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道,再也沒有人的殺人手法有會古武的醫生這般的乾脆利落!
破舊的院牆外面,有一道嬌小的身影,看完這一幕,心神俱裂,跌跌撞撞朝著暗處奔去。
看也不看匡啷倒地的血箭噴頂的兩個丫環,夏凌仙直奔破舊的床榻之上,一手扯過夏翰林那不遜於她的乾瘦的手胸,摸著那微弱到幾可感覺不到的脈博,仰天厲呼一聲:「花桃梅,你最好保證我弟弟能夠再度醒來,否則,整個花氏一族將要為我弟弟陪葬!」……
淒苦的厲喝聲在喧鬧的將軍府傍晚如一道晴天霹厲,震得將軍府裡前院正在膳廳裡談笑風聲地用膳的的人耳膜轟隆。
「是誰在亂喊?」
「發生什麼事了?」
「是從東北方向傳來的。」
「走,看看去。」……
人們一窩蜂地擁進了夏凌仙姐弟倆居住的破敗小院,擠得滴水不漏。
夏海老當益壯,匆匆闊步而來,見一身齊正的夏凌仙正在漠然地用小土灶熬藥,見以他來也不行禮問好,當下心有不悅,隨口問:「可是翰林不好了,讓你記恨你二嬸娘?你放心,爺爺已經罰了二嬸娘關禁閉了,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們姐弟二人了。」
夏凌仙一動都沒有動,彷彿聽不見一樣。
「過份,大老爺對你說話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見到長輩們來不起身行禮也就罷了,還這麼無動於衷?擺出幅死樣子出來,給誰看呢?」三房的顧錫蘭風到這幅光景,不由輕蔑地抱胸,牙尖嘴利地挖苦道。
見夏凌仙為弟弟擔憂到傷痛木然的似乎聽聞不到周圍一切聲音的樣子,夏海也忍不住心疼,起先的那一點點不悅也早就消失不見,再聽三媳婦那不體諒晚輩處境的尖銳言語正想喝斥,便覺一道流光閃過,快到令他閃神,再度回神時,如同見到鬼一般的訝異愕然。
在眾人的驚呼尖叫聲中,夏凌仙一隻瘦骨嶙峋的手卡住了剛才還挖苦囂張的顧錫蘭脖頸動脈,這一手震住了眾人。
「夏凌仙,她是你三嬸娘!」
「快放開我娘!」
夏雲星和夏霸業衝到最前面,喝斥夏凌仙。
夏凌仙嘿嘿地冷笑,指尖往動脈深處用力。
她不想多說什麼,也已經沒有多說的必要。
顧錫蘭不過武師一級,剛才兩個武師一級的丫環都在同一個時間時被她殺了,她知道自己前些日子沒有白練內功,功力已經大漲了,要捏死繼花桃梅之後興風作浪看他們姐弟兩不順眼的顧錫蘭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殺了那兩丫環之後,她還淡定地給弟弟把了脈,還急速運功幫他逼出剛入喉的藥汁,還淡然地換回了女裝,熬上了藥,這幫人才來到。
「凌仙,放開你三嬸娘,有什麼話好好說。」夏海老精,見她眼底驟盛的強烈殺意不是在玩玩而已,趕緊沉聲道。
有話好好說?當他們聯起手來殘害他們姐弟,要他們死的時候,可有好好說過話?
夏凌仙如風吹過耳背般,無視夏海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