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城牆上的小鬼子們都已經亂了方寸,再無心戀戰。飛龍寨眾人齊發一聲吼齊向城下衝去。城門已經被張東北用迫擊炮轟開,飛龍寨幾百號兄弟幾乎是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便進了城。城牆上偶爾傳來幾聲槍響,但是他們打出的子彈卻因為高度緊張而失去了準星。當飛龍寨眾人衝進縣城之後,結果已變的毫無縣念,完全變成了一場*裸的屠殺。而對猶如衝入羊群中的惡狼一般的匪眾,連最基本的抵抗都放棄了。
「殺光這些小日本,一個都不留。」幾百人喊著同一個口號,聲勢震天,無論是城牆上的小鬼子還是在路上逃竄的小鬼子都被這殺氣騰騰的喊殺聲給嚇破了膽。他們都丟下了手中的槍,蹲在地上大聲哭叫著,有的則是無法承受失敗所帶來的恐懼,直接從城樓上跳了下去,先擇了自殺。
這是一場兵不血刃的攻城戰,贏的漂亮,贏的讓對手膽寒。在場的所有人誰也沒有料到當這次戰鬥的過程被曝光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國民黨,小日本,蘇聯人,美國人,德國人,幾乎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報紙都在報道著這件事情,當然這是後話。
半個小時的時間轉眼而過,縣城內到處可見小鬼子的屍體,從其他幾個城門趕過來的小鬼子士兵,根本就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他們只是看見倒塌的城牆便已經沒有了鬥志,雙手不停的顫抖,根本無法再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
戰鬥的場面並不華麗,也沒有傳說中的硝煙漫天,喪失了鬥志的小鬼子就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等待著眾人的屠殺。看著同伴一個個被剁了腦袋,有些小鬼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向飛龍寨的眾人乞求著。此刻飛龍寨眾人在他們眼裡就猶如一尊尊殺神,一個個魔鬼,他們冷漠憤怒的表情在這些小鬼子眼裡變成了凶殘的代名詞。
透過門縫看著飛龍寨的眾人猶如殺豬宰羊般虐殺著小鬼子,早早聽到炮聲和喊殺聲就躲進屋子裡的老百姓們也都在自家找到了稱手的武器衝了出來,有拿菜刀的,有拿扁擔的,也有拿著拖鞋的,總之一切在老百姓眼裡能夠拿在手裡打小鬼子的東西一時都出現在了大路上。
看著群情激憤的老百姓,張東北不禁一聲感歎,若是自己早一點覺悟,早一點攻下彭縣,城裡的老百姓也就不會一直受苦到現在。在以前張東北告訴自己要抗日,那是因為他瞭解歷史,從歷史教科書裡知道了小鬼子的殘暴,可是沒有親身親歷過那種痛楚,他不會明白其中真正的痛苦,而直到上一次看見鍾大魁一家慘死在自己眼前,周學東為了搶回屍體將性命丟在了縣城,他才深刻體會到小日本的可惡,所以此刻,看著飛龍寨眾人屠殺著早已放棄抵抗的小鬼子他卻沒有阻止,或許以前的他會阻止,他會告訴他們不能殺俘虜,但是現在他不會,至少今天他不會。因為他的腦子在想著如果此刻是小日本攻下了中國的城池,他們會放中**人和城中百姓一條生路嗎?答案當然是不會。因為小鬼子根本就沒有人性。對於一群沒有人性的畜生,張東北又何必讓自己變得那麼高尚呢。
看著滿城蒼荑,張東北的雙眼不禁有些模糊,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即便是遺臭萬年,他也絕不放過一個日本鬼子。
突然一隻手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雖然隔著幾層衣服,但是張東北依然可以感到這隻手上傳來的柔軟的彈力。張東北下意識的轉過頭,一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飄逸的長髮披散在背後,微風撫過,髮絲飛散,淡淡的體香迎風而來,讓人不禁一陣目眩神馳。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這個女人,張東北不禁一愣,脫口而出道:「怎麼是你,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看著一臉驚訝的張東北,孫婷婷也是心情激動:「原來真的是你們,你們竟然打入縣城了。從剛才開始,街道上到處都充斥著殺戮和血腥,我就猜到有可能是你們攻進了縣城,因為正規部隊是絕不會殺俘虜的。趕緊讓他們停下吧,這些日本人已經投降了,他們已經放下了武器,已經沒必要再殺他們了。」
