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憶失眠了,而且還是前所未有的嚴重,喬松已經在她的輕柔的語調裡睡著了,她看得出,這孩子已經困到家了,上眼皮已經和下眼皮打架了,長長的睫毛已經快要沾到一起了,可是還是強撐著,問她在這個問題,那個問題。她清楚的而很,喬松不過是想多和她相處一段時間而已。
這是這幾年養成的後遺症,她的工作不能她有足夠的時間去陪他,即便每年都有見年,但是他們相處的時間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相比,還是太短了。
每次她去看他,這孩子總是會抓緊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和她相處,這次也一樣。雖然她已經說過了他們會一直生活在一起,可是,喬松的心裡還是會有不安,這樣的不安不是用語言就能安撫的了的,只有他自己切身感受到,他從能從心底裡對這個家產生歸屬感!
溫憶無聊的盯著充滿海洋去氣息的天花板,開始胡思亂想,以前也是兩個人,現在也是兩個人,只不過兩個人年齡和體型差了一些,但是她也不至於失眠到這個地步吧?還是說這個跟同幾個人睡沒有關係,而是因為自己換床了?
可是以前她也經常換不同的地方,晚上也可以睡得很香,不記得她有認床的習慣啊?溫憶的腦子就沒有休息過,一直不停的運轉著,連最古老的數羊的方式她都已經嘗試了,可是,對於別人十分有用的方法,到她這裡來根本就是沒有半點作用!
一直到旭日東昇,溫憶直接起床,準備早餐重生之歐美權貴全文閱讀。昨天晚上可是第一次,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偏偏沒有半點睡意。時不時的翻翻手機,沒有電話,沒有短信!什麼都沒有。幾次想要撥過電話去,翻出號碼來,盯著手機屏幕,可是始終都沒有按下撥通鍵。
這麼猶豫不決,瞻前顧後,對於溫憶來說也是第一次。看著鍋裡的簡單,溫憶覺得她的太多的第一次好像都用到了左睿翔的身上!
「媽咪,壞男人徹夜未歸!一定出去沾花惹草了!」喬松這一覺是睡得特別的香,特別的安心,溫憶起床的時候他是有感覺的,只是因為太睏了,根本就睜不開眼睛,醞釀了好一會兒才起床,自己把自己打理好了,黑色的牛仔褲,紅白格子的羊毛衫,十足的小紳士的樣子!
溫憶真心覺得自己這個孩子根本不是四歲,而是十四歲,一個小不點就知道用徹夜未歸,就知道沾花惹草?他這都是跟誰學的?不過這奶聲奶氣的,配上他扳著小臉的模樣,還真的是有說不出的喜感來。
溫憶將做好的早餐端到了餐桌上,「你怎麼知道左睿翔徹夜未歸?為什麼他不是昨天晚上回來了,然後今天早上又走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憶憶就不會的眉頭就不會是這個樣子!」喬松搞怪的將溫憶的皺眉樣子無限制的放大,緊緊的皺起他的小眉頭來。竟然讓憶憶這麼煩惱,壞男人就是壞男人!不然自己去拜託一下外公,讓外公再給憶憶找一個好的吧!喬松已經開始在為溫憶的未來的生活開始打算了!
她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嗎?連喬松這個小孩子都發現了!溫憶開始自我反省!「你口中的壞男人確實是徹夜未歸,但是究竟是不是你口中的沾花惹草現在還不能確定!吃完早餐,我們去確定一下!」
喬松小手拄著下巴,一副深思的樣子,「那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可不可代表憶憶懲罰他?」當然,懲罰是懲罰,做錯了事情懲罰是必須的,該給小憶換男人還是要還,這兩件事是獨立分開了,絕對不能混為一件事。那種懲罰了之後就萬事大吉了,絕對是不可取的!
「可以!到時候媽咪絕對不干涉!」她可是徹夜失眠,如果這件事真的和那個神秘的女人有關係,她可是不會那麼容易就原諒他!
話是這麼說,溫憶離家之前還是裝了些粥和小菜,現在這個時間還早,等他們到了政府,估計左睿翔也剛上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早飯吃,還是帶一些好!只是喬松的小眼神為什麼那麼可怕,好像是有兩團火苗在噗噗的燃燒著?
壞男人!壞男人!壞男人!晚上不回家,還得辛苦憶憶最好了飯菜給他送過去!哪裡有那麼多的好事啊!如果讓他看到壞男人真的沾花惹草了,那他就帶著憶憶離家出去!哼!
左睿翔正在辦公室裡處理加急的文件,申遺的工作雖然一波三折,但是總算是結束了,收尾的工作還是有一些,不過,下面的人也都十分盡職的完成了,只要自己審核之後,今年的申遺工作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塗封的事情已經移交給了檢察院,他也不想要去干涉這些個問題,這是雷炎的工作!他只要等著結果就可以了!年底的工作比平常幾乎多了一倍,醫生他已經預約好了,得先把工作趕出來,不然連陪小憶去醫院的時間都沒有!
「睿翔,怎麼樣?工作習慣嗎?」左睿翔覺得自己今天來的已經夠早了,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和他來的一樣的早,這個人居然還是高書記?
