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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混亂忙碌 文 / 降乩

    在這不知是因為氣候乾燥炎熱而被人取名為「火之國」還是因為叫做「火之國」才讓人從心底感受到陣陣灼熱氣息的大地上,廣闊而深邃的巨大洞穴裡,矗立著一道連接著此世與彼世的大門。

    橢圓形的大門兩旁,站立著巨大的石像——牛頭和馬面。作為幾百年來兢兢業業守護著這道大門的守門人,他們在上班的時間裡從來都是盡好石像的本分,盡量不交談也動彈的。

    但今天,牛頭舒林卻覺得有必要向搭檔確認一下自己剛剛發現的某件事——「利查,你醒著嗎?」

    「……怎麼?」馬面利查連眼珠都沒轉動一下,只有輕輕的聲音傳了過來。「呃,剛才來到這裡的那些人,應該就是犬夜叉一行了吧?」舒林很是猶豫了一下,才又接著往下說,「我好像……在他們當中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身影。」

    利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頭看了過來:「是那個黑衣服的吧?和一個穿和服的女孩在一起的。你沒有看錯,我也覺得他很眼熟。」

    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舒林還確認了一遍:「以防萬一,你看到的確實是『那個人』吧?」「每天都能見到好幾遍,絕對不會認錯的。」「那……怎麼辦?要上報嗎?」

    「這個……」說到這裡,一向果斷的馬面利查也猶豫了,半晌才很不確定地說道,「畢竟是上頭的規定,不是我們能左右的……而且,『那個人』的話,應該是不會有事的吧?」

    「是嗎……」舒林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那就這樣吧。」

    談話聲漸漸散去,山洞裡便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嘛,別生氣了,神樂。最後大家不是都沒事嗎?」潺潺的小河旁,一身黑衣的男人帶著一貫的溫和笑容對那蹲在河邊望著水流的穿著鮮艷和服的女子說著。

    神樂的怒火卻顯然不是這麼句安慰就能平息的:「什麼叫『大家都沒事了』啊?就算會有事也都是因為你!明明早就知道了還什麼都不說!還裝出一副□縱的樣子……」

    穆宸依舊笑著:「真的很抱歉,讓你這麼擔心。」「誰為你擔心了啊?混蛋!我,我只是想早點從奈落手裡拿回我的心臟而已!」猛地一甩袖子,神樂炸毛地跳了起來,鮮紅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倒有些像是兔子了。

    穆宸卻沒有回應她,而是抬起了頭,看向遙遠的天際,臉上的笑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冷了下來,伴著同樣變得冰冷的聲音:「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瑪麗。」

    瑪麗?募然聽到他說出這個名字,神樂下意識一愣,隨即便回想起了瑪麗和穆宸之間的種種糾葛,連忙抬起了扇子,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樹林,是十足的備戰狀態。

    看到神樂這副緊張的樣子,穆宸反而笑了:「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可是還說過要從奈落手裡保護你們兩姐妹呢,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折在這裡呢?」

    沒有動靜,要知道,上次穆宸被他的這個所謂的「妹妹」逼得背叛了殺生丸投靠奈落,把自己弄得一身傷,最後卻還是沒能把瑪麗徹底解決的事件始末可都還在神樂眼前清晰可見呢,她怎麼可能還會覺得瑪麗是個好對付的傢伙呢?

    歎了口氣,穆宸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越發地柔軟溫和,語氣也放得更加輕柔:「吶,神樂,你先回去吧。在白童子和奈落面前都小心些,注意保護好自己。還有,我的秘密就拜託你了。」

    「你……」神樂的眉頭皺得死緊,握著扇子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半晌,才冷哼了一聲,「哼,反正……幫你收屍的又不是我!隨便你!」

    「是,是。我會小心的,一定不會麻煩到你的。」穆宸笑著點點頭,看著神樂坐上巨大的羽毛,乘風遠去。

    送走了神樂,穆宸又望向遠方的天空,笑容漸漸變淡,淡得幾乎看不見:「嗯,神樂已經走了哦。那麼,你可以出來了吧?我都不知道你最近變得那麼怕羞呢,瑪麗。」

    他說話的口氣有些過分的溫和與親暱,就彷彿說話的對象並不是那正從他身後緩緩走近的相互憎恨的瑪麗,而是一個一直以來都親密無間的真正的妹妹一樣。

    身穿著帶著火焰獠牙家紋的黑色魔法師袍,紅髮藍眸的少女走上前來,週身環繞著由肉眼看不見的火元素與洶湧的殺氣交織成的緻密結界,在穆宸的感知裡簡直就像是被大而鮮紅的字眼標記了一般,實在是不能更顯眼了。

    「我是來殺你的,穆宸。」清亮的少女音,沒有了她以前刻意拿捏的腔調,聽起來實在是悅耳了很多。穆宸點了點頭,帶著贊同的笑:「嗯,這個聽起來可比和我要殺生丸靠譜得多了。」

