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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假夫妻》章 節目錄 【V035】反悔了? 文 / 獨孤衛

    讓嘴角漾起一個看起來自然的微笑,程諾看了看杜爸爸,「杜叔。()」

    而後,她維持著那張僵硬的臉,看向搶救室內的杜決。

    杜決遙遙地與她對望,數秒後,他掌下孩子的小腿一個抽搐,拉回了他的神智,他竟毫無眷戀地扭回頭,將目光鎖在小孩子的身上,沒再看向程諾一眼。

    如果說聽到那聲「爸爸」已是一種打擊,可是她還會心存僥倖地自我安慰說:這是誤會,一定是誤會。

    可現在,程諾有些心涼了,雖然,殘存的那絲理智還在悲慼地告訴自己:那是一條小生命,孩子重要,解釋就留在以後,以後……來日方長……

    但是,再怎樣地阿q,都不能讓她的心情好起來,她甚至覺得眼圈都朦朧了。

    不能哭。

    再怎樣,都不能當著他的面,當著杜爸爸的面哭。

    程諾試圖轉移注意,而當下能讓她轉移注意的,就只有杜爸爸,可是跟杜爸爸,她又該談什麼?

    「是……黃秘書她……」

    程諾的話未完,杜爸爸那張泛著尷尬的老臉便又紅了,「是,昨夜在家出了點意外,半夜送過來,就搶救著,本來都穩定了,現在突然又大出血……,諾諾啊,我瞧著豆豆挺忙的,我……我要先去婦產科那邊看看了。」

    「杜叔,我跟你一起過去吧。」人皆有惻隱,不是她同情黃秘書,她只是同情半百年紀的杜爸爸,在兒子面前低三下四,在兒媳婦面前抬不起頭,在面對自己女人出事時的那份無助。

    杜爸爸像是在絕望中找到了一絲光亮似得,眼睛都有神起來,聲音激動地,「好,好……,有個女的在,會方便一些。」

    程諾乾笑一下,臨走時,又回頭掃了一眼兒科搶救室裡的杜決,那個高挑健碩的身影,俊逸嚴肅的側臉,始終定格為同一個姿勢。

    程諾心底輕歎,看了看杜爸爸,「走吧。」

    ……

    在去婦產科住院處的路上,程諾大概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這幾個月來,黃秘書一直都情緒很差、很惡劣。

    而杜爸爸在以前老同學的幫助下,找了份工作。但是他畢竟以前自己當老闆,養尊處優慣了的,現在在別人手底下做事,心裡的總是有些不平衡,而且,總想著自己提出的意見什麼的,成為權威。

    哪能呢?

    現在這個世道,除了親人,沒有誰會白養一個不付出價值的人。

    所以,一個月下來,杜爸爸累,他所在公司的那個老闆更累。

    為了不讓自己的那個老同學難做,杜爸爸辭職了。

    因為杜爸爸的一窮二白,本來就怨氣沖天的黃秘書,一見杜爸爸又辭職了,這下子坐不住了,每天酸言酸語的,還竟然天天嚷嚷著,自己要出去找工作。

    說什麼既然杜爸爸養不了她們母子,那麼她只能自己來養活。

    作呢。

    二人是白天吵,晚上鬧。

    杜爸爸一兩個月來,就沒睡過什麼踏實覺。可為了自己那個還在別人肚子的孩子,他也只能忍了啊。硬著頭皮地再去找關係、找工作。

    其實,黃秘書不是說看不慣他不工作,而是看不慣他將所有的家產家業都給了杜媽媽。

    當初自己標榜的愛情,一旦面對現實,那就變得一文不值。

    黃秘書也是有怒無從發洩,她的父母都在外市,自己雖說和杜爸爸把結婚證領了,卻沒有辦個像樣的婚禮,她也怕父母對她指指點點的,所以這事一直瞞著,想等到自己風光出嫁的時候,再告知家人,可現在看來,那一天估計是難指望了。

    一想到自己大肚子,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那就更是鬱悶。

    杜爸爸變成了她唯一宣洩的垃圾桶,最近幾晚,她仗著懷孕進入了孕中期,最穩定的時候,竟開始對著杜爸爸拳打腳踢的,晚上有時候不讓他在床上睡,竟直接用腳去踢。

    昨晚上,二人實在鬧得太厲害,杜爸爸應該也是被惹得忍無可忍了,在黃秘書踢他不知道多少腳之後,一狠心地將她的兩腿往一邊甩開。

    這下好了,黃秘書開始哭爹罵娘,折騰了一個小時後,便抱著肚子叫疼。

    杜爸爸火氣未消,就沒搭理。

    又過了半個小時,黃秘書的身下見紅了,二人這才慌慌張張地連夜打了車來醫院,一通搶救之後,孩子好不容易說是保住了,但還要觀察,因為胎位極不穩定。

    果不其然,這才過了三個小時,不知是不是剛剛黃秘書醒來又哭鬧的原因,居然又大出血拉去搶救了。

    程諾聽完,人也從之前的刺激狀態下恢復了不少,她看著短短幾個月就像老了十幾歲的杜爸爸,「再搶救是不是要補辦些什麼手續?或是繳費什麼的?杜叔,你去陪著黃秘書吧,有什麼要弄的手續,我去弄。」

