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位女眷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兩個小屁孩眼睛紅彤彤地等在門口,見到她們回來,立刻撲了上前。
迦南更是抽抽噎噎,「媽媽,嚇到寶寶了。」
於瑾有些愧疚地撫了撫迦南的頭,「媽媽對不起寶寶,是媽媽自己不小心。」
印梵也紅著眼圈,上前摸了摸於瑾的肚子,然後又吹了吹她的肚皮,「等等,你媽媽不小心,你摔疼了沒有?」
「」
「」
兩個大人無言的對視了一眼,心裡卻是湧出一股感動,於瑾緩緩蹲下.身,親了親他們的小臉頰,「等等沒事,我也沒事,你們是不是應該去睡覺了?」
兩個孩子熬了*,就是不肯睡覺地等自己回來,現在眼睛下面的烏青都有了,怎麼能叫人不心疼?
「媽媽,我想和你睡,」迦南脫下厚厚的棉手套,小心翼翼地看著於瑾,拉了拉她的衣服下擺,「好不好?」
自從於瑾再度懷孕,因著怕傷到等等,便再也沒有和女兒一起睡過。
此時此刻,看著迦南眼中的小小乞求,她也不忍拒絕,於是輕輕點了點頭,「你先跟阿姨去洗澡,然後媽媽來找你。」
「好,我會很小心的!」迦南終於露出笑容,像一隻小麻雀一樣歡喜地跟著保姆走了。
而一旁的印梵自然不肯,「姑姑,我也要和你睡。」
「你打住吧,」凌菲一把將自家兒子抱起,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記,「晚上滾得要我滿*讓你,你還想跟姑姑睡?老老實實地跟媽媽睡。」
印梵嘴巴一扁,眼看就要落淚。
「嘿,」凌菲立刻將他放在地上,與他平視著,「小男子漢,爸爸怎麼說的?」
印梵抽抽噎噎,委委屈屈地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掉出來,卻是一字一字說得清晰,「爸爸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那你還哭?不許哭哦。」
「不哭了,」印梵擺了擺手,然後看向於瑾,「姑姑,以後你再陪我睡,拜拜。」
「好的,」於瑾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手,「我們一言為定。」
「好!」印梵用力點了點頭。
凌菲卻是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於瑾,「於瑾,要不迦南還是跟我睡吧,你馬上就要生了」
「沒關係,」於瑾笑了笑,「迦南睡覺不會太皮,我稍微注意一下就好了。」
凌菲踟躕了片刻,「那有事就叫我,好不好?」
「嗯,」於瑾揮手,「不會有事的,放心吧。你也一晚沒睡了,快去睡吧。」
然後她才小心翼翼地扶著樓梯,走進自己的臥室。
迦南已經洗得香香地躺在了*上,見到於瑾,小臉立刻興奮地像被點亮了一下,她十分懂事地爬起,掀開一旁的被子,「媽媽,你睡這裡。」
「好。」
母女二人並肩躺在*上,可於瑾卻覺得,此刻旁邊這個小小肩膀,給自己的支持,遠遠勝過自己的想像。
迦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媽媽,講故事。」
於瑾側身,用手支著頭,看向迦南,「寶寶想聽什麼故事?」
「媽媽講的都好。」
小小年紀已經開始討巧賣乖了,大起來了肯定又是一朵解語花。於瑾有些驕傲地看著自己的骨肉,「那媽媽講一個小馬過河,好不好?」
「好。」
安靜而華麗的臥室內,於瑾的聲音緩緩響起。
時而輕,時而重,時而急,時而緩,將一個原本老套而生疏的故事講得繪聲繪色。
而迦南聽得心滿意足,伸手摟了摟於瑾的脖子,在她臉頰上印下輕輕一吻,「媽媽,謝謝你照顧我。」
「不客氣,」於瑾回吻了她一下,「寶寶要睡了嗎?」
「嗯,要睡了,」迦南輕輕打了一個呵欠,「可是媽媽,我有一個小秘密。」
「哦?」於瑾挑眉,眸中有些笑意,才兩歲的小孩,就開始有秘密了。
可見如今的孩子,都是不得了。
迦南卻是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真的。」
「那我說說看,我們寶貝的秘密是什麼?」於瑾鼓勵著她,「媽媽願意和你分享你的秘密。」
「媽媽,昨天,我看見爸爸抱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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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昨天,我看見爸爸抱你了。」
「」
於瑾心頭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迦南,「寶寶,你說什麼?」
迦南被她嚴肅的神色嚇到,連忙將小腦袋埋進被子裡,「媽媽,我什麼都沒說。」
