處,雖然裡面傳出了絲竹之聲,卻沒聽聞人聲。
各種情況有點特別,但是她憂心夏老夫人,竟是沒有絲毫察覺。
一踏入御花園,入目冷冷清清,一些杯盤桌椅有些狼籍地擺放著,竟無一宮女太監,亦無任何高官命婦。
但是,御花園中間的雪紡紗八角亭台中間,正坐著蒼穹國的幾號大人物,皇上,太后,皇后,太子上官弄天,均坐得穩穩當當地,一派的怡然。
戲台上,還有宮伶舞伎在依依呀呀地彈唱著。
夏凌仙眉眼一挑,這明顯就是散宴了。
頓時,大踏步向八角亭台走去。
上官弄天眉眼一尖,轉頭笑道:「父皇,皇祖母,母后,夏大小姐竟然來了。」
皇上,皇太后,皇后幾人同時扭頭,似乎在等待著她的到來似的,眉目之間居然也揚起了笑意。
夏凌仙站在八角亭台下,清冷的眉眼將這幾號大人物的神情掃入眼底,雙手抱胸,氣場冷得讓人發顫地問道:「我奶奶呢?」
一副興師問罪,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樣子,睥睨著蒼穹國的幾號大人物,生生有氣死人的本事。
上官弄天頓時氣結,笑僵在臉上,身體有些許顫抖。
皇上皇后眉頭微皺,定定地看著她不出聲,眼神從溫熱變成寒冷。
皇太后鳳眼微斂,斥道:「夏大小姐,你在跟誰說話?不行禮不說,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誰給你的膽子,在哀家面前如此失態?」
雙手抱胸,眉目清冷,大無畏的目光掃視審量著他們幾人,那表情,讓他們感覺到天家的威嚴嚴重地受到了侵犯。
夏凌仙唇角上揚,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道:「皇太后,請稱呼我為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