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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東北鬆開了掐著自己脖子的雙手,義塚鷹犬快速閃身從張東北的懷裡衝了出來,跑到義塚雄夫的身前才停下腳步,問道:「父親大人,這人到底是誰?你幹嘛對他這麼客氣?難道你認識他嗎?」
義塚雄夫點頭道:「嗯,他是父親以前的上司松井石根大井的公子,松井大將對我有知遇之恩,如果沒有松井大將的提拔,也不會有我義塚雄夫的今天,所以在我義塚雄夫的眼中,松井大將就好像我的再生父母一般,而太郎則猶如是我親生兒子一般。」
張東北聽的直翻白眼,這關係整的有點亂啊。不過日本人的邏輯思維不能以常人計,天知道他們的大腦裡面裝的是什麼。不過從他這句聽了讓人肉麻又皺眉的話之後,張東北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義塚雄夫曾是松井石根的部下,而他剛才所說的什麼再生父母,親生兒子之類的話估計便是特意說給張東北這個松井太郎聽的。無論在哪裡,身處什麼職位,拍馬屁一直都是官場中長盛不衰的秘訣,只是義塚雄夫自己也不知道這次他的這個馬屁拍的很不是地方。
也許是義塚雄夫的話太過肉麻,也許是因為義塚雄夫在來到茶館之後第一時間不是關心他這個兒子,而是關注著眼前這個把自己制服的傢伙,反正此刻義塚鷹犬很是不爽,撇嘴道:「可是父親大人,這個人剛剛為了這幾個有可疑的中國人竟然殺了我的士兵,身為日軍大將的兒子卻幫助支那人殺害自己的國家的軍人,這完全可以以叛國罪將他處死。」
義塚雄夫怒目向這個他最疼愛的兒子看了一眼,怒道:「亂說什麼呢,松井大將的兒子怎麼可能背叛祖國,背叛天皇陛下呢,那個士兵是死在太郎的手中嗎?我看不是吧,依我看,是那個士兵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自己把自己剌死的吧。」
張東北不禁菀爾,看來這義塚雄夫也是個聰明人,一個大將的兒子是叛國者,那不僅是整個日本國家的恥辱,更為嚴重的是這話如果傳到松井石根的耳中,那麼他這個准大將,很有可能就會結束他的軍人生涯,甚至有可能性命不保。對於一個好不容易坐上大將位置的殺人魔王來說,一切不利於己的因素他都會想方設法的除去。
見義塚雄夫生氣了,義塚鷹犬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也不敢再言語。在看到兒子退到一旁低頭不語之後,義塚雄夫臉上再次堆上笑容向張東北道:「太郎還請不要將犬兒的話放在心上,他這屬於童言無忌。」
尼瑪,是這世界亂了還是你腦子亂了,有這麼大的兒童嗎?
不過張東北也不與他計較,這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是松井太郎。微微一笑道:「義塚叔父說笑了,我知道義塚世兄是在說笑。」
見張東北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義塚雄夫向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茶館裡環視了一周,當看到牆角處被反綁著的祥子等人,皺眉問道:「鷹犬,你說的有可疑的幾個人便是他們嗎?」
義塚鷹犬站出來點頭道:「是的,父親大人。我得到線報說這家茶館裡有,所以才帶人過來看看。」
義塚雄夫道:「那你可抓到了?」
義塚鷹犬略微一頓,有些底氣不足的道:「父親大人,就是他們幾個,我懷疑他們幾個就是。」
義塚雄夫雙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瞪視著他道:「這就是你抓的?簡直荒唐,如果是你,你會找一個駝背如此扎眼的人當你的情報人員嗎?把人放了,跟我回去。你在我身邊也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就一點長進也沒有。」
義塚鷹犬無話可說了,他自己也清楚這次他來到祥子茶館是一無所獲,此刻也是因為父親問起才臨時想矇混過關。只是他們二人都不知道,這祥子茶館正是**地下黨的一個聯絡點,如果義塚雄夫再昏庸一點,說不定還真就被他們父子兩人糊里糊塗的破了一個**地下聯絡站點。
「太郎,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不如你也跟我們一起回指揮部吧。回去之後,我就給松井大將打電話,向他報告這個好消息。」義塚雄夫在臨出門前向張東北發出邀請。
張東北一笑道:「我在徐州城內有住的地方,今天天色已晚,而且我也沒有什麼準備,等明天我帶著禮物再去看望叔父。」
義塚雄夫哈哈一笑道:「太郎啊,跟我就不要講這些虛禮了。不過太郎啊,看來你在中國待的這兩年把中國人的習俗學會了不少啊。」看了看門外將暗的天色,接著道:「今晚的確是晚了些,那明天你過來吧,明天我親自下廚做幾道家鄉的菜陪你喝幾杯。」
張東北笑道:「叔父慢走,明天我一定前去拜會叔父,再陪叔叔好好的品嚐一下家鄉的清酒。」
義塚雄夫帶著大部隊離去之後,祥子茶館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祥子等人也因為義塚雄夫的一句話而沒有暴露身份。只是此刻祥子等人看著張東北的眼神中已經有了提防之色,張東北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於是一笑道:「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是日本人吧?」
半晌,祥子疑道:「難道不是嗎?可是就連義塚雄夫都說你是日本人,這難道還有假,而且你還是那個松井石根的兒子,松井石根在中國可是重罪纍纍的殺人狂魔。」
張東北道:「祥子,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是日本人,我會帶著狼牙特戰旅跟小鬼子對著幹嗎?且不說那些,單單只說祥子茶館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是日本人的話,我又怎麼會出手救你,而且對於你們的身份還有華教授他們的藏身之處,我可都是一清二楚,如果我真的是松井石根的兒子,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肯定早就在日軍大牢裡了。」
祥子略一思索道:「我也正是我們疑惑的地方,你並沒有將我們的真實身份告訴小鬼子,這說明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可是義塚雄夫身為小鬼子駐徐州的最高指揮官,而且又曾是松井石根的部下,他應該也不會認錯人吧。」
張東北笑道:「呵呵,凡事沒有絕對,也許我和那什麼的松井太郎長的十分的相似,這也難免義塚雄夫會認錯。而且據我推測,義塚雄夫之所以在見到我把我認成松井太郎之後沒有產生絲毫的懷疑,原因有三:一當然是因為我和松井太郎長的十分相似,二也是因為松井太郎畢竟離家兩年,兩年足以讓人腦海中的印像變得模糊,而且剛才那小隊長在他進茶館時便告訴他我是日本人,而其三也許才是最重要的原因,據我所知,這義塚雄夫現在已是中將軍銜,而且這次侵華戰爭中,他也立功不少,日本軍部正有升他為大將的打算,而在這個時候,若是他能突然幫助松井石根找到離家兩年的兒子,那在將來晉陞的時候,松井石根肯定會再次提攜他一把。正是因為這三點原因才讓義塚雄夫在見到我之後才沒有對我產生過任何的懷疑。」
張東北的推測沒有錯,在離開茶館坐上車後,義塚雄夫便將自己的寶貝兒子狠狠的訓斥了一番:「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軍部正打算升我為大將,而這個時候上天突然把松井太郎送來給我,這完全是在給我再一次攀上松井大將這棵大樹的好機會,可是你剛才在茶館裡胡亂說話差點就毀了這一切。還好那松井太郎沒有計較,否則這次我不但會晉陞無望,有可能還會因為你那番不經大腦的話而斷送掉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這一切。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好好的呆在指揮部裡,沒有我的命令你哪兒也不能去。好好的給我在指揮部裡學習軍事知識,也好讓我少*一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