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北和三位當家的比試絕技這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彭縣這個縣城裡傳開了。三位當家所帶來的那些千餘兄弟當然最樂意聽到這個消息,因為他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叫張東北的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把小鬼子打的落花流水。而彭縣的老百姓們在聽說張東北要和三位當家比試,也都對此十分感興趣,張東北帶領飛龍寨幾百弟兄便解放了縣城,讓彭縣的老百姓從此不用再受小日本的欺壓,所有人都從心底感激他,此時聽到他要和三位當家比試,當然都趕來支持他,支持他們心目中的大英雄。
最先出場與張東北比試的易之梅。在曹尚飛和方振宇看來,先讓易之梅和張東北比試,是想來個先聲奪人,鳳凰寨梅姑的雙槍在西山地界那是相當的響亮,在西山土匪界裡有這麼一種稱呼叫做「頭」,比如勢力極大,而且又深得人心的寨主便被稱為龍頭,而像易之梅這種槍法極準的人物便被稱為炮頭。還有鬼頭,驢頭等等一些被稱之為頭的人。
至於他們誰先出戰,對於張東北來說其實都是一樣。張東北已打定主意要將他們全部馴服,讓他們從此以後真正的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與易之梅比試的當然是槍法,因為這場比試現在全縣皆知,所以前來觀看助威的人數十分之多,所以張東北最後決定將比試場地設在集市口,因為整個縣城也只有這個地方才是最為寬敞的。
當張東北一眾人等來到集市口的時候,這裡早就人滿為患了,比之斬殺龜田一郎之時的人數還要多,因為現在又多了千餘來投靠的山寨弟兄,甚至有些被俘虜的日本士兵都強烈要求到現場觀看,本來飛龍寨的弟兄們見這些小鬼子吵鬧個不停,就把他們好好的收拾了一番,但後來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飛龍寨的弟兄也覺得這場比賽得讓小鬼子好好看看,讓他們知道中國人到底有多厲害,讓他們從心底裡感到害怕。於是便可帶他們到了集市口,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這些小鬼子便都是被五花大綁著帶到集市口,若不是老百姓們事先知道這集市口是比試場所,還以為飛龍寨又要斬殺小鬼子了呢。
既然是比試槍法,那就得有靶子。不過這種事情當然用不著張東北他們這些參賽的人員去*心,飛龍寨的弟兄們就已經準備好了。只見集市口的空地廣場上,擺放著一個不知道從哪家拿來的貨架,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大的如酒罈,小的如酒杯,更小的還有用繩子吊著的銅錢。一切準備工作都做的似模有樣。
張東北看著這臨時搭建起來的靶場,笑道:「你們這速度夠快的啊,就這麼想看我們幾個人的比試。」
大柱起哄道:「張大哥,雖然咱們飛龍寨的弟兄閃都知道你的厲害,可是別的外人卻不知道,你好好表現表現,讓他們也見識一下你的厲害。這裡可有好多人都沒看過你打槍呢,大伙說說看,想不想看張大哥表演他的神槍絕技?」
「想!」齊整的回答就好像先前排練過似的,聲音震徹了整個縣城。
趙傳和越穎也在人群之中,看著人群中間那幾個人,兩人心中的震驚那是不言而喻。曹尚飛等人進城的時候,趙傳和越穎二人正在酒店裡向軍區首長發送著彭縣的最新戰報,所以對於他們的到來並不知情,直到後來他們再次打開門掛出營業的牌子的時候,他們才發現縣城裡突然之間多了這許多人出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有人來投靠飛龍寨。
當時他們二人便心中也有些懷疑,飛龍寨剛剛才攻下縣城,便有人來投靠,這也太巧合了一點吧。可是當他們打聽到這些來投靠飛龍寨的人的來歷之時,他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猛虎寨,鳳凰寨,雷神寨這三個山寨隨便哪一個拿說出來都是響噹噹的名聲,沒想到這三寨之主竟然同一時間前來投靠飛龍寨。對於這三位寨主趙傳也是有所耳聞,也都是西山一帶支持抗日的土匪頭子。對於這個重要情報他當然不會放過,於是再次向軍區首長發送了一份電報,將最新的情況再次匯報給了軍區首長知道。
三位寨主的加盟,大大的提升了飛龍寨的實力。雖然這些人都是一些土匪,平時散漫慣了,但是彭縣現在是非常時刻,城內空虛,若是日本人得到彭縣這裡的情報,一定會派兵過來,到時候城內無兵,那守城的艱巨任務是絕難完成的。
對於飛龍寨來說,有張東北在,攻下城池遠比守住城池要簡單的多,因為飛龍寨裡不可能人人都能像張東北一樣槍槍命中,像張東北一樣兩炮就可以炸斷一面厚實的城牆。而現在三位寨主的到來,無疑是暫時解了燃眉之急。
看著人群中央的那幾個,趙傳感歎道:「還真是沒想到,這幾位寨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投靠飛龍寨。當初軍區首長可是對他們幾人都有過招攬之意,但是他們十分傲氣,根本不為所動。沒想到現在竟然全都投了飛龍寨。」