「對不起,」於瑾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連聲道歉,「媽媽剛才只是沒有聽清楚,寶寶,能不能再說一遍?」
「哦,」迦南這才從被子裡露出半張小臉,「媽媽,昨天我看見爸爸抱你了,在遊樂場。」
「」
昨天,遊樂場
為什麼迦南說的話,和自己的感覺那麼吻合?那個熟悉的胸膛,熟悉的氣息,一切記憶紛沓而來,讓於瑾怔住。
卻又覺得不應該會如此。
如果秦越天回來,大哥也會回來才對
「媽媽?」迦南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手臂,「你怎麼了?」
「哦,」於瑾連忙回神,掖了掖她的被角,「寶寶可能是看錯了,因為你和媽媽一樣想爸爸的,媽媽也看錯了呢。所以,快睡覺吧。」
「媽媽,我沒」,迦南還想抗議,於瑾卻是啪地一聲關掉燈光,「寶寶,快睡。」
說完,她也淺淺合上眼睛。
或許,只有睡著了,才不會那麼那麼地想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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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於瑾聽著孩子清淺的呼吸,緩緩地將自己的頭靠在她的小小肩膀上,「迦南,爸爸很快,就會回來了。」
迦南輕輕睜開眼睛,輕軟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刷過於瑾的臉頰,小心翼翼地開口,「媽媽,迦南真的看到爸爸了。」
「怎麼還不睡?」於瑾捏了捏女兒的小手,「迦南不睏嗎?」
「不睏,」迦南漆黑的眸子在微弱的燈光中晶亮晶亮地,「看到爸爸了,很開心。」
「快睡吧,」於瑾伸手在孩子身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嘴裡輕輕哼著搖籃曲。
可是迦南卻是越聽越興奮,「媽媽,爸爸也會唱這個。」
「」
於瑾乾脆伸手打開*頭的燈,「迦南,如果睡不著,不如我們去找印梵哥哥,好不好?」
「好啊!」迦南立刻點頭,從*上一骨碌爬起,動作比於瑾竟是快上許多。
然後她十分乖巧地站在*邊,看著於瑾,「媽媽,我等你。」
母女二人終於穿好睡袍,然後輕步走到凌菲的臥室門口。
隔著厚厚的門板,還能聽到印梵在*上滾來滾去,調皮地不肯睡覺的聲音。
於瑾噗嗤一笑,乾脆直接出聲,「嫂子,我們進來了。」
進屋便見到凌菲一臉無奈地站在*邊,看著在*上翻滾得似一顆皮球的葉印梵,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地無奈出聲,「葉印梵,我再數一次一到一百,你再不睡」
「姑姑!」
印梵猛地從*上跳了下來,像個小火箭一樣直直地便往於瑾懷裡衝了過去——
凌菲眼疾手快,大步上前將他一把拽了回來,「臭小子,你要是撞傷了姑姑,看我明天告訴你爸去——」
話快說完,凌菲猛然收口,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可印梵卻是不依不饒,「爸爸回來了?!」
「哪有!」凌菲連忙彎腰,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媽媽說錯了。只是希望爸爸明天就能回來。」
卻渾然沒有察覺到旁邊於瑾若有所思的表情。
直到兩個孩子乖乖地躺在一起睡著,於瑾才按捺不住地開口,「嫂子,我們談談。」
「現在?」凌菲有些詫異,「不如先去休息,晚點再說?」
「現在談也好,」於瑾不顧她的反對,直接起身來到走廊,然後就這麼倚在門邊,看著凌菲,臉上是不容拒絕的表情。
凌菲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只得心虛地跟上前,「於瑾,要談什麼?」
「秦越天和我哥,是不是回來了?」於瑾開門見山,不想再耽誤時間。
「啊?」
「你知道我的意思。嫂子,你心虛的樣子,實在不可愛。」
「」
凌菲差點繃不住,就要說他們已經回來了。
可一思及秦越天現在的狀態,她又看了一眼於瑾的肚子,到底決定先瞞下去,「於瑾,你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想?」
「迦南說她看到爸爸了。應該就是在遊樂場我昏倒的時候,看到爸爸抱著我。」
「」,凌菲心虛地看了一眼臥室裡好夢正酣的兩個小屁孩,「迦南這麼小,哪裡記得住自己看到了什麼?很有可能是認錯人了呢!」
「可是,我覺得那天我暈倒的時候,抱住我的人就是他。」
「怎麼可能?」凌菲立刻反駁,「你想想,我們去遊樂園是臨時決定的,怎麼那麼巧就遇到他們?而且就算回來了,他們肯定會馬上回家來找我們的!」
「」於瑾一時語塞,但又十分篤定地看著凌菲,「嫂子,可能你也不知道,但是我有感覺,他們就在巴黎。在我們身邊。」
「」
如不是相愛至深,又怎會心有靈犀至此?
