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來已經是隔天上午,兩個人以極其纏綿的姿勢相擁,躺在尚品的床上。
手指有微微的異物感傳來,凌菲拿起一看,左手的無名指部分不知何時竟是多了一個戒指。
將手舉到陽光下,才看了個清楚。
紫粉色的鑽石,被切割成心形,鑲嵌在簡單的指環之上,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指環的大小竟也是剛好,她白皙柔嫩的手與鑽石相得益彰,十分好看。
不用想,也知道是旁邊這個傢伙送的靦。
她收回自己的手,將戒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又往他懷裡窩了窩,滿足地閉上眼睛,然後才慢慢伸出小手,往他臉上摸索而去。
昨天都沒有時間好好端詳他,現在一摸,才知道他是真真切切地瘦了,這段時間來他的辛苦,可想而知了。
葉於琛按住她在自己臉頰上游移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胡茬上反覆摩挲著,眼睛亦是不睜開,「葉太太,一大早就對為夫進行這樣的愛撫,讓人受寵若驚啊。揍」
凌菲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不能得逞,「誰在摸你啊,我只是在算,你割了幾兩肉,換了那麼個小物件給我?」
他笑,「喜歡嗎?」
這次去執行任務的國家盛產鑽石,他硬是留了一日在那邊,尋了這麼個寶貝來,還看人切割加工好,才帶著歸國。
「俗氣!」
「配你不是正好?」他逗著她。
凌菲哈哈一笑,毫不客氣在他肩頭一啃,「是實話的孩子往往不討人喜歡的。」
「那你還給我。」
她卻是忙忙坐起,飛快把手藏到背後,「送出去的東西還要還,你可真是小氣。」
「唔,你也說實話了,可我還是喜歡,怎麼辦?」
凌菲翻了翻白眼,「涼拌!」
他狠狠一把將她攬了過去,依在自己胸膛之上,「休想把戒指脫下來,給我好好戴著,要是膽敢不聽話,我就念緊箍咒,讓它收緊,痛死你!」
孩子氣的話讓她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會兒卻是捂著胸口,生生喊疼。
他緊張至極,連忙坐起,將她抱在懷裡,「哪裡疼?」
凌菲看著他眼裡的緊張,低低一笑,「這根手指就連著心臟,你不是要念緊箍咒疼死我嗎?我先演習演習。看你捨不捨得咯?!」
看著她眼中的慧黠,他捏了捏她的臉,「臭丫頭,膽敢騙我。」
「切,騙你怎麼樣?」
「納命來!」他惡形惡狀地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依不饒起來。
可大廳的鍾卻是響了起來,不多不少地響了十次。
凌菲這才想起今天有課。
半瞇的星眸即刻圓睜,「我有課。」
「嗯。」
「有課啊!」
「嗯。」
「,我,有,課。」
「嗯。」
「我有課」
「嗯。」
「葉於琛,這個老師的課很難pass的。」她抓住他一路往下的手,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一口氣說完。
他終於聽了進去,停下所有動作,看著她,「什麼課?」
「英語。」
「不如我給你補吧?包你pass。」他笑意十足。
「真的?」她滿滿的欣喜。
「當然,」他拉開她擋住自己的手,迅速推開她的雙腿,狠狠埋入,「不過你得先交補習費。」
「」這算不算賣身交費啊?
可他沒有讓她有過多的思考時間。
「混蛋!嗯啊」
他再度帶著她,從萬丈紅塵,飛昇入了天外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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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交了補習費,可在老師點名政策的威懾下,凌菲還是堅持讓那個收補習費的罪魁禍首送自己到學校去。
一路上她氣鼓鼓的,也不說話。
引得葉於琛戳了戳她的臉頰,「放心好了,包君滿意,絕對讓你pass。」
她瞪了他一眼,「要是pass不了呢?」
他想了想,「十倍退還補課費,怎麼樣?」
「你想得美!」
她狠狠甩上車門,踢了一腳才往教室跑去。
葉於琛單手側著支撐在車門上,看著她年輕鮮活的背影,嘴角笑意深深,久久不停。
緊趕慢趕,凌菲最後只能站在教室門口,心中哀嚎連連地看著剛剛下課的同學們魚貫而出。
熊曉壯在教室裡磨蹭了許久,誰知一出來還是被凌菲一把給抓住了。
她本來想問老師有沒有點名的,可對方卻哭喪著臉,比她還先開口,「凌菲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告訴你叔叔你去相親的。」
凌菲愣了愣,「我叔叔?」
「上次來接你那個。」
她說的是葉於琛。
「你告訴他的我去相親?!」她聲音陡然提高,響徹此刻已經空蕩的走廊。
熊曉壯被她的音量嚇了一跳,隨後卻視死如歸地點了點頭,「我們都覺得你最近心情不大好,所以園園說帶你去相親。」
「」
