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競秀回來的時候,天空剛剛的露出白肚皮,而夏侯幻也是睡下沒多久,望著他安靜的睡顏,他雖然不想打擾他,但事情的緊急情況卻容不得他耽誤絲毫。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夏侯幻耳聽競秀的呼喊,緊蹙雙眉,疲累的睜著雙眼後,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側頭望著競秀道:「父皇怎麼樣?」
對於競秀所知道的的事實,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用多大的勇氣來說這件事,只是,卻不得不說,因為他是主子。
「皇上他……得了……天花……」
「什麼?!」夏侯幻聽到這個消息,赤腳便從床上踏了下來,抓著競秀的衣衫再次的詢問:「你再說一遍?生了什麼病?」
被抓住衣衫的競秀並沒有因為夏侯幻這樣的對待而感到恐懼,面前這個是他愛的人,就算他殺了自己,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天花。」
夏侯幻頹然的丟下揪住競秀的雙手,身子向後退了兩步,他不相信自己的父皇得了天花?怎麼可能?明明前兩日還好好的?
「更衣,去皇宮!」夏侯幻一定要見到父皇,一定要見到他,沒有答案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到等待。
競秀為此趕忙的阻止:「爺!皇上交代任何人不准去求見他,而且御醫說有方法治好,所以皇上讓你就在府上等著消息。」
「去皇宮!」夏侯幻瞪著競秀,佯裝沒聽到他說什麼。
對於夏侯幻的一意孤行,競秀感到無力,他只能砰然的跪在地上,緊緊的抓住他的袍衫,仰頭懇求道:「天花是傳染病,皇上命小的看住爺您,皇上對您的心你應該明白,還請爺你不要辜負皇上的一番好意。」
夏侯幻明白父皇為什麼不讓自己去看他,即使他是皇上也是自己的父親,作為兒子,卻要在父親生病的時候,躲的遠遠的,這成了什麼?
競秀見夏侯幻低頭開始猶豫,趁勝追擊的又添了一句:「爺……皇上會好的,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你一切安好,那麼他也會安心的養病!」
一跪一站的姿態,過了半晌。
夏侯幻下了很大的決心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廢然無力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競秀見此趕忙的起身,拿著白色的狐裘披在他的身上,後則安靜的站在他的身邊,望著他一句話也沒說。
兩天後,夏侯奇接任了審理伊雲時一案的聖旨,夏侯幻聽到這個消息後到皇宮大鬧的一場,但皇上始終沒有出來。
這時,他才明白了,似乎他的父皇不只是的了天花這麼簡單。
夏侯儀五天沒有早朝,很明顯給人一種即將駕崩的感覺,自兩日起朝堂上明顯的分裂開來,一派是支持夏侯奇的左丞相,另一派則是支持夏侯幻的右丞相,兩方爭執互不謙讓。
「小外甥……心事重重的……」董秋意當然知道夏侯幻是為了什麼才這樣,只是,他這個笨嘴根本不知道怎麼勸,當然還有他身邊的這個大笨嘴。
夏侯幻雖然聽到董秋意的聲音,但是仍是沒有轉身,他一直認為自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沒有任何人自己也可以擺平所有的事情,現在伊雲時被抓,父皇被困,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果然他跟那些金絲籠的鳥沒什麼區別。
「幻。」言瀟予坐在了夏侯幻的身邊。
夏侯幻抬頭望著他仍是沒有說話,正確來說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他可是被右丞相保護著。
「我可以借你二十萬兵馬與之抗衡。」言瀟予說話向來如此直奔主題。
夏侯幻驚訝言瀟予會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麼要借我兵馬?」
「伊雲時身在獄中,他不可能從邊關為你調遣兵馬,不過就算他不身在獄中估計以現在情形來看,他也沒有能力再調遣兵馬。」
言瀟予的分析直入夏侯幻的心,他很清楚,夏侯奇竟然能拿到審理伊雲時一案的任命,那麼兵權……皇位……被他吞噬又算什麼?他現在就想至他們一干人等於死地!所以先從伊雲時下手了。
「謝謝。」夏侯幻不得不接受言瀟予的幫助。
「我說過,你是我的,我……」
董秋意一看兩人的架勢,突然有種含情脈脈的感覺,心下無節操的打斷:「啊呀呀呀……言哥哥別這麼煽情好嗎?好噁心……不適合你!」
