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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 抉擇1 文 / 奇琦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溫潤潤的照射進簡易的房間,雜亂的房間到處是橫七豎八的衣衫,昨晚持續了很久的綺靡氣息,即使在陽光的揮散下還是那般的濃厚,讓人不禁的紅頭了頰面。

    榻間,小凜冽早早的醒來,一左一右一直在夏侯丞與銀月的身體上爬行,企圖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是,不管他怎麼堅持,怎麼在他們身邊搗亂吱叫,昨晚辛苦了那麼久的二人,一直無動於衷的在昏昏的沉睡中。

    就這樣持續到臨近午時,被小凜冽坐在臉上,壓得喘息不過來的夏侯丞,才擰著清俊的雙眉,扭曲著俊美的面龐,拍著沉重的腦袋,一手抓起臉上的小身體,不堪的翻動了幾下身體,才晃晃悠悠的坐起身來。

    「臭……小子……」夏侯丞的聲音有些嘶啞,很明顯是被愛過後的原因,而且看他莫名憔悴的樣子,只能說銀月真的太過分了。

    「啊……」小傢伙被提著後背衣服,啃著手,流著口水,睜著圓溜溜充斥著水澤的大眼睛,一臉無知的回應著夏侯丞。

    夏侯丞盯著小傢伙,但是腦中放映的都是昨晚的片段,是那廝的糾纏與悱惻,讓他不禁的有些悔意自己控制力:「真是……」

    「醒了……」涼涼的慵懶的且故意拉長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闖進了正在入神的夏侯丞的耳裡。

    夏侯丞聽言轉頭,臉色無比的淡定,更別提驚訝,畢竟昨晚又不是喝多了,斷片這種事情當然也不會發生,更何況他跟銀月又不是沒睡過,兩年後不管是以什麼關係在一起,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教主大人,可以回去了,承蒙您老的愛戴,昨晚很爽!」夏侯丞秉著眉目好不閃躲的直視著銀月,狹長的眼中都是不可忽視的清冷與無謂,這到讓銀月不禁的有些小生氣。

    他以為夏侯丞會在第二天醒來,跟他任性的耍著小脾氣,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把他一晚辛苦更下的犁田給否定了,到底這傢伙現在是怎麼想的?

    「本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這麼就要趕人走?不留著多宿一會?」銀月雖然心裡有些不悅,但也只是在心裡不爽而已,面上還是那副輕輕俊雅之貌,畢竟,當年是他的錯,現在他要追回曾經的所愛,讓讓他,讓他使使小性子也不為過。

    夏侯丞高挑這眉峰,把手中的小凜冽抱在懷裡後,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瞧著躺在他身邊,一動不動,根本沒打算起身的銀月,不覺的在心裡呲弄他一番之後,則如斯的開口:「如果教主願意甘之在我的身下,那麼我也會非常賣力的『照顧』您的?所以,您老到底辛不辛苦,你自己知道!」

    夏侯丞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銀月趕緊提了褲子走人,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當然還是一層意思就是,如果你願意我在上面,那麼我也會做牛做馬。

    「呵呵……」銀月聽言饒有興趣的撐起了身體,微微的側身,面對著夏侯丞,俊美的面上所呈現的是,笑中帶著絲縷深沉,未深入深眸,卻帶著不明的意味。

    「趕緊走吧,陰陽怪氣的以為能嚇著誰啊?」雖然揮手做出厭惡不耐的動作,但是毫不否認,說出這話夏侯丞確實有點心虛,他承認銀月這個樣子的嚇著他了,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他永遠無法猜測他的想法,觸及到他真實的心理。

    「當年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擅自的決定忘記你,我不應該大開殺戮,但,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我忍住所有的衝動沒有尋找你,承受著錐心的痛,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都沒有錯,要怪只怪天意弄人。」

    夏侯丞打斷了銀月要說的話,除了不敢聽之外,他還驚甚銀月會跟他道歉,驚甚他臉上的刺痛雙目的神情,驚甚他面上漂浮那一絲的落寂與孤獨,可,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是懺悔就可以彌補的。

    在這場愛情中,他們都在主演著愛著一個人,卻從來沒有設想過自己是被深愛著,所以一直自以為是的付出著,要不然怎麼會釀出如此大的禍端,傷了彼此,更痛徹了他人。

    所以,兩年的時間,他徹底的想清楚了所謂的愛,也許他們真的不需要在一起,即使看不到彼此,他依舊能感受著自己被強烈的愛著,感受著被思念的心。

    「你真的打算跟夏侯清之在一起?!」銀月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粗魯的拽過了夏侯丞的手臂,比起製冷的眉目,他扼住夏侯丞手腕的手,更加的能看出他現在的態度。

    「是!」夏侯丞回答的很堅定,他沒有甩開銀月的手,誰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銀月冷聚著幽深的雙瞳,薄唇的輕啟,道出最無奈的話語:「那我算什麼?」

    含淚,夏侯丞凝著面色落寂的銀月,他在心裡悄悄的告訴他,你是我最愛的人,從未改變過,但是他將這句話永遠的埋在心裡,如今的他不能再任性的做出抉擇了。

    想法落,夏侯丞秉著臉,面對著銀月,清然開頭,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話語:「兩年前你就已經放開了我的手,現在的你難道想反悔?如果當年我沒有自以為是的認為,愛你什麼都無所謂,如果當然我沒有親眼,看到老四挖了自己的心臟,也許我永遠不會明白,我錯的有多徹底,也許我永遠不會明白,我愛的有多自私,所以,放開彼此的手吧,未來,你有你的生活有你的人生,而我,我只想照顧好老五與凜冽,再也別無他求。」

    夏侯丞的音色中,雖然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決絕,雖然有寂寞,但卻被誓言遮蓋住。

    淡寂下的房間,只留有彼此的呼吸。

    銀月面對著夏侯丞,黯然的鬆開了他的手,沒有再說過多的話語。

    因為他知道,夏侯清之當著夏侯丞的面前挖了他的心臟,只為救他,這一舉動毋容置疑的成就了誓言,夏侯丞忘不掉當年的那一幕,他悔恨自己害了自己的兄弟,但也正因為這樣夏侯清明成了讓他釋懷的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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