「書記,早!一直以來就是這些工作,塗副市長的工作我之前接觸很多,很快就能上手的!」左睿翔停下了手中的筆,眉宇之間依然流動著清冷淡漠,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市委書記就點頭哈腰,笑容滿面!
一直以來左睿翔給人的感覺就是冷漠威嚴,一張英俊的臉龐從來都不見笑容,就常年冰封的兩級冰川一樣,從來都沒有融化的時候!
高書記也不在意,「這樣就好,這幾天你可能要辛苦一些,不過時間不會很長,你剛調回北京,進了政府之後就是副市長身邊的一把手,第一次接手申遺這麼大的工作,雖然中間出了一些紕漏,不過你是新人嘛,總是需要磨練的,這些上頭的領導也是看在眼裡的偶像安保事務所。今後我會給你更多的磨練的機會,每個人都是從新手開始的,多來幾個案子,多積累一些經驗!這次是你是作為秘書的身份來做申遺的工作,發生了這些個意外上頭可以理解,也算是情理之中,如果你是坐在塗副市長的位置上,而讓申遺工作出了這些個差錯的話,估計就不是這樣了!你還年輕,要慢慢來,太急躁了反而不好!」
高書記說著拍了拍左睿翔的肩膀,就跟長輩教導晚輩一樣!
左睿翔的表情到是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一副冰山臉,只是說話的語氣不再那麼冷漠,「年輕人確實需要多多歷練一下自己!」
高書記來了又走,那一番話到時讓人深思,副市長的位置他還不放在眼裡,只是上頭讓他暫代塗封的工作,他也就這麼做了!在外人看來,這確實是一個他即將接手副市長的職位的信號,而且還在背後羨慕,嫉妒,什麼樣的心態的人都有,不過他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就跟剛剛高書記的話一樣,他剛從外地調回中央,剛走入這個權利中心的地方,一切都還處在發展期,秘書的職位他還沒有做熱呢,怎麼可能直接就升到副市長?就算是他的背後有左家,上頭的人也不會做出這樣反常規的決定。
不過如今看來,事情貌似還真的是這樣,不然高書記不會一大早的過來。他說了這麼多,最重要的意思就是讓他安分守己的在自己的目前的職位上工作,不要妄想坐上副市長的位置,否則,一旦工作中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能讓高書記這麼憂慮,一大早就過來,就是為了在其他職員沒有過來上班之間找他談心,一定是上頭有了什麼風聲!只是高書記也未免太多擔心了,就算是他真的成了副市長,那也只是副市長而已,跟他的市委書記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個檔次,他有必要這麼擔心,擔心到甚至於可以說威逼利誘了!是他心裡已經有了接手副市長職位的人選,還是說,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忌憚著他左睿翔?
高源的父親還真的是一個極其難纏的人物!有這麼高職位的人給他鋪路,高源卻偏偏去了刑偵處,看樣子,高書記也該憂心一下了!
送走了高書記,左睿翔剛看完一個文件,雷炎又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而且是帶著一張怒氣滔天的臉,左睿翔就覺得雷炎已經是繃成一條直線了,只要一根羽毛的重量,這條直線絕對會立刻崩斷!為了辦公室的完全,左睿翔還是選澤了外面的咖啡廳。
「發生什麼事情了?竟然讓你擺出這副表情?」剛好他還沒有吃早飯,昨天晚上太累了,需要咖啡提提神!
「塗封的案子原本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可是就在剛剛發生了變故,上頭居然拿出了塗封一直都是在執行命令的文件,證明了塗封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序,都是合理合法的!我以案件負責人的名義看了文件,上面蓋的是國安部的章!我請求跟軍部長官面談,可是卻被以權限不夠而被否決了!」一整杯的黑咖啡,雷炎直接把它當成了水,一口就悶了下!從政一直都不是他想要走的路,不過既然他已經走在了這條路上,就會想辦法,盡自己所能的把事情做好,自從他進入了檢察院那一天起,他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雖然他的背後有著雷家的支持,但是他在這其中的努力也是不可掩蓋的!
在困難的案子他都接手過,再棘手的人物他也調查過,再大的危機他也解決過,可是,從來都一次是這樣的憋屈,是真的憋屈!本來塗副市長的事情根本就是落不到他的頭上,但是,檢察院裡的沒有一個人願意接手,加之這兩年他的風頭太盛,不少硬骨頭都是他啃下來的,在眾多同事的力矩之下,所以這件事才會落到他的身上。這樣的手段他從來都不放在眼裡,他覺得憋屈的是,前期那麼困難他都挺過來了,終於掌握了塗封的犯罪的證據!本以為就能夠這樣的結案,誰知道,居然在事情要要結束的時候冒出來一份文件來!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加讓人生氣!
「如果讓塗封官復原職,他肯定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你!你現在的風頭太大了!而且塗封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果這次不能一次將他解決,你就真的危險了!再說,塗封那隻老狐狸精明的很,若果不是這次被抓一個現行,他怎麼也不會被調查,如果這次讓他逃了過去,據對不會有下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