越穎笑道:「也許這就是人格魁力吧。我看他們並不是來投靠飛龍寨,而是來投靠張東北的。若是飛龍寨沒有了張東北,那我想他們也絕計是不會來的。」說著又向站在人群中央的張東北多看了一眼,在她的眼神中有崇拜,有癡迷,還有更多的疑問和少許的愛慕之色。
自古美女愛英雄,越穎當然也不會例外。只是現在彭縣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女兒身的身份。
看著百米開外靶架上的那些瓶罐,易之梅向張東北道:「大隊長,你我誰先來?」
張東北左手背後,右手伸出作了一個請的動作,這是一個極為標準的紳士動作,看到張東北做出這個動作,人群中有兩個人都不禁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咦。
「沒想到他竟然還這麼紳士,以前還真沒發現。」孫婷婷低聲喃語,不知為什麼,臉上突然一陣發熱。
「嘿,老趙,這個張東北不簡單啊,你看他剛才那個動作,那可是極為標準的紳士禮儀動作,你說這個張東北會不會留過洋?」越穎看著張東北的眼神越發的複雜。本來在她心裡張東北只是一個落草為寇的草莽英雄,可從沒想過他會有這麼大的來頭。
趙傳也是驚道:「這個張東北太過神秘了,跟他在一起,似乎時時刻刻都會讓你感到不可思議。這可又是一條重要情報。越政委,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盡快的跟這個張東北聯繫上啊。要是晚了,很有可能會被國民黨給搶了去,那對於我們可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啊。」
「女士優先!易隊長先前。」張東北對易之梅笑道。
看著張東北陽光的笑容,易之梅咯咯笑道:「看不出來你到是一個很有情調的男人。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易之梅沒有推讓,雖然她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但是關於張東北的一些傳說可是讓她壓力不小。自己若是在他前面射擊,至少壓力不會感到那麼大。
易之梅走到離靶台百米的地方站定,然後從腰間摸出她那兩把駁殼槍,幾乎都有瞄準,抬手就射,隨著兩聲槍響,兩個酒罈應聲而破,裡面的好酒頓時傾灑而出。人群中一陣叫好,易之梅會心一笑,接著又是兩槍,兩個小一點的酒壺再次碎裂。這次人群中的叫好聲更加強烈了。一百米的距離,四槍打破了兩個酒罈兩個小酒壺,這種槍法,不可謂不神。但是這還不算完,聽到人群中爆發的叫好聲,易之梅再次舉槍向對面射去,這次他的目標是貨架上更小的酒杯。
看著她再次抬手舉槍,眾人都緊張的屏住了呼吸,似乎是怕自己突然呼出的一口氣便讓子彈改變了軌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對面的靶台上的兩隻小酒杯。
啪!啪!
隨著兩聲脆響,兩隻小酒杯再次應聲而碎。這一次人群中不但有叫好聲,還夾雜著掌聲。
「大當家,太棒了。」
「大當家,你真神啦。」
「易寨主果然不愧炮頭之名,太厲害了。」
除了大柱,蠻牛他們這些飛龍寨的弟兄們沒有叫好以外,其餘投靠來的三寨弟兄們都在那裡叫好鼓掌。連吳金龍等人也都對這個易之梅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禁擔心的向張東北看一眼,再怎麼說現在自己也是飛龍寨的人,要是張東北等下比試輸了,那他面子上也無光啊。吳金龍是後來才加入飛龍寨的,雖然對張東北的本事他也有所瞭解,但是此刻易之梅的槍法也是無可挑剔。
就在眾人叫好之際,易之梅笑著轉身向身側的張東北看了一眼,發現他竟然氣定神閒,面帶笑容的站在那裡,對於自己百發百中的槍法竟然不置可否。心中便是一驚,難道我這槍法還不夠震住他,那好,那就再讓他開開眼界。
心中如此想著,易之梅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駁殼槍,這一次她剛把槍舉起來,人群中便發出了一陣驚呼。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易之梅接下來想要幹什麼,她竟然想要打掉對面的銅錢。
一百米的距離,用兩把駁殼槍打掉銅錢。如果她真的可以辦到,那可真就太神了。所有人都被此時的易之梅震住了。這一次,就連飛龍寨的弟兄們都不那麼鎮定了,因為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張東北在百米開外打飛銅錢。所有人都為張東北捏了一把冷汗。就連吳遠山也熄滅了手裡的煙槍禁不住向靶台上那懸著的兩枚銅錢望去。
易之梅這一次沒有再像前幾次那樣抬手就射,而是瞄了一下準星,然後才打出那兩顆子彈。當槍響子彈射出槍膛的那一秒鐘,易之梅如釋重負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止是她,這一刻,廣場上所有的人似乎都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望著不遠處的靶台。
