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牌子,據他所知,員外爺,可僅僅是給了一個救治了瑤珠姨娘的凌醫者的,而那凌醫者還是個男的,怎麼這次來要藥的,卻是個女的了?看著那身量,不過十一二歲,單薄得很。
雖然心有疑問,但不敢多問,趕緊命小二們給抓齊了,大包小包的,一齊提到了後院,交給了夏凌仙。
夏凌仙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才點了點頭,收回紫金牌子,足下一掠,騰空離去。
把藥店掌櫃的看得,驚汗淋淋。
「掌櫃的,剛才那是什麼人?怎麼抓的全是千金難買的好藥也不給銀兩?」一圓頭圓臉的小二突然在他後頭出聲,疑惑地問。
藥鋪掌櫃嚇了一跳,抹了一把汗,喝道:「這關你什麼事?記住,多做事少說話!那人,我們可得罪不得!好好地看住藥鋪,本掌櫃的,要去林府一趟!」
員外爺曾經說過,如果那位醫者還拿著這紫金牌子來藥鋪抓藥的話,儘管抓給他,然後要在第一時間內像他匯報!
聽說,那位醫者,就連宮裡的皇上,也都在秘密地找尋他呢!
這可是大功一件!
藥鋪掌櫃越想越興奮,匆匆地交待了小二兩句,就心急火燎地往林府趕去。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但是夏大將軍府裡走了一幫小的,基本上都是比較安靜的。
拿了藥,將臉上的布給扯下,抱住那些藥包,心念轉了幾下,決定從原來有狗洞的那個地方,翻牆回府。
一種上,基本沒碰見什麼人。
就算遇到一兩個下人,憑她的武功,完全可以在他們發現之前,將自己的蹤跡身影給掩埋過去。
夏老爺子在書房裡跟幾個兒子議事,夏老夫人帶著幾個媳婦兒在佛堂裡唸經,夏凌仙順利地回到了夏翰林的小院裡。
原本是姐弟二人住到一塊的,後來因為瘋世子的到來,夏翰林就搬到了她隔壁的祿院裡住。
此刻,除了她留下看護好夏翰林的赤膽赤練他們,還有負責煎熬藥湯的壽元壽辰兩人,基本沒有什麼外人在。
「大小姐?你不是……怎麼回來了?」一見夏凌仙,赤練驚訝地問。
「回來看看翰林的。這些藥,你拿去交給壽元和壽辰,讓她們按照藥單上面的熬湯,晚點,給翰林浸泡。」
「交待他們,要泡足三天三夜。期間水冷了,就加一包,再冷再加一包,不可中斷。」
「是。」
聽著夏凌仙的聲音,赤膽正扶著夏翰林起來,夏凌仙奔進了屋子,夏翰林歡喜地叫了聲:「姐!」
「坐著,別動!赤膽,你到外面守著。」夏凌仙制止了夏翰林,對著赤膽道。
「是。」赤膽拱了拱手,退出屋外。
夏凌仙會醫的事,還沒有讓他們知道,他們均跟夏海老爺子一樣,都以為是她結識了那個憑空冒出來的「凌醫者」,所以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拿了那麼多名貴的藥材給夏翰林治病驅毒。
「把手伸出來。」
「姐,我覺得我好多了。」
「是好多了,說話不喘氣了。」
「我能下地了,還能走很長一段路。」
「是,腿也不打顫發軟了。」
「姐,你怎麼不信呢?」
「沒有不信。事實就是如此。說到十句話,你看你喘不氣,走上一刻鐘,看你腿軟不軟。」
「姐……」
「好了,別說了,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中的毒太多太久了,還是得慢慢治。不是跟你說過了,不可操之過急嗎。」
「……」
「我剛剛出去了一趟,抓回了一些藥,已經讓壽元和壽辰兩個幫著熬者了。」
「這幾天,你就泡個藥浴,由赤膽和赤練守著,誰也不許靠近你,也不准說話。三天之後,姐再來看你,到那時候,希望你已經好了。」
「真的泡夠三天,我就能好了,就能練武了嗎?」
「當然,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姐,多陪我聊一會。」
「翰林,堅強點,姐剛才是陪那個瘋世子逛街的,好不容易才脫身回來一趟。不想被人發現的話,就要趕緊地回到集市上。這時候也不早了,姐要趕著去回燕樓,跟他們約了在那裡見面的。」
「……」
「赤練,方纔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這幾天,少爺就交給你們了。不許人來打擾,就算是爺爺奶奶過來,你們就說是我下的命令。」
「好的,屬下遵命。」
一陣輕風拂過,眼前已經沒了那抹靚影。
赤練有些閃神,他是武聖三級巔峰的靈力,居然捕捉不到大小姐離去的那一瞬。
夏陽明媚,百花綻放,蜂飛蝶舞。
「員外爺,奴才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一個小姑娘家,包著頭和臉拿出了紫金牌子要捉的藥。」很不湊巧,在夏凌仙輾轉著來到集市上的時候,居然在大街上撞到了趕去林府報信的藥鋪掌櫃,如今正領著大財主林茂岳趕去藥鋪。
夏
凌仙微微地側了一下身子,假裝在挑撿著一處小攤販的小玩藝兒,避開了與他們面對面。
「一個小姑娘?不對,那凌醫者,可是個小少年!」林員外忽然駐足,就站在她的身後。
賣小玩藝兒的小攤販,見夏凌仙左摸右摸地,不知道是買還是不買,看她的臉色十分的枯瘦臘黃,完全的營養不良,可是看她的穿著,卻是上好的綿料,於是,見客三分笑地問道:「這位小姐,這盒胭脂,可是從七國二十一城裡最強的北冥國都城進的水粉,可是上等的好貨,要十兩銀子,不知你中意不中意?」
夏凌仙乾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掛著甜膩笑容的挑擔小攤販,放下了水粉又拿起旁邊的銅鏡,耳朵注意力卻聽她身後的。
「員外爺,可她真正的是拿出了紫金牌子!奴才不會看錯的!而且,凌醫者曾來咱們林記藥鋪抓過一回藥,奴才是識得的,而方纔那小丫頭的身量,真的跟凌醫者的差不多!」藥鋪掌櫃急得搓搓手,道。
夏凌仙暗暗皺眉,他們怎麼還不走?邊走邊談還不行麼?非要駐在路中間?好死不死地剛好又在她的身後?!
她的思維有些紊亂,也不知道面前的小攤販大叔跟她說了些什麼,總之她就是一個勁地乾笑點頭,拿起一樣放下一樣,又再拿起一樣,再放下一樣,整個小攤的東西都被她摸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