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具相貼在一起的身體急聚的向下墜落。呼呼咆哮的風在耳邊張狂亂叫。夏侯丞用手把住岩石。借助自己內力盡量的減慢了向下墜落的速度。
即使這樣。銀月還是能感覺到那種接近死亡的壓迫感。他掙扎可是無奈身體不能動彈。唯有大喊:「放開我。笨蛋。這樣你會死的。」
這是一種近似苦求的聲音。但是夏侯丞卻仍然無動於衷。
銀月當真後悔了。甚至說悔的腸子都青了。他不明白自己當時到底吃錯什麼藥了。為什麼要把手遞給他。自己堂堂魔教教主現在就像一個傻瓜一樣在危險的時刻。被夏侯丞緊緊的護在懷裡。這算什麼。到底算什麼。
原本一直咋咋呼呼的夏侯丞。現在只是著他微笑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傻。是因為不知道。從何時起有種愛走進了他的心裡。雖然很莫名其妙。但是他也認了。
想完。夏侯丞緩緩的閉上了狹長堅定的雙目。傾聽著死亡的聲音。同時等待墜落的頃刻。
時間即逝而去。當『彭』的一聲響。迴盪在峽谷中。敗落的花草伴隨著夏侯丞與銀月二人。沉沉的睡著。無聲的呼吸。讓靜謐變得有些詭異。
深夜。谷中的風呼呼的刮著。時不時還發出嗷嗷的聲響。銀月在風的破喊下疲累的睜開了雙眼。只可惜他的雙眸。一直存在著黑夜。忍住酸痛極力的坐起身來。胡亂的在身邊摸索著。
「小二……小二……」焦急迫切的喊聲迴盪在幽深淒涼的峽谷中。至始至終並沒有得到回應。
銀月最終跪趴在地上。爬著把四周都摸索了一遍。但是就是沒有夏侯丞的存在。
他其實很著急很著急。但是心卻一遍遍的告訴他。要冷靜冷靜。既然他活著了。那麼夏侯丞一定還活著。
銀月不知道自己大乾枯的草地上爬著摸索的多久。最終一道帶著疼痛的哀嚎聲讓他放下那顆懸掛著的心。
「好疼啊……」
這是來自於夏侯丞的聲音。他此刻正躺在水渦裡哀嚎著。現在他是不僅手疼腿更疼。摔下來的時候為了護住銀月身子。把腿摔斷了了。
該怎麼說呢。他這麼高摔下來。而且還是直面迎接傷害。只斷了腿。他還真是福大命大。
「夏侯丞怎麼就沒摔死你呢。你不是很想死的嗎。」銀月是一聽到他的聲音。那種壓死心臟的緊張感就全然的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怒氣。他哪裡需要他捨命相救。他能管好自己就行了。
夏侯丞真是服了。人世間竟然真的有種蠻不講理的人。從前知道他很專。制霸道。可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麼的專。制霸道。簡直太以自我為中心了。於是乎某人氣呼呼的坐起身來:「喂。死瞎子。老子為了你是手廢了腿殘了。聽到我醒來不低頭哈腰的過來相扶。竟然還詛咒我。我好了不抽死你。」
「咳咳……」銀月言聽著滿載怒氣的聲源。手掌握成拳放在鼻翼下有些難為情的咳嗽的兩聲。因為夏侯丞的聲音在他的右側。而他竟然對著空氣說話。
夏侯丞見此有趣畫面不自覺的『噗』一聲的噴笑出來。接著便毫不留情的道:「瞎子。過來扶我。不見就不見。裝什麼可以見。」
「你……」銀月繃臉憋氣。不打算跟他一般計較。反正這次能生還多虧了他。而且在他受傷的份上讓讓他也無妨。
夏侯丞收斂笑意。一臉正經的對著憋氣的銀月開口:「過來啊。想什麼呢。我快被這灘水給泡成稀泥了。」
銀月咬牙攥拳忍住抽他嘴巴的衝動。跟著聲音來到夏侯丞的身邊朝他伸出了右手。表示要拉他起來。
夏侯丞對著不見的銀月。誇張的撇了撇嘴巴。囂張道:「喂。我的手廢了腿斷了。怎麼說你也要抱著我吧。伸手幹嘛。」
銀月雖然不到但卻能感覺到某人囂張的氣焰。他忍著忍著再忍著。然後彎身把他橫抱了起來。反正內力恢復了。無所謂。
夏侯丞雙臂回摟著銀月的脖頸一臉的幸福感。這可是他第一次捨棄生命的去救一個人。到他活著真好。
「小六……作為報答晚上要不要我壓你。」幽深沒人的峽谷。孤男寡男在一起。而且還是有過關係的兩個人。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大戰一場呢。
銀月抱著夏侯丞略沉的身體。一臉的鄙夷與嫌棄:「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閒心想這種事情。到底你的心有多大。」
夏侯丞對於自己被上之後又被丟棄的事情。是耿耿於懷。所以這種自己佔優勢的情況下。提出這種條件他認為很正常:「誰讓某些人上完老子之後消失的。這仇一定要報回來。不然我是不會讓某些人死的。」
當時銀月是臨時回來的。因為怕出現什麼狀況所以決定先吃了再說。沒想到到現在還被抱怨著。而且他也為了他變成這樣了不是嗎。
「就你現在手殘腿廢。還想上我。你確定。」
「呵呵……你什麼意思。爺我可是久戰床。場。」
「久戰床。場。」很明顯銀月在反問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臉色很難。直接說是有種要吃了夏侯丞可怕因素。
夏侯丞訕笑著。如今銀月只是眼睛不行。而他則不一樣手腳都不行。兩個人要是真打起來。肯定自己吃虧:「呵呵……在夢中久站床。場。少說了幾個字。」
「那我們找個地反實戰實戰如何。」輕佻帶笑又帶著絲絲曖昧的聲音。把氣氛瞬間凝化有些不知所措。
夏侯丞緊張的吞嚥著口水。他真的一點都不期待那些什麼什麼。就是不知道說出的話。為什麼有些顫:「喂……我開玩笑的……還是先找個地方升火把我的衣服烤乾吧。好冷……」
「正合我意……」銀月把這四個字簡單的拉長了一些音調。那獸。性的樣子。讓夏侯丞更加的有些神情恍惚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