    杜爸爸一聽,老眼竟然紅了,「好,好。」

    可以說這幾個月來,他一直過著幾乎被排擠的日子,甚至都快覺得,身邊的人都沒有了人情味。可現在,他又能感到一種久違的溫暖了。

    「之前的手續都已經辦了,是豆豆去辦的,說真的,昨夜出了那狀況,我一把年紀的,可經不起嚇,早就手足無措了,幸好在醫院裡碰到了豆豆。」

    原來,他們是碰巧碰上的。

    「現在應該先交治療費就可以了,諾諾啊,這些是醫生開的單……」

    程諾接過,心裡想著,杜爸爸真的老了,也真的是手足無措地全無主見了,明明手裡握著要繳費的單據,卻只知道跑去找兒子……

    她給了杜爸爸安撫的一笑,「好,你先過去婦產科那邊吧,我去繳費。」

    走了兩步,程諾又倏地回頭,「杜叔,……你知道剛剛杜決陪著的那個孩子,是誰麼?」

    不想杜爸爸一臉茫然地,「啊?孩子,什麼孩子?」

    程諾無奈,「沒什麼,我去繳費了。」

    她也傻,杜爸爸糊塗地連自己的孩子都顧不及,哪裡會注意別的孩子去?

    看來,所有的答案,只能由杜決給她了。

    她的疑問很多,她需要理一理,不然,再面對杜決時,她很怕自己被情緒左右,所有的疑惑到了嘴邊,卻一個都問不出來。

    為什麼他會有個兒子?那個被稱作是孩子媽媽的女人,和他到底……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

    他為什麼沒有去民政局……對了,孩子病重,他走不開,可以想像,這一個晚上,他應該忙著父親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完全焦頭爛額了吧,可為什麼連個電話都沒有,而且關機,是忘了和她的約定了麼?

    恍恍惚惚地,當程諾交完所有治療費、醫藥費,黃秘書正好再次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她看見頹廢地坐在等候區椅子上的杜爸爸,心裡一個咯登:難道……

    一步步地,程諾小心地走過去,「杜叔?」

    杜爸爸沒抬頭,雙手相對地架在腿上,良久,才幽幽道了句,「……諾諾,孩子沒了。」

    果然……

    「都四個多月了,聽說,好像是個男孩……」

    程諾面無表情地坐在杜爸爸的身邊,其實,此時此刻,還糾結是男是女有什麼意義?大概,這個孩子從開始,就注定不會降生到這個世上吧。

    不知為何,程諾是傷感,可是更多的,她竟有點慶幸。

    倒不是說自己想到了將來杜決怎樣處理這個同父異母弟弟的問題,也不是說為了杜媽媽而慶幸什麼,而是那個孩子,一個不是健全家庭出生的孩子,一個沒有像別人那樣從受精卵開始就備受關注和關愛的孩子,他就算出生了,也極為可能是一個悲催可憐的人生。

    從未出生就是一個苦,不如不要降生到這個痛苦的世界。

    程諾知道自己這麼想有點不人道,可是,她真就覺得杜爸爸的孩子是個解脫,相反,如果杜決的那個孩子……,不管是什麼樣的來歷,一個不能時刻在父親身邊的單親孩子,已是可憐。

    這時,有護士出來嚷嚷,「黃芹家屬——,黃芹家屬在哪裡,過來領單繳費!」

    又要繳費!

    有時候醫院也挺冷血的,不管病人是什麼情況,都能沒有任何表情地只記掛著錢錢錢。

    程諾站起,對杜爸爸說了聲,「杜叔,我去吧,你……你進病房陪陪黃秘書吧,她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萬一醒了,一定很受打擊。」

    杜爸爸似乎沒有反應,就那麼垂頭喪氣地坐著。

    程諾輕歎一聲,走去護士那邊。

    兒童醫院的人可真多,很奇怪,生活質量越來越好的現在,醫院的人卻越來越多。

    繳費的隊伍排了好長,等程諾交完費,估計都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她感慨,幸好自己今兒帶了信用卡,現金還真是不夠用的,上一次繳費就已經用的沒剩一兩百,拎著一袋子補血補氣的藥品,就這袋玩意,外加手術治療費、檢查費等等,刷去了幾千大洋呢。

