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凌柏凡一步一步地開始逼近。
「我沒有,我…」眼看著凌柏凡越來越近,鄧溪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什麼驅使,直接踮起腳尖伸出雙臂就摟住了凌柏凡的脖子,同時一個急躁的吻準確地印到凌柏凡的嘴唇上
卻也只是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然後飛快離開。
「我就是暗戀你,喜歡你,想瞭解你,才偷偷摸摸過來的,真的,我不是什麼壞人!」鄧溪放開凌柏凡,大聲地說著,而且還越來越有底氣,她知道,要先騙過對方,首先就得騙過自己,所以她盡量讓自己的眼神顯得柔情而又委屈。
猝不及防就被柔軟的嘴唇接觸到,凌柏凡有點受驚嚇,雖然只是一秒的接觸,但是他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鄧溪唇上的溫度,還有她噴出來的溫熱的鼻息,剛剛洗過澡的身體格外的清爽,帶著一股沐浴液的花香,這一切,凌柏凡都清楚地接受到了,雖然突然,雖然意外,但是卻莫名的,覺得這種感覺貌似自己並不討厭。
聽著鄧溪大聲宣佈的話語,凌柏凡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可是當接觸到鄧溪的目光的時候,心裡某個地方,又像是突然觸動了一樣,本來滿滿的怒氣,瞬間就消退了差不多一半。
「你知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你自己就是學法律的,應該知道吧?」凌柏凡的語氣放軟了一些,但是還是不難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他的憤怒。
他討厭有人侵犯他的私人領地。
「我下次不會這樣了…」鄧溪擺出一副誠懇認錯的姿態,腦袋縮進脖子裡面變成了鴕鳥。
「還想有下次?」凌柏凡皺緊了眉頭。
「沒有下次,沒有下次,我回去了…」鄧溪趕緊搖頭擺手順著凌柏凡的話說下去,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以飛快地速度就離開了凌柏凡的公寓。
回到自己家反手關上門,鄧溪的心還在咚咚跳個不停,剛剛真是太險了,而且情急之下自己竟然吻了凌柏凡,雖然只是對著嘴唇貼了一下,但是這可是她的初吻啊…
想到這裡,鄧溪的臉變得紅紅的,忍不住伸手摀住自己的臉,想把自己藏起來,實在是太沒臉見人了,她怎麼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啊…
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吻都吻了,也收不回來了,自己唯有慶幸自己的真正目的沒有暴露出來了。
而凌柏凡那邊,在看著鄧溪飛快逃離以後,深邃的眸子變得迷茫起來,居然會被這麼一個小丫頭吻得有了感覺,自己是太久沒有過女人了嗎…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摸摸自己的雙唇,那裡好像還殘留著鄧溪身上的香氣,可惡,要是換做以前,作為一名律師,膽敢私闖他的公寓的人,他絕對會報警的,可是今天的自己到底怎麼了,被鄧溪一個吻就弄得忘記了自己的原則。
而且,她說她是因為喜歡自己才偷偷摸進自己的房間,這個理由現在想起來根本就不能成立,鄧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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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失眠了,到第二天起*上班的時候,鄧溪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臉上掛著的兩個熊貓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擦了點粉蓋住,畢竟自己今天還要和凌柏凡一起去見委託人的,這是她經手的第一個案子,一定不能失手了。
但是一想到凌柏凡,鄧溪又開始苦惱起來,昨晚上情急之下說了喜歡他的話,還吻了他,雖然自己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可她好歹也是一個女生,這種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凌柏凡。而且昨晚上自己的行為已經引起凌柏凡的警覺了,她也不敢再造次,免得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就悲劇了。
晨練的時候沒有鄧溪在一旁嘰嘰喳喳,吃早餐的時候沒有鄧溪在陽台上對著他隔空喊話,鄧溪也沒有來蹭他的車非要讓他載她,凌柏凡清淨了許多,心裡也輕鬆了許多,但是在輕鬆的同時,不知道為何,又隱隱有些失落,也許習慣真的是一件挺可怕的東西,凌柏凡已經習慣了鄧溪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一旦鄧溪突然從他的身邊消失了,總會有些無所適從。
還好兩人在事務所還能見面,因為工作的關係,兩人之間也必須得有交流。
「扣扣扣。」鄧溪懷著忐忑的心情敲響了凌柏凡的辦公室的門。
「進來。」門內傳來凌柏凡清冷的嗓音。
鄧溪推門走進去,用公式化的語氣詢問道:「凌律師,和委託人約好的時間快到了,咱們應該出發了。」
凌柏凡抬頭看了鄧溪一眼,眼神微微一變,又飛快地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我知道了,你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好的。」鄧溪點點頭,將需要用到的一些資料裝進文件袋裡面。
這次接的是一個離婚案,委託人是個土豪,因為結婚多年妻子一直沒有生育,所以提出離婚,無奈其妻並不同意離婚,聲稱離婚可以,除非把男方的財產分一半給她,男方當然不肯,於是昔日恩愛的夫妻瞬間反目成仇,對簿公堂,委託人開出的費用很高,這個官司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和委託人約定的地點在一個環境優雅的茶樓。鄧溪和凌柏凡趕到的時候,委託人張先生已經到了。
「張先生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們來晚了。」鄧溪首先走過去和張先生握了握手,凌柏凡是那種只談官司,不應酬不和客戶打交道的那種人,所以維護客戶關係這樣的事情只能落到了鄧溪的身上。
張先生熱情地握著鄧溪的手,「沒關係,是我早到了,而且你是美女嘛,美女遲到是必須被原諒的。」
「呵呵…呵呵…張先生你真幽默…」鄧溪乾笑著想抽回自己的手,沒想到對方把她的手握得很緊,她根本就抽不出來。
「那個,張先生,我們先坐下聊吧。」鄧溪對於張先生的行為心裡不悅起來,但是所謂的顧客就是上帝,她只能從側面提醒對方:你丫該鬆手了!
