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重新開張,凌菲和黨天藍忙忙碌碌下來,半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天藍,你買這麼多,你們家才幾口人啊,吃得完嗎?」她數了數,總共竟有有十來份之多。
黨天藍抬頭看了她一眼,「不是帶回家的。」
最後等她全部弄好,才走到凌菲面前,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凌菲,你送我去一次對面的軍官學校,可以嗎?靦」
「給葉承遠?」凌菲指了指她手中的大包小包。
「嗯!」
凌菲拍了拍額頭,「靠,他要吃不會自己來拿啊!你一個弱女子,他也好意思的?揍」
「凌菲」
黨天藍的聲音軟得發膩,凌菲連忙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送你去,走吧,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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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到達軍官學校的時候正是晚餐時間,所以她們在門口登記清楚了身份信息之後便被放行了。
看著黨天藍輕車熟路地將自己往籃球場帶,凌菲還是忍不住出了聲,「天藍,你經常來?」
黨天藍搖了搖頭,「也不是,只不過有好吃的了,就會想給他送來。」
語氣裡無不甜蜜,凌菲掃了她一眼,只怕這是她委婉的說法了,照天藍眉目額頭之間透露出來的對葉承遠的喜歡程度,只怕天天都有好吃的,換著花樣給他送來了。
果不其然,坐在操場邊的眾人看到黨天藍的時候,十分熱絡地圍了過來,「嫂子,又帶了什麼吃的?」
黨天藍甜甜一笑,對那一聲嫂子十分受用的模樣,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他們,「今天請大家吃糕點。」
「bing!」立刻有人歡呼。
「太好了!」
一群人連謝謝都不說,直接抓起來就往嘴裡塞,狼吞虎嚥的樣子看得凌菲都皺了皺眉。
黨天藍則是十分溫柔地站在他們旁邊,為他們拿著礦泉水,分著蛋糕,還時不時看一看不遠處葉承遠打籃球的樣子。
只見他彎著腰,籃球在他的手下前後左右不停地拍著,一會左拐,一會右拐地尋找著突圍的機會,最後成功衝過了兩層防線,來到籃下,一個虎跳,轉身投籃,籃球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弧線後,不偏不倚地落在筐內。
動作流暢完美,如神祇一般美好的身形和肌肉在被汗水浸濕的籃球服下若隱若現,引來旁邊觀眾席裡的陣陣驚呼喝彩,甚至還有女學員直接喊起了葉承遠的名字。
凌菲翻了翻白眼,人家正牌女友在這裡,這些女的就不知道要含蓄一點嗎?
裁判宣佈比賽時間到,所有人都從比賽場上散了開去。
葉承遠這才懶懶地朝他們走來,接過黨天藍手中的水和食物,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凌菲見黨天藍站在他旁邊,端茶送水遞毛巾,還時不時地用手給他扇著風,可葉承遠卻是永遠那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氣頓時就不打一處來,立刻走上前去,拉過黨天藍的手,「天藍,東西送到了,我還有事,我們走吧。」
「凌菲」黨天藍用眼神示意她再等等。
葉承遠這才抬頭,眼睛看向凌菲,卻對黨天藍道,「你有事可以先走。」
「沒,我沒事。」後者立刻搖頭。
凌菲氣結,怒其不爭地道,「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逛街?」
「逛街,我」黨天藍將頭偏了偏,「我們說過一起逛街?」
的確沒說過,可凌菲就是見不得她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拉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就往旁邊走。
葉承遠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扔在一旁,然後起身拿過地上的大衣閒閒往身上一披,頭也不回地說,「你走吧,我回宿舍了。」
「哎,葉教官」
黨天藍著急地叫了一聲,卻也沒能讓他回頭看她一眼,她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夕陽將他的影子越來越長,才側了側臉,有些頹然地對凌菲道,「我們走吧。」
凌菲心裡暗暗將葉承遠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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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藍,你們都男女朋友了,你叫他什麼?葉教官?!」
兩個人並肩走在松柏環繞的小道上,將腳下的積雪踩得嘎吱作響,黨天藍看著凌菲,呼出的白霧讓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朦朧,「他說讓我叫他葉教官。」