叮!叮!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細小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眾人這才想起望向那兩枚銅錢。可是印入眾人眼簾的只有那兩縷絲線,而本來綁在上面的兩枚銅錢此時已經不翼而飛。
好!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頓時廣場上猶如煮沸了的開水在鍋裡翻滾一般,叫好聲,鼓掌聲此起彼伏,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停息下來。
曹尚飛和方振宇走到易之梅身前,向她抱拳恭喜道:「梅姑,沒想到你這槍法又進步了,看來我們兩人想要追上你,這輩子算是沒希望了。」
易之梅笑道:「兩位隊長可不要這麼說,兩位的槍法我梅姑也是知道的,那也是百發百中啊。」
三人客套了幾句,都是齊向張東北望來。三人在轉身之前已經在心裡千百遍的想著張東北此刻臉上會是一種怎樣的震憾表情,可是當他們轉過身來望向張東北的時候,他們失望了,他們在張東北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震驚的表情,甚至連一絲訝異的神色都不曾見到。唯一在張東北臉上看到的是那自始至終都掛在臉上的陽光般的笑容。
此時再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易之梅心中不知為什麼突然升起一股怒火,心裡暗道:你就裝吧,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難道你還能在一百米開外打掉繡花針不成。如果真是那樣,我梅姑這輩子都服你,而且從此以後不再用炮頭這個稱號。
炮頭這個稱號對於任何一個土匪來說都是一種榮譽的象徵,在西山地界,若不是真的被人家比下去而自己服輸,沒有一個人會願意將炮頭這個榮譽稱號讓給別人的。
易之梅心裡雖然極為不爽,但是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露,只是神情冷漠的向張東北道:「張大隊長,不知道我的槍法怎麼樣?」
張東北笑道:「很不錯。是個做狙擊手的料子。」
易之梅一愣,問道:「什麼手?」
張東北解釋道:「就是神槍手的意思。」
易之梅心道:哼,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原來你心裡還是佩服我的槍法的,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個面子,等下只要和我一樣能打掉銅錢,我就勉強算你贏了。
「張大隊長,梅姑剛才已經表演了她的槍法,現在可就看你的了。我親自去替你將杯子和銅錢擺好。」曹尚飛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張東北呵呵一笑道:「不用那麼麻煩。」
眾人皆是一愣,不明白他話裡是什麼意思。張東北卻不再解釋,而是徑直走向吳遠山身邊,道:「四叔,能把你的煙槍借我一用嗎?」先前已經宣佈飛龍寨已經不存在,所以現在張東北便跟著趙如芝叫李伯年和吳遠山三叔四叔。
吳遠山一愣,不知道他這個時候要借自己這桿老煙槍有何用,但是還是遞給了他,並囑咐道:「這東西可是我的寶貝,可別給我弄壞了。」
張東北笑道:「四叔放心,等下一定完璧歸趙。」說著便拿著煙槍又回到了易之梅他們幾人面前。他們三人見張東北拿回個煙槍都是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滿臉疑問的望著他。
張東北不理會他們幾人疑惑的目光,而是轉身向人群喊道:「有人願意出來幫我一個忙嗎?幫我把這個煙槍頂在腦袋上,然後站到一百米開外的地方去。」
本來他問第一句的時候,還有些人準備走出人群過來幫他,可是當張東北第二句話一出口,幾個剛準備邁出步子的人立即便將腳又縮了回去。
把煙槍頂在腦袋上,站在百米開外?他這是要幹嘛,難道說他是想用大活人做靶台,然後將煙槍打飛嗎?如果真是這樣,這不僅要槍法極好,而且還要心理素質過硬,若是自己心理素質不行,手指一個輕微的抖動都可能要了那個人肉靶台的小命。
沒有人願意出來,就算是飛龍寨的那些弟兄們也都不敢出來。並不是他們不相信張東北,只是這件事聽起來就已經很瘋狂了。這根本已經不是在玩槍,而是在玩命了。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出來玩的,即便他們是土匪,也都不會這麼做。
易之梅,曹尚飛和方振宇三人也是驚奇的看著他,心中驚疑不定,若張東北真的能一槍打飛頂在人腦門上的煙槍而不傷到那個人肉靶子,那他的槍法無疑要比易之梅高出不止一截。看著依然氣定神閒的張東北,易之梅突然有些緊張,牙齒下意識的咬緊了嘴唇,自從當上鳳凰寨的大當家之後,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沒有人願意幫這個忙嗎?」張東北的語氣略微透露出了點失望。
