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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空間秘密 文 / 叫絕世的劍

    玉石被小蝶不知用什麼方法吸走了之後,蘇意實則有些提心吊膽。20分鐘,換在往常或許多眨幾次眼就過去了,然這回畢竟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出老千,蘇意雖活了兩世,面對眼前這樣的情況,她的心性卻依然達不到那種坦然自若的境界。

    店裡的夥計已經開始把新來的客人往蘇意的方向引了,蘇意裝模作樣地在一副落款是齊白石的字畫前佇立許久,聽得身後的腳步聲傳來,她一顆心不由提得老高。

    發覺蘇意還沒離開,小夥計暫時也只遞了個不滿的眼神給她,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蘇意不買東西是一回事,若是他直接趕人了,還是在另一名顧客面前,那麼他自身的品性未免落了下乘。

    「小蝶,要好了麼,我快頂不住了。」小夥計倒是還沒注意到自家店裡的一塊老玉沒了蹤影,然蘇意卻不敢冒險,於是她不免在心內喚了小蝶一句。

    「主人,很快了,你再拖幾分鐘。」小蝶的聲音較之前擺明精力充沛了許多。

    蘇意無奈地著急了片刻,之後索性蹭到那新來的客人旁邊。看著對方精挑細選般對好幾樣商品做了評價,蘇意不吱聲,只隱約覺得面前這人恐怕還有些來路。如今這年頭,玩古玩玉器的人不算少,但真正能精通的卻是不多,看這中年人舉手投足間傳遞出來的風範,想來他定也是有一手的。

    「對了先生,我們店還有三大鎮店之寶,先生可要一起看看?」見客人幾度把拿起的東西又放下了,小夥計一門心思可是憋屈著呢——雖然在古玩店工作,但他自身對古玩的東西並無多深的研究,他在意的,不過是店裡的東西能不能按預期值賣出去。

    聽到『鎮店之寶』時,蘇意喉口一緊——這間店的鎮店三寶恰好擺放在了相鄰的位置,而小蝶還需要幾分鐘……

    「這位先生,您是收藏家嗎?」沒奈何之下只好頂著小夥計愈加異樣的眸光主動和來客打了招呼,與此同時蘇意還不忘注意著小夥計的反應,神仙都有脾氣,她可不想待會這小夥計真忍不住發起飆來。

    來客的性子顯然還算溫和,見有個晚輩微微崇拜地看著自己,他儒雅笑了笑,之後便給蘇意普及了一些古玩常識。

    蘇意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實則心底是慌亂著呢,好在她懂得掩飾自己的面部情緒,這才沒讓人挑出錯處來。

    一邊上的小夥計幾次三番想要把話題引回正軌,偏偏蘇意的目的和他背道而馳,這下子蘇意可是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打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吃人視線了。

    「對了,林先生,這是這間店裡的鎮店之寶其一,能不能請您點評一下?」不知提心吊膽了多久,一塊玉石終於回到了蘇意的手心。

    小夥計這下看向蘇意的目光更加不善了,顯然,他是認為蘇意一直佔著他店裡的玉,居心不良。

    「是上好的和田老玉,看起來有些年份了,再根據這玉的造型及表觀,初步可推測是宋代到明代間的東西,價格大概在……」被蘇意稱呼為林先生的中年人開始興致沖沖地講解了起來,他的眼裡,有種幾不掩飾的熱烈光彩。

    蘇意並不理解古玩愛好者們對這類玉器珍玩的癡迷,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將林先生的話給聽完了。末了半懂不懂地點點頭,她沒忘誇讚道:「林先生真厲害,不過我腦子不靈光些,光聽也不太懂,我還是回去多看看相關的書籍好了。」

    說罷撓撓頭,蘇意一派毫無城府的作態。林先生見狀配合地笑了笑,還不忘站在長輩的立場鼓勵了幾句。

    直到出了古玩店,蘇意才後知後覺地記起了先前那位中年人,她過去應該是見過的,只一時半刻的,她也回憶不起來那人的身份。

    「小蝶,你怎麼樣了?」離古玩店遠些了後,蘇意在心內問了一聲。

    小蝶的回答很歡快,「主人,小蝶已經不那麼餓了。餓肚子的滋味很難受的,好在那塊玉比我預測的要好上不少,那裡面的靈氣都夠我用兩個月了。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主人還是要時不時給我補充能量的,畢竟擬態房要轉變成其他形態也是需要能量供應的,如果靈氣不夠,小蝶就不能把擬態房切換成其他模式了。」

