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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8章 火燒滕縣 文 / 赤面鬍子

    此時戰場上已不再是激烈的人屍大戰,而是變成了一邊倒的形勢,看著一個接一個的殭屍因為中了某個戰士的尿彈之後癱軟在地,張東北嘖嘖讚道:「沒想到啊,這回選的這些戰士裡面竟然有這麼多都還保護著自己的那層處男膜,不簡單啊。」

    方振宇疑問道:「旅長,啥叫處男膜啊?」

    張東北嘿嘿一笑道:「一種很虛無瞟渺的東西,其實沒什麼用,你不需要知道的。」

    方振宇道:「旅長,你當我不知道麼,怎麼會沒有用。你看看我們這些還有處男膜的人那尿多神,直接把這些殭屍都干趴下了。旅長,你可別忘了,剛才還是我救你的呢,這樣說來的話,旅長,你的處男膜咋就沒有了呢?什麼掉的?」

    張東北頓時一頭黑線,笑罵道:「振宇啊,看不出來你小子倒挺三八哈。」

    方振宇更不懂了,又問道:「旅長,你嘴裡啥老是蹦些我沒聽過的新詞呢,啥叫三八啊?」

    看著戰場中一大半的殭屍已經被搞定,還有一小部分,看樣子也逃不出那些童子軍的神尿射擊,一時間心情也輕鬆了不少,嘿嘿笑道:「三八就是帥,知道帥是什麼意思嗎?就是英俊,我那是誇你,說你很英俊呢。」

    方振宇呵呵一笑,謙虛道:「謝旅長誇獎了,我方振宇雖然自認為很三八不過和旅長你比起來,還是旅長你比較三八一點。」

    張東北差點被方振宇這句話給嗆死,頓時無語了。

    「旅長,現在情況基本已得到控制,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曹尚飛此刻走到張東的身前問道。

    張東北道:「先將他們全都捆起來,以防萬一。然後再給他們注射那些解藥,希望那些解藥能有效。吩咐戰士們動作快些,在那些尿效失去之前,將已經制服的殭屍都捆綁起來。」

    「是,那我現在就去吩咐他們。」說著曹尚飛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方振宇叫住了曹尚飛,然後走到曹尚飛身前,問道:「老曹,剛才你尿倒了幾個殭屍?」

    曹尚飛不好意思道:「他娘的,我的尿對那些殭屍都沒有效果,剛才差點還著一個殭屍的道,還好我機警,發現情況不對就在第一時間閃避到一邊了,不然的話,老方,你現在見到的就是變成殭屍的我了。」

    「我靠,老曹,原來你的處男膜也掉了,什麼時候掉的,你自己知道不?」方振宇向曹尚飛問道。

    「啥處男膜,那是什麼東西?」曹尚飛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是旅長跟我說的,說是凡是尿不倒的殭屍的人都是把處男膜給弄丟了的人。」方振宇說道。

    「我日,我就說我的尿咋不管用了,原來是少了重要零件,這處男膜這麼重要,他娘的,哪天問問旅長,看能不能找回來,要不,以後要是再碰到殭屍那可就慘了。」

    聽著他二人的談話,張東北冷汗唰唰的直往下掉,心道:這兩個極品,一個這麼三八,一個二的可以。在以前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呢?看著二人再次回到戰場中的身影,張東北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接下來,是最後一個環節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如果注射解藥成功,那麼王銘章等人也許便能得救,如果失敗,那也許就只有親手將他們全部殲滅於此,否則任由他們出城而去的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走到路邊一間屋子裡,這是一間雜貨鋪,只不過店舖裡早就一片雜亂,走到一張桌子旁邊,看著放在桌上的醫藥箱,張東北的心情突然變的有些緊張。在這些醫藥箱中便是這次從磯谷師團那裡得到的解藥。

    一個小小的閉封玻璃瓶中裝著粉紅色體,看起來有些魅惑的味道,可是若是知道這便是導致這次滕縣中毒士兵屍化的毒源,恐怕沒有人會覺得這種顏色中透露著的是誘惑。這裡面散發的不是誘惑而恐怖的氣息。而在它的旁邊擺放著許多的透明注射用劑,那些便是石井部隊針對這毒源所研製出來的解毒劑。

    正當張東北看著這兩種液體在發呆的時候,方振宇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說道:「旅長,外面的情況已經全部得到控制,那些被制服的殭屍也按照你的吩咐將他們全都捆了起來,現在可以給他們注射解藥了,只是現在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我們這些戰士中沒有人會注射藥劑,這可怎麼辦?」

    張東北道:「這個不用擔心,我會注射。我來給他們注射。叫幾個戰士進來,將這些解藥搬到外面去。」說著自己首先拿了一支解藥,然後用注射器將那藥劑吸入到注射器中,推空注射器裡面的空氣,張東北走出了房間。他首先便來到王銘章身前,此刻王銘章還是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看到張東北走到自己身前,猙獰著面孔想要對張東北進行反抗,只不過他的手只舉到一點便再次無力的落到地上,就算他現在有力氣,但是全身被鐵鏈所困,對張東北也構不成威脅。