張東北冷然道:「為什麼要停下,這些小鬼子在屠殺咱們中國老百姓的時候,什麼時候又理會過他們手中有沒有武器。」
看著張東北一臉的冷漠,孫婷婷好像突然不認識他一樣,不過這也不難解釋,自己與張東北本就只有一面之緣,根本談不上瞭解,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孫婷婷心裡一陣徬徨:「可是你不是八路軍嗎?雖然聽說你一直沒有回自己的部隊而是呆在飛龍寨,但是你也不能忘了八路軍的紀律。」
張東北冷笑一聲道:「我不是八路軍,我只是我。而你,身為軍統特工,似乎有點多愁善感了吧。而且這些愁還是為了日本人而感發。你不覺得你這樣子會讓中國人覺得寒心嗎?你自己轉過頭去好好看看大街上的那些老百姓,他們為什麼會從家裡衝出來,他們為什麼那麼痛恨這些小鬼子,因為這些小鬼子以前從來沒有善待過他們,從來沒有把他們當人看,而他們生活在這個縣城裡,整天為了活下去而壓抑著自己真實的情感,而這一刻,他們終於不用再壓抑著自己,也許他們這些人中正有著某些人在為自己死在小鬼子槍下的親人報著仇,難道你讓我去阻止他們報仇嗎?生死之仇,不共戴天,我們誰也沒有這個權力阻止他們。而且你要認清楚,這些小鬼子是真的投降了嗎?如果他們只是假降那又怎麼辦,難道還給他們一次能夠裡應外合的機會嗎?」
孫婷婷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微怒道:「你是說龜田一郎嗎?他什麼時候回來?」
感受到孫婷婷語氣的變化,張東北心生好奇,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詢問的衝動,說道:「他現在應該正忙著將飛龍山夷為平地的吧。」
孫婷婷突然笑道:「你這是給他來了一招斧底抽薪啊。等龜田一郎回來,縣城早已易主,估計他得氣的吐血。」
看著孫婷婷一會生氣一會開心的樣子,張東北心裡直歎:女人果然都一樣,太善變了。根本讓人摸不著頭腦嘛。
頓了一下,孫婷婷又道:「這次看來龜田一郎的日子算是到頭了,等下抓到了龜田一郎能將他交給我嗎?」
張東北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要龜田一郎幹什麼?」
「我要親手殺了他。」孫婷婷的話語突然轉冷,這是一個殺手才會有的語氣。
「哈!剛才還讓我不要殺俘虜,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張東北調笑道。
「那是因為龜田一郎該死。只要你答應把他交給我,其他的小鬼子你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也不再過問。」
「呵呵,就算你想過問,我也不答應。不過龜田一郎這老王八可是你一個人的仇人,他可是彭縣全縣老百姓,還有我這些飛龍寨兄弟共同的仇人,所以你想要龜田一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龜田一郎死是一定要死的,他可是彭縣的大罪人。這樣吧,我最多可以答應讓你砍龜田一郎一刀。」
「砍他一刀,這是什麼意思?」孫婷婷皺眉道。
「你想啊,彭縣這麼多老百姓,個個都跟龜田老王八有著深仇大恨,我能勻給你一刀已經算是不錯了。」
看著張東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孫婷婷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驚道:「你是想將龜田一郎凌遲處死?」
張東北笑而不語,不過孫婷婷知道這已經是他給的最好的答案了。孫婷婷不禁渾身一個機靈,再次重新打量了一眼眼前這個男人。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