張先生這才放開鄧溪的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好啊,鄧小姐想聊什麼都可以。」
「咳咳…我們還是開始說你的案子吧。」鄧溪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用公式化的語氣對張先生說道。
沒想到張先生這個人不知道是聽不懂鄧溪話裡的潛台詞,還是聽懂了卻故意無視,一擺自己胖乎乎的手掌道:「案子的事沒什麼好說的,你們只管負責給我打贏這場官司就行了,酬勞也不是問題,我的目的就是要讓那個黃臉婆一分錢也得不到!」
「額…這個,張先生,離婚是你提出來的,而且您的妻子也不是過錯方,所以按照法律規定,您是應該支付一筆贍養費,我們能做到的,只是盡量減少你的損失而已…」鄧溪聽著對方語氣裡的傲慢就覺得不舒服,很想一巴掌扇對方臉上,但是無奈現在對方是自己的客戶,自己再不舒服也只有忍耐了。
「她怎麼就不是過錯方了?她自己不會下蛋怪得了誰?我被她坑了這麼多年,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給她買這買那,哪樣不花錢?現在離婚了還好意思找我要贍養費,我是一個子兒都不會再給她的!」一提到自己的妻子,張先生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一大通抱怨的話就脫口而出,引得旁邊的人紛紛側目。
「請允許我插一句話。」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凌柏凡突然插了一句:「張先生,我們是律師,不是全能的,只能盡量為你爭取更多合法的權益。」
張先生卻一臉的傲慢:「聽說凌律師是業內數一數二的王牌律師,從來沒吃過敗仗,如果連你都不能為我打贏這個官司,那只能說明你是浪得虛名而已。」
鄧溪聞到兩人之間明顯的火藥味,趕緊訕笑著打圓場:「張先生先別急,您還是先把您的情況詳細和我們說一下,我和凌律師才好更有效率的幫你打這場官司,您說對不對?」
「還是鄧小姐明白事理,鄧小姐長得這麼漂亮,不知道有男朋友沒有?」張先生面對鄧溪和面對凌柏凡的時候完全是兩種表情,就算是傻瓜也看得出他心裡藏著的花花腸子。
凌柏凡很明顯地皺了皺眉,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
「咳咳……那個張先生,我們還是先說說你這個案子吧。」鄧溪額角偷偷滑下三條黑線,這個人也太極品了吧,家裡那位還沒離掉呢,這就又開始在外面勾搭*了,果然是男人的本性,有點錢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鄧溪在心裡暗暗鄙視。
「鄧小姐你別急嘛,現在才10點鐘,時間多得是,我們不如好好聊聊,我對你的印象十分好,說不定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張先生卻是一副對案子毫不關心的樣子,看著鄧溪的綠豆眼裡充滿了作為男人的獸慾。
「不好意思,這個官司我不接了。」凌柏凡突然站起來,拉起鄧溪的手就要往茶館外面走。
「凌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先生也跟著蹭地站起來擋在凌柏凡的面前,兩人劍拔弩張地對視著。
「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想接你的官司了,請你另請高明吧。」凌柏凡用一貫冷淡地語氣說著,直接宣判了自己的決定,不知道為什麼,在感受到張先生對鄧溪明顯的*以後,凌柏凡的心裡就有些不淡定,像是被一隻調皮的貓咪抓了一爪子似的,又癢又痛,讓他十分的煩躁。
這個姓張的,也不看看自己那樣子,長得就像一頭肥頭大耳待宰的肥豬,居然還敢來肖想鄧溪,簡直是不自量力。
「凌律師……」鄧溪猶豫地看向凌柏凡,不知道凌柏凡這突然發作是怎麼回事,這個官司開出的回報很高,怎麼能這麼輕易說不接就不接呢,這未免也太任性了一點吧?
「你別說話,跟我離開。」凌柏凡沒有解釋,強行拉著鄧溪越過委託人的身邊直接就出了茶樓,一套動作坐下來行雲流水完全不帶一點猶豫,讓鄧溪完全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官司,是他親口答應下來的,在看了幾本的案情資料的時候,也答應了要接,如今剛剛才和委託人見一面而已,馬上又說不接了。鄧溪不禁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凌柏凡說的那句話:「以後這種人渣的官司不要給我。」難道凌柏凡是嫌棄對方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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