    張東北向身旁的戰士道:「把王將軍的身體按住,不要讓他亂動。」那幾個戰士本來是十分害怕王銘章的,因為之前王銘章可是大顯神威,只不過此刻他全身無力,這幾個戰士的心中也就不那麼害怕,只不過在按住王銘章的同時,每個人都是全神戒備,以防他突然暴走。

    慢慢的將針管剌入王銘章手臂上的靜脈血管之中,將注射器中的藥劑慢慢的推入到了王銘章的血管中。在拔出針管之後,張東北便蹲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變化。據磯谷廉介交待,這種解藥在注射之後,片刻就會有效果。

    果然,沒過多久,王銘章的眼中出現了神采,當他的眼瞳中再次出現張東北的影子的時候,王銘章動了一下身體,發覺自己正被幾個戰士全力壓制著,而張東北則蹲在自己身前,王銘章根本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面對如此情形,很是奇怪,問道:「張旅長,你們這是幹什麼?」

    張東北驚喜道:「王將軍,你認出我來了?」

    王銘章一愣,道:「我當然認的你,就是狼牙特戰旅的年輕旅長張東北嘛。」

    「他好了,王將軍好了。你們快將王將軍放開。」張東北向那幾個戰士說道。這時那幾個戰士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望著終於恢復了神智的王將軍,一個個心裡也是高興不已,將王銘章身上捆綁的鐵鏈鬆綁開來。

    「我這怎麼了?大家為什麼要將我按倒在這裡?」王銘章問道。

    張東北道:「王將軍,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王銘章想了一下,只覺得腦袋陣陣的疼痛,搖了搖道:「我只記得當時一個中毒的戰士突然狂性大發,我前去制止,沒想到被他咬了一口,然後便失去了知覺。難道說在我失去知覺的這段時間裡,我做了什麼悔恨終身的錯事嗎?」

    張東北道:「不記得也好,此事說來話長,而且也不是什麼好事,只要現在沒事就好。王將軍,你先休息一下,我還要去救治其他人,至於這裡所發生的事情,等事後我再跟你說。」

    王銘章點了點頭,他的確感到自己十分的疲累,此時他正靠在一處屋簷之下,正想就此好好的睡上一覺,突然他感到自己心臟一陣撕裂的痛,無法忍受的劇痛讓他發出一聲淒慘的哀嚎。

    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是一驚,正準備給其他戰士注射藥劑的張東北在聽到王銘章的哀嚎之後急速轉身向他奔去。

    「王將軍,你怎麼了?」來到王銘章身前,張東北關切的問道。

    「不,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心臟,很痛。」王銘章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在好不容易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猛的噴出一大口鮮血。

    張東北驚道:「王將軍,你沒事吧?」

    說著便將本來背對著自己的身體扳了過來,當看到王銘章那恐怖的樣子的時候,張東北都嚇了一跳,只見他滿眼通紅,眼睛裡有著鮮血一樣的紅色,而他的臉上此刻也是漲的血線,一條條血絲紋路清晰的在他的臉上密佈著,同時他的手上也慢慢變成血紅之色。

    「我好難受,殺了我,快殺了我。張旅長,殺了我!」王銘章用盡力氣向張東北懇求道。

    「可是……」張東北還想說什麼。突然王銘章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更加淒厲的哀嚎聲從王銘章的嘴裡傳出來。張東北知道如果不是難以忍受的疼痛,王銘章這種硬漢是不會發出如此淒厲的慘叫的。

    張東北眼中泛淚,向身旁方振宇道:「振宇,拿槍來。」

    「旅長,難道你真的要親手殺了王將軍嗎?」方振宇不想事後張東北後悔,還想讓他再想一想。

    「廢什麼話,把槍給老子。難道你沒看見王將軍這麼痛苦嗎?快!」張東北幾乎是怒吼著向方振宇說道。

    方振宇無奈之下,只得將腰間的槍拔出來遞給了張東北。

    張東北接過槍,槍口抵住王銘章的胸口,哭道:「王將軍,我張東北送你一程,希望你到了那邊不要怪我。」

    王銘章努力抬起頭向張東北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張旅長,謝謝你!」

    崩!

    一聲槍響,結束了王銘章的生命,也結束了張東北心中那剛剛燃起來的丁點希望。

    「軍長!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幾個川軍戰士在看到王銘章身死之後哭喊著跪在了王銘章的屍體旁。

    張東北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向那些依然倒在路上被捆綁著的殭屍,拳頭捏著卡卡直響。

    「戰士們,同胞們,我張東北沒有本事救你們,今天就只能先送你們一程,但是你們放心,我張東北在此發誓,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的,不殺盡小鬼子,我張東北誓不為人。兄弟們,一路走好!」向著滿地的殭屍,張東北挺直了身體,將右手舉了起來,行了一個重重的軍禮,站在他身後的那些戰士也都紛紛的舉起手,向著道路中央的殭屍們行起了軍禮,這是他們現在唯一能表達的對這些戰士最崇高的敬意。

    「放火燒城!滕縣是這些戰士們用生命守衛下來的,現在我張東北就用這座城池為他們送行!」張東北豪氣干雲的聲音在整個滕縣迴盪著。

    大火終於燃燒了起來,隨著這場大火,滕縣所有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房屋,樹木,殭屍,病毒,一切的一切都將化為硝煙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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