熊曉壯見凌菲不說話,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你叔叔知道你早戀了,打你屁股了?!」
「」
凌菲的屁股瞬間出現幻覺痛,好似葉於琛的大掌還在上面,帶來滾燙的觸感
她臉上一熱,隨即回身,再也不想搭理熊曉壯了。
上完下午的課出來,葉於琛的車子早已等在校門口了。
「下午回老宅去,晚上在那邊吃個飯,好不好?」他揉了揉她的頭,遞給她一杯熱奶茶。
凌菲吸了一口,正是自己喜歡的口味,而且沒有珍珠。
腦海中突然閃過譚美雲的臉。
許多時候,親人的不理解,往往比不相干的人造成的傷害還要讓人受傷。
不管凌菲願不願意承認,譚美雲都是她的婆婆。
自家婆婆讓她給非禮過自己的色狼道歉,無論如何,凌菲都無法忘記,也無法原諒,更加不想再去面對她。
可兩個多月沒有看到爺爺奶奶了,回去吃個飯也是必須的要去的。
最後她咬了咬下唇,「好。」
但願,譚美雲不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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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和老爺子看到兩個人一起回去,自然是十分高興的,張羅徐媽下去準備,拉著凌菲問長問短。
凌菲有些羞愧,因為譚美雲的一句話,自己這段時間竟是忘了來看爺爺奶奶。
葉於琛則是一來就被老爺子拉到了後院,在搗鼓著什麼。
和奶奶講了好一會兒話,她才聽到他在後院喚自己。
走過去才發現自己許久沒來,後院都變了樣。
搭起了白色的棚子,裡面都是處理好了的木料,有許多半成品的傢俱在那裡。
她訝然地用目光詢問葉於琛怎麼回事,後者用眼神回應她——這是爺爺的愛好。
老爺子春夏秋均是下棋喝茶打發時間,只冬天的時候閒來無事,便會做一些木工活,這也是多年來遺留下來的老傳統了。
凌菲坐在旁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看著爺孫倆將木料切割,打磨,釘牢,然後用砂紙打磨掉每一根毛刺和木屑。
最後組裝出來的,竟然是一個鞦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千想萬想,也想不到他們會花大半個下午做一個鞦韆給自己。
受寵若驚。
陽光下,空氣中的億萬塵埃和木屑都不及她現在心中的喜悅來得多。
呆呆地看著葉於琛將鞦韆刷上清漆,然後再用綠色的顏料寫上一個字:fei
老爺子挽著袖子在旁邊看著,笑意十足,然後再和孫子一起,將這個鞦韆裝在了老槐樹上。
她哪裡等得及,直接就要奔過去坐一坐,卻被葉於琛一把拉了回來,「傻瓜,油漆未干。」
老爺子哈哈大笑,「小丫頭,想屁股粘上去下不來嗎?」
凌菲窘了又窘,「爺爺手藝好,我迫不及待想坐上去感受一下嘛。」
逗得老爺子十分開心,直誇她有眼光。
葉於琛噗嗤一笑,用眼神說她是馬屁精。
徐媽這時出來,請他們進去用餐。
凌菲轉頭對葉於琛吐了吐舌頭,小跑進門。
可一進門,還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譚美雲和葉正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了,此刻正端坐在餐桌旁邊,目不斜視地看著面前徐媽端上來的一道道精美菜式。
凌菲身體一僵,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
葉於琛卻走上前來,牽起她的手,「有我在,嗯?」
她疑惑地看著他。
明明對那天被人輕薄的事,自己隻字未提的,但是聽葉於琛此刻的語氣,卻又像是知道了全部一樣,她有些想不明白了。
可環境卻不允許她此刻求證什麼,只乖乖地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往餐廳走去。
步子放得極緩,可距離也是有限的,最終她不得不坐下來,面對譚美雲。
對方直接對她視而不見。
卻讓凌菲鬆了一口氣,她寧願他們都當自己是透明的才好。
有譚美雲在的飯局,注定是安靜無聲的。
老爺子和老太太上了年歲,晚飯本就吃得不多,只了了幾口,便打算上樓休息,可在起身之前,卻只聽得葉於琛淡淡開口,「今天大家都在,我把話說清楚。」
凌菲抬頭看著他,竟是發現他此刻十分嚴肅——比以往任何時候見到他,都要嚴肅得多。
然後就聽得葉於琛一字一字,說得極為清晰,「凌菲是我的妻子,沒有任何人有權利請她走人。」
擲地有聲。
在場諸人皆是驚愕,只有譚美雲眼眸中古井無波。
凌菲定定地看著他,先是吃驚,隨即湧出一股莫可名狀的情緒,似感動,又似感激。
譚美雲扔掉手中的餐巾,看向葉於琛,「你知道她做了什麼事,你還要這樣維護?」
葉於琛一笑,「她做了什麼事,我比你更清楚,葉家的人,不是個個都向著你的。好歹,我也是在那棟房子裡長大的。」
那裡也有看著他長大的老傭人。
譚美雲冷冷一笑,「為了個凌家的女人,你忤逆我?」
又來了。
凌家,彷彿永遠是他們母子之間劍拔弩張的導火索,而現在,這個導火索被凌菲具體化了。