不是親愛的,不是承遠,甚至連葉承遠都不讓叫,只能叫他葉教官。
凌菲再度皺眉。
她雖然在這方面也沒什麼經驗,可也知道,這不是有情人之間符合常規的相處模式。
「天藍,你愛他嗎?」
黨天藍沒想到凌菲會突然停下來,問這樣嚴肅的問題。
她頓了頓腳步,過了很久,才緩緩點了點頭,「凌菲,我很喜歡他。」
很喜歡,但是不知道愛不愛,因為愛這個字,聽起來那麼神聖卻又沉重,她不確定。
因為確定了,便是一生一世的事,她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說愛。
凌菲似是鬆了一口氣,伸手挽住黨天藍的肩膀,「天藍,你認識他才幾個月,你認識你自己十幾年了,你要更愛你自己。」
黨天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謝謝你,凌菲。」
「別客氣,咱們倆誰跟誰,走吧,這麼冷,我請你吃火鍋去!」
「吃著火鍋唱著歌嗎?」黨天藍呵呵一笑,也開始打趣了。
「是啊,吃著吃著就掉水裡了」凌菲也十分配合。
看著面前天藍柔柔的笑意,她只希望自己的直覺是錯的,天藍能夠永遠這樣甜美地微笑著。
也許葉承遠天生就是這樣冷淡,對誰都是如此。
想起前段時間陳雅若來找她們麻煩的時候,他些許著急的表情,對天藍的維護,凌菲才了略略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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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於琛出任務期間,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
凌菲哪怕年紀再小,也明白他工作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所以就算心裡那顆叫做葉於琛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與她血肉相連了,她也沒有任性得要去聯繫他。
因為她要他安全,這比什麼都重要。
葉於瑾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可在得到她這樣的回答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十分佩服地對她豎了豎大拇指。
凌菲看著連日來串門的小姑子,將手中的咖啡杯遞給她,「喏,你帶來的咖啡豆,試試吧。」
「謝謝!」
葉於瑾輕啜了一口,深深滿足。
凌菲看著她的表情,撲哧笑了一聲,「喝杯咖啡而已嘛,至於嗎?」
葉於瑾搖了搖頭,「你試試就知道了,這種咖啡可是十分難得的,我四處托人,也才得了這麼一小包,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嫂子的份上」
一口入喉,濃香四溢,醇正馥郁,凌菲連連大讚,「不錯不錯。這是什麼咖啡?」
「努瓦克。」
「噗——」凌菲口中的殘留液體悉數噴了出來,她連忙奔到窗戶旁邊,打開窗戶,連連吸氣。
「你,你」
葉於瑾抽過一張面巾紙,擦了擦剛才不幸被凌菲噴了幾滴咖啡的手臂,扁了扁嘴,「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你還不如早點告訴我,我就不喝了。」
物以稀為貴,而當今世界上最貴的咖啡,產自印度尼西亞蘇門答臘島的努瓦克,它甚至被稱為「尚存品種中最稀有的咖啡」」,沒有之一。
這種咖啡的炮製過程非常獨特,因為原本的咖啡豆需要被亞洲麝貓吃下並以糞便的形式排泄出來,才會帶有其他咖啡無可取代的濃郁醇香。
因為麝貓的消化過程會把咖啡豆中的蛋白質分解為小分子,所以一些給咖啡帶來輕微苦味的蛋白質則在這個過程中被完全去除。
從而使能夠不被消化而殘留下來的咖啡豆在烘焙時更加芳香。
說得直白一點,這種咖啡就是某種動物排泄物中的殘留物。
凌家也少不得這些東西,在聽了凌柏凡說過來歷之後,凌菲連嘗一口的勇氣都沒有過,今天卻
她白了葉於瑾一眼,「都怪你。」
葉於瑾一笑,連忙從沙發上跳到凌菲面前,拉著她的手臂前後擺動著,「好了,我錯了,我請你去逛街!」
說完便一陣風似的跑進了臥室,也不管凌菲願不願意,穿戴整齊之後便拉著她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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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三天兩頭地逛,名品街人見她們來了也十分慇勤地奉茶:「葉小姐,葉太太,請慢用。」
凌菲端起茶水,又想起剛才那口努瓦克,幽幽怨怨地掃了葉於瑾一眼,才喝下手中的熱茶。
葉於瑾雙手合十,「嫂子,你就忘了吧,嫂子嫂子嫂子」
導購恭敬地將手中的新一季圖冊放在兩個人面前的小几上,凌菲拿起來翻了翻,心裡又罵了一聲靠。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一條看起來跟地攤貨沒區別的絲巾要一萬塊?為什麼一隻什麼花樣都沒有的黑色包包要三萬?為什麼一條連袖子都沒有的連衣裙要八萬?
