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宅才發現,葉家除了他們,也都到齊了。
老爺子穿著在瑞蚨祥定做的唐裝,顯得精神矍鑠。
凌菲一到就湊了上去,「爺爺,看看我給你選的禮物。」
老爺子心裡高興著,卻也不想在眾人面前表現了出來,繃著臉說,「家裡又不缺什麼,何必破費。」
老太太在旁邊也幫著腔,「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趕緊看看是啥。」
此話一出,凌菲立刻明白,連忙將包裡的另外一份禮物也拿了出來,「奶奶,您看,我們看到這條披肩,覺得特別適合您,所以這是給您的。」
老太太看著那條繡著暗花牡丹的披肩,笑得合不攏嘴,「到底是女孩子貼心。揍」
葉老爺子不甘示弱,馬上拆了自己的禮物。
盒子裡一個黑色塊狀物掉了出來。
老爺子拿起來一看,「手機?我不要。」
給他買這個純屬浪費,有事找他的警衛員不就得了。
「不要拉倒。」葉於琛淡淡說。
「你」老爺子氣結。
凌菲立刻打圓場,「爺爺,這個不是手機,是ipadmini,最近天冷,您出門下棋也沒那麼方便了,所以啊,在這個上面也能下棋。」
「下棋?」老爺子搖了搖明晃晃地液晶屏幕,左看右看,「這上面連個楚河漢界都沒有,怎麼下?」
「,不是在上面下,是這樣的,」解釋不清楚,凌菲卡殼,求助地看著葉於琛。
葉於琛歎了一口氣,到底接過了她手中的物件,上前為老爺子細細解說起來。
凌菲一看,這裡也沒什麼事兒,於是起身,「我去泡茶。」
葉於琛卻是轉頭,按住她的肩膀,「葉家下人這麼多,輪不到你去。」
然後叉了一塊哈密瓜到她嘴邊,示意她吃下去。
凌菲紅著臉,不肯吃。
兩位老人立刻心領神會,假裝看電腦的看電腦,試披肩的試披肩,而葉正勳夫婦則是頗為尷尬地將臉側到了一邊。
葉於琛的堅持讓凌菲還是張了張口,整個放進嘴裡。
老爺子立刻對老太太使了一個「小夫妻感情甚篤」的眼神。
老太太立刻眉開眼笑,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最關心的那個問題上,「凌菲,啥時候生個孩子啊?」
「咳咳」,哈密瓜真是多汁,害她嗆到了。
葉於琛伸手拍了拍凌菲的背,「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然後才側臉,轉向老太太,「現在還早。」
她剛上大學,她有自己的理想抱負,他不想那麼自私。
「還早?」這次抗議的是老爺子,「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
「我老子都會打醬油了是吧?換個新鮮的說辭行嗎?」葉於琛不屑地道。
「你」,老爺子氣,「你信不信我到組織上去告你?」
「組織上也管不著生孩子的事。」葉於琛淡定如常。
「那老子就告到聯合國。」老爺子更氣,口不擇言。
「咳咳」此話一出,嗆到的就不止是凌菲了。
眾人被葉於琛這一句話直接撂翻,尷尬到不能自已。
凌菲本來就紅著的臉此刻更紅,偷偷瞄了一眼葉於琛,見他鎮定自若,依舊在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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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葉家吃完飯出來,已是深夜了。
一上車凌菲就直接會周公去了,葉於琛將音樂關掉,空調開到最暖,然後專心致志地開車。
路過小區門口的藥店,他減了減速,還是將車停了下來。
半晌從藥店裡出來,手裡拿了不少東西。
到了樓下,凌菲還在睡,他也不叫醒她,只輕輕將她攬在懷裡,往電梯裡走去。
按樓層的時候,將她稍稍抱得高了一點,凌菲卻醒了。
「我們在哪兒?」
葉於琛看著她睡意朦朧的小貓眼,輕輕啄了一口她的眉心,「馬上到家了。」
凌菲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我自己走。」
「別亂動。」葉於琛不肯放開她。
直接進門,將她放在了臥室的床上。
看著他眼中的狼欲,凌菲立刻警覺,防衛地說,「累了一天了,我要睡了。」
「晚點睡,過來。」
「不。」
「過來。」
凌菲抿唇,往床尾滾去。
可葉於琛哪裡肯放過她,直接攔腰將她抱起,摟進自己的懷裡,「乖」
他將從藥店買來的東西放在床上。
凌菲定睛一看,滿臉通紅。
半床的小紙盒,都是那啥。
「你」,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來,居然買這麼多套套,要用到猴年馬月啊?
