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北在祥子茶館以一人之力震住了幾十個小鬼子的事情很快就在徐州城內傳開了,而這種消息巡邏的小鬼子當然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所以就在張東北將義塚鷹犬制服後不久,祥子茶館外面已經再次出現了數十人的的小鬼子分隊。在這些小鬼子眼中,只要敢跟大日本皇軍作對的人那一定不能讓他活著,所以這些小鬼子衝進茶館的時候就沒有打算讓張東北能活著走出茶館。況且在他們出現在茶館門口的時候,他們便發現了茶館內倒在地上的幾個小鬼子,一個慘死,另外還有幾個不是躺在地上就是蹲在那裡,嘴裡都是哼哼唧唧個沒完沒了,而且張東北此時還挾持了一名少佐軍官與剩餘的小鬼子對峙著。這讓趕來的小鬼子隊長頓時火冒三丈。雖然他很想將張東北碎屍萬斷,可是看到被張東北抓住的義塚的鷹犬,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對於義塚鷹犬,駐徐州的小鬼子沒有誰不認識的,大到將官,小到士卒,都知道這個傢伙,因為這個傢伙往往都會做出一些很出格的事情,比如說與士官的妻子私通,打罵上級長官,在日軍裡的他聲名狼藉,可是沒人敢拿他怎麼樣,只因為他有一個身為準陸軍大將的老爹。
那隊長見被張東北抓住的人竟然是這個混世魔王,一時間也犯了難,站在那裡不知所措。而義塚鷹犬在看到又有救兵趕來,心下更有底氣,因為他知道既然有第一批救兵趕來,那麼接著就會有第二批,第三批。到那個時候,他身後的這個人就算想跑也跑不了了。
「朋友,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的好,雖然你的中國功夫很不錯,但是我們大日本皇軍在徐州城內有六十萬精兵,難道你認為你可以打的贏我們的六十萬精兵強將嗎?不過,如果你現在放了我,也許我可以保住你一條性命,只要你肯跟我們大日本皇軍合作的話。」義塚鷹犬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拉攏張東北。
張東北一聲冷笑道:「合作你老母啊,給老子老實一點。打不打的贏你們六十萬人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只要你在我手裡,那六十萬人便不敢把我怎麼樣,因為他們很清楚,我完全可以在臨死之前要了你的小命。我想這些人肯定不會想看到這個結果發生,或是害怕看到這個結果發生吧。只看他們現在的表情,就不難看出你現在是我手裡的一張王牌,如果現在把你給放了,那我豈不成了傻瓜了嗎?難道你認為我會和你一樣腦殘嗎?」
義塚鷹犬雖然不知道張東北所說的腦殘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聽的出來,張東北說的話十分的不客氣,顯然他的拉攏對於張東北無效。義塚鷹犬眼珠子一轉,又道:「既然你不願意與我們大日本皇軍合作那也沒有關係,不過你剛才出手打傷我的人,想必是為了救那幾個人吧,你們是一起的嗎?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會讓他們將你的朋友放了,這筆交易怎麼樣,以我一個人交換他們幾個人,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了吧。」
張東北哈哈一笑道:「原來你地一直有恃無恐,是因為你以為我和他們是一夥的人,我告訴你,我壓根就不認識這些人,我之所以出手教訓你手下的這些廢物,那也是因為他們先來招惹我,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況且我如果想要救他們,多的是方法,根本用不著和你做什麼交易,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也沒有資格和我談交易。」
義塚鷹犬嘿嘿一笑道:「朋友,你很有自信。可是我很好奇,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的了這些人?你剛進入茶館的時候,我認為你很狂,在你打傷了我幾個手下之後,我認為你很有本事,可是現在,我認為你很自大。在我們大日本皇軍的重重包圍之下,你竟然還敢說你有許多方法可以救這些人,我倒是很好奇,很想看看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救這些人。」
「是嗎?那我今天就讓你長點見識。」說著張東北一手制住義塚鷹犬的咽喉,另一隻手突然變掌為拳,一記反勾拳直接砸在了義塚鷹犬的臉上,頓時這小子的半邊臉便腫的老高。
義塚鷹犬根本就沒有想到張東北敢如此大膽,在被這麼多的日軍包圍之下竟然還敢打自己,猝然之下,一聲痛呼。他這一聲痛苦的尖叫讓圍在茶館裡的將近百人的小鬼子頓時一陣緊張。
「八嘎,你幹什麼,他可是我們義塚中將的愛子,你竟然敢動手打他,難道你不想活了嗎?」情急之下,後來的那個小隊長,用日語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通,看到義塚鷹犬被打,他也是心底慌張,一時也忘了對方是中國人的身份,直接便用日語吼了出來,不過這個小隊長本來也就不會說中國話,此刻他就算想用中國話喝斥張東北也是沒辦法辦到。
「這就是我讓他們放人的方法。」張東北雙眼瞇成一條縫,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義塚鷹犬,然後冷笑道:「哦?原來你是義塚雄夫的兒子,難怪他們這麼老實,看來你還真的算是一張王牌啊。」張東北突然改用日語說出這一番話來,直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震的一愣一愣的,不止是茶館裡的小鬼子,還有祥子等人,還有茶館外的那些老百姓,全都驚的合不攏嘴。
「你是日本人?」因為張東北的日語說的太地道,比有些日軍都還要說的更好,如果是中國人學習日語,對於日本本土的人們來說,都是可以從發音聽出來的。可是在前世為了執行任務的需要,部隊對張東北的日語要求非常高,而張東北也努力一遍遍的將自己的日語練習到純正語音的地步,這就讓此刻在場所有的日軍都沒有聽到任何雜音,反而從他的話音中聽出了濃濃的鄉音,所以在張東北這句話剛說完的時候,義塚鷹犬才忍著臉上的疼痛問了這麼一句。
張東北一聲冷笑,對於他的問題不予理睬,而張東北的沉默,在其他人眼中成了默認。一時間,眾小鬼子一片嘩然。這個幫助中國人打傷了自己士兵,而且還挾持了義塚中將的愛子,這個日本人簡直太瘋狂,他完全就是大和民族的叛徒和罪人。
徐州是一座引領潮流的大都市,而對於這樣一座城市來說,能夠真正做到無孔不入的並不是進駐城內的多如牛毛的小鬼子,而是新聞社的記者們。對於張東北來說,這些小鬼子在這個時候把他的身份弄錯,那是再好不過。日本人幫助中國人與日軍對峙,想必這條新聞應該很值得的一看,更重要的是這對於侵華日軍的士氣將是另外一種沉重的打擊。而此時,茶館外面已經有幾個記者都在忙著拍照和寫著什麼。本來對於這種行為,日軍是堅決不允許,若是在平時,也許那些記者早就命喪槍下,可是今天情況特殊,小鬼子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那些記者,現在他們心裡唯一擔心的就是義塚鷹犬的安危。而對於小鬼子來說,現在最可恨的不是那些在外面拍照的記者,而是這個為了中國人竟然與他們對峙的日本人。
只是此刻張東北還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句日語,竟然讓事情變得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皆笑啼非,而這是因為這句日語,直接引來了一位日軍大將來到徐州,只不過這日軍大將也沒想到自己火急火燎的趕來徐州,竟然是直接在往閻羅殿裡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