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薛二哥你一看就知道了!」劉勝將朱治貪功中了盜匪埋伏的前後說了一遍,道:「我說讓鳥縣尉等等你,那朱治卻貪功不肯,緊趕慢趕的衝進村去,結果中了盜賊的奸計,輸的一塌糊塗!」
「那賊人一共有多少人?」
「聽聲音應該不多,最多不過五六十人罷了!」
「噗!」這時旁邊一人發笑道:「幾個鳥賊人有甚了不起的,二哥且在一旁替我掠陣,就憑我那兩張弓,一匹馬、一桿槍,一發便將賊首擒來!」說話的卻是跟在薛良臣身後的少年。
「住口!」薛良臣冷喝一聲,轉頭對劉勝道:「我家這老四年紀小,不知道戰陣上凶險之處,你莫與他一般見識!」
「二哥別這般說,薛良玉薛四郎的名聲我可早就聽說過,腰帶雙弓,左右馳射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劉勝內行的指著馬背上的兩個弓袋,隨即臉色一變:「不過今天還是算了,弓手們士氣已經挫敗,咱們加起來才十來個人,盜賊們在村內已經佔了地利,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退為妙!」
薛良臣看了看地勢,又看了看天色,道:「裡面都是同鄉,豈能見死不救?」說到這裡,他回頭對身後的莊客問道:「你們都想想有什麼主意能夠救人的!」
眾莊客都搖頭,劉勝笑道:「良臣,不是咱們見死不救,實在是眾寡不敵,要怪也只能怪那朱治大意中了埋伏,走吧!」
這時,人群中有人道:「郎君,小人倒是有個法子!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薛良臣往人聲處看去,只見說話的卻是周平,含笑道:「你但說無妨!」
「方纔那賊首使計騙縣尉入村,這招我們也用得。若是我等在莊外放火,鼓噪說有援兵到了,您說那些賊子又會如何呢?」
「好計!」劉勝第一個擊掌笑道:「那幫賊子定然會驚惶逃走,端的是好計!」
「也好!反正即使不成,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薛良臣對身側的薛良玉道:「二弟,你領著莊客們去村邊放火,記住,只要點著村子右邊的即可,千萬莫要進村廝殺,知道了嗎?」
「是,二哥!」那薛良玉早就等著不耐煩了,應了一聲,就領著周平他們往村子去了。薛良臣回頭對劉勝道:「我們去將逃出來的人收容一下,不然這般夜裡亂跑,掉到水裡淹死幾個也是正常。」
村內,已經是屍體橫陳,還活著的弓手不是逃走就是已經丟下武器跪在地上求饒。唯一還在抵抗的只有岳飛一人,只見他背靠著一棵大樹,左手持槍右手拿著一根鐵鑭,遠者槍刺,近者鑭砸,宛如一頭負隅猛虎,七八個盜匪竟然近不得身。
那楊順兒站在盜匪身後勸降道:「兀那少年,我家首領看你勇武,不忍殺你,只要你放下軍器入伙,便可饒你性命!你又不是吃皇糧的官差,想想家中老母,莫要頑抗了!」
「呸!」岳飛一邊機警的尋找逃出的出路,一邊罵道:「我岳飛幼承庭訓,豈可從賊,好男兒便來廝殺,生的神憎鬼厭的躲在人後嚼舌頭算什麼本事!」
盜匪叢中傳出一陣低笑聲,就算楊順兒現在正站在他們一邊,他們的對於這個侏儒也是沒有什麼同伴的自覺。楊順兒被岳飛一番挖苦氣得滿臉通紅,罵道:「好個不識抬舉的,大夥兒齊上將那廝砍成肉泥!」
眾盜匪卻是不理,他們都已經見識到了這個少年的勇力,若是肉搏就算能殺了他自己這邊只怕也得丟幾條性命下來。只聽得一聲號令,幾個手持長槍的匪徒上前將挺槍岳飛逼住,持有弓箭的盜匪退後一步,將強弓扯了個滿,只等一聲號令就將其射成刺蝟。
岳飛見狀,心知自己已經是必死無疑,正準備閉目待死。人後卻傳來一聲慘叫:「著火了!」
眾盜匪聞聲趕忙回頭,只見村右已經升起來十餘個火頭,火勢蔓延的極快,轉眼間火頭已經躥的兩人多高,連成了一片,顯然是人為縱火造成的,停在一旁裝載著贓物的牛車、騾車駝畜都已經有些躁動不安了,火光後隱隱傳來鑼鼓喊殺之聲。這時岳飛面前的槍陣不禁有些散亂。岳飛見狀,大喝一聲,手起一槍就將當面一名敵人刺倒在地,揮舞著鐵鑭突了出來。
「放箭!」楊五一聲斷喝,十餘隻羽箭飛了出去,岳飛一個踉蹌,身上早中了兩箭,但還是踉踉蹌蹌的衝進了草叢中。幾個盜匪要追,卻被盜首喝住了:「罷了,莫追了,家什要緊!」
村外,那薛良玉指著正在離去的盜賊車隊,問道:「二哥,可要追上去,將賊首拿住?那可是頭功!」
薛良臣正思忖間,見周平站在一旁面帶微笑,心中不由得一動,問道:「阿平,你以為當追不當追?」
周平聞言一愣,趕忙道:「此事自有郎君做主,在下何敢置喙!」
「今日若不是你的計策,這裡只怕有上百人都活不得了!」薛良臣笑道:「你但說無妨!」