剛才他走進藥店,才發現現在的tt的品種真是多如牛毛,有草莓味,香蕉味,各種水果味的不說,居然還有邪惡的顆粒狀,螺旋型,還有夜光型
就那麼在貨架前呆住了。
不知道凌菲喜歡哪種風格,依得葉於琛的脾氣,乾脆悉數掃了回來,供自己的太座選擇。
「看看,喜歡哪一種?」他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
凌菲羞得不知所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於琛看著她蔓延到頸子的緋紅,十分滿意,卻仍然不肯放過她,「葉太太,不知道你喜歡溫柔型的,暴力型的,還是惡搞型或者溫馨型的,所以都買了,您擇一個,把我寵幸了吧」
「流氓」,凌菲完全敗給了葉於琛。
「我還可以更流氓」
結束了長吻之後,凌菲感覺到葉於琛把熱情轉移到她身上,綿綿密密地沿著頸項,一路烙下吻痕
她掙扎,「我累了,不要了。」
**之情對她來說何等陌生,哪裡能夜夜笙歌,可葉於琛忍得久了,哪會輕易放過她。
不是對手的凌菲,直接就被禁錮在了他的懷裡,動彈不得。
「不要了,葉於琛。」她負隅頑抗。
葉於琛一笑,含住她小巧精緻的耳垂,「不要嗎?」
「嗯」,凌菲細碎地微哼出聲,「不要。」
「口是心非的丫頭。」葉於琛他輕柔的說,然後用膝頂開她閉攏的雙腿,傾身向她,在她耳邊溫柔低語,耐心壓抑著排山倒海而來的***愛撫著她
葉於琛的撫觸驚心動魄的在凌菲心中留下一***的激情狂濤,不知所措的她顫抖的伸出手努力於他襯衫上的鈕扣,在解到最後一顆時,她忽地驚覺葉於琛修長的手指竟探往她的,趕忙地她拉住他的手。
「不、不要!」
看著她羞澀的模樣,一股愛憐在葉於琛心中油然而生。
「我你」凌菲感覺至口乾舌燥,連一句完整的話語也說不出口,喉間洩出迷亂的吟哦聲,身子不自覺地弓向葉於琛。
感覺到她反應出的適應,葉於琛眼底蓄著待蒸騰的慾火,他起身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後再度覆身到她身上。
「放輕鬆」
葉於琛哪裡經得起這樣的目光,直接翻身,又覆在了她身上。
一次又一次,明知道她不能承受那麼多,可葉於琛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最後她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裡。
而葉於琛則將她抱得牢牢的,聞著她淡淡的體香,竟是無比的心安。
「累了嗎?」
「廢話。」她白了他一眼。
「我下次輕一點。」
凌菲癟了癟嘴,「都怪你。」
「,」葉於琛有些無語了。
「那要怎樣啊?」還是耐著性子問。
凌菲翻了翻白眼,「你給我唱首歌。」
「」
「快唱。」
他就開始唱了,唱的不知道是哪國的語言,但是在他磁性的嗓音演繹下,十分的好聽。
看著他一下一下的喉結,專注看著自己的眼神,手中輕柔的動作
凌菲突然感到十分滿足。
直到唱完,凌菲才回過神來,「沒聽懂」
「好聽不?」他卻問她。
「難聽死了。」
葉於琛抽了抽嘴角,「那剛才是誰一臉陶醉來的?」
「有嗎?你看錯了吧,」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十分嚴肅地半坐起來,「我有個問題問你。」
「什麼?」他的手還穿插在她的髮絲之間,感受著那柔順的觸感。
「那個……,我們第一次到底是什麼時候?」
那一次被下藥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而後來雖然又驚又怕地喝了酒,可疼痛卻是清晰的……,她實在想不明白了。
葉於琛眼裡閃著光,「問這個做什麼?」
她聳聳肩,「不為什麼,就是想知道而已。」
「唔……,」他拉過她倒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真想知道?」
凌菲輕緩地點了點頭。
「葉太太,」他撫了撫她的唇瓣,「我們的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低沉而又深情款款的嗓音伴隨著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來,舌尖再度放肆地闖入她的口中,兩人舌尖相觸碰的那一剎那,凌菲只覺身體裡面突然竄出一把燎原之火,燒盡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被他吻得忘乎所以,雙手纏上他的脖子,手指插進他的髮絲,唇舌與他糾纏,身體微微顫抖著。
