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東北和孫志明二人小心翼翼的進入整個軍部最後一個還未搜查過的地方——指揮部大院開始搜索方振宇等人的下落的時候,突然數道剌眼的光芒向他們聚集射來。在黑夜裡能突然發出如此剌眼光芒的除了小鬼子的控照燈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噢,張東北先生,你真的很讓我吃驚,你竟然可以毫無聲息的來到這裡。那想必整個軍營的其他地方你都已經去查探過了吧。看來傳言狼牙特戰旅旅長張東北身手了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狼牙牙特戰旅裡面除了張先生以外,竟然還有人可以和張先生一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看來狼牙特戰旅可以將中國戰場上的日軍打的一敗塗地,絕非是靠運氣。兩位朋友,對於我們的身手我希爾頓是著實佩服,如果現在我們不是敵對關係的話,我真的很想跟兩位交個朋友。你們也知道高手的生活是相當寂寞的,當一個值得他尊敬的對手出現時,往往他們都會由敵人漸漸轉變為惺惺相惜的朋友。對於我自己來說,我當然也屬於這種人,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它不允許我與你們成為朋友,或者說你們這次來也根本沒有打算想和我成為朋友的意思。那麼我們現在就只剩下唯一的一個選擇。那就是決一死戰。只有我們其中一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另外一方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不過看現在的情形,似乎我比較佔到上風一些。張先生和這位身手也不錯的朋友你們兩位對我說的話有什麼異議嗎?」這希爾頓的中文倒是講的非常的不錯,這麼長一竄話說出來竟然也沒有出現什麼語病。
這座臨時指揮部大院的面積雖然算不上大,但是在這個年代來說,卻已經是極其奢華的建築。一進院門便是一大片的植被地,不知道這院中的植被是些什麼物種,以如今的氣侯來說,一些花草早就應該變得枯黃而失去了生命力的象徵,可是這院中的植被依然如春夏季般茵綠,應該是屬於長青草一類的植物。在綠草地過去之後,便有一座水池,水池中央立著一座假山,假山之上還有噴泉湧出,泉水落在池中,在黑夜中這種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清脆,讓人的心中感到一片祥和。假山水池之後,再走不出數十米,但是一座三層洋樓。之所以叫它洋樓,因為整座樓的建築風格都是當時歐美流行的建築風格。亮白瓷磚就算是在今夜毫無月光的晚上依然努力的閃爍著它的光芒。從整體上看這座被徵用為臨時指揮部的大院無處不透露著富貴和超然一等的霸氣。以前住在這裡的人一定是一位品味高雅的社會名流,只是現在戰爭爆發,也不知這庭院的主人現在還是否活在這世上。而此刻希爾頓就站在樓頂上傲慢的看著院子裡的張東北和孫志明。而與此同時,盯住張東北和孫志明的還有無數的日軍士兵的槍口和十幾名狙擊手的瞄準鏡。以如此陣仗來對付張東北和孫志明兩個人,這看起來似乎有些太過誇張了。但是在場的所有人的心中都不會有這個感覺,就算是希爾頓自己也不例外。用他的話說就是:如果張東北真的可以悄無聲息的在他的軍部之中走了個遍然後還能不被發現而出現在這個院子裡,那麼他就絕對有資格享受如此尊崇的待遇。
「什麼異議不異議的,我看你就簡直就是放狗屁。德國佬,爺爺我告訴你,就憑你現在院子裡的這幾把槍,還不夠爺爺我玩的。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的放了我們的人,否則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孫志明很是不屑的說道。對於眼前這種陣仗說實話他還真真的沒有放在眼裡。在前世,比這凶險十倍百倍的境地他都遭遇過,可是最後他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哈,好大的口氣,張先生。你可知道我在這院子裡埋伏了多少人嗎?可遠遠不止你現在看到的這些人哦,現在在這個院子裡的人足足有三百人,難道你認為你們兩個人可以對付的了經過我特訓過的三百士兵嗎?這似乎有點癡人說夢了吧。」希爾頓顯然認為他是在吹牛,而且他還錯以為孫志明是張東北。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敵對部隊見過張東北的真面目,而且就算見過了,現在張東北和孫志明兩人也是滿臉鍋灰他們根本就認不出來。希爾頓現在能肯定的是這兩個人當中有一個一定是張東北。
「德國佬,別他娘的亂叫,爺爺我姓孫,不姓張。」孫志明很是不爽的罵道,直接被改了姓,孫志明可是不答應的。
「哦,原來你不是張先生,而且你還姓孫,那就難怪了。」希爾頓嘿嘿嘲諷道,語氣之中大有戲謔的味道。
「難怪什麼?」孫志明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從德國佬那戲謔的口吻看來他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難怪你一口一個爺爺的,原來是因為自己姓孫,看來你其實很自卑啊,那不如乾脆改個姓算了嘛,嘿嘿。」希爾頓陰笑道。
「你個狗日的德國佬,找死!」孫志明話音剛落,突然毫無預兆的舉起手中的湯姆森衝鋒鎗對著樓頂就是一陣掃射。而就在孫志明剛剛有所動作,那邊張東北也在同時動了起來,兩把衝鋒鎗幾乎是一起向樓頂上掃射而去。什麼叫默契,這就叫默契。根本不用任何的手勢和語言,兩人就好像心意相通一般。而且最可怕的是張東北和孫志明兩人看似對著樓頂是一陣胡亂掃射,可是倒在他們槍口下的大部分全都是趴在那裡端著狙擊槍等待命的狙擊手。隨著掃射,兩人迅速的從草地中央向兩邊分散而去。這一下來的太過突然,就算是希爾頓也根本來不及反應。而最糟糕的是,當槍響的時候,他最先想到的是躲避,在他自己躲好了之後才開始大吼著讓士兵們開火,可是就是這麼短短的幾秒鐘,張東北和孫志明已經消失在了草坪中央。而樓頂上十幾名狙擊手已經死傷過半。另外的一些士兵也有一些傷亡。
看到這種情況,希爾頓的肺都快被氣炸了。可是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狙擊手所選的位置都非常好,別說不容易發現,就算被發現了也不容易被擊中,可是樓下那兩個人就那麼胡亂開了一陣槍,自己所佈置的狙擊手就傷亡過半,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面對這種情況,希爾頓能給出的解釋就是:樓下的兩個人走了狗屎運,瞎貓碰到死耗子,被他們誤打誤撞打死了自己狙擊手。可是這種蹩腳的理由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會相信,更別說其他的士兵了。可是不相信又能怎麼辦,難道跟那些士兵說樓下那兩個人簡直就是神仙,在黑夜中竟然可以精準的打掉自己的狙擊手嗎?如果此話一出,那這仗就不必打了,必敗無疑,而且自己這個特戰高手將會在歷史上成為永久的笑話。這一刻希爾頓才真正體會到了張東北的可怕。但是他卻不能認輸,因為他不能讓自己成為一個笑話。而現在唯一可以挽回局面的方法就是以人數上的優勢還有就是以手中人質的安危相威脅以讓張東北投降又或者是直接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所有人集中火力,不能讓這兩個人活著離開院子。」希爾頓怒吼道。現在他是最高指揮官,那些士兵雖然對張東北孫志明兩人頗為忌憚,但是長官下了命令他們也不敢不從,都紛紛提著槍向樓下衝去。
看著所有人都衝下了樓,希爾頓臉上閃過一絲狠厲,道:「我到是要看看你張東北是想要自己的性命還是你手下人的小命。」說著就站了起來向早就被他抓到樓頂之上的狼牙特戰旅等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