凌菲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也希望他們就在巴黎,甚至明天就會出現在我們,可是,啊」
接下來的話,被她自動吞了進去。
她盯著腳底的長毛地毯,哆哆嗦嗦地開口,「於瑾,你是不是羊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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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門口,醫生匆匆而出,「病人家屬需要簽字。」
「我是,」秦越天沉著地開口,朝醫生的方向伸手。
「你是哪門子的家屬?」凌菲氣不打一處來,莫名就委屈地爆發了出來,「你又沒和她領證!」
「凌菲!」一旁的葉於琛開口勸阻,「不要這樣說話。」
「我哪裡說錯了?!」
也不管秦越天看得到看不到,凌菲乾脆直接瞪了他一眼,「別以為你是病人就跟全世界欠你似的,大家都要跟著你受苦。於瑾憑什麼又要一個人獨自生孩子?!」
在佛羅里達的場面記憶猶新,她想要忘記都難。
「你知道不知道一個人躺在手術台上,真的很可憐?」
「你知不知道,剖腹產以後,傷口真的很疼?」
「就因為你受傷了,你就可以逃避這些責任嗎?你還是個男人嗎?」
她自顧自地說著,根本沒有看到或者故意忽視著秦越天越來越冷的臉。
「凌菲,夠了!」
葉於琛卻是出聲,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他上前將自己的葉太太抱住,「不要這麼激動,乖。」
「於琛」,凌菲委屈地眼圈發紅,直接撲到丈夫懷裡,嚶嚶地抽泣起來。
「乖,於瑾沒事的,別怕。」他拍了拍自家老婆的肩頭,「你很長時間沒休息了,我帶你去睡一會兒,醒來就能看到於瑾和等等了。」
「我不去,」凌菲咬唇,倔強地搖頭,「於瑾一個人在裡面,一定會很害怕。」
「家屬先簽字,」耐心再好,醫生也忍不下去了,「產婦羊水破了,宮口還沒開,不能耽誤了。」
葉於琛接過醫生手中的通知單,飛快地簽好自己的名字,然後不管凌菲同意與否,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聽話,我們去休息室裡休息一下再過來。」
然後他才對秦越天道,「越天,你」
秦越天蹭地站起,「我要進去陪她。」
「」
「」
「讓我進去陪她,」他又用法語對醫生說了一遍。
迦南出生的時候,他不在,這一次,他不想錯過。
醫生驚愕地瞪大眼睛,「先生,您說什麼?」
「我說,我要進去陪她,給我穿無菌服,快。」
「先生,不能」
「讓他進去,」葉於琛轉身,沉靜地看著醫生,「馬上。」
「」
因著沈淮墨交代的緣故,醫生到底沒有應聲,只是快速地上前,將秦越天帶到一旁的準備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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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內。
於瑾有些發蒙地盯著天花板。
怎麼說生就生了呢?
明明說好了,要等到秦越天回來的,只怕這一次,又要失望了。
「太太,麻煩你轉過身,弓起來,現在我們要給你注射麻藥。」
「好。」
於瑾有些緊張地蜷縮起手指。
而比她更緊張的,是此刻坐在手術室門外的那個人。
秦越天聽到一聲說麻藥兩個字,臉色微微有些泛白,放在膝蓋上的手,更是下意識地蜷縮在了一起。
倒不是因為他自己對麻醉劑過敏,而是因為,她此刻的樣子,一定很害怕。
蜷縮在手術台上,動也不能動,那麼長的針頭,要扎進脊椎
他只恨自己不能代替她受苦!