葉於琛再也難以自持,滾燙的大掌伸到凌菲胸前,覆蓋在那一片柔軟之上。
凌菲全身顫抖得更加厲害,摟著他脖子的雙臂忍不住收緊,迷離的眼神發出對他無聲的邀約。
他的目光越來越暗沉,唇舌和手指肆無忌憚地掠奪者她酸軟無力的身體。
當他最終覆上她的身體的時候,凌菲一聲輕呼,「不要了……」
她真的好累。
葉於琛深深吸了幾口氣,拉過被單將已經一絲不掛的凌菲裹住,然後快速地坐起。
自己的確是太過索求無度了,在她的美好之下,完全忘記了她根本經不起這樣強度的歡愛。
他將她圈進自己的臂彎,然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低聲說,「是我大意了。你睡吧。」
凌菲在她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手指輕輕地在他喉結上轉著。
凌菲臉一紅,慌忙抽回手,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啊。」
他笑,「傻丫頭。」
「你才傻。」
「,」葉於琛仔細幫她攏了攏被角,「睡吧。」
凌菲終於心滿意足一笑,合上了雙眼。
葉於琛不自覺地用十分溫柔的目光,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的小妻子。
抬手緩緩點過她的黛眉,星眸,瑤鼻,櫻唇。
最後才輕輕按上了臉頰上那兩個小小的梨渦,享受著那美好的觸感。
「喂,不要老是按我的酒窩。」凌菲睜眼。
他沒想到她居然沒有睡著,有點做壞事被抓個現行的窘迫,目光有些不自然,隨即卻又坦然下來,手指又貪戀地按了按她的梨渦,「不是你的,是我的。得有個名字才行。」
她笑,軍人也有這麼酸腐的時候嗎?不過她喜歡他語氣裡的霸道,充滿了佔有慾。
「那你說叫什麼?」
「讓我想一想,」葉於琛瞇了瞇眼,思考了一會兒,「英雄塚,葉於琛的英雄塚。」
自古美人英雄塚。
他葉於琛願意埋首其中,永不超生。
凌菲知道這個典故,沒想到被他用於此處,心裡有些震盪,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葉於琛卻是十分自如,「這是我一個人的英雄塚。」
她一笑,轉身埋怨他,「被你吵醒了,我睡不著了。」
「睡不著更好,我們來運動一下?」他壞笑。
「,不要,你唱歌給我聽,剛才那首歌蠻好聽的。」
「,葉太太,我是你老公,不是點讀機。」他抗議。
「你唱不唱?」她威脅道。
葉於琛扯了扯唇角,還是唱了一遍。
「這是什麼語啊?」
「俄語。」
「歌叫什麼名字?」
「喀秋莎。」
「真厲害啊,你還會什麼語?」凌菲索性坐起來,一臉崇拜。
葉於琛想了想,「英語,法語,還有日語。」
「其實我也會俄語。」她悠悠道。
「哦?」葉於琛挑眉,他的小妻子還真是深藏不露。
可還沒等他問她,凌菲已經自顧自開口,「打死你大娘」
「,」葉於琛在心裡默默嘔出一口老血,伸手將她的劉海撥亂,「不是這麼發音的。」
「切。」
「切什麼切,趕緊睡覺。」
「我徹底睡不著了,你陪我聊天吧」
葉於琛更加無語,「聊什麼?」
凌菲興致勃勃,「隨便啊,聊人生,聊三圍,聊什麼都可以。」
「那聊三圍吧。你的尺寸我清楚了,十分滿意。」他將她上下打量一次。
「,」凌菲無語,她只是打了個比方而已嘛。
窗外飄飄灑灑,落下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而窗內卻是春意融融,只聽得情人間的低語呢喃,滿室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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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的課程結束,葉於琛帶著凌菲吃完飯,便直接驅車,將她帶到了電影院。
「看電影?」她一愣。
這葉於琛是越來越會逗她開心了啊,千年冰山居然帶她來看電影。
她都不得不承認,此刻自己心裡居然有了那麼一點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葉於琛頷首,用眼神看著她,意思是看著電影有問題嗎?
