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埋了這萬餘小鬼子之後,張東北便帶著數千人離開了化縣,而就在他們離開化縣不久,一直躲在妓院裡的三井壽等數人終於從妓院裡出來了,由於狼牙特戰旅並沒有對化縣進行徹底的大搜捕,所以讓他們這六七個人成為了此次清剿行動的漏網之魚,而也正是因為這幾個人,有關於化縣的一些情況才會在幾天之後便見諸於各大報刊。一時間,全中國乃至全世界的焦點都聚集到了狼牙特戰旅的身上。有遣責,有包容,有理所當然,有支持。不過在這些聲音之中,卻是遣責的聲音要多於其他的聲音,而這種遣責的聲音在無形之中對中國**形成了一種壓力,而為了以正視聽,黨中央終於在核實了化縣當時的戰況之後對張東北和他的狼牙特戰旅做出了相應的處罰。
拿著黨中央發過來的關於對張東北和狼牙特戰旅的懲罰的通知,劉伯承略微看了一眼之後,對鄧小平道:「老鄧,看到沒。我說的沒錯吧,我就說主席是一個惜才之人,才不會因為外界的那些輿論而重懲張東北他們的。張東北和狼牙特戰旅現在可是一支奇兵,一股強大的力量,雖然他們人數不多,但是卻是能讓小鬼子聞風喪膽的真正的精兵強將。」
鄧小平呵呵一笑道:「其實在跟你打這個賭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會輸。看來中央對於小鬼子也是深惡痛絕啊,欲除之而後快啊。自小鬼子侵入我中華以來,中央一直以消滅小鬼子的有生力量為主要目的,以震懾敵人為了輔助手段,而張東北化縣一役雖然帶來了不少的負面影響,但是在正面影響中卻也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張東北這次所做的事情是中央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因為他們所要顧忌的實在是太多。可是現在張東北無形之中幫助他們做了這件事情,他們心裡此時一定是樂開了花,而這次的懲罰也只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而做的一場秀而已。其實全世界都知道,錯的並不是我們,而是小日本,只是現在我們的國家積弱已久,就算不是你的錯,到最後還會是你的錯,可是現在小日本在中國連連受挫,近段時間更是遭到了狼牙特戰旅的致命打擊,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向世界說明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中國並不是他們眼中那麼貧弱的國家,我們的人民並不是任人奴役的對象。世界上所有的國家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具有頑強生命力的中國,而且我們的國家正一步步的走向強大。所以雖然世界上現在仍然有不少的人對這次化縣大屠殺持遣責態度,但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並不是讓我們將張東北如何,而只是想看到我們的一個態度,所以中央當然不會真的去因為那些無聊的聲音去懲罰張東北和他的狼牙特戰旅。」
劉伯承笑道:「老鄧啊,你分析的不錯,只是這懲罰似乎也太輕了點,我怕到時候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會因此再次攻擊我們八路軍。」
鄧小平笑道:「我想中央對外發放的通知,和到你手中的通知應該不會是同一份文件吧。」
劉伯承一愣道:「老鄧,你的意思是說中央會對外公佈更加嚴厲的懲罰。可是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說明主席根本就沒有打算懲罰張東北,那中央又何必再發一份文件到我的手裡呢?」
鄧小平笑道:「老劉啊,你真是革命干的越久腦子卻越糊塗。怎麼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呢,張東北這次所做的事情的確是正中中央那些人的下懷,他們私底下也許早就喝酒慶祝了,但是無可否認張東北這次件事情辦的並不漂亮,給我們八路軍帶來的了不小的麻煩,所以關於這次對張東北他們的懲罰,我看中央的意思是想讓他們長記性,以後若是再想幹這種大快人心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幹的漂亮。否則的話,下次的懲罰,我想肯定要比這一次要重的多。」