    「還有這遭?」蘇意定住腳,兩葉柳眉淺淺地蹙了蹙。

    「那是自然,主人,這萬物的運轉皆有其法則,至於這空間的用法,有點類似於新時代的發動機,如果要機器運轉,那麼你首先就得給它供能。不過不同於發動機的是,空間中的能量損害趨近於零,是以吸收了多少能量,就有多少能量可以運用,主人,要知道小蝶可是這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好東西,所以當小蝶的主人是很幸福的。」

    聽著小蝶那臭屁的娃娃音,蘇意難得有種哭笑不得之感,這小傢伙還真敢說啊!只是若真要論起來,小蝶的年齡也的確比她長太多了。

    一路和小蝶扯皮了去,及至回到蘇家,蘇意才發現一樓中並無人在。這樣正好,她也不想讓人家看到自己大夏天穿長袖的模樣。

    回房後泡了個澡,原本蘇意還在猶豫手上的傷沒好,沾了水沒準是會感染的,沒成想小蝶得知她的想法後直接飛來一句:「主人你真笨,通靈泉是當擺設用的麼,這泉水可是小蝶辛苦積累下來的東西,每一滴都是至寶。」

    也是和小蝶磨嘰了好久後蘇意才知曉——上一世蘇意死亡時,大量的鮮血浸染到了小蝶的原形上,而當血液超過一定的量時,小蝶便會『被認主』。小蝶認主之後便將蘇意的魂魄帶回了2003年,因為此時的蘇意正好出了事,她的魂魄藉此才有一處安身之地。

    此外蘇意也得知了——原來小蝶的構造遠比她想像的要複雜得多!小蝶本身可以說是一方寶藏,而要打開這處寶藏,將裡邊的東西取出來則需要鑰匙。開啟寶藏的鑰匙共有四把,分別是青龍之鑰,白虎之鑰,朱雀之鑰,玄武之鑰。當小蝶認主以後,每找到一把鑰匙並將其與小蝶融合,小蝶內部就會多開闢一片空間出來,諸如此次的青龍之鑰,開啟的便是東面空間。

    「對了小蝶,為什麼你說開啟出來的空間不是固定的呢,不是總共只有四個空間的嗎?」對於這點,蘇意明顯並不理解。

    「四個空間?主人,你未免小看小蝶了。事實上,小蝶內部存在有多少個空間,連小蝶自己都不清楚,只不過一般情況下,這些空間都是沉睡著的,必須有了鑰匙才能開啟。而開啟空間的鑰匙只有四把,這就涉及到了空間開啟的順序問題。」說著打了個呵欠,小蝶聲音裡透上了慵懶,「主人,你大概不清楚,小蝶內部包裹著的空間不均勻地劃分成了四部分,這四部分分別與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把鑰匙對應,且這些空間完全不交叉。每一部分的空間裡都有一個基礎空間,而第一把鑰匙開啟的那個空間一定是對應鑰匙的基礎空間,這次第一把鑰匙是青龍之鑰,那麼現如今的東面空間就是青龍對應的基礎空間。而往後主人找到另外三把鑰匙之時,它們所開啟出來的另外三個空間卻有無數種可能,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前面開啟的空間必然會對後面的空間有所影響,要知道,在無數的空間之中,有的空間裡可能連什麼天地聖物都有,而有些空間裡卻是荒無人煙一片貧瘠,為了制衡,空間的開啟有一條原則,那就是四個空間必須有約束,假設主人前面開啟的三個空間裡都有上好的東西存放,那麼第四個空間必然會糟糕得一塌糊塗,每個宿主能得到的幫助都是限定的。主人,小蝶雖然可以幫人,但卻不能明顯地偏袒,所以剩下三個空間如何,就得看主人運氣了。當然,如果開啟的四個空間都是基礎空間,那就真是再幸運不過,值得燒香拜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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