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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 我真的不下流 文 / 赤面鬍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東北等人都有些微微的醉意。張東北知道不能再喝了,搖了搖有些眩暈的頭,向趙傳說道:「掌櫃的,店裡可有什麼醒酒的湯水沒有?」趙傳正站在櫃檯裡邊向這邊打量著。

    本來趙傳他們從集市口回來之後便沒有再去東城門,而是直接回了酒店,二人剛回來不久,便看見張東北他們一行人鬧哄哄的走進了酒店,剛開始一聽說他們是來喝酒的,趙傳心裡對張東北可是感到極其的失望,心裡直歎:土匪就是土匪,就算本事再大也還是成不了氣候,這彭縣剛剛攻下來,城牆沒有修補,城防沒有設置,現在竟然就跑來喝酒,這要是小鬼子搞個突然襲擊,這好不容易奪下來的縣城可就要再次落到小日本手裡了。

    可是後來,趙傳弄明白了,張東北之所以喝酒,是為了讓他們戒酒。趙傳心裡這才釋懷,他沒想到張東北竟然想了這麼一個辦法讓大伙將酒給戒了。不過雖然心裡也著實佩服張東北所想的這個計策,可是卻還是有些擔心他們會喝過頭而誤了正事。所以他早早的便讓廚房煮了桂圓銀耳湯,就是為防止他們喝醉。

    趙傳早就已經煮了一鍋桂圓銀耳湯,聽他問起,忙道:「有,幾位稍等,現在就給你們端上來。」說著便向後廚走去。

    來到後廚,越穎問道:「他們這些人還在喝?」

    趙傳道:「嗯,不過雖然在喝,不過我看那個張東北控制著酒量,並沒有真的喝醉。你剛才去外面查看的怎麼樣?」

    越穎道:「外面的那些土匪倒還真沒有多喝,每人都只喝了兩三碗便放下不再多喝,當時我假意給他們倒酒,他們都不要,說是等打走了小鬼子以後再喝,到時候想怎麼喝都行,因為那時候他們就真正的自由了。老趙,你聽聽,自由。我要是跟軍區首長報告說這話是從土匪嘴裡說出來的,說不定首長他都不信。」

    趙傳道:「我看這些話應該是那個張東北告訴他們的,剛才他們在前面喝酒,我站在旁邊聽了一會,那張東北知道的還真是不少,跟這些土匪講共產國際,講斯大林,講馬克思主義。只把那幾個土匪頭頭聽的是一愣一愣的。越政委,我敢跟你打賭,這個張東北就算咱們不去聯繫他,他最後也還是會加入到我們**的隊伍裡來。而且我甚至懷疑他就是我們**人。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跟這些土匪講**呢?」

    越穎驚疑道:「老趙,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個張東北他真的在酒桌上跟那些土匪講這些?」

    趙傳側目撇嘴道:「咋滴,你還不信啊。剛才他真的就講的這些,本來他們來喝酒我還對他挺失望,不過後來發現在酒桌上他一直都在宣揚**,我才知道這個張東北這次根本就不是來喝酒的,他是借這個酒場給這些土匪上課來了。你想想以前,咱們去山寨想要收編那些土匪的時候,都是**的給他們講一些大道理,其實他們又怎麼會懂那麼多呢,所以一直以來不見成效。可這個張東北就真不簡單,首先是用實力讓大家信服他,然後再施以恩惠,這樣一步步的與他們結為朋友,最後才跟他們講這些大道理,這個時候他們當然就不再有牴觸情緒了。」

    越穎點頭道:「這個張東北的確不簡單,還好他不是敵人。若是有這麼一個敵人存在,那咱們恐怕連睡覺都睡不安穩。對了,老趙,你怎麼不在前面招呼他們了,跑到後廚來幹什麼?」

    趙傳一拍腦門,道:「哎呀,你看我跟你一說話把正事給忘了,前面張東北他們要醒酒湯,我是來端湯的。我得趕緊了,可別讓他們等急了引起他們的懷疑,咱們這個據點可是隱蔽地點,雖然現在彭縣已經不再受小日本控制,不過上級指示我們還不能暴露身份。」

    越穎攔住他道:「老趙,你先去前面招呼他們吧,等下我把銀耳湯給他們送過去,我倒也想聽聽這個張東北對**到底瞭解多少。」

    趙傳笑道:「肯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好了,不說了。那你快點。別讓他們等急了。」

    越穎應了一聲,便去了廚房。沒一會她便端著幾碗銀耳湯去了前堂。

    「大隊長,你剛才說小鬼子已經猖狂不了幾年了,是不是真的?可是我咋覺得這小鬼子是越鬧越凶了呢?現在幾乎整個中國到處都是小鬼子,國民黨那可是**,可是他們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被小鬼子打的屁滾尿流。就拿利縣的王明輝軍團來說,小鬼子進一步,他就退一步,槍都沒響,部隊的人早就嚇的沒影了。就這種部隊,想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太難了。」方振宇搖頭歎息道。

