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才是你的孩兒!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這麼做?難道當初害死裕妃的不是你嗎?你以為他不知道嗎?他現在恨不得殺了我們母子兩個,只有你還認為夏侯幻不會對我們做什麼?」夏侯奇不想揭穿自己母親當初的所做所為,可是,不這麼說她根本不會相信,夏侯幻會殺了他們。請使用訪問本站。
「你說他知道?」皇后驚恐。
「何止他知道,你以為父皇這麼多年來,為什麼對你不冷不熱的,其實母后你自己心裡很清楚吧?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別說了。」皇后極力的極力的壓制住落淚的衝動。
「母后是答應了?」夏侯幻忙問。
皇后驀然的點點頭,卻沒有說話,其實哪個女子不愛自己的夫君,當年皇上明明很愛她,發誓要一生一世的愛著她,那時她的孩兒出生的時候,皇上特別的寶貝他。
只是,人心便的總是變得很快,沒想到一次微服出巡後,皇上便帶回來一位女子,一個愛笑善良,總是感染著周圍每個人的女子,那時的皇上變了,不在愛她,甚至連她的宮門都不踏進一步。
她從高高在上的皇后變得連個婢女也不如,就這麼每日每日的聽著其他院落的歡聲笑語,一個人躲在寢宮偷偷的落淚,她不明白,為什麼皇上的心變的這麼快,不明白她到底哪裡不好,不如一個民間的女子。
面對他們相親相愛的時候,她還要體現自己的寬容大度,還有面含著可悲的微笑,那時的她真的很恨,恨那個女人迷惑了她的夫君,恨那個女人讓她失去了所有。
尤其是裕妃生下夏侯幻之後,皇上更是寶貝她到了極點,每天下了早朝都會抱著夏侯幻在宮中轉悠著。
曾經皇上也是這麼疼愛她的皇兒的,為什麼,她的皇兒自此後卻被冷落在一旁。
她不甘心,等待著皇上把裕妃拋棄,像拋棄她一樣被冷冷的扔在一旁,可是……她等了好久好久,就連恨都越積越深,到她懷了第二個孩子,皇上對她的愛還是如火般的炙熱。
所以,她的恨爆發了,早早的便買通了皇上為裕妃準備接產的下人,讓其在中做了手腳。
神不知過不覺得,裕妃被報因為難產死了,皇上從南山狩獵回來的時候,裕妃以亡多日,根本找不出證據。
裕妃死了,她以為皇上會回到她的身邊,沒想到只是她在空想而已,甚至讓皇上更加的愛著那個已故的女人,為了那個女人寧願孤身,也不在納一妃一嬪,就連同她的孩子皇上都當成了至上的寶貝,幾乎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他。
那時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愚蠢,把夫君更加遠遠的推離了她的身邊。
只是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她認為天衣無縫的計謀,其實早早的便被識破了,她不明白皇上為什麼不殺了她,但是這麼多年的自責讓她痛苦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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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過去的已經過去……不要想太多……」夏侯奇知道自己的母妃殺了裕妃的事情,還是偷偷聽到的。
皇后聽著兒子關心的話,望著兒子的跟皇上幾分相似的面龐,點點頭:「這麼多年多虧了有皇兒陪著母后,不然,母后怎麼度過的都不知道。」
「母后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孩兒陪著你實屬應該的。」夏侯奇望著母后逐漸蒼老下來的容顏,知道她很苦,整日被痛苦煎熬著。
「你真的打算禁錮你的父皇?」說實話即使在恨,也超越不了愛。
夏侯奇點點回答:「是,之後母后你便可以陪在他的身邊了,而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整頓這個國家,把那些礙眼人的全部的除去。」
「皇兒……這一切是因為不憂嗎?」
「是。」沒經過考慮夏侯奇直接的回答。
「傻孩子,這樣只會讓你活在仇恨中,母后的一生都活在裡面,真的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重走這條道路,改日母后給你挑選幾個上等女子如何?」
「母后!我說過除了不憂誰都不會迎娶,而且她現在已經是我的王妃了。」夏侯奇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情緒很大。
夏侯奇的話讓皇后不悅的蹙起了雙眉:「皇兒,冥婚的事情母后已經依著你照辦了,難道你打算一聲不娶妻生子嗎?你不是要做皇帝嗎?皇帝難道不應該在繼承大統的同時繁衍後代嗎?」
「孩兒只想報仇,至於未來的皇位有沒有人來繼承,跟孩兒沒有半點的關係,如若不是為了不憂的仇,孩兒或許不在了,母后你知道沒有了心愛人的寂寥嗎?知道每日每夜所承受的折磨嗎?知道那種每日每夜生不如死的感覺嗎?」
夏侯奇的話夏侯奇的神情,讓皇后想到皇上,他在失去裕妃之後似乎也是現在這種狀態,只是他的支撐好像是夏侯幻,是裕妃留給他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兒卻別皇上當年的痛苦的多。
因為他們連堂也沒有拜,更沒有留下什麼子嗣,所以兒子才會有死的想法?
「母后不逼你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母后……」夏侯奇想哭,他好想葉不憂,好想她,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孤身在為他們準備的臥房入睡的時候,他的腦中心裡,佔據的都是葉不憂的存在。
多少次,淚濕了枕,多少次,心痛身。
多少次,他一個人在黑夜中獨望若大的天空,在心裡數著她離開了自己多少天,過的好不好,冷不冷。
誰瞭解他的痛,誰知道他沒有了葉不憂之後的寂寥。
每當他看到傷害了不憂的人,還那麼快樂的笑著活著,他的心就恨著,恨不得把他們扒皮拆骨丟在荒山野嶺去餵野獸。
其實,夏侯奇真的錯了,葉不憂的愛是無私的,她並沒有要得到什麼,也沒有要報復什麼。
她是真的愛,同樣希望她愛的人能後幸福。
如果知道夏侯奇會為了她,計劃一場悲劇,她一定會埋怨他,只是,現在的她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能永久的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