    瑪麗也笑了,於是穆宸感知裡標記著她的那個紅點又深刻了幾分——「這麼說,你已經準備好了?」

    穆宸爽朗一笑:「哎呀,被殺什麼的,雖然我不是太在意。不過,殺生丸以外的人就還是算了吧,我可是很專情的。」

    「哼!」瑪麗終於懶得再跟這傢伙廢話,重重地哼了一聲,舉起手裡的長刀便向著穆宸劈了下來——她和穆宸一樣是火系魔法師,與其和這個魔力比自己高得多的傢伙搶奪火元素,不如直接進入穆宸不擅長的體力部分勝算還大一些。

    火光閃過,穆宸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悠然地站立在劈了個空的瑪麗身後:「啊?這就動手了?瑪麗你還真是個急性子啊……」

    調侃的話語因為瑪麗的反手一擊而中斷。穆宸再次使用瞬間移動挪開了幾寸,堪堪閃過鋒利的刀尖,悠然的動作倒是完全沒變,一派淡定:「瑪麗啊,其實,你對我下手是完全沒用的,你最愛的人又不是我。」

    「你這麼說,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啊,哥哥。」瑪麗的平衡力顯然相當不錯,逕直往前一步又把刀尖向著穆宸的胸口送來,連速度都絲毫沒降。她直勾勾地瞪著穆宸,藍色的雙眼越發地變得深邃而滲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穆宸一愣,沒來得及閃開。刀尖便刺在了他身前的火焰結界上,力度之大把結實的結界撞得往裡凹了一大塊!

    「我真是要笑死了,瑪麗。你也會說到愛?」回過神來,穆宸微微瞇起了眼睛,組成結界的金紅色火焰便都一下子爆發!巨大氣流把瑪麗掀出了好幾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穆宸收回火焰,緩緩接著說道,「我看你這輩子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愛過什麼人吧?」

    瑪麗用長刀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似乎是由於及時布下了結界,她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損傷,還能帶著燦爛刺眼的笑容望著穆宸。

    「我當然愛著你,哥哥。我現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讓我殺了你呢!我好愛你,哥哥!爸爸死後,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怎麼可能不愛你呢?」

    血液在沸騰?

    穆宸皺起眉,看著瑪麗持刀站立著,盯著自己的眼眸亮得驚人,充滿了瘋狂的撕裂的**,週身環繞的火焰也沾染上了她越發高漲的殺氣而肆意地張揚著,連她那火焰一般鮮艷刺眼的長髮也彷彿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飄蕩著……實在是,非常嚇人。

    「哥哥,我這麼愛你,你一定也是愛我的吧?為我犧牲吧,哥哥!只要殺了你,我就能夠得到永久的安寧!就不用再永遠這麼痛苦下去了!」

    瑪麗近乎狂熱地說著,伴著身上的殺氣漸漸變強,她的理智顯然正在一點點蒸發,甚至忘記了火系魔法對穆宸無用的這個事實,驅使著火焰之蛇向他撲了過來!

    穆宸歎了口氣:「瑪麗啊,就算我真的愛著你這個妹妹,那一點點愛也是不夠讓我為你選擇永遠的痛苦的。更何況,我是那麼恨你……」他只一揚手,瑪麗的所有火焰頓時化成了空氣中肉眼難見的火元素,再無任何攻擊力。

    所謂永久的安寧與永恆的痛苦。來自那擁有極其長久的歷史,早已經在時光中扭曲的弗琳斯家族中,一個有關違背禁忌的瘋狂者的詛咒。

    傳聞,在那遙遠的,一切都還未建立的血腥年代,弗琳斯家族的始祖為了更崇高的地位與更強大的力量,或者是為了其它的更冠冕堂皇的理由,打破了某個禁忌。對這個所謂禁忌的詳細記載已經淹沒在歷史中難以尋回。

    只有弗琳斯家族因此遭受的懲罰,代代傳承了下來——也就是,現在正折磨著家族僅剩的兩名後裔的,瘋狂的詛咒……這詛咒在靈魂中蟄伏,靠著血液代代相傳,伴著家族成員魔法天賦的覺醒而覺醒,並且,最終導致瘋狂。

    毀滅式的瘋狂,隨著年齡增長和力量增強而逐漸增強,最終佔據宿主全部的身心。一切理智都已作罷,一切情感都只會成為發作的導火索。瘋狂日日夜夜在腦子裡徘徊,吼叫,驅使著最為原始的破壞的**。

    只想要毀滅一切的無法抑制的渴望與完全清醒的不斷自責的意識共同構成了永恆的痛苦。

    詛咒刻印進靈魂。即使刻意尋死,弗琳斯家族的人們也不會像正常的靈魂一樣淡忘過去,投入新的輪迴。而是依舊與這瘋狂的詛咒相伴,永遠遭受折磨。無盡、無望的痛苦折磨。

    只有一個方法能夠得到解脫——雖然,那實際上也不算是什麼解脫……就是殺死自己最愛的人。那一刻,靈魂會徹底崩潰——依舊沒有未來,但總算不用再痛苦了,這就是永久的安寧。

    這是,橫亙在所有弗琳斯面前的永恆抉擇,愛與安寧的抉擇。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

    我錯了……最近卡得太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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