「我來,張大哥,我來幫你頂這個煙槍。我相信你的槍法。」肖克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當他走出人群的時候,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驚呼,甚至有些人都在小聲的說他簡直是不要命了。
可是這些肖克都不在乎,他相信張東北,至於為什麼會對張東北如此有信心,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他就是相信張東北,因為他知道張東北是不會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的。
張東北一拍肖克的肩膀讚歎道:「肖克,好樣的。」說著將煙槍遞給了肖克。肖克接過煙槍然後走到百米開外之後便將煙槍頂在頭頂上。由於煙槍兩頭的重量並不均衡,所以肖克頂上在頭頂的煙嘴的一邊要多出來許多,而煙屁兒幾乎已經在肖克的腦袋邊上。
看著張東北從一個山寨弟兄手裡拿過了一把三八大蓋,趙如芝有些擔心的道:「北哥,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可是萬一有個閃失,那肖克可就完了。」
張東北笑道:「怎麼,連你也對我沒有信心嗎?」
趙如芝臉上一紅,不好意思道:「北哥,我不是懷疑你的槍法,只是這的確有些讓人擔心。」
張東北笑道:「放心吧,肖克可是咱們的好兄弟,我又怎麼會讓他有事呢。你就等著看結果吧。」說完便向場中走去。
「肖克,準備好了嗎?我可要來了。你怕不怕?」站在百米開外,張東北大聲的向肖克問道。
「我不怕,張大哥。你儘管打吧。你一定要將我頭上這煙槍給打下來,絕不能輸給了他們。」肖克大聲道。
「好兄弟!」張東北看著肖克,大聲的讚了一聲。然後便舉起了手中的三八大蓋。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望向了對面的肖克,有些膽小的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在為肖克默哀了。
張東北深吸了一口空氣,抬起三八大蓋,將槍托抵在了自己的右肩處,左手托著步槍槍膛的底部,右手食指慢慢的向扳機移去。在這一刻,張東北彷彿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茂密的叢林中,此時的張東北站在那裡就好像一尊石佛一樣,迎風不動。
看到張東北在突然之間猶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易之梅,曹尚飛,方振宇還有人群中的趙如芝,李伯年,吳遠山,孫婷婷,越穎,趙傳都是驚的合不攏嘴,如果說剛才的張東北是屬於陽光的紳士,那麼現在的張東北便是威嚴的騎士,眾人都似乎都感到一股肅然的氣息從張東北的身體裡向外散發著。
當易之梅看到此刻的張東北之時,她便知道自己已然輸了,而且還會輸的很徹底。
啪!一聲槍響,子彈劃破空氣朝著肖克呼嘯而去。肖克睜著眼睛站在那裡一動沒動。可是意外出現了,沒有人們預先想像中的煙槍落地的聲音。當然肖克並沒有受傷,否則煙槍還是會落在地上,只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結局便會是一個大笑話。
肖克沒有受傷,他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煙槍也沒有掉落在地上,還頂在他的頭頂上。這樣的結果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脫靶!
張東北竟然脫靶了!頓時人群中一片嘩然,當然更多的是嘲笑,而這些嘲笑聲都是曹尚飛,易之梅,方振宇帶來的人馬所發的。這一刻就連曹尚飛,易之梅,方振宇三人的臉上都略帶一絲嘲諷的笑意。
可是就在嘲笑聲越來越多,趙如芝準備過來安慰張東北的時候,突然一個人驚呼道:「咦,不對勁!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太神了。這怎麼可能呢?這不可能。」
他這一聲驚呼聲音實在太大,以至於眾人的嘲笑聲都無法將他的聲音掩蓋下來。而當所有人聽到他這聲驚呼的時候,都是驚疑的向還站在那裡一動沒動的肖克望去。而此時,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見,肖克頭頂上的煙屁兒裡冒著點點火星,陣陣清煙從煙屁兒裡裊裊升起,剌鼻的煙草味漸漸的在空氣中瀰散開來。
煙槍竟然被點著了!是張東北剛才那一顆子彈點著的,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要將肖克頭上的煙槍打掉,而是要點燃煙槍裡的煙草。
這一刻所有人都呆立當場,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時間彷彿定格了一樣。所有人的心裡此刻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原來煙還可以這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