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喧囂熱鬧
晚餐過後，蘇意接到了姚思佳的慶賀電話，兩人挑挑揀揀聊了一陣後，姚思佳詢問了下蘇意有沒有意願去逛夜市，當下一合拍，蘇意叫上冠世傑，外帶給林采珍套了件棉衣，一行三人便一同離開了住宅。
京都這邊過節的氣氛不是很濃郁，不過因著聖誕節將至，不少店舖裡倒是都擺出了聖誕樹之類的玩意兒，而有些店家則提前舉辦聖誕活動了。
和姚思佳會和後，四人便在市中心溜了一圈，此時有關部門對街道的管束還不像後面幾年那麼嚴格，街道上擺地攤的小販還真算不得少。姚思佳覺得新奇，一路上光顧了好幾個小攤位。
因著有個老人家在，蘇意幾個晚輩自然也沒想著去玩些危險點的東西，老老實實在市區內溜了一圈，順道買上十來份聖誕禮物，蘇意看了下時間，本也便沒想著要折騰太晚。
而林采珍則心知有自己在場，蘇意他們三個也拘束，在晚間九點鐘左右時，她便提出了自己要先回去了，讓他們剩下三人好好玩。
蘇意不放心，於是一路把林采珍送到了家中。見外婆確實妥帖沒異樣，她這才順了姚思佳的意思，和他們兩去到了附近的一個廣場。
廣場裡正放著搖滾樂，有不少的情侶便是在場中跳著舞。而廣場中央是一個佔地面積頗大的噴泉池，晚間噴泉池週遭流光溢彩的，煞是好看。噴泉池裡的水浪時高時低，起伏綿延，著實讓不少遊客驚歎。
這麼一玩鬧，三人便整到了十一點多才各回了各的去處。本來想著學校宿舍有門禁這事，蘇意是不同意姚思佳兩人這麼晚還在外頭呆著的，偏偏他們一個兩個都說山人自有妙計，蘇意無奈之餘，也只得由著他們了。
蘇意和另外兩人分別後沒有回學校，而是照舊去林采珍那地方睡了一晚。因著次日上午還有課，她不得不早一些起床。
七點半過後騎著自行車回校，一路上蘇意沒少被冷風刮到，早知道就去搭公交好了。幸在這世間街道上已有不少人在了，蘇意才不至於覺得過分冷清。
來到宿舍樓下時，蘇意的髮梢凌亂得很，雖然為了保險起見，她出門前已經把頭髮給紮好了。
「主人，你的頭髮真像稻草。」
回宿舍拿了書匆匆趕往教學樓的路上還被小蝶笑話了一番，蘇意滿心無辜地耷著腦袋，可她那精神勁，就真是一點都沒有了。
相繼而來的聖誕節可就讓學生們期待得多了。冰天雪地，銀裝素裹，聖誕節的前一天下了雪，幾名大義獻身的男生便趁著這機會在教學樓下壘了個聖誕老人的雪人像。偶爾會有路過的女生朝著聖誕老人身上放點東西，有時是一頂帽子，有時是兩隻手套，還有人放了紐扣在聖誕老爺爺的身前，直把聖誕老爺裝扮得花俏鮮艷。
蘇意在中午放學後便陸續把給室友們準備的禮物送出手了，買的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不過倒是應景得很。
除了顧橙對蘇意送的東西愛理不理外，另外兩人都表示了驚喜。許俏曉還給蘇意回贈了頂帽子，是時下頗為流行的韓版針織帽。在許俏曉的一再請求下，蘇意不得不戴著它整整一天。
聖誕節這天由於是週六，許俏曉和朱顏染兩人下午五點多就和人結伴出去遊玩了，聽聞外頭有很多聖誕優惠，許俏曉早前便表示了要出去大幹一場。
顧鈞陽昨天便已約了蘇意今天見面，故而下樓看到寧謙時，她問好過後便先離開了，完全不知她身後的人因著她這番冷落整張臉都變了色。
參加完顧老爺子的生日晚宴當晚，蘇意便將兩個空間給好好逛了一圈，果如她猜想的，福壽田提供養分的能力確有不足了。蘇意將那些珍貴藥材小心採集了一些下來，又和小蝶去觀察了下擬態房，這才出到了外邊來。
通靈泉倒是還有一些，不過小蝶本著資源再生循環的原則，很是告誡了下蘇意不能再動那泉水了，得留點根基，方便泉水日後的再生。
至於通靈泉的減少的原因，小蝶深刻反思過後歉然地拋了個解釋出來。按它所說，除了泉水本身會枯竭外，它自身進化的過程中也免不得要有能源補給，估計在它近期大幅度的修煉過程中，通靈泉在它沒察覺的狀況下很是被引用了一些，怪不得空間裡那兩塊玉看起來儲能還充足得很。
其實過往小蝶進化時通靈泉也是有損耗的，不過彼時的泉水多，單靠看的不容易察覺出來有什麼變化。而這段日子蘇意沒怎麼注意空間，小蝶大多時候又是一心沉浸在了修煉當中，自是沒人會理會通靈泉這玩意的減少了。而福壽田的養分會減低，估計也有小蝶修煉損耗這方面的原因。
