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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兒年歲小,是不叫老地主老主顧的,不若稱了爺爺來得親切。轉過身子,一邊扶著姐姐,一邊心裡頭納悶,不是說想個法子叫老地主知道小惡霸的行為,只要稍微表露一點,老地主就會管管有前科的小少爺麼。爭取斷了他希望姐過門的心思,可是姐咋哭的這樣慘兮兮的。一點都不像是裝假的樣子。
林清然扶著霞兒,頭暈暈的,她這一哭便止不住……她也不想這樣……
「霞兒,我沒事兒。」林清然擦著眼淚,越想越委屈。她才多大,居然就到了快談婚論嫁的地步。一直小心翼翼的過活,還不叫她偶爾發洩一下估摸著得憋死。
林清霞面兒上尷尬,咧嘴說著:「姐……別哭了。」她手足無措地纏著林清然,最後乾脆望天,無辜地撓了撓腦瓜,整不明白一直好好的,到底這是咋了。哭個不停……莫不是又被啥招惹了吧。
「還好老地主是個明白事理的,要是我以後真嫁給那個小霸王,我不是完了麼我。」林清然哭的洗了嘩啦的。
鬆開小妹,坐在一旁,緩解情緒。太多愁善感真是沒有辦法……
「沒人叫姐嫁給他啊。」霞兒眨著大眼睛,納悶地說著,姐擔心的好像有點早。這都還沒說親呢。
「是哦……」清然揚起小臉,看著立在一旁微微俯身的小妹,擦了擦臉。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得,不哭了。」
扯著霞兒便朝著林家走去,愈發俏麗的小臉,掛著點點淚痕。
這收放自如的……還真是……叫人無語。
這邊進了林家的門。那邊卻鬧得雞犬不寧。老地主坐在上房廳裡,拿著棍子,氣呼呼地追著自己不成器的小兒子。
這個魏潘本來是人家地主老來得子,心裡極為高興,也被他娘寵的愈發無法無天,正巧著趁他娘不在府裡,好好地收拾收拾他。
「爹……爹,你咋一回來就打我,哎呦。我錯了,不管什麼事兒。都是我的錯,好不好?好不好?」魏潘躲在椅子後面,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邊諂媚地看著怒氣沖沖的老地主。
「你還有臉說!」老地主掐著腰,扶著一旁的雕花實木紫漆桌,一邊哆哆嗦嗦地指著躲在一旁始終跟著他保持距離的兒子道:「你又招惹人家林家丫頭了是不?」
魏潘一對小眼睛瞇著,滴溜溜地轉,想著如何回答老地主。心卻鬱悶到底是那個膽兒肥的敢跟著老爺子提這茬。
他是稀罕林清然那丫頭不錯,還想著討來做妾,只是老爺子這關始終過不了。
「沒……沒招惹,就是爹……你咋不體諒體諒你兒子呢?」魏潘說著,齜牙對著老地主笑。
「你少在這齜牙咧嘴的!要不是我瞧見林家小丫頭躲在牆角哭,誰知道你做了啥好事兒?」老地主坐在椅子上。啪地拍了下桌子:「雖然清然那丫頭說,是不小心做了錯事兒惹你不高興,這兩天在咱家門口一邊哭。一邊轉悠想要進來跟你陪個不是……」說著他瞧了眼面露喜色的魏潘,忽地喝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花花腸子!你指定是欺負了人家,人家小姑娘不從!又害怕你才不得在咱家門口一邊哭一邊轉悠的!你說說,林清然是第幾個了!?」
老爺子氣的喝了口茶水,順順氣。一屋子的丫頭奴才通通跑開,沒有人敢惹這倆人不痛快。
「我保證……我保證。爹,孩兒指定不再沾花惹草,就要……就要林家那個小丫頭就成。」魏潘心裡癢癢,沒想到上次的事兒,清然居然放在心上了,還想著跟著他道歉,嘿嘿。不管是害怕他報復也好還是什麼,至少她那委曲求全的性子極好。要是強著娶回家,頂多哭哭啼啼幾天,就該乖乖跟著他享福了。
