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地主的話,叫林清然難堪,她心裡很得意。可是孟隨風的解圍卻叫林秋兒心裡堵著一口氣,發洩不出。
魏家正房內,小地主甩開孟隨風的手,有點著急地朝著外面張望:「你說說你,我好容易見著她,你幹啥讓她著急回去,我這……我這……」
孟隨風也不惱,坐在一旁,悠哉地看著畫卷:「魏老爺回來,知道你如此定會收拾你。」
魏潘氣惱地坐在一旁哪還有心思看什麼勞什子的畫,滿腦子都是清然那張俏麗的小臉,他這輩子想要的東西,還沒得不到的。偏就願意納個小的,老爺子死活不同意。還給他一頓臭罵。
真是鬱悶之極。
「你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小丫頭了?憑白跟我搶。」魏潘急的直轉悠,想著什麼時候再把清然騙出來說說才好。要是老頭子不答應,只要她願意,他還是可以幹點什麼的。
孟隨風看著畫卷,也不搭理一旁火急火燎地魏潘,見他一副蔫蔫的樣子才幽幽開口:「喜歡你打算讓給我?」
「朋友妻不可戲!」魏潘惱了,這個孟隨風什麼都好,要是他看上了林清然,他魏潘哪還有戲。心裡各種不爽。
孟隨風見他一副殺人的模樣,輕笑道:「只是玩笑罷了。()」
「切,林清然是我的,我要她給我做小,再過兩年便求著爹去林家提親去。」魏潘琢磨著。
孟隨風心裡好笑,別說叫清然那丫頭做小,就算是做大的,人家也未必干。「你這麼莽撞的,哪家姑娘敢過門兒?」
魏潘抬眼看著孟隨風,蹙眉,笑話,本少爺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一個屁大的村兒還能生出什麼事端。要不是老爺子跟著林家有著交情,他早就綁了林清然給自己生兒子了。
「我看清然那丫頭未必願意,她好像很怕你。再說女兒家家的未議親就被你毀了名譽,小心人家想不開,到時候看你還惦記。」孟隨風給魏潘敲敲警鐘,做人別太放肆了。
一邊兒的魏潘猛地拍著大腿:「我咋沒想到。」
「你家老爺子已經給你選了正妻,不日便過門兒,你這正妻沒過門兒就惦記著娶小,老爺子不打你才怪。再說你叫老爺子如何向林家開口?」孟隨風安靜地說著,捲了畫放在一旁,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丫頭們上的茶,細細品味。
魏潘面兒上帶著幾分糾結,覺得孟隨風說出的話句句在理。「我就稀罕她一個。」小少爺悶悶地說著。
「清然左不過十三、四歲,哪裡禁得起你成日這樣?」孟隨風瞥了眼一旁悶不吭聲地魏潘,心裡覺著好笑:「你再怎麼心急也得等過兩年再說,現在不管是家裡還是林清然自己,都不會答應。」
魏潘撓了撓頭,煩躁地開口:「那你說咋辦!你說的都對,可是老爺子根本就不許我去林家。整日裡也見不著,心裡怪想的。」
孟隨風搖了搖頭:「誰叫你當初做下混賬事兒。」
「你看……你咋這樣說話,還是不是朋友?」魏潘有些惱羞成怒,他確實有點急,可是見著林清然那小丫頭他心裡就喜歡的緊,怎麼可能不惦記。
「走,喝酒去。」孟隨風話語平靜,看著一旁乾著急的魏潘:「清然的事兒你且緩緩,等過兩年再說。也說不准你娶了媳婦,便不再惦記人家姑娘了。」
「也是,反正心急吃不著熱豆腐。」魏潘琢磨了一下,笑嘻嘻地對孟隨風道:「走走,再過些日子你就要回去了,喝酒去,喝酒去。」
……
林家
林清然抿著嘴,快步走著,林秋兒跟在身後氣喘吁吁:「你給我慢點……」她不滿地說著,跑到林清然身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怎麼,得了小少爺的喜歡,就了不起了?」
真是不願意搭理這個小蹄子。林清然忽地頓住腳步,轉過身子,半瞇著眼,湊近一旁跑的氣喘吁吁的林秋兒道:「我倒是得了孟哥哥的喜歡,歡喜的不得了。」聲音雖小,卻帶著幾分得意。「有本事你去鬧,正好,傳到爺奶,娘耳朵裡,保不準兒把我配給孟哥哥也不一定。」
上帝作證,林清然純粹是為了氣氣林秋兒,對孟隨風沒什麼非分之想。
「你……你。」林秋兒氣的直跺腳,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軟性子的林清然會如此。她急地伸出手指著林清然,見她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來氣。沒想到一個沒忍住哭了出來。
哼,真是個草包!林清然抿著嘴道:「這送賬的事兒,大伯母怎會好端端的叫我去?最好收了你那些個花花腸子,要是有下次,定不會饒了你。」她看著林秋兒,知道這娃膽子也不大,這次明目張膽地指責她,少不得以後更加留心些。
沒想到得了最老實的清然訓誡,林秋兒臉面一時掛不住,人蹙著眉,帶著淚,微惱地看了眼林清然便轉身跑開,這事兒她斷斷不敢跟娘說的,一個是自己偷偷愛慕孟公子沒得張揚,再有便是騙林清然去地主魏家。要是爺奶知道了,少不得說道幾句,到時候娘又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見林秋兒跑開,林清然歎了口氣。「姐,咋才回呢?娘地裡的活兒都幹完了。」林清霞本在窗戶旁看著院子,見清然進了院,便趕忙跑了出去:「姐,林秋兒沒為難你吧。」
見了自家小妹,清然垂眸看著她,也不答話,好一會兒才揉了揉清霞的頭:「怎麼把老姑給的新衣服換下來了?」
新衣服本就是穿個新鮮,現在不穿,再過些時日怕是穿不上了。「去地裡幹活兒,害怕弄髒了。」清霞乖乖地回答,大眼睛卻注視著姐姐,看著她有什麼不對勁兒。
林清然扯著她的小手朝著屋裡走去:「瞅啥瞅,咱倆縫鞋子,過幾日還要給雜貨店的掌櫃送去,到時候又能得些銀錢。」
「知道啦,不是都已經納好了鞋底,慢慢縫上就好了。」霞兒關了門,坐在一邊,拄著下巴:「再過些日子,等到了秋收,爹就回了。」
林清然望著小丫頭:「想爹了?」
「恩……」她點點頭:「姐,林秋兒忒壞,我心裡還擔心著你呢,回來就好。」
「她哭了。」林清然說著,手裡纏著線,解開衣服,琢磨著待會兒繼續帶著霞兒去河邊洗澡,涼快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