麻藥注射完畢,下半身立刻傳來熱熱麻麻的感覺。
於瑾咬了咬唇,有些顫抖地開口,「醫生,聽說剖腹產第二次會在原來的刀口上再拉一刀,是不是?術後會很痛,是不是?」
「是,請您放鬆,您已經沒有痛覺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好。」於瑾咬牙,開口。
語氣裡的勇敢再度揉碎了門外之人的心。
週遭很快安靜下來,只有手術器械相互碰撞的聲音。
可秦越天卻是覺得,自己的心跳,比那些聲音劇烈得多。他幾乎要克制不住地起身,上前抓住她的手,告訴她不要怕,自己一直都在。
可眼前的黑暗,到底讓他沒有任何底氣。
只是緊張地,坐在原地。
直到一聲響亮的啼哭,劃破了他的耳膜。
新的生命,誕生了。
秦越天慌亂起身,連枴杖都來不及拿,一時竟是忘了許多,就這麼抬步走了出去。
可殘酷地現實再度讓他絕望——自己的枴杖讓他生生地絆了一跤,就這麼摔在了手術室的門口。
而手術室內,是於瑾疲憊,卻喜極而泣的聲音——
「醫生,給我看看孩子。」
「孩子很健康,太太。」
「謝謝您」
「等等,我是媽媽」
秦越天趴在地上,靜靜地聽著她如天籟一樣的聲音。
心,顫抖起來。
他默默地開口,無聲地啟唇,「小傢伙,歡迎你來到這個世界」
可是男人的絕望,混著他的眼淚,倏地,流進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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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後。
於瑾緩步到窗前,推開窗戶,一掃心中的陰霾,看著身後的凌菲,「嫂子,我傷口也好了,我們是不是來繼續一下我生之前那個話題?」
「」
凌菲將手中的等等交給一旁的保姆,倒也不見慌亂,只是十分平靜地上前,「於瑾,你想要知道什麼?」
「在遊樂場,我昏倒的時候,抱住我的人;還有迦南看到的人,以及,這幾天我住院的時候,趁我睡著的時候來我病房裡的人,是不是秦越天?」
護士告訴她,她還不信,可是,當她把手機裡的照片拿出來問過之後,心裡更是篤定極了。
「嫂子?」於瑾見凌菲不出聲,以為她也和自己一樣不知情,便再度開口,「我覺得,我哥和越天就在巴黎。一定是這樣!」
「」
凌菲別過臉,再也無法假裝下去,乾脆咬牙,「於瑾,我幫你把秦越天找來,你自己和他說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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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下好友流雲諾的新文《總裁的秘密愛人》給大家咯,麼麼麼~很好看的說!
片段:
某男說:「你可以讓你提前享受做我老婆的權利,比如,你買東西我付錢。
我做早飯你吃。
我開車,你坐著,
你生兒子我養,
你躺著,我……」
某女眨眨眼睛,「冷總,跟我有關嗎?」
某男跳腳,「貝兒,我跟你說,你不要暴殄天物,我也可以讓你知道不做我老婆會怎樣?」
「怎樣?」
「我買東西你拎,你做早飯我吃,你開車我坐著,我躺著你站著,我生兒子你帶。」
某女再次眨了眨眼睛,「冷總,我辭職。」
「……呵呵,貝兒,上面都是我開玩笑的。走吧,我請你吃飯。」
公司體檢,某女拿著自己懷孕報告瞬間驚呆了。
「我每天都有吃避孕藥的。怎麼會懷孕?」
某男邪惡的走到她的身側,斜睨著她恍惚的神情,一抹的得逞後的得意。
「我知道,我換成維生素了。」
「……」
「順便告訴你,明天的招標會你不用去了。」
「……」
「因為我買下了你們公司,你現在被休假了。」
「……」
清晨,某男正在翻看報紙,高雅而矜貴。
某女眼巴巴的說道:「老公,我新項目資金還差一億,你贊助點。」
「嗯。」他慢條斯理。
「合資方想跟你吃頓飯。」
「嗯。」
「順便想要……」
她還沒有說完,他停下來輕睨著她,露出一笑,「行,再跟我生個娃,我什麼都答應。「
某女尷尬的點著手指,「他想要跟你,談談。我和你離婚的問題。」
「靠。」某男不淡定了,指著嬰兒*上三個月大的孩子,霸氣的說道:「楚墨廖想跟我談離婚的事情,行,把它塞回去,他不介意我把你拆封了,我就把你退回去。」
「……」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