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戰場上有兩個人倒在地上哀嚎著這並不奇怪,可以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此刻五萬人的小鬼子卻因為倒在地上鬼叫的兩個人而徹底的失去所有的信心,因為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是成田和高馬這兩個現在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本來在面對狼牙特戰旅的時候,這五萬人已經沒有多少信心,此刻最高指揮官也倒在了地上,他們的心裡頓時又再次升起了那本來壓在心底最深處的對狼牙特戰旅的恐懼。五萬人面對著他們對面的幾千人和闖入他們之中的五輛坦克,他們已徹底沒了主意,甚至連逃跑都忘記了,一個個全都站在那裡傻等著或被坦克碾軋或是對面的狼牙特戰旅的子彈。
看著對面傻x一樣的小鬼子一個個就這麼倒在了地上,趙如芝和易之梅二人畢竟是女人,一時有些心軟,不忍再下殺手。
趙如芝道:「北哥,難道我們真的要將這數萬的小鬼子全都殺死嗎?你看他們早就放棄了抵抗,甚至連逃跑都沒有。一個個似乎都已經被嚇傻了。我看他們此刻心中也在為自己曾經的罪行後悔,不如我們就放過他們吧。而且如果我們真的把這些已經不再抵抗的小鬼子全殺了的話,到時候師長肯定是處罰你的,就算師長不處罰你,我想中央也不會輕易饒過你,**的紀律可是十分嚴明的。」
張東北冷聲道:「說過的話就等於潑出去的水是無法再收回來的,況且這些小鬼子你看他們現在六神無主,可是只要給他們一點機會他們就想反抗。他們骨子裡根本就沒有安份的種子,否則他們也不會遠渡重洋跑到我們中國來佔我們的土地,殺我們的百姓。至於老總那邊,到時候我自然會解釋,如果到時候真要受處罰我也認了。但是攻打滕縣的七萬小鬼子我是一定要殺的,而且是一個不留。幾萬的川軍兄弟不能就這麼白白犧牲,你知道當時滕縣的慘狀嗎,你知道那些川軍將士為了守住滕縣簡直是在用自己的屍體堆起了一座堅固不破的城牆,他們是用自己的屍體阻住了這些小鬼子向徐州前進的步伐,而且最讓我不能原諒的是什麼你知道嗎?那就是這些小鬼子根本就沒有一點人性,沒錯,他們現在是怕了,是傻了,可是他們一點都不值得任何人同情,從他們向滕縣投放毒氣彈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我到現在還記得王銘章將軍死在我眼前那種痛苦恐怖的模樣,你當時不在滕縣,根本無法體會到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的讓人憤怒,看到那樣的場景,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看到那樣的場景,你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心中還對這些小鬼子有一絲憐憫。面對這些毫無人性的小鬼子,我們根本就不該有一絲婦人之仁,否則那只會害了我們自己。在滕縣的時候,我就發過誓一定要殺光這些小鬼子。芝兒,我知道你們心地善良,但是你們剛從一二九師過來,對於滕縣的情況也只是聽說而已,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如果你們此刻真的已經不想再殺這些小鬼子,那麼你們就先回到城裡去吧。」
趙如芝道:「北哥,你知道我更多的是擔心你。如果你說一定要將這些小鬼子全都幹掉,那我當然會聽你的。我是你的女人,你說什麼我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張東北笑道:「芝兒,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看看那幾百個川軍兄弟,你看到了嗎?他們的臉上雖然佈滿了興奮的表情,可是他們的臉頰上全都是淚水,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此刻他們的心中想的全都是那些死在滕縣的川軍兄弟們,他們在心裡告訴那些英靈,自己此刻正在為他們報仇,而他們在天國終於可以安息了。」
易之梅道:「旅長,你不用說了。我們知道了。雖然我和如芝姐是有些受不了這血腥場面,不過我們再怎麼說也是狼牙特戰旅的一員,我們是不會拖狼牙特戰旅的後腿的。」
張東北道:「易隊長,芝兒,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不過此刻這外面的形勢基本已得到了控制,現在反而是城裡的那些小鬼子,我擔心城裡的那些小鬼子在聽到城外的激烈的槍炮聲之後會認為有機可趁,會趁機反抗,所以你們兩人替我回去城裡告訴蠻牛,讓他們一定要將那些人給我看牢了,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趙如芝和易之梅知道張東北是體諒她們,故意讓他們撤回城中而順便指派給她們的一個任務,城中的小鬼子如果要反叛,城中早就響槍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不過二人也沒有再堅持留下來,轉身向城中而去。對於她們二人來說,此刻城外那種血腥殘暴的場面真的不適合她們,雖然她們兩人曾經都是雄霸一方的土匪頭子,可是像現在這樣拿著機槍屠殺一群毫無反抗之力的人的情況她們還真沒有經歷過。
「北哥,那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啊。」
「旅長,你可要小心,可別受傷。方振宇,你可要保護好旅長。「趙如芝和易之梅分別向張東北說道。
屠殺一直持繼到第二天的凌晨,期間,張東北讓士兵進城去搬運了三次彈藥,在最後小鬼子終於知道逃跑了,可是張東北等人哪裡會讓這些小鬼子逃脫,以狼牙特戰旅朱雀分隊的原班人馬為基礎的近一千神槍手,早就繞到了這些小鬼子的退路之上,堵住了他們逃生的道路。
坦克的瘋狂碾壓和轟炸,子彈和迫擊炮的毫無間歇在這些小鬼子的頭上飛過。在第二天太陽照亮化縣地界的時候,首先映入人們眼簾的便是城門口那堆積成一座座小山的小鬼子屍體。
在經過一夜的屠殺之後,城外的這五萬小鬼子全都伏誅。在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小鬼子的屍體,那存活下來的數百川軍突然一起衝到張東北身前,齊齊跪倒在地。
張東北此刻早已累的坐在了地上,突然見他們如此,直接嚇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叫道:「趕緊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
其中一個川軍馮天魁道:「張旅長,如果沒有你,我們這一輩子恐怕也無法給我們軍長和那些死難的兄弟們報仇了。如今你幫我們報了大仇,殺了這些小鬼子。我們這些人無以為報,只能今生來世做牛做馬來報答你。請受我們一拜。」
張東北衝到他身前,半跪著伸出雙手托住他將要拜下去的雙肘,不悅道:「你們都給老子站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今生只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們都是我中華的大好男兒,所以你們給我記住了,今生頭可斷血可流但是這膝蓋卻絕對不能彎。況且這些小鬼子都是你們自己親手殺的,是你們親手為王將軍和那些死難的弟兄們報的仇,跟我可沒有半毛錢關係。」張東北想要將他抬起來,可是用力之下,這馮天魁卻是一動不動,依舊跪在那裡。
張東北手上又再加了幾分力氣,可是這馮天魁依然不動分毫,張東北驚咦一聲,自己已經用了七分力,卻絲毫動搖不了他的身體,心中這才知道原來這馮天魁竟然是一個武功高手。
「你叫什麼名字?」張東北問道。
「報告張旅長,我叫馮天魁。」
「嗯,好名字,好本事。如今你們川軍還有數百人,既然你們決定加入我狼牙特戰旅,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狼牙特戰旅的另一分隊,我看就叫你們川魂支隊,就由你擔任川魂支隊的隊長了。」張東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