兩個人的對話被董秋意打斷,夏侯幻也沒有接續的意思,直接把頭轉向董秋意開口:「舅舅……伊雲時那邊現在肯定麻煩,公正的審理已經不可能,我打算去劫獄!」
「好啊!我喜歡刺激的玩法!」
夏侯幻瞧望董秋意臉上的雀躍神情,著實的驚訝了一把,他以為作為舅舅的會阻止,沒想到他會極力的贊成。
「我也去,雖然我很討厭那小子,不過,我不喜歡含冤入獄之後被打死的這種做法。」言瀟予現在就是嘴硬心軟,面對伊雲時與夏侯幻他是真真實實的放下了戒備之心。
董秋意一臉我很崇拜你的表情,抓住言瀟的衣袖不放手,最後都改成了擁抱:「言哥哥……你好偉大……但是調遣兵馬怎麼辦?」
「黑衣!」言瀟予突兀的喊了一聲。
「主子!」黑衣突然冒出讓在場的兩個人都已經習慣了。
言瀟予把自己的貼身玉珮摘下遞給了黑衣,隨後,冷冷的開口:「命衛將軍帶領二十萬兵馬前來援助夏侯國,切記,要快!」
「是!」黑衣領命快速的退下。
「這麼說你不打算回去?」董秋意抱著某人的身體明知故問。
「滾開!」言瀟予甩開了身上的橡皮糖。
夏侯幻也沒心情看他們甜甜膩膩的,現在除了擔心自己的父皇,還有身在牢中的伊雲時。
夏侯奇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今天他去探望被刑部阻攔的下來?這麼看來伊雲時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盡快!一定要盡快的劫獄把他救出來,不然沒有正式的開審此案,伊雲時便已經命在旦夕了。
從夏侯奇踏入牢房的那一刻,伊雲時安寧的日子便消失了。
因為葉不憂的死,伊雲時明白夏侯奇對自己的恨,只是面對這個問題他卻無力反駁什麼。
其實夏侯奇根本不是在審理案子,而是把伊雲時殺人一案直接定形。
「伊將軍你認罪嗎?」夏侯奇坐在一旁發黑的桌子旁,喝著熱乎乎的熱茶,欣賞著眼前血淋淋的一幕。
伊雲時上身被脫光,用鎖鏈鎖在十字架的鐵柱上,身體上下到處都是帶血的鞭痕,紅腫不堪的雙手還夾著邢夾。
「不……認……」決絕的口吻,犀利的眼神,顯示出身為軍人該有的堅韌。
「哈哈……將軍果然不愧是將軍,好膽識,不過……我會打到你承認的!」夏侯奇在說出打字的時候,很明顯的是一種恨不得碾碎他的神色。
伊雲時低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去看他,酷刑對他來說只是身體疼痛,但是對於殺葉師德一事,就算他的肉被一塊塊的削下來,他也不會承認,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繼續打!」夏侯奇陰厲的開口命令道。
他不明白葉不憂為什麼要愛上伊雲時,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好的,為了他放棄自己的生命,既然不知道那麼他就好好的挖掘一下這個優秀的男人。
夏侯奇耳聽『啪啪啪』的悅耳聲音,端倪著承受鞭責的伊雲時,嘴角牽起笑意的瞬間,心裡同樣在想:葉不憂啊……葉不憂……如果你愛我多好,這個男人就不要為了你承受這麼多痛苦,你心疼嗎?你後悔嗎?一切都晚了!因為我一定會好生的照顧他的!!
想完夏侯奇起身,來到伊雲時的面前,只說了兩個字:「鞭子!」
邢鞭的人把手中的鞭子恭敬的遞到了夏侯奇的手上,接著退了下去。
夏侯奇興致滿滿的握著手中的鞭子,用上了十層的內力甩在伊雲時的胸口,一鞭落下,除了聽到伊雲時撕裂的吼聲外,便是那道看到露出新鮮血肉的顯眼痕跡。
「怎麼樣?好受嗎?」夏侯奇冷峻的面上彰顯的是笑,一種源於地獄的恐怖笑容。
伊雲時繼續低頭忍著痛,不搭理夏侯奇的的問話。
「有骨氣!」夏侯奇說完,啪啪啪啪的揮著鞭子連續打了上百下。
而伊雲時在受罰期間,強忍住痛吟的聲音,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但是,他身上露出的鮮嫩裡肉,讓一旁候著的護衛都不敢直視。
對著伊雲時揮鞭的夏侯奇是越打越覺得舒爽,他的葉不憂就是因為他死的,所以他的內心一直在告訴他一句話:打死他!打死他!讓他生不如死的死去!
一鞭重過一鞭的懲罰,讓伊雲時在承受痛苦的同時苦笑著,他明顯的感覺到恨,同樣他也不怨恨夏侯奇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直接說,如果夏侯幻為了別人去死,或許他比會夏侯奇下手更狠,誰也不希望自己愛的人永遠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那種痛苦,他也不能接受。
所以,他甘願接受現在的一切。
如果夏侯幻此刻知道伊雲時的想法,一定會送他一個大巴掌,吼他:你是笨蛋嗎?
他就是笨蛋,對於欠下的債他想還的一清二楚,不然餘下的一生,心只能在愧疚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