「自己穿越以來,一直伏低做小,今日若是再錯過這個機會,也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罷了,便冒一次風險吧!」周平咬了咬牙,低聲道:「小人以為,還是莫要追的為好!」
「阿平你莫非是以為我不是盜匪的對手!」一旁的薛良玉一聽急了,大聲道:「你莫看他們人多,如今已是秋後,土地平曠,憑我這兩張弓,兩壺箭,一柄槍,二三十人也近不得身!」
「小郎君,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周平笑道:「大家出來擊賊,無非是為了恩賞罷了,方才賊子們走得急,只帶走了一半的財物,丟在村中的牲畜財貨加起來粗粗一算也有七八百貫,拿出個五十貫來分給弓手們,其他的劉大爺還有我們一分,怎麼算也是賺了,而且大伙也不用冒一絲風險,豈不甚妙!」
薛良臣與劉勝二人一聽,不由得暗自點頭,唯有薛良玉求戰心切,不服氣的說:「你這話是不錯,可是縣裡可是給賊首懸了百貫的賞賜,其他賊子的賞賜也不少,賊人身邊的財物也肯定不少,我們追上去盡數奪了回來豈不更好?」
「小郎,若是將賊首拿了,只怕這些財物就不是我們的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薛良玉臉上全是茫然之色,倒是一旁的薛良臣與劉勝聽出了門道,驚訝的看著周平。
「小郎,您想想,這些賊贓中只怕不少都是那韓家和其他大戶人家的,若是我們將賊人盡數擒殺了,只怕官府會將賊贓收回還給韓家討好他們,我們能拿到賞金就不錯了。但只要賊人不死,無論是韓家還是官府就都不會追究這些贓物的去處了。」
「罷了,敵方至少還有四五十人,馬匹也比我們多,這裡有這麼多傷員,還是救人為上!」薛良玉還沒有回過味道來,這邊薛良臣已經下令道:「四弟,你的馬快,趕快回到附近村子去,讓其多準備熱水干布,準備救治傷員!」
「是,二哥!」薛良玉應了一聲,上馬走了。薛良臣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平,突然笑道:「阿平,看來我們以前小看你了,這次回去你就在我身邊作我的郎黨吧,也好多學些弓馬。」
「多謝郎君!」
高平村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幾十個劫後餘生的弓手重新走進村子,檢點著同伴的屍首,遇到沒死的就抬到一旁,有現成的熱水和金創藥,服侍他喝了水,敷了藥,在一旁歇息,不時可以聽到有人遇見熟識的同伴屍出的哭聲。
「良臣哥,盜賊已經走遠了,應該不會殺個回馬槍了!」劉勝走到薛良臣身旁,此時的他臉上已經全無白日裡的驕橫。
「應該不會,不過還是小心點為上。天色不早了,今晚只能在這裡了,守夜的事情就勞煩你家兄弟了!」
「好說,好說!我們幾個這天啥事都沒做,都精神著呢!」劉勝把胸脯拍著震天響。
薛良臣點了點頭,便帶著四弟薛良玉與周平,一個個察看傷員的傷勢,不時俯身詢問兩句,那些受傷的弓手都知道自己能逃得性命,都要感謝這位薛家老二使計嚇退了盜匪,現在又溫聲勸慰,紛紛感激涕零。薛良臣轉了一圈,到了最後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躺在地上,腿上和右肩各挨了一箭,卻沒人照看,便出言詢問,一問才知道這少年姓岳名飛,乃是韓府的佃客,是外鄉人,所以才無人看護。
薛良臣臉上現出怒色:「我等既然同行擊賊,便須得守望相助,豈有棄之不顧的道理?快取熱水、藥膏來!」
旁人聽了,臉上不由得現出愧色來,薛良臣冷哼了一聲,接過藥膏,乾淨的布條,拔出腰間的短刀,在一旁的火堆上烤了一會,對岳飛柔聲道:「這位小哥,你咬住這木枚,我替你拔出箭頭上藥,一會便好!」隨即對一旁的薛良玉下令道:「你且按住他,莫要讓他亂動!」廢話幾句:坦率的說,這本是我第三本書,也是成績最爛的。基本來說批評集中在兩個方便,題目,主角出現晚。題目先放在一邊,主角出現晚可以說是我書的「通病」,原因很簡單,我覺得小說就和唱戲一樣,主角要出場前總的有報幕的,拉簾幕的,打旗的舞幡的,稀里嘩啦一番,這樣才能承托出主角的英明神武嘛。我覺得這樣寫對整個小說的情節發展會更好,而不是千篇一律的一開始主角就蹦出來,然後被人陷害,主角發威打臉,推到妹子甲;又被人陷害,主角復發威打臉,推到妹子乙,如此循環n遍。拜託,雖然看網文我也不喜歡動腦子,但是這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好不,哪有那麼多又賤又蠢的npc呀,如果要這樣代入爽,我把右手伸到胯下自己腦補豈不是更省事?撲街寫手吐槽幾句,呵呵,大伙見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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