電影院售票處,一身職業裝,圍著個小絲巾的售票小姐十分慇勤地問葉於琛,「先生,請問要看什麼電影?」
葉於琛指了指身邊的凌菲,「問我太太。」
售票小姐這才不情不願地轉向了凌菲。
「鬼片?」凌菲看著大屏幕上的目錄,不假思索地問。
「,」葉於琛沒想到她膽子還真不小。
「不許看。」
她晚上睡覺一定要開壁燈的,看了以後,萬一他不在家,她怕起來,豈不是會很慘?
凌菲白了白他,將手中的奶茶吸得呼呼作響,「災難片?」
「全是電腦特技,有不真實。」
「槍戰片?」
「更假。」
「文藝片?」她妥協了,要知道文藝片是多麼地考驗人的意志。
「我會睡著的。」
凌菲暴走,「你到底要看什麼?!」
兩個人在櫃檯前左挑右選,實在難以中和彼此的口味,前前後後弄了十來分鐘,惹來後面眾人不滿。
葉於琛立刻投去一記眼神,身後之人看到前面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如此冷冷的眼神,紛紛自動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
凌菲催促,「到底看哪一個?」
葉於琛隨手一指,「就這個吧。」
「,」睖睜片刻之後,凌菲自我安慰地告訴自己,他是為了自己才選的這一部片子。
葉於琛選的是喜羊羊和灰太狼。
售票小姐不耐,笑容早已僵硬,一聽他們選好了,二話不說,直接出票,將兩人打發到了一邊,繼續接待下一位客人。
兩個人買了一桶爆米花,然後手牽手走進放映廳,然後坐了下來。
凌菲覺得今天一身黑色風衣的葉於琛,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麼看,怎麼彆扭。
動畫片的主題曲算是耳熟能詳的老調子了,一聽就讓凌菲昏昏欲睡,她覺得她都快要變成一隻羊了……
而且還是一個意識不怎麼純良的羊——兩個人坐的是最後一排的情侶座,經不起無聊的她,開始找別的事情做了。
手抓著滿滿的爆米花,遞到他嘴邊,「試試。」
他皺了皺眉,「你吃吧。」
垃圾食品他從來不吃。
「試試嘛,芥末味的,很好吃的。」
葉於琛眼角抽了抽,他的小妻子果然特別,吃個爆米花都這麼重口味。
「還是不用了,你吃吧。」
凌菲哼了一聲,將爆米花吃了個精光,然後不懷好意地將手中的碎屑往他的嘴邊一抹,哈哈一笑,「香不香?」
笑得太大聲了,立刻引來了前面的人抗議,「麻煩小聲點。」
凌菲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
葉於琛輕輕在她耳邊一捏,剛想說如果不喜歡就不用看了,結果又引來凌菲一聲驚叫,隨即瞪了他一眼,「你幹什麼?!」
前排的人又轉過頭來,這次直接不客氣地朝葉於琛說,「兄弟,好歹管管你媳婦兒,還讓不讓人看電影了?」
凌菲正欲開口抱歉,葉於琛卻直接接過了話,「我媳婦兒願意,你管不著。」
「……」
前排的人氣得夠嗆,差點沒厥過去,「兄弟,這麼慣著媳婦兒,可不是個事兒啊。」
「我就這麼一個媳婦兒,我不慣著她,難道慣著你啊?」他說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
前排再度無語,直接敗下陣去,再也不回頭了。
凌菲聽到那聲媳婦兒之後,心裡一片溫暖,隨即笑不可遏地攀著葉於琛的脖子附在他耳邊,「感覺你今天很不一樣啊?」
「噓——,」他壓低聲音,「反正電影院裡面看不到,我又沒穿軍裝,氣死一個是一個。」
「……」
不得不說,葉於琛的這一面,是她從未見過的,可凌菲覺得,自己一點也不討厭這樣的他,反而感到有些欣喜。
而他卻是直接抓住了她亂動的手,拉在嘴邊一吻,「不要亂動了,我們馬上就回家吧。」
凌菲抽了抽手,卻被他拉得緊緊地,往下壓了過去。
在她熟悉的私密位置,又是一頂小小的帳篷被他支了起來了。
硬物帶來的觸感讓凌菲忙不迭抽回手,「這是電影院。」
這個流氓,居然,居然……