劉伯承呵呵一笑道:「老鄧啊,我這腦子真是不如你啊。你說你什麼都已經想到了那你還跟我打什麼賭呢,這樣豈不是讓我勝之不武嗎?吶,這支鋼筆還給你,這次的打賭我可沒有贏你。不過你得把這筆給我留著,我下次一定要把它贏過來。」
鄧小平接過那支鋼筆笑道:「行,那我就等著你下次從我這裡將這支筆給贏走。」
劉伯承又看了一眼那通告,笑道:「老鄧,不如我們兩個去狼牙特戰旅走一趟,自從化縣回來之後,張東北這小子一天到晚悶在他那房間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鄧小平笑道:「我估計這小子肯定又在搞什麼研究發明,說不定到時候咱們一二九師又要出現什麼新武器了。」
劉伯承笑道:「你還別說張東北這小子的確是個鬼才,帶兵打仗那是沒話說,腦子裡整天還能想出那些奇怪的武器,那些東西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可是偏偏那些東西又威力巨大。看看現在咱們一二九師的戰鬥力,那絕對不亞於國民黨的一整個集團軍。」
二人一路說笑著便來到了張東北的大院,這些天回來之後,狼牙特戰旅的戰士們每天都在觀察著老總們的臉色,因為他們心裡都清楚,這一次肯定是要受懲罰的,可是回來這麼多天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而正是因為太過平靜,所以他們的心裡反而不平靜。化縣發生那麼大的事件,別說是一二九師師部,就算是中央都可能已經知曉了。而戰士們現在能坐的就是等著上面的懲罰命令下達。狼牙特戰旅的所有將士心中都是一般的想法,這次的懲罰絕不能讓旅長一個人去承擔,而如果中央要嚴懲以明紀律的話,那說不好,大伙只能全力保著張東北離開八路軍了。所以回來這些天狼牙特戰旅的所有人都沒有像以前那樣每天訓練,而是一大早起來之後便都聚到了張東北的大院裡,而張東北則從回來之後便一直呆在屋子裡,幾天都沒有出門一步。平時的飯菜都是趙如芝給送進去的,而每次送進去的飯菜他都只吃了幾口,有時根本就沒有動過。這更讓狼牙特戰旅的戰士們擔心,他們還以為張東北是在擔心將要受到的懲罰,詢問趙如芝,趙如芝直告訴大家沒事,說旅長只是在屋子裡做研究而已,可是沒有人相信,本來大家想衝進屋子裡去,但是趙如芝告訴他們,張東北現在不希望任何人打擾,所以他們這些人也只有每天都在院子裡乾著急,每天來到院子之後都會例行的問一句,今天旅長怎麼樣了,而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旅長沒事。
直到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狼牙特戰旅的戰士們正在院子裡為張東北擔心著,突然看到劉伯承和鄧小平二人一齊來到院子,而且眼尖的戰士一眼便看到拿在劉伯承手中的電報,他們知道他們所擔心的事情今天終於要來了。
「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麼,你們旅長呢?」劉伯承向戰士們問道。
方振宇道:「報告首長,我們旅長正在屋子裡搞研究呢,已經好幾天都沒見他出來過了。」
劉伯承點了點頭,向鄧小平道:「還真被我們猜對了,這小子還真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搞他的研究呢。走,我們進去看看。」
二個正準備向屋子走去,方振宇突然攔在他們的面前道:「首長,你們這次來是不是要宣佈對我們旅長的懲罰的?」
劉伯承笑道:「嘿,你小子到是挺聰明,竟然被你猜中了。」
方振宇道:「首長,其實這次化縣所發生的事情不能怪我們旅長,只是那小鬼子太可惡,所以旅長才會有那樣的決定。而且首長,這次跟我們回來的這些川軍弟兄還有那些**兄弟他們都可以做證,當時滕縣的情況有多麼的糟糕,在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沒有人會保持冷靜的頭腦的,所以首長,我請求你們不要對我們旅長做出懲罰,如果無法改變的話,那我們狼牙特戰旅所有戰士都願意和我們旅長一起受罰。只希望上面能減輕對我們旅長的處罰。」方振宇話音剛落,院子裡的聚集在一起來的這些狼牙特戰旅的戰士們全都齊聲喊道:「我們甘願和旅長一起受罰。」
劉伯承點了點頭,笑道:「果然是一群好兵啊。放心吧,這次的處罰你們狼牙特戰旅所有人一個都別想逃掉,全部都有份。」
眾人一聽此話,皆是神色一黯,果然上面對這次的事件極為震怒,看來這次凶多吉少,迫不得己也許要先保護好旅長安全離開一二九師才好。眾人心中都是一般想法,他們早就商量好,如果上面不給他們任何機會,那麼也只剩下脫離八路軍這一條路可走了,雖然張東北曾經告誡過他們不准背叛**,可是現在的情況他們也是*不得己,而且離開八路軍並不代表著就背叛八路軍,只要自己不與八路軍為敵就可以了。