「要要要!你個小兔崽子!」老地主丟了棍子,拿起一旁下人丟下的雞毛撣子,幾步抓住魏潘,就朝著他的屁股打去。
一直胡思亂想的他被老爺子打了個正著,哇哇大叫出聲:「爹!我錯了!我錯了!別打!別打!」
掙開老地主的束縛,他面色曲扭地蹦到一邊,狠命地揉著自己的屁股,委屈地說著:「爹,潘兒都這麼大了,你咋還說打就打,這已經說了親,新娘子馬上就要過門了。」
「你還有臉說!」老地主叉著八字腿。指著小地主道:「我不管你對著林家丫頭啥心思,趁早給我斷了,你馬上就要娶親的人,別給自己打臉,要是你媳婦知道你娶親又抬小的,看不有得她鬧!」
對於他們這些地主官宦來說,正妻必須要是門當戶對,都是不好惹的角色。如果小地主在正妻還未過門,就惦記著娶小,傳出去,怕是對兩家都不好。
魏潘鬱悶,果然被孟隨風那傢伙猜中了,老爺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發飆。他嘟囔著:「其實我也沒幹啥,就是她來送票子……我沒讓她走……」
「啥?你糟蹋人家了?」老爺子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魏潘連連擺手,雖然他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兒。要是兩情相悅,也就罷了。可是清然害怕他……良家閨女他們可是不敢亂碰的。
「哼,算你識趣。」老地主喝光了茶水,歎了口氣:「你給我好好在家待著,學著管管家裡的生意和這些個地,要不,咱們魏家都得敗在你手上。」
見老爺子說話不那麼沖了,魏潘賊眉鼠眼地點點頭,靠在一邊繼續揉著屁股。面兒上有些掛不住。
這小子雖然混,又有點好色。可是卻是做生意的好手,老爺子說這樣的話,也是敲打敲打這個不成器的。
「爹,潘兒知道了……」在老地主面前,再惡霸的小少爺也不敢放肆。
「我可警告你,你那媳婦要不要自己看著辦。林清然你想都別想。先別說林家那丫頭還沒到過門的年紀,你咋就知道人家願意來做小。再說,我和林家老爺子的關係,你是知道的。以後給我掂量點辦事兒。上次差點害了人家女娃的小命,關你一段時間,簡直是便宜你了。」老地主語重心長,話裡帶著幾分鬱悶。他這個老地主當得,真是不體面。
這上谷村,誰有錢,誰家的地多。誰就有實在管事兒的本事。村長主要管著村兒裡的大小事兒,裡正管著戶口和稅,通判斷著村兒裡大大小小的案子。可是這些人都要聽真正有錢有權的地主才是。因為地主幾乎支撐了一整個村子的財政。不壟斷。也不迫害,誰有本事,誰更有錢便可以當這個地主。在其他的村兒,還有好幾個地主聯合管事兒的情況。歷來傳承的極好。
因此當地主的不僅要有財力,還要正派。所以老地主才時常敲打著小地主。可是這個不成器的,卻將老爹說的話,當屁一樣。
魏潘看著自家老子不高興,心裡又惦記著清然,這才笑呵呵地湊上前去:「我都聽爹的還不成麼,大不了。在清然沒到年歲的時候,我不去招惹她就是了。爹,我知道孰輕孰重。」
「哼。還算你長點心,沒讓狗吃了。」老地主也是累了,這麼一通折騰,乾脆起身離了此處,回到房間裡休息。
魏潘這才鬆了口氣。各種鬱悶地出了魏家。爹回了,他還是想法子出去玩才好……
……
林家後院。林清然控制了情緒,心緒也緩和不少,趁著張氏和霞兒沒在屋,她還做了次瑜伽。這才踩著鞋子,竄出屋。見小妹蹲在地上,拿著毛毛狗,不知道逗什麼東西,她在身後捅了捅她。
霞兒轉過身子,看見姐笑嘻嘻地看著她,騰地站起身子。「姐,你好啦?」
「瞎說啥,姐本來也沒啥事兒,走找個寬敞地兒,姐教你識字去。」林清然牽著小妹的手,兩人溜出了後院。
「發洩下也好,我看姐是心裡太苦了,才哭的這麼傷心的。」林清霞分析著,她也有心裡憋屈的時候。
