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採訪雖說是採訪八路軍,但是記者們幾乎都圍著狼牙特戰旅在問個不停,從狼牙特戰隊突然出現在這個世上開始,一直到前不久如何剌殺東條英機,事無鉅細的全都給問了個遍。一方面是因為現在關於狼牙特戰旅的傳說更加的離奇,讓所人有心中都充滿了狼牙特戰旅的好奇之心。而另一個方面就是八路軍其他的領導們處事都非常低調,不願意在這種公共場合拋頭露面,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具有張東北那敏捷的身手和靈活的頭腦,更重要的是張東北具備極高的反偵察能力,就算這批記者中混入了什麼心懷叵測的人,張東北也有足夠的本事去對付他們。
本來張東北也不想來的,但是朱彭兩位司令,還有其他一些師旅級幹部都一致推薦讓他出席,最後沒辦法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其實說實話,對於這種記者招待會,張東北也是很陌生的,因為在前世做為特種兵出身的他,為了身份的隱蔽性,從來都不曾在人前露出過自己的真實面目,這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所以當所有人都讓張東北來主持這個新聞發佈會的時候,他做了一件讓眾人啼笑皆非的事情,那就是在與記者們見面的時候,他竟然將自己的臉上塗滿了迷彩油墨,這樣一來,那些記者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目。
「嘿,老朱,看到沒有,這小子果然鬼精著呢,看來他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重要性,知道日本人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獲得他的照片,所以就連招開個記者見面會都用油采彩把自己給隱藏起來。」彭德懷和一眾八路軍的領導此刻就在張東北身後的另一間房間內,看著張東北應付著群記者。
「呵呵,你還別說,張東北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做大事的料子,他總是會把所有事情都考慮好,就好像這次的記者見面會,雖然他這麼做對這些記者來說有些不尊重,但是卻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安危。對於我們這些整天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人來說,什麼最重要,不是那些虛名,而是保護自己讓自己活下來的本領。」朱德對於張東北如此做法也並沒有不滿,反而很是欣賞。
「請問閣下便是八路軍狼牙特戰旅的張東北張旅長嗎?我是中央報社的前線記者楚若男,我想請問一下,現在是記者見面會,你為什麼要把臉上塗上各種顏料,是怕被我們拍到你的臉嗎?是不是怕一旦你的照片被公諸於世,你怕你在世人面前就再沒有神秘感了?」一個女記者在看到張東北如此裝束從後面出來參加這次的記者見面會,首先便站起來語言犀利的問道,似乎對於張東北隱藏自己的真實面目很是不爽。
「去讓情報科查一下這個女記者的身份,為什麼她會問出這種針鋒相對的問題?」彭德懷向身旁的士兵小聲說道。如此針對性的提問,如果張東北回答不好的話,那麼到時候所造成的影響將不會是張東北個人的,而是整支八路軍隊伍,甚至是整個**組織。
「我倒是覺得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只不過是見到張東北如此打扮之後心裡有些不舒服才會提出這幾個比較有針對性的問題,如果她真的有問題的話,她也不會一上來就要引起我們的注意。」朱德倒是有不同的見解。
「老朱啊,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只不過現在是戰時,更何況由於這段時間來八路軍所創下的功績,現在全世界可都在看著咱們這支隊伍,所以不管任何事情,我們都要做的完美無缺才行。像這個女記者提出如此這般的問題,如果張東北的回答不盡如人意,那所造成的影響是很大的。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們越是要提高警惕啊。」彭德懷還是有些擔心。
這兩人在後面商量著對於這個叫楚若男的女記者的看法,而前面張東北聽到楚若男的提問之後,只是微微一笑道:「這位女同志,正如你所說,我做為一名戰士首先要學會是如何保護好自己,這一點你說的很對,我今天如此裝束來見你們,其中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想你們真正的瞭解我們狼牙特戰旅。其實想要瞭解一個人,瞭解一支部隊,並不是給他們拍幾張照片,把他們的樣子登上報紙就叫瞭解了。真正的瞭解是要瞭解他們的生活,瞭解他們平時的訓練,還有就是他們保護自己手段。就好像今天我如此打扮,穿著迷彩服,臉上塗著花花綠綠的油墨坐在這裡,我並不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自己,更多的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們在作戰中為什麼要穿成這樣。而且這位女同志你剛才也說道了神秘感,不錯,一支部隊總是戰無不勝,但是外界對他的瞭解卻是少之又少,這支部隊在世人眼中便變得十分的神秘,這對於這支部隊來說那絕對是一件好事,至少做為一名戰士神秘感首先可以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另外還可以對敵人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一直都保持著這種神秘感,我想今天你和我都不會坐在這間寬大的房間裡進行交流,而正是因為這份神秘感,才讓我們這兩個完全不同的兩種人相聚在這間房間內,所以從這個方面來說,保持神秘感是非常必要的。這位女同志,你說我說的對嗎?」
「嗯,張東北這小子的回答還不錯,顯得不卑不亢。」彭德懷點頭讚賞道。
「嘿嘿,我早就說過不需要擔心嘛,對於張東北這小子我們大可以放心。他做事說話都還是很有寸的。」看來朱德對於張東北的回答也是很滿意的。
「那好吧,既然張旅長認為在任何場合都必須保持著神秘感,那對於這個問題我也不再追問,下面我想問一下,張旅長的狼牙特戰旅是如何做到戰無不勝,讓日本軍隊聞風喪膽的?」楚若男又拋出一個問題。
張東北笑道:「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剛才的時候你已經得到了。神秘,在戰場上保持神秘感是致勝的關鍵。」
「那你可以具體的跟我們講一下你的隊伍在戰場上是如何保持神秘的嗎?」張東北突然覺得這個楚若男不像是一個記者,因為做為一名記者怎麼可能會問出這種弱智的問題。
「既然神秘是我在戰場上致勝的關鍵,你認為我現在會把這些都告訴你們嗎?如果告訴了你們,那我這支隊伍豈不是全都曝光了嗎?」張東北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他突然覺得中央報社還真是可愛,竟然會讓這樣一個新人出來採訪。幾個問題下來,張東北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楚若男是一個毫無採訪經驗的記者。不過張東北也沒有完全放鬆警惕,他心中還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個楚若男是故意問一些簡單有矛盾的問題讓自己鬆懈,然後在自己不經意說出的話語中找到狼牙特戰旅的作戰方式和弱點,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楚若男將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對手。
這個楚若男到底真的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還是一個隱藏的很深的老牌特工,現在張東北還無法確定,不過只要這個楚若男再繼續提問的話,張東北應該可以分辨出她的真實身份。
「張旅長,我所提的兩個問題,你都沒有正面回答我。我也知道你所說的都有道理。那麼從現在開始,我不再問你有關於狼牙特戰旅的事情,我想問一下你關於如何對待俘虜的問題,這個問題不涉及到部隊的機密吧,你可以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了嗎?」誰也沒有想到楚若男竟然步步緊*到這種境地。
誰都知道狼牙特戰旅手下很少會有俘虜,而且自滕縣保衛戰之後,狼牙特戰旅對小鬼子更是下手毫不容情,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曾經化縣坑殺萬餘小鬼子的行為被多國的報紙進行報道過,稱狼牙特戰旅的這種行為完全屬於無人道主義暴行。而這個楚若男在這個時候提出關於俘虜的對待問題,八路軍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是在有意破壞這次的記者招待會。
楚若男拋出的這個問題,瞬間讓整個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