眾人心中正胡思亂想著,一直關閉著的門吱呀一聲在這時打開了,看起來有些蒼桑的張東北從屋內走了出來,一出門就直接向院子裡吼道:「幹什麼呢,在我的院子裡吵的讓不不得安神。」
劉伯承在人群中笑道:「東北啊,把自己悶在房子裡幾天悶壞了吧,一出來就發這麼大的火。」
張東北定睛一看,見是劉伯承和鄧小平,立即收斂了一些,挺直身體向二人敬了一個軍禮道:「兩位老總好,沒想你們在這裡,不知道兩位老總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劉伯承呵呵一笑道:「張東北你小子行啊,你手下的這些兵都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你倒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將化縣的事情放在心上吧。」
張東北一呆,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為了那件事情,看來上面的通告已經下來了?老總,說吧,上面對我的懲罰是什麼?」
鄧小平笑道:「老劉,看到沒有,這小子似乎完全沒有將這處罰放在心上啊。」
劉伯承點頭道:「就是,別的戰士在接受處罰的時候都是癟拉個腦袋,唯獨這小子昂首挺胸,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張東北,你是不是以為受處罰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這麼的理直氣壯。」
張東北心想這次處罰肯定不會輕,反正都要受重罰了,還搞的跟個小媳婦似的幹什麼,於是挺胸道:「報告老總,我是軍人,所以就算是受罰,那也要挺直了胸膛受罰。而且我要一直挺下去,就算是死也要挺著死。」
劉伯承皺眉陰笑道:「嘿,張東北,我說你小子還挺強。行,那你就給我一直挺著吧,我看你能挺多久。狼牙特戰旅的人都給我聽好了,由於狼牙特戰旅在滕縣保衛戰中,在化縣戰場屠殺已投降的日軍俘虜,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後果,黨中央得做出以下懲處,以儆傚尤,狼牙特戰旅各級幹部官降三級,狼牙特戰旅直降為狼牙特戰隊,狼牙特戰隊所屬人員自隊長張東北而下,全體都下入到馬廄餵馬,在此期間,留做考察,如若真心悔過,再予起用。」
餵馬?
整個院子的人都傻了,他們以為這次化縣這件事情動靜鬧的這麼大,上面肯定會重罰張東北,搞不好還會掉腦袋,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只是貶值成了弼馬溫。長噓一口氣的同時,眾人心中也是一陣抑鬱,看來殺鬼子自己這段時間是沒希望了,可是這餵馬也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堂堂狼牙特戰旅數千人竟然全都去餵馬了,這要是傳到小鬼子的耳朵裡,豈不是讓他們樂的找不著邊。
張東北一臉苦像,雖然此刻他心中也認為這個處罰已經夠輕了,不過他從中央下達的這個處懲通告也看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這件事情辦對了,合了上面的心意,而上面對自己處罰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想通了這一點,張東北底氣十足的道:「老總,這餵馬的處罰是不是太重了?你看能不能再輕一點?比如說,閉門思過啊,以後多殺小鬼子立個功補回來啥的?」
劉伯承劍眉一豎道:「你小子還在這裡討價還價,我可告訴你你這次闖的禍也不小,上面下達這樣的命令已經是對你格外開恩了,你小子竟然還不知足。你小子如果以後不想再餵馬,那下次就學聰明點,要殺小鬼子可以,但是要殺的讓別人找不到話柄,你說你那麼張揚的活埋那些日軍俘虜,那不典型的給中央找麻煩嗎?既然你給中央惹了一屁股騷,那中央替你擺平了當然也要讓你吃點苦頭才行撒。」
張東北嘿嘿笑道:「這麼說中央是支持我們殺光小鬼子的行為啦?我就說嘛,主席萬歲,**萬歲。」
劉伯承笑罵道:「張東北,管好你小子這張破嘴,瞎叫什麼呢。記住了啊,從明天開始去馬廄餵馬,而且要一直挺著喂,這可是你小子自己說的。」
張東北一蹦老高,救饒道:「老總,不是吧。你這不是耍我嗎。」
「耍你個錘子啊,這可都是你自己說的,要一直挺到死的,活該你自己倒霉。」劉伯承學著張東北的話笑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