凌菲茫然地看著譚美雲一張一合的嘴,看著高貴端莊的她臉上青筋畢露,突然想起,沈月芳發脾氣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連精緻的妝容,都遮不住那顏面的怒氣。
「是為了我的妻子,」葉於琛冷冷地糾正她,然後拉起凌菲,擁在自己懷裡,「如果你還不明確站在我旁邊這位女子的身份,那我今天再跟你明確一次,她是我的妻子。」
換言之,譚美雲沒有任何資格對凌菲下那樣的驅逐令。
對方早已氣得身子發抖,臉上卻是努力維持著平靜,所有的力道反覆都糾結在那張薄唇之間,「張家難道不比你這個妻子可信度高嗎?」
葉正勳終於忍不住出口,「美雲,少說兩句。」
葉於琛挑眉,掃了一眼在場諸人,冷冷回擊,「你說的是那個有一個傻瓜兒子的張家嗎?我想你明天就會在報紙上看到張氏地產的下場了。應該會出現在你最喜歡的頭條版面上。」
譚美雲臉上的氣色急速灰敗了下去,然後跌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了,半晌,才聽得她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於琛,那是你姨媽」
葉於琛卻充耳不聞,拉過凌菲的手,迎視著她的目光,「凌菲,你聽清楚了,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葉於琛的人,誰也沒有資格叫你走。可聽清楚了?」
凌菲愣愣點頭。
「可聽清楚了?」他要她的回答。
「聽清楚了。」
葉於琛這才滿意一笑,然後欠了欠身,「爺爺奶奶,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然後擁著凌菲,在她額頭上印下深深一吻,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兩個人剛走出大門,便聽得裡面傳來一陣碗盤破碎的聲音。
凌菲小手一緊,「葉於琛,這樣,好嗎?」
他將她抱得更緊,卻是沒有回頭,「我們回家吧。」
「嗯。回家。」
他在哪裡,哪裡便是她的家。
從今以後,誰也沒有資格,叫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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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可誰知回家以後,還是被他拖去上了一堂政治課。
葉於琛坐在書房寬大的椅子上,面前是泡好茶端到他面前的凌菲。
看著她垂到胸前的頭頂,他心裡一軟,差點就要放棄數落,卻還是狠了狠心,「她叫你走,你就走,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她是你媽啊」她小聲反抗。
「你也知道她是我媽,不是我。」他惱怒著。
天知道葉於琛聽說凌菲遭遇的事以後發了多大的脾氣,又克制了多久,才平復好自己的心情。
因為捨不得她受的那些委屈。
他歎了一口氣,「這裡是你家,不是她家,你要到哪裡去?」
她只盯著自己的腳尖。
常年的寄人籬下,讓她那麼地沒有安全感,卻始終無法丟棄骨子裡的驕傲。
所以在譚美云「請」她走人那一刻,她沒有猶豫,沒有回頭。
看著她泫然的模樣,他到底心軟了,拉著她坐進自己懷裡,「難道你沒有想想我嗎?」
她點了點頭,想是想了,可到底年輕氣盛,哪裡受得了那樣的委屈。
他正了正她的身子,「聽著,以後只有我們。我,和你。其他人的話,不重要,你明白嗎?」
凌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葉於琛才放過她,任由她靠在自己懷裡。
凌菲扁了扁嘴,「那你呢?」
「什麼?」
「我都承認想你了,那你有沒有想我?」她嘟了嘟嘴。
「唔,看來我昨天和今早的行動還不到位,沒讓你明白我到底想不想你。」
他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卻被她一把拉住,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味堅持,「我要聽你說。這樣才公平。」
葉於琛咳嗽一聲,微微出聲。
「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說話不愛說第二遍。」
「你說不說?」她凶他。
「我都夢見你了。」他按上他的英雄塚。
「真的?夢見我什麼?」凌菲難掩興奮。
「夢見你洗澡。」
「我說正經的!」她拉下他的手。
「難道這個不是正經的?」
「」
「我實話實說。如果你不滿意,我也沒辦法。」他輕笑著,感受著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的那種放鬆與毫無顧忌。
「」,凌菲放棄這個話題,「明天你還有空嗎?能不能陪我去一個地方?」
「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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