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書玉背叛了黨和人民,但是那是被*無奈,而且最終他無法原諒自己而選擇了自殺,所以劉伯承並沒有對戰士們說出秦書玉的自殺的真相,他不想讓秦書玉的形象在戰士們的心目中破滅,他只是向中央簡單的匯報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甚至對他的妻子也只是說在戰鬥中壯烈犧牲。
戰爭年代一切從簡,所以劉伯承並沒有為秦書玉舉辦葬禮,只是簡單的將他下葬,讓他死後不至於曝屍荒野。在安葬了秦書玉之後,劉伯承的心情還是無比的沉重,整個人都無精打采,不過他的工作卻絲毫沒有落下。
這天下午時分,劉伯承正在屋內研究地圖,張東北來到了他的房間,一看到張東北,劉伯承就責怪道:「東北啊,都跟你說過好幾次,你現在是重傷病人,要多注意休息,不宜到處走動,你這樣整天不注意休息,傷口很難癒合的,我可還等著你早點康復了,好一起打小鬼子呢。」
張東北道:「老總,我知道的。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部隊和村民轉移的事情?」
劉伯承一愣道:「部隊轉移?村民也要轉移?這是幹什麼?「張東北道:「這次小鬼子在楊村損失了幾乎半個師團的兵力,我想他們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他們很有可能會重振旗鼓,捲土重來。所以為了您和百姓的安全,我建議馬上將部隊和村民進行轉移。而且現在我們抓了這麼多的俘虜,萬一到時候和小鬼子開戰的時候,這些小鬼子再奮起反抗,到時候反而麻煩。但如果您帶著大部隊和村民轉移之後,我們便沒有了後顧之憂,小鬼子不來便罷,如果來了,一定讓他知道厲害。」
劉伯承沉聲道:「你們?東北,說了半天,你的意思是想讓大部隊先行轉移,然後你率領狼牙特戰旅在楊村停留嗎?」
張東北笑道:「我在楊村再呆個十天半個月,也算是給大部隊斷後。再說了,我這身上不是有很重的傷嘛,不宜長途行軍,如果能在這裡養上個十天半個月,說不定就能好了。所以我不會走。」
劉伯承斷然拒絕道:「不行,我怎麼可以將你們兩千多人留在這裡,你也說了,如果小鬼子再來的話,那一定會比這次的規模更大。雖然我知道你們狼牙特戰旅的本事,但是現在你重傷在身,沒有你,狼牙特戰旅便少了主心骨,這少了主心骨戰鬥力肯定會有所下降,這就是一支隊伍的需要一個首領的原因,你說說你現在,如果小鬼子真要打來了,你能上戰場嗎?」
張東北笑道:「我沒問題的。而且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說不定小鬼子被我們打怕了不敢來也說不定。」
劉伯承笑道:「小鬼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嚇倒的,現在雖然讓他們有了一絲痛楚,但是想要讓他們害怕,那還得給他們下點猛藥才行。其實我剛才也在思考部隊轉移的事情,而且已經讓庶康去安排了。」
張東北恍然道:「原來老總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看來我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劉伯承笑道:「你可沒白來,至少讓我知道你小子活蹦亂跳的,看你今天的氣色比昨天又好了許多。受了這麼重的傷,若是一般人也許早就不行了,可是你卻跟沒事人一樣,而且現在看你恢復的速度也是驚人的快啊,有時我都好奇,你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難不成你是孫猴子轉世?」
張東北笑道:「我申明我可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兩人正在說笑,陳賡走了進來,向劉伯承道:「老總,一切都安排好了,部隊明天開拔,到時候鄉親們會一起隨行,我剛才已經跟兄弟部隊聯絡過了,到時候先讓這些鄉親們到曲家村避避風頭,等過了這一陣之後再回來。」
劉伯承點了點頭,道:「唉,你們說說這叫什麼事,咱們中國的老百姓在自己的土地上,卻不能安穩的住自己的家。」
陳賡道:「還不是天殺的小鬼子太沒有人性,與我們八路軍交戰打了敗仗便只會拿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出氣。」頓了一下,這才轉向張東北問道:「東北,你怎麼跑來了,肯定沒有經過護士同意,偷偷溜出來的吧?碰到你這樣的病人,也不知道是他們的福氣還是災難?「張東北一愣,問道:「福氣,災難?什麼意思?」
陳賡笑道:「你說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卻似乎沒事一樣,醫生護士也不必為了你擔心不已,但是你吧,卻實在不讓人省心,受了如此重傷,還在到處跑,護士要是發現你不在病房,肯定急的團團轉,說不定現在都在四處找你呢。」他話音剛落,屋外便傳來一個女護士的叫喊聲:「張旅長,張東北旅長,你在哪裡啊,你快出來,跟我一起回病房,你現在的身體是不能隨便亂跑的,一定要靜心休養才行的。張旅長,你聽見了嗎?」
劉陳二人頓時哈哈一笑道:「還真準,剛說這小護士就來了。」
張東北笑道:「這麼神,看來等以後把小鬼子打跑了,中國解放了,陳旅長可以去當個算命先生。好了,首長,我走了。不然等下這小護士該著急了。」說著出門而去。
就在張東北出門不久,門外便傳來那小護士嬌嗔道:「張旅長,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說你怎麼就是不聽呢,以後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了,否則我可要生氣了。」
屋內劉陳二人不禁菀爾。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白天剛剛制定了轉移計劃,當天晚上便受到了襲擊。而襲擊他們的正是由森木和一率領的森木特攻隊。
直到此刻誰也沒有意識到危機正一點點的向他們襲來,所有人都在忙碌著整理行裝,為明天的出行做準備。
在回病房的一路上,這個小護士都在數落著張東北,而且將可能產生的種種後果誇大了數十倍都不止然後警告著張東北。只聽得張東北一頭黑線。
張東北算是徹底怕了她,直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還在說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張東北實在受不了了,說道:「曉曉姑娘,求你了,饒了我吧,我看我現在都乖乖跟你回來,乖乖的躺在床上了,你就放過我吧。」
這護士名叫慕容曉曉,本是上海醫科大學的一名學生,抗戰爆發後,毅然退學,加入到了八路軍的隊伍做了一名護士。
慕容曉曉嬌哼一聲道:「哼,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看你以後還不聽我的話到處亂跑,再讓我發現我就一直在你耳邊說個不停,煩死你。」
這個威脅太有殺傷力了,張東北頓時無語,一副我再也不敢了的表情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慕容曉曉咯咯一笑道:「好吧,看你知道錯了,今天就暫且饒了你。」說著轉身向病房外走去。
張東北頓時如釋重負的長長的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