林清然面兒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扯著霞兒出了後院,頓足在門口瞧了瞧。「要不去放羊的空地那?」轉過身子,徵求著霞兒的意見。
「也行,反正這幾日也沒啥需要咱們小的干的。」有個勤勞善良的娘親,簡直繼承了中華民族五千年的優良品德……
「姐,你書藏哪了,給我看看唄?」霞兒時不時看看清然,有點著急。
這女娃求知慾本來就挺強的。「等到了地方再給你瞧,要是叫人看見了,還不得惹出亂子。」哪裡有女娃會識字讀書的。
霞兒早慧,乖巧地點點頭,跟著姐姐兩人一路哼著歌,一路朝著後山走去,那片空地,有些時日不去了,清然心底還真挺想的。
「姐,就在這吧。」霞兒扯著清然坐下,清然卻笑著搖搖頭,直到尋了一塊空地,這才撿了兩個枯樹枝。在地上比劃比劃。「霞兒過來。」她淡淡開口,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本書。
霞兒伸手翻著,盤著小腿,坐在姐姐跟前:「姐,這些個字兒,霞兒一個都不認識。」她有些沮喪。
「咱先學這一本,從頭開始學,你翻到前面。」清然說著,在地上畫著格子。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需要拿著樹枝以地面當紙來學習,真是太艱苦了。
「看好了,姐姐教你寫字。」這本書的內容極為簡單,全是些小孩子需要認的常用字。
她琢磨著在地上寫了兩個字。一個是「大」,一個是「小」。
霞兒看著,也像模像樣地學了起來。「這樣,這樣?」
「寫的可以了,再寫幾次,注意筆畫。」林清然一本正經地教著:「以後姐教你認字兒,還給你講一些神仙告訴我的有趣玩意好不好?要是哪天我忘了,你好幫姐想著。」
「自然是極好的。」可以分享神仙的秘密,她自然高興,同時舉起小手:「姐,你放心,霞兒絕對不亂說。」
她自小跟著姐姐最好,怎麼可能跟著別人說,而且她也不想娘親太擔心她們,畢竟娘親最近開始忙了,整日也顧不上她們兩個小的。
林清然點點頭,看不出神色,她伸手指了指:「霞兒,這個字念大,這個字念小。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當然明白,只是不會寫罷了,也不認得。」霞兒晃著小腦瓜,在嘴裡念叨著:「姐姐比我大,我比姐姐小……」
說著還極為認真地伸手比劃,不一會兒便對著清然點點頭:「姐,這兩字霞兒記住了,還要學!」
看見她那雙水汪汪酷似自己的大眼睛,林清然心裡一陣兒心疼,又倍感欣慰:「好,姐繼續教你,你看書哦……」
這第一次的教學,霞兒便學了十多個字,每個字聽寫了幾次,她都準備無誤地寫了下來。林清然摸了摸她的頭:「姐教你念些東西,都是極好的。」
「恩恩。」
「弟子規,聖人訓,首孝悌,次謹信,泛愛眾,而親仁,有餘力,則學文。」林清然扯著霞兒的小手,輕柔地念了出來。
「姐,這個東西好整齊,就像是唱歌一樣。」霞兒一句句跟著林清然念著,直到記熟了,才笑瞇瞇地看著姐姐。
林清然想了想,這些是她那個時空的書本,在這個架空的地方是沒有的。「這個是一個神仙教我的,它有個名字叫做《弟子規》,就是平日裡,告訴咱們這些個小孩該怎麼做的,有點類似學堂上鄰家哥哥學的禮教。姐這個可比那個要豐富,要好的多。」
「真得呀?」霞兒又背了背。很用心地記在心裡。
「可不,那可是神仙教給我的。」林清然又開始胡謅起來,然後細細地給她講了意思。霞兒也認真地點點頭。
兩個時辰,今天的課業便完事兒,沒想到霞兒學的快記的也好,收好了課本,她才笑瞇瞇地挽著林清然的胳膊,帶著撒嬌的意味說著:「姐,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