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千夜冥的問題，慕容笑再度頭大。她懷疑自己在千夜冥的心中是不是已經真的變成了未卜先知的算命的。
「他……現在暫時還沒有背叛你。」
她發誓不會再騙他了，所以只能選擇說真話。可是真話說出口，慕容笑自己也無語地撫額。
果然，此話一出，千夜冥微微挑眉。
暫時還沒有背叛，那也就是說他以後會背叛了。連他的心腹以後會背叛他，她都能知道。那她不是未卜先知，不是仙女，又是什麼？
受不了千夜冥看她的眼神已經從看女人變成了看聖母瑪利亞，慕容笑尷尬地起身來到桌旁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轉移話題道：「想喝水嗎？」
見對方搖頭後，這才端著自己喝。
「你是觀音菩薩？」
「噗——咳咳咳咳咳……」
正端著水杯猛灌水的慕容笑，乍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一個氣沒提起來，被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才剛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聖母瑪利亞，他就問出了一個這麼有水平的問題。真心讓她鬱悶和哭笑不得。
聖母瑪利亞和觀音菩薩都是用來跪拜和祈禱的，她可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把她當做菩薩一般來崇拜。
見慕容笑被自己的問題嗆成這樣，千夜冥眼中劃過一絲歉意，心中卻有了一絲欣喜的了然：
反應這麼大，應該不是菩薩或者仙女了！這樣的話，是不是說只要他努力一點，這個女人真的就會這樣留在他身邊做他一輩子的妻子，不會突然就返回天庭了？
見慕容笑咳嗽聲一直不停，千夜冥撐起身子想要為她順氣。才剛撐起來，便被對方給毫不留情地按了回去。
「你……咳咳……你不能動……咳咳咳……」
千夜冥聽話地躺著，看著還在咳嗽的慕容笑，心中充滿歉意。
好不容易慕容笑的咳嗽聲才停止，看了並不打算說話的千夜冥一眼，這才小心翼翼地喝水潤喉，生怕在從他口中聽到一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了。
「那你覺得，我是否應該先將張衛處理了？」雖然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不過他想聽聽慕容笑的意見。
「……不急吧。他現在不是還沒有背叛嗎？若他真的有朝一日會背叛我們，我們還可以將計就計。你對他這麼好，讓他為你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吧？不過，這個人必須密切監視才行。」
慕容笑的話跟他心中所想完全相同。對於自己人，他當然會不遺餘力地庇護，可若不是自己人而是叛徒，那就應該讓他死得其所，否則也浪費了他太子府這麼多年供養他的糧食。
不過最讓他覺得開心的不是慕容笑與他看法相同，而是她在說話的時候，也許連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她說的不是「你」，而是「我們」。
很明顯，在潛意識裡，她已經把自己和他看做為一體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那就先留著他吧。」
千夜冥不願意將方纔讓他高興的事提出來，他怕慕容笑覺得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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