    張東北道:「這世上也就只有一個王明輝,大部分的中**人在抗日戰場上還是很英勇的,就好像淞滬會戰的張治中將軍,他在去上海的前夕給家人寫下了遺書,他的遺書裡有這樣一句話『我知道,一個革命軍人首先要具有犧牲精神,而犧牲精神又必須首先從高級將領做起。』你們說咱們中國有這樣的人存在,小鬼子又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此時正好剛剛十二月初,距離松滬會戰結束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張治中將軍率眾在上海抵抗侵華日軍的壯舉早已是天下皆知,只要是關心時事政局的人都會從報紙上看到這個消息。

    當越穎來到前堂時正聽到張東北在講關於張治中將軍的抗日事跡,不由得心情激盪,插話道:「說的好,松滬會戰最後雖然失敗了,但是這一仗卻打出了咱們中國人的氣勢,自從抗戰爆發,張治中將軍臨危受命,在前線戰場幾個月都沒有離開過,一直親身督戰,帶領中**人殺敵,他是我們的榜樣。」

    聽到突然有人打斷了張東北的話,眾人皆是一愣,齊向越穎望來,越穎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心情激盪下一時失神打擾了他們,忙道:「不好意思。這是你們要的銀耳湯。你們請慢用。」說著將盤子裡的銀耳湯一碗碗的放到眾人面前。

    當走到張東北身前的時候,張東北向他露出了善意的笑容,道:「看來小哥也是熱血之人啊,不如也加入我們狼牙特戰隊一起殺鬼子吧。」

    越穎道:「我哪是什麼熱血之人,我只是一個小夥計而已。只是平時被日本欺壓,剛才聽到你在說張治中將軍抗日的事跡,一時激動便插嘴說了一句。若真讓我去殺人,我卻是不敢的。幾位你們慢用,不打你們了,我先下去了。」說著轉身便走,剛邁出兩步,店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越穎忙招呼道:「客官裡面請,裡面有位子。」

    可是那個人卻似乎沒聽見一樣,從越穎身邊走過,逕直朝著張東北的方向走去。當那人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她分明發現那個人眼中閃著仇恨的光芒,越穎意識到,這個人可能來者不善,急忙向張東北衝去,嘴裡喊道:「張隊長,小心。」可是就在她話音剛出口的時候,那個人已經用衣袖裡抽出了一把刺刀,吼叫著向張東北背心裡剌去。

    日本人?他用的日語喝罵著衝向了張東北。就在他剛剛抽出刺刀的時候,背對著他的張東北已感覺到對自己的殺意,這是前世多年的戰鬥生涯培養起來的第六感。

    張東北動了,他快速的轉身,並且手中的筷子迅速的朝那日本人的眼睛插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越穎整個人已經飛撲過來,她是在見到那人抽出刺刀出聲提醒的同時向張東北撲來的。她怕張東北來不及反應而被殺害,可是她卻忘了張東北的實力。而且她這一撲把張東北的攻勢也破壞掉,見她飛撲過來,張東北急著鬆掉了手中的筷子,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傷到她,同一時間,一把將飛身而來的越穎抱在了懷裡。

    那人也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微微一愣之後,手中的刺刀朝著張東北的面門便剌了下去。

    「我要殺了人,為大佐閣下報仇。」這個日本人吼叫著。

    眼看著刺刀便要剌入張東北的瞳孔,張東北突然左腳閃電般踢出,那日本人便倒飛了出去。直到張東北將那人踢飛,坐在旁邊的易之梅,曹尚飛,方振宇等人紛紛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倒在地上的日本人衝去。這時他們被酒精麻木的大腦徹底的清醒了。

    這所有的事情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張東北見那日本人被易之梅等人團團圍住之後,這才想起被自己抱在懷裡的越穎。

    「你沒事吧。」張東北低頭問道,卻發現此時越穎卻是滿面通紅,心中疑惑:他這是怎麼了?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突然他發覺自己抱住越穎的手掌壓著一團柔軟,條件反射的五指在那團柔軟上抓了抓。頓時,他知道自己犯一個很大的錯誤。

    「原來你是……」

    「啪!」一句話還沒說完,臉上便挨了越穎一個耳光。

    「下流!」越穎掙扎著從張東北的懷裡跳了起來,她的帽子被蹭的掉在了地上,一頭烏黑的長髮頓時傾瀉而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張東北這邊,當他們發現剛才這個店小二是個女人,而且此刻還滿臉通紅,再加上剛才那一句「下流」,眾人都是一臉壞笑的望著他,當然在人群中趙如芝的眼中的神色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下子面對如此多的目光,越穎的臉更紅了,氣的一跺腳便向後廚跑去。

    張東北一陣鬱悶的道:「我真的不下流,那根本就是一個意外。」

    曹尚飛露出一個「瞭解」的笑容望著他嘿嘿直笑,看到他的笑容,張東北恨不得撲去過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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