……
蘇意才離開寧謙沒多久便碰上了開車過來的顧鈞陽。
之所以會在這節日答應顧鈞陽的邀約，蘇意其實是抱了要把藥材送出去的念頭的。前些天一直找不到什麼合適時機和顧鈞陽搭上線，如今對方主動相邀，蘇意於是也便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寧謙在看到蘇意和顧鈞陽一同離開時，那臉色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半響憤恨地一拳砸上了自己的車，他再是氣沖沖地開車走人了。
黑髮微揚，眉宇下一對黑眸錚亮，寧謙狂飆了一陣後，將車子停到了市內一間夜店外，隨後他也便往裡頭去了。至於他在馬路上超速行駛時被其他司機大罵的事，他壓根也沒放心上。
這家夜店出入時還需要身份證這玩意，不過顯然寧謙也不是第一回來了，在外頭守著的服務員看到他這麼殺氣凜凜地過來了時，完全是不敢伸手跟他要什麼身份憑證的。
能在這種大型夜店工作的人員，多少總得有那麼幾分眼色，過往和寧謙一同來往這地盤的都是些在道上混的人物，雖然不清楚寧謙太子爺的這層身份，不過夜店裡的員工對什麼人不該惹還是有點記性的，這下客客氣氣讓寧謙進去了後，他們也便去招呼其他來客了。
對於習慣在黑夜中沉淪的人而言，是不是節日，其實一點都不重要。走進夜店裡頭，隨處可見**勁舞著的人，寧謙一身冷意外放，倒也沒人敢上來招惹他。
選了調酒台的一角角落落座，隨意點了幾杯雞尾酒，寧謙並不喝，只在一邊看著場下那些並不多單純乾淨的起舞。在這樣的場合，有點什麼**錢肉的交易是再正常不過的，你情我願，皆大歡喜。
曾經，這樣的生活，這樣的陰暗，才是他無比熟悉與習慣的。他從來就屬於黑夜，哪有那樣多的光明，能予他救贖？
蘇意和顧鈞陽簡單吃了個晚飯後便在街道上逛了逛，對於顧鈞陽提及那次晚會中他照顧不周的事，蘇意其實並不介意。將自己準備好的藥材遞了上去，她也不敢托大，只本分地解釋道：「顧大哥，這些藥材是我的一點補償，雖然顧爺爺不一定能用上，但還是請顧大哥務必收下。具體的用法還要詢問一下顧爺爺的主治醫生，我也衷心希望顧爺爺能早日恢復健康，龍馬精神。」
沒有意圖追究蘇意言語間的『補償』是什麼意思，顧鈞陽溫和輕笑著把東西接下了，「丫頭，我代爺爺謝謝你。」
抓著蘇意帽子上的小毛球玩弄了一會，靜默須臾，顧鈞陽鬆了口氣般道：「小丫頭，走吧，還有很多計劃呢！今晚這邊很熱鬧，你得跟緊點，不然被人群衝散了你可別哭鼻子。」
蘇意沒有拒絕，哪怕這樣的喧囂繁華，她其實沒多喜歡。
後邊顧鈞陽帶著蘇意去參加了不少地方的小活動，在玩射擊，套圈的活動時，兩人著實賺了一些小玩具。
賺到的東西裡頭還包括一塊玉片，玉的顏色深，近乎墨綠，這還是蘇意套了四個圈子才圈中的東西。至於玉的質地，聽顧鈞陽說只是一般，不過這顏色討蘇意喜歡，蘇意也便將它收起放好了。
晚上九點半過後，街上的喧鬧不減，節日的氣氛反而更加濃重。兩人走走停停，不得不數次為一些情侶讓道。
上一世時蘇意其實就一直沒搞懂，明明是外國人的節日，為何國內的人也這般看中，因為洋氣？還是別的什麼？
「顧大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好了，這裡真的是寸步難行的呀！」說著，費力地把自己手中的東西抓好，蘇意掂了掂那些玩意的份量後不由苦笑——看來她也當了回玩鬧狂人了！
顧鈞陽本來還安排了不少活動的，然這下看到蘇意的反應，他縱著她，也便不再提要去別的哪了。
回程的路上經過了一座人工湖，湖邊有不少人在放燈籠，倒是讓兩人莫名地想起了當初在麗江遊玩時的情景。
學校裡頭也應景地擺著些聖誕樹，顧鈞陽沒有直接將蘇意送回宿舍樓下，而是隨她去看了教學樓的那個雪人聖誕老公公先。
聖誕這天沒下雪，那聖誕老公公到這時間也融得七七八八了，倒是學生們裝飾它用的那些圍巾衣服還掛在了那上頭。看著這場面，蘇意禁不住心底唏噓，再美好，也不久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