    這筆錢,回頭不好找杜爸爸要的,就把帳算在杜決的頭上吧。

    杜決……

    想到這個人,程諾就蹙起眉頭。

    而有些人,一旦想多了,還真就會出現在你的視線範圍裡。

    程諾才擠出人群,一抬頭,就在電梯附近碰到了杜決。

    杜決的手裡也握著幾張單子,估計也是來交費的。

    「諾諾……」杜決攔在她的面前,動了動唇,艱難地叫了她一聲,接著便沒下文了。

    程諾對他彎了彎唇,她挺佩服自己的,這種情況下,最先笑出來的,竟然是她,「交費是麼,去吧,人挺多的,光排隊就老費勁了,我還得給杜叔送藥去。」

    瞧瞧,她連聲音都可以駕馭地那麼自然。

    說完,程諾意欲與杜決擦身而過,才錯過身子,就被他抓住了手臂,又給扯了回來,「諾諾,你聽我說。」

    聽他說?

    她是要聽他說的,很多事情,都要聽明白!

    只是,現在似乎不是那個場合,也沒有那個時間。

    她用力地拂下他的大手,抬頭,「回頭吧,等你閒下來,給我電話。」

    「我手機沒電了,諾諾!」杜決著急地在她耳畔叫道,「我連假都沒請完,昨兒忙得暈頭轉向,我沒忘我們今天的約定,本來我已經……」

    「杜決。」程諾心平氣和地打斷他,而後微微一笑,「先去交費吧,手機沒電,總能再充上的,對不對?我要走了,杜叔會等急的,他一個人……,走了。」

    程諾維繫著完美的笑容,轉身,進了電梯。

    當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刻,疲憊才浮上她的臉。

    呼——

    原來,真是手機沒電了。還好,他不是故意毀約。

    當然,這一切都是杜決自己說得,可既然他這麼說,她也願意這麼相信。

    誰叫……誰叫她真的愛他呢。

    愛情的女人多盲目,而且會變得很傻。

    她現在就是那種傻女人!

    程諾將所有單據和藥品等交給了杜爸爸後,就沒再逗留。

    她沒有留下來的義務,也沒有那個意義。

    而杜爸爸也沒有理由要求程諾怎樣,就算心裡不捨少這樣一個幫手,也只能客氣地跟她道別離開。

    程諾沒想到,自己走到兒童醫院門口的時候,又碰到杜決了。

    不可否認,他倆真是有緣。

    只是,杜決的身邊還站在一個年輕的女人,就是那個被稱作是小橙媽媽的女人。

    一個詞冷不防地冒出在程諾的腦海裡:有緣無分。

    她不願意這四個字成為自己和杜決的未來,可很多事,又豈是自己願意不願意就能決定的?

    從杜決看到程諾的那一刻,他的視線就膠著在她的身上了,似乎對著身邊的女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女人也把視線移向程諾的身上,而與此同時,杜決大步地走了過來。

    「諾諾……」

    程諾看著他身後的女人,「你忙吧,我先回家了。」

    杜決以身體擋住了她的去路,「諾諾,我們談談,我知道你一定誤會什麼了。」

    程諾微笑,「急什麼,會給你『申辯』的機會,只不過,現在好像還有人在等你。」

    說真的,程諾現在的表情,讓杜決是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安心。

    鬆口氣,是因為好像程諾沒有怎麼生氣,而就因為她沒有他想像中那麼生氣,這讓他很不安心,因為,這也意味著,他在她心裡的地位,可能沒有那麼重要……

    順著程諾的視線,杜決回頭,對著那年輕女人道了句,「陸黎,你先回病房吧,小橙身邊不能沒人。」

    那個叫陸黎的,聽了杜決的話,倒也沒猶豫,轉身離開了。

    杜決這才抓了程諾的手腕,「走,我們去外面談。」

    程諾想要掙脫的,可又一想,都到了領證的份上了,她和杜決之間,何必這麼叫勁,事情總要說明白的。

    被杜決拉著往外走,程諾不由又回頭看了看那個上了電梯的陸黎,隨口問了聲,「你不過去?那個叫小橙的孩子,現在病情穩定了?」

    杜決微微一怔,握著程諾的手腕不動聲色地多使了幾分力,像是這樣就可以牢牢抓住什麼,而不會失掉什麼似得。

    「穩定了,也有點退燒的跡象了。——諾諾,小橙他……」

    「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了那麼大的兒子,杜決,咱倆看樣子也不是無話不說的啊。」程諾開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而帶有幾分玩笑的味道,可事實上,個中感受,她自己最清楚。

