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男子消失,伊雲時一直在鬱鬱寡歡,當然是因為夏侯幻了,也只有他能再無形間掌控伊雲時的情緒。請使用訪問本站。
「砰砰砰!」夏侯丞正準備睡覺,就聽到焦急的敲門聲,忙的去開門,原以為是夏侯裔一個人睡不著來找他,沒想到開門很失望,竟然是伊雲時:「師兄,這麼晚有何貴幹?」
「有點事。」伊雲時的聲音很低沉,表情也很優沉。
夏侯丞收起笑意綿綿的臉,恢復了正經,望著他正色道:「怎麼了?」
伊雲時不經同意的跨進夏侯丞的房間,自覺的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關上房門。
夏侯丞照做,關上了房門後,坐在他的身旁,再次開口:「究竟怎麼了?」
「哎……一言難盡。」伊雲時歎息。
夏侯丞不耐煩的皺眉:「說!你是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拖拖拉拉的了?」
「今日我與夏侯幻一起,在街上配到了一個男人,他的身上竟然有一塊同我一模一樣的玉珮?就連繩索也一樣?」
夏侯丞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不會吧?你不說那只是你傳家之寶嗎?怎麼還有贗品?」
伊雲時無奈,單手托著額頭,隨意的揉著略微發疼的前額,隨後放下手,道:「沒錯,我身上這塊的確是傳家之寶,可……我舅舅也有一塊,我的是雙面透雕的和田白玉珮,我舅舅的是單面的,不過也是上等之物,我聽母親說過,舅舅是因為看到他有才跟外祖母鬧著要的,傳家之寶只有一個,所以找了塊相像的給他了。」
「這麼說,夏侯幻把那塊單面的透雕的和田白玉珮,錯認成四年前你帶的那塊白玉珮了?」
「你怎麼知道?」伊雲時驚愕。
夏侯丞一臉自豪:「還有我不知道的?關於玉珮我聽幻說過,不過只聽他說了玉珮的樣子,只有是不是正反面的到沒聽他說!」
「問題是在於我可以肯定那是我舅舅的白玉珮,但為什麼會在那個人手裡?最最關鍵的是夏侯幻竟然答應跟那個冒牌貨,四年前的感覺?」伊雲時越說越惱怒,越說表情月猙獰,到最後都變成了拍桌子了,就差砸椅子了。
「額,幻沒殺了那個人?」夏侯丞認識的夏侯幻絕不是那樣的人。
「打鬥了很久,但那人的武功決不再你我之下!」伊雲時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夏侯丞反問,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到底對不對。
伊雲時越想越來氣:「早知道可以這麼簡單的跟他重溫舊夢,我幹什麼瞻前顧後的,一句話說出來不久行了嗎?」
夏侯丞聞言皺眉,左手托著左臉思考了一會兒道:「我怎麼覺幻不是那樣的人呢?是不是裡面有什麼計劃?」
「計劃嗎?」伊雲時深思,想想夏侯幻的話也對,他那麼恨四年前的那件事,怎麼可能跟一個陌生那人重溫舊夢,還是說,他想在重溫舊文的時候,殺了那個人?
不是吧?在最歡愉的時候,被殺……好像也挺幸福……
「你覺得呢?」夏侯丞望著緊凝還在思索的伊雲時問道。
伊雲時贊同性的點點頭:「你說的不無道理,假設一下,如果我說現在告訴他自己是四年前的那個人,你覺得他會相信嗎?」
夏侯丞搖頭:「我覺得肯定不信,他會想你是要跟他耍花招的,畢竟你早不承認晚不承認,偏偏在他找出那人的時候,你承認了,這不是擺明的有招嗎?」
「可是我沒招啊?那人本來就是我!」伊雲時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真貨,沒人要了。
「幻那麼極端,一認定一個人,一定會認定到底,除非你有什麼有效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四年前的那個人,不過你可考慮清楚了,他如果真的知道你是四年前的那個,不會殺了你?」想了想,夏侯丞還是最後提醒了一下。
伊雲時不耐:「我知道,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娘子跑人家