為什麼這裡都是以萬作單位?
腦海裡面無數個為什麼,像小蜜蜂一樣嗡嗡嗡嗡地響著,直到旁邊的葉於瑾用力搖了搖她,「凌菲,看看看,那個女人穿的就是這一季最新款的套裝,看到那件皮草沒有?好看不?」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在女裝區挑衣服的張悅然,旁邊陪著她的赫然就是凌柏凡。
男的俊逸,女的清麗,在淡淡的黃色燈光下,他們美得像是一幅畫。
凌菲微微笑著,看來上次二哥為她醉酒的誤會,應該是已經解除了,她由衷地為他們高興。
她心裡現在有了一個人,一個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人,這個人也讓她明白了,仰慕和愛,是不同的。
自己對凌柏凡的那種小女孩的那種儒慕之思,她終於也能完完全全的放下了。
凌柏凡似乎也感到了她的目光,朝這邊看了過來,見是凌菲,立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在張悅然耳邊說了兩句,兩個人便手拉手走了過來。
「凌菲。」張悅然站在凌柏凡身邊,笑語嫣然地打招呼。
「二哥,悅然姐。這是葉於琛的妹妹,於瑾。」
葉於瑾熱情地招呼他們入座,然後附在凌菲耳邊道,「你二哥的女朋友?真漂亮,氣質又好。」
她最近幾年都不在國內,自然不認識張悅然。
凌菲呵呵一笑,沒心沒肺地道,「悅然姐,於瑾誇你漂亮呢。」
凌柏凡笑意更深,「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家的。」
張悅然臉微微紅了紅,跟台前落落大方的她完全不同。
葉於瑾直接走過去拉起她,「張小姐,我們的喜好差不多,一起去看看衣服?」
凌柏凡打量了凌菲一下,由衷地道,「看來最近過得不錯。他對你好嗎?」
雙方心知肚明,那個「他」是指的誰。
「還好,」她在二哥面前,從不掩飾什麼,「我運氣比較好。」
他看著她紅潤的臉,抿了一口咖啡,將自己眼裡的某些擔憂慢慢隱去,「那二哥就放心了。」
「你和悅然姐呢?媽同意了嗎?」
張悅然和葉於瑾此刻正在試穿一件外套,不會注意到他們的談話,凌菲才小聲問道。
凌柏凡沒有回答,只是眼神裡露出了以往一樣的無奈。
凌菲心下瞭然,只能盡力去安慰他,「來日方長,日久見人心,媽看到你們真心相愛,會同意的。」
凌柏凡緩慢地點了點頭,像在說服自己,也在說服別人。
雖然知道這種幾率是微乎其微的,但是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他也願意試,願意等,只要他愛的人,願意與他共進退,同甘苦,他真的都可以的。
「凌菲,」葉於瑾衝她招了招手,「來幫忙看看這件外套的顏色怎麼樣?」
凌菲沖凌柏凡笑了笑,快速朝埋首在一堆衣物裡的兩個女人走去。
「這件嗎?我覺得顏色更襯悅然姐,她穿起來比你白一點。」
「這種淺紫色更加適合你吧。」
「這個?現在是冬天,大小姐……」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等她們全部選好,已經是接近晚餐時間了。
凌菲拒絕了凌柏凡和張悅然邀請她們一起吃晚餐的提議——他們都很忙,能在一起逛街吃飯,已屬不易,何必要去當這個電燈泡?
目送他們離開之後,葉於瑾才拉著凌菲興沖沖地朝馬路對面的一家她以前常去的日本料理店走去,說是去吃晚餐。
兩個人都沒有用心去注意馬路兩側左右駛來的車子,在凌菲發覺不對的那一瞬間,條件反射一樣地一把將葉於瑾推了開去,自己則魔怔了一般,呆立在路中間,眼睜睜地看著那紅色的車頭直直地朝自己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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