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晨曦普照的陽光囂張的照射在深谷裡。夏侯丞閉眼怵眉。伸動著酸痛的四肢。同時用手輕拍著自己沉重的頭。想要翻動身體卻被沉重的肢體壓的動彈不得。
煩躁的睜開雙眼。到的是一面健壯胸膛。曖昧且yinmi的氣息已經從昨晚他們的停止中消散。但是烙印在眼前的深紫色吻痕。不覺得讓夏侯丞雙頰緋紅。心跳加速。
夏侯丞窩在銀月的胸前。紅著臉用他的食指。輕輕的戳著肌膚上印烙的痕跡。輕聲道:「喂……醒醒……帶我去洗澡那裡好黏……」
「……」
等了好久夏侯丞都沒聽到回應。所以某個剛知道害羞為何物的人。生氣了。以為他又壞心腸的拿自己開玩笑。一怒之下夏侯丞狠狠的用頭撞著銀月的下巴。然後一臉忿忿的坐起身來。
「啊……」
承受了夏侯丞撞擊的銀月。滿臉痛苦的緊閉著雙眼。整個人平躺在地上。跟平時篤定泰山不同。此時此刻的他面色泛著嘲紅。身子有種隨風瑟瑟發抖的感覺。當然因為夏侯丞剛剛的行為所致。他的表情似乎不是一般的痛苦。
見此。夏侯丞的雙手焦急的覆上他的額頭。在手心觸碰到他額頭的時候。不覺得驚訝出口:「好燙。」
夏侯丞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愚蠢的事情。而且低頭包裹在自己身上衣服。再躺在地上只穿著單薄褻衣的人。羞愧……他的真的羞愧的要死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把衣服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他左手紅腫的新鮮傷口。可以想到的只能是燒傷……所以昨晚這個瞎子在他睡著之後。幫他去取衣服了嗎。
笨蛋……笨蛋……夏侯丞望著他在心裡一遍遍的咒罵。可霎時間蒙上霧澤的雙眼還是控制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滴落著。
淚落至銀月撲在地面的衣衫上。夏侯丞終是不忍的伸出了雙臂。將至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抱著滾燙的身軀。夏侯丞知道他的脆弱。明白了他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百毒不侵。也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堅強。
再之就是他的心。每次到他難受的時候。心就特別的痛。但是……這樣的自己還總是無緣無故的欺負他。
「對不起……以後由我來守護你……」為他套上衣衫。夏侯丞忍住身軀上的灼痛。把銀月使勁的背在了自己的背上。本來他的腿就摔斷了。現在又背著一個成年男子走路。更是添加了他的負擔。
然而。一瘸一拐的身影。在陽光的普照下。雖然顯著狼狽但卻又那麼的溫馨。
夏侯丞背著昏睡的銀月在谷中浴血奮戰了兩個時辰。終於找到了一處可以躲避的山洞。
奇怪的是山洞雖然簡破。但是裡面好像有人住著。要不然也不會有桌椅矮凳。而且上面並沒有佈滿灰塵。這讓夏侯丞更加肯定這裡面有人住著。
雖然不知道這裡到底住著什麼人。但是夏侯丞提懸著的心。還是不由的有些放鬆著。畢竟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可以碰到人再好不過了。
老六現在風寒很嚴重意識不清醒。估計讓他站著都很難。但是他又不會醫術。
他的腿也是。經過這兩個小時的奮戰好像已經不能再動了。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他們就真的會死在這裡。
窮途末路……
「終於等到你來了……」突兀的女聲帶著絲絲尖銳在夏侯丞的身後響起。
夏侯丞慌忙轉身。到一張極其恐怖的面孔。整個人直接的嚇的坐在了地上:「你你……你是人。」
「廢話。我當然是人。」恐怖的女人騎著一隻白色的虎。虎身多長他不知。但是白虎的高度抵在他的腰處。它的腦袋正常來說比夏侯丞的大。
「我與令弟不幸從峰頂摔下。現在令弟又染上了風寒所以想……」
女人直接打斷了夏侯丞的話。銳利的雙眸。凌厲的盯凝了著躺在一旁石砌的大床上銀月:「想讓我救他嗎。」
「當然。不知前輩可有辦法。」夏侯丞雙手抱拳。努力的站起身來。面對面的望著白虎身上的女人。只是一瞬間他是身心巨顫。因為她臉上那些坑坑窪窪的燒傷太可怕了。再加上不出實際的年齡。他也只能用前輩稱呼。
女人望著夏侯丞笑了。伸手指了一下石砌的大床。白虎便聽話的朝那裡穩步走去。當女人撐著身子坐在床邊。倪望銀月的時候。她則肯定道:「當然有。而且我還可以把他的眼睛醫治好。」
因為女人的話夏侯丞不由的一怔:「前輩是如何知道令弟的眼睛有傷的。」從始至終老六沒睜眼。他也沒提。這個女人難道會算不成。
女人音言把放在銀月身上的視線轉移到了夏侯丞的身上。因為燒傷的問題不出她的神情。但是。她得志的眼神輕佻的唇角與傲慢的聲音全部彰顯在了夏侯丞的面前:「因為……我聞到了毒藥的味道。而這種毒藥只有我有解藥。」
夏侯丞一聽她這麼說。是毫不考慮的跪在了地上:「前輩。我求你救救令弟。」
笑意佈滿傷痕纍纍的面。傲慢的聲音不容置疑的響起:「可以。不過待他恢復之後要永遠的留在我的身邊。」
「這是何意。」夏侯丞不明白這個莫名奇妙的醜八怪到底想幹什麼。什麼叫恢復之後永遠留在她的身邊。他怎麼可能把老六留在她的身邊。
女人還是那副不卑不吭的樣子:「意思很簡單。我要他。」
夏侯丞繃著臉一瘸一拐的來到銀月的身邊。隨手把身邊醜陋的女人推到在地。嫌惡著她道:「你要他老子還不給呢。醜八怪。」
說完轉回頭。對著身體不堪負重的銀月道:「六……我們走。不理這個瘋子。」
癱坐在地上的女人。不僅沒有為夏侯丞舉動生氣。反而狂妄的大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哈……」
夏侯丞攙扶銀月坐起來的同時。用眼角瞥著地上的女人一眼:「笑什麼笑。醜八怪。到你我就覺得噁心。想要我的老六。也不自己長什麼樣。」
音言。女人的笑落在眼角。也因此她炙熱的眸眼。再次的擱置在了銀月的身上。這次她的表情很認真:「什麼樣。我現在這個不樣子還真是拜他所賜。所以他不對我負責誰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