「噓——」,他叫她小聲點,然後用手勢示意她看周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她嘴巴張成型,停在那裡。
這情這景……,如何對得起前面幾排盯著屏幕一臉投入的純潔小朋友們啊?
葉於琛看到她瞬間石化的樣子,低低笑了起來,然後湊到她耳邊,「要不,咱們也在這裡試試?」
凌菲回神,直接一記爆栗敲到葉於琛頭上,「胡說八道什麼,我去一趟洗手間,然後我們回家。」
「回家解決?那也行。」
「……葉於琛!」她氣急敗壞地喊他的名字。
他卻朗朗笑出聲,「葉太太,什麼事?」
凌菲白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奶茶直接塞給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放映廳。
葉於琛看著她的背影,笑意更深,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臉皮真是薄的可以,居然還跑掉了。
凌菲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洗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剛才的觸感……,然後得出一個結論:
絕對不止二十五厘米!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以後,她才猛地紅了臉。
人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倒好,簡直就快要是近淫者蕩了。
趕忙冷水撲了撲自己的臉,平復著臉上的紅霞和心中的蕩漾,然後才磨磨蹭蹭地從洗手間出來。
可剛一出來,前面就晃了個人影,擋在狹窄的通道中間,讓她進退不得。
她頭也不抬,「麻煩讓讓。」
頭頂傳來陣陣怪笑,凌菲餘光瞥見週遭似是鬼影重重,抬頭一看,冤家路窄了。
對方奸笑一聲,旋即問道,「記得我不,美女?」
凌菲吞了吞口水,「不記得了。」
對方暴怒,「看清楚,老子是上次被你爆頭的那個人!」
凌菲突然想起來了,這是那個黃毛。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凌菲轉身欲跑。
可只走了兩步,便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朝自己直直地抽了過來,黃毛身後不知怎地就多出了好幾個人,將凌菲往洗手間出口的角落裡逼去。
此刻所有的大廳都在放電影,鮮少有人出來,通道中除了他們,便再無旁人,沒有人發現這邊的異常情況。
審時度勢,凌菲立刻服軟,「大哥,有事好商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黃毛邪邪一笑,再狠狠啐了一口,「老子要的不多,把你在我身上放的血還回來就行,至於其他的嘛,就看我幾個兄弟高興了」
凌菲這下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環顧了一下四周,想要呼救,卻又怕自己的求救聲別人聽不到,反而刺激了眼前這幾個窮凶極惡的小混混。
用餘光瞄了瞄自己現在所處位置與放映廳門口的距離,她盤算著自己衝開這幾個人跑進放映廳的幾率是多少。
可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微乎其微,她越來越害怕,心急如焚。
黃毛在看到她眼中的害怕之後,滿意地大笑,然後招呼哥幾個上。
可還不等他們靠近,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暴喝,「幹什麼?!」
循著聲音望過去,凌菲就看到了葉於琛,心中緊繃的弦立刻就鬆了下來,只覺眼前一亮。