    「小橙不是我孩子!」杜決下意識地反駁,可一開口,發現表達地有失精準,又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和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他是我領養的孩子!……諾諾,你是不是並不關心這些?」

    這後半句話,則是因為杜決品出了程諾語氣裡的戲謔,也因為他看到了她唇邊雲淡風輕的微笑。

    他發現,這樣的她更讓他無從接受。

    程諾漸漸收起上彎的唇角,「杜決,你想讓我怎樣關心?有些事,是不是我關心了,你就會全部無條件地跟我說?誰都有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就算咱倆二十多年交情,也是一樣,你沒必要在我面前把自己剖解地完全徹底,真的。」

    雖然,她是巴不得他那麼做。

    可杜決卻摳住了程諾的一個字眼,「咱倆應該不僅僅是二十多年交情這麼簡單吧,還是說,因為我今早的毀約,你不願跟我領證了?程諾,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程諾輕呼一口氣,「好,你解釋吧,我聽著,你慢慢解釋,別急。」

    杜決恨不能扯掉面前女人那麼平靜的臉,他現在更懷念在兒童搶救室見到她時,她那無措的模樣,起碼,那說明她在乎著他,以一個女人在乎心愛男人的心態,在乎著他。

    「我手機沒電了,所以沒法通知你……,一個晚上,在父親和小橙兩邊跑的情況下,我根本就沒顧上看時間,這一個晚上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昨晚,聽說小橙高燒不止,我開了車去到陸黎那裡,走半路小橙就開始高燒驚厥了,好在我是個醫生,有點急救措施,這一晚上小橙的病情就反覆著,大半夜地居然碰到爸爸和黃秘書……媽的,不知道這都是什麼破事!早上天亮了,我就給科室主任打電話準備請假,想著請完假就聯繫你的,可假沒請完,手機就沒電了,本來,我以為小橙差不多情況可以穩定,我就直接回家拿上戶口本就去民政局,這樣也不耽誤咱倆領證的,所以,就又在病房呆了會,估摸時間我問了護士幾點,正好說是快八點了,我就開始往外走,誰知道又被爸爸給纏上了……,幫著他辦了住院手續後,這邊小橙的情況又有點不好了,我想要跟你告知一聲,就問陸黎借手機,陸黎說她自己昨天走得急,忘了帶手機。就這麼短短功夫,小橙又開始抽搐,然後……然後便一直忙得焦頭爛額的,再沒有借手機跟你聯繫,沒想到,竟然自己找上我了……」

    杜決也不嫌累地說了一通,說完了,才小心地看向程諾,「你……你清楚了麼?」

    其實,杜決也夠傻的,他就一時著急地沒悟過來,如果程諾真的不在乎他,又怎麼可能那麼迅速地在茫茫b市,找到兒童醫院這裡?

    程諾是明白了,也理解了,設身處地地想想,杜決這一晚上確實不容易,她微笑,反問,「你真不用上去看看你那個領養的孩子,小……誠是吧,誠實的誠?」

    「橙色的橙。」杜決想不到,自己巴拉巴拉地說了半天,程諾居然還是只關心去看孩子的問題,他乾脆地雙手抓住程諾的手臂,「諾諾,你能體諒吧,我的苦衷,嗯?」

    「嗯。」程諾應道,由衷地,雖然,還有很多疑問,可是守著一個孩子還在住院,自己糾結那些,似乎還不是時候,她會等,等到杜決心情平靜的時候,再把所有問題都理智明白地搞清楚。

    十多年都等來了,還急於這點功夫?

    程諾佩服自己,當然,她也知道,她能夠那麼安心,是因為杜決的說辭,確實多少地打動了她,讓她安了心。

    可杜決卻沒她那麼淡定了,他仔細地盯著程諾的臉,試圖找出一些他想看到的蛛絲馬跡,可惜,未果,他只有試探地提議道,「諾諾,民政局下午五點才下班呢,我們錯過上午的,下午還可以去……」

    程諾打斷了他的話,「別,先等小孩子的情況徹底穩定再說吧。」

    就怕她這樣!杜決的眉頭都擰在一起了,「程諾,你……你不是反悔,不跟我領證了吧,因為小橙?還是因為陸黎?我說了,小橙真的是我領養的,而陸黎也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那是她撿來的棄嬰,我……我現在也解釋不清,反正,那是我剛當醫生那時候的事,年輕氣盛的,將什麼狗屁慈悲心腸擺的太是回事……,唉,我現在有些頭腦不清,等我理順了,再好好解釋,你別誤會!這絕對不會影響咱倆的生活!」

    程諾瞧他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她從包裡掏出紙巾,遞了過去,「擦擦,你的臉都花了。」

    杜決握住紙巾,連同她的手一併握住,「別打岔,你就明說吧,別這麼吊著我,下午領證,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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