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丞急色慌慌匆匆的趕到鬼魅所在的山下,登上懸峰半山腰之時,卻被怵然出現的幾大護法攔住,其中為首的就是玄霄。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是什麼意思?」夏侯丞瞪眼盯著眼前五個神情凜稟身帶殺氣的幾人,有些不解的歪著頭詢問。
「請回吧!教主不見任何人!」玄霄與夏侯丞相互對望著,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出銀月已經服了忘情丹忘記他的事情,但是按目前的情況還是不要說的好,畢竟他也不想在銀月的面前提到夏侯丞這個名字。
夏侯丞頃刻間黑臉,他主動的到這裡來找他了,銀月那傢伙竟然還擺架子?真是夠生氣的!不過他越是這樣他就偏要見到他:「別擋道!老子今天非要見到他不可!」
夏侯丞此話一出,幾人之間的氣息瞬間低到了零度,教眾的人都知道銀月忘記了夏侯丞,而且夏侯丞這三個字在銀月服了忘情丹之後,就成了教內最大的禁忌。
「教主不會見你的!你回去吧!」這一次玄霄的語氣明顯的比剛才冷了許多,如果真的鬧到銀月哪裡,以他的性格,一定不會這簡單的放過他的。
「滾!別惹老子生氣!」本來心情就夠鬱悶的,現在來到鬼魅又被攔在半山腰不讓進去,他能不生氣嗎?銀月是不是瘋了!生氣歸生氣難道真的不要他了?
不是夏侯丞囂張的氣焰讓他生氣,只是他覺得他很可憐:「送他下去!」說完玄霄轉身走了。
「喂?什麼意思?」夏侯丞對著轉身踱步而走的玄霄叫喊著。
而玄霄則在這時驚嚇的半跪在地上,神色慌張語態顫抖的叫喊著:「教主。」
「老六!老子還以為你不出來了呢?就知道你是愛我的!」說到這的時候,夏侯丞已經飛奔到銀月的身邊,雙手毫不客氣的緊攬住他的腰身。
此時的銀月雙手高傲的負於背後,紫色的衫袍配上他完美如斯的面容,還是那般的耀眼奪目。
只是……他妖異的雙眸在低垂盯凝夏侯丞,掛著幸福笑容的面龐之時,點綴出的都是不悅與陌生,單手伸出,頃刻間驟然的扼住了夏侯丞的頸間。
本就零度的氣氛霎那間讓人連喘息都難。
夏侯丞詫異著睜大了細長的雙眸,眼眶因為銀月陰狠的動作蒙上了層層水霧,他的頭在莫名的搖著,他的心有種欲要裂開的感覺。
銀月的眼神好陌生,沒有寵溺、沒有溫柔與守護,那種眼神就像當初他們初次相識一般,冷血的讓人感覺到了恐懼。
「六……」夏侯丞想問他怎麼了?可是他的手太過用力了,廢了很大的勁才說了一個字。
「何人敢闖我鬼魅?玄霄你失職了。」清冷薄涼的音色比寒冬的冰霜還要刺骨,但,跟他漠然清冷的面目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屬下該死!」玄霄應著。
「……」夏侯丞深蹙著修長的眉,一雙眼睛裡都是不明,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是在演戲?
銀月冷冷的哼著,瞥著一臉疑惑的夏侯丞,一把把他仍在石上,轉身對著玄霄道:「既然知道該,就好好的處理掉他!如有下次,教規處置。」
「咳咳……」因為銀月粗魯的動作夏侯丞癒合的傷口,又一次的擱在了堅硬的石頭上,擦破的傷口,不斷的向外冒血,但……他現在還是有種在夢中的感覺。
銀月怎麼可能這麼對他?就算他真的生氣,這已經兩天了也該氣消了?為什麼比之前還要冷?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風中,紫衫漂浮,夏侯丞傻傻的坐在地上,捂著翻騰的灼痛的胸口,那個人的確是銀月沒有錯,不管是他的背影,還是側影永遠是那麼的迷人耀眼,永遠的散發著讓人不可忽視的氣息。
更何況這麼久以後的親密相處,他如何記不住他身上的味道,所以這的確是他的小六,但……卻可笑的整個人都改變了。
「六……」在銀月沒踏步離開之前,夏侯丞對著他的背影酷似哀求般的開口了,但讓他失望的是,銀月在聽到他近似乞求的叫喚時,身形沒有顫不說臉怔愣也沒有,就像是他叫喚的不是他一樣
「處理掉。」清冷的話一出,銀月頭沒有回頭直接清冷的踱步離開。
夏侯丞雖然難以置信銀月這幾天變成這個樣子,但,眼看他離去的背影,感覺就像是要永遠的離開他一樣,他的心是驟然的一緊,倏然的起身就朝他撲過去。
如今的銀月已經不是那個深愛著夏侯丞,為了他甘願粉身碎骨的人,他已經忘了愛的感覺,回到了從前那般冷血無情的樣子。
而夏侯丞突然的猛撲,對他來說就是危險的信號彈,對於一向做事凜冽的銀月來說,很明顯這是危機他生命的。
所以,詫然轉身,灌上了至少八層功力的掌力,狠狠的打在了夏侯丞已經負傷的胸口。
「呵呵……」疼痛降臨之前,夏侯丞無緣的苦笑著,因為他在銀月的臉上,看到的都是狠與絕,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就因為他跟夏侯清之的事情嗎?
可他們並沒有真的發生關係,在銀月用鞭子打醒他之前,頂多是彼此用了手,那也不至於銀月怒到這個份上?
可是……考慮這些已經晚了……
要知道他在半山腰,要知道銀月的那一掌幾乎的灌上了十層的功力。
明明深秋的風沒有那麼的涼,明明深秋的風沒有那麼利,為什麼身體向下傾倒的時候會感覺,皮膚被刺的很痛,被凍的很冰。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銀月已經在打落一掌之後,決然的消失在他的面前,任由著他墜落去!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的小六就這麼丟棄他走了……為什麼他會狠狠的對著自己的心出手……
不解……疑惑……全部在夏侯丞的面上呈現著……
也正是這樣,身處在痛苦中的他,忘記了自己即將墜落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