此刻他筆直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是一尊來拯救她的神祇。
幾個混混立刻意識到了葉於琛是來幫忙的。
黃毛吹了一記口哨,揮一揮手,「哥幾個,先把那個男人解決掉,再來享受這個妞。」
葉於琛眸光閃了閃,手上一甩,手中立刻就憑空多出了一根折疊棍。
幾個小混混拿著白晃晃的刀,立刻就湧了上去。
凌菲也毫不含糊,連忙用眼睛環視著四周,稍作思索,然後衝進了衛生間。
葉於琛側身躲過朝自己刺過來的刀光,一甩手,手中的長棍直接一一敲在那幾個混混的手腕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混合著骨節碎裂的聲音響起。
黃毛頓時急紅了眼,直接朝葉於琛頭上砍去,刀口砸在棍子上拖拉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葉於琛皺了皺眉,一腳踢中黃毛要害,後者頓時抱膝亂滾,在地上一陣哀嚎。
躺在地上的四五個人目露凶光,憤怒的,敵意的,警惕的。
卻沒有一個人敢再站起來,再對葉於琛動手。
葉於琛就那樣站在中間,眼神淡漠地看著他們。
凌菲從洗手間出來便是看到的他萬事搞定的模樣。
看到她手中的半截拖把,他皺眉,「你幹嘛?」
「幫你打架呀!」她眨了眨眼,說得理所當然。
「」,葉於琛很想說我需要你幫?
可看見她一臉緋紅的真誠,他心中驀地一動,溫柔地說,「沒事了。」
凌菲點點頭,將拖把扔在地上,然後朝葉於琛走去。
可黃毛還不甘心,忽然貼地一滾,跳起來撲向凌菲。
可她也只來得及看到一抹黑影,黃毛就被葉於琛從背後反手握棍卡住了脖子,直到雙腳離地,窒息時抽搐的掙扎讓他發出嘶啞的呼吸聲。
直到他氣游若絲,葉於琛才放手,像扔一個破布袋一樣將他扔了出去。
黃毛頭部直接撞上牆壁,癱在牆角,抱著脖子抽搐,咳嗽不止,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
葉於琛將手中的棍子一折,放進了褲袋。
「首長!」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很快到達現場,十分恭敬。
葉於琛淡淡點頭,「交給你了。」
然後拉起凌菲的手,「回家吧。」
「我想看看你的棍子。」凌菲一邊下電影院的台階,一邊說。
葉於琛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卻故意曲解,「在這裡?不好吧。回家脫了以後隨你看啊。」
「」,凌菲想撓牆,老男人越來越會耍流氓了,而且越耍越限制級。
「我想看你剛才打人的那個。」她堅持。
葉於琛這才將警棍拿出來,遞到了凌菲手中。
黑色棍身上的劃痕提醒著她這玩意兒應該有些年頭了,凌菲摸了摸,然後學著葉於琛的樣子甩了甩,居然沒甩開。
他笑了笑,伸手將警棍接了過去,演示給她看,然後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初秋的夜晚有了絲絲涼意,從電影院出來她就感覺到了吹到臉上的風帶了些寒意。
再側臉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葉於琛,黑暗中他的身影安靜挺拔,猶如一座偉岸的山。
從他身上傳遞出來的無盡能量,正通過兩個人緊緊相纏的交握十指,汩汩地傳遞到她的身上。
好像只要有他在自己身邊,一切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都得統統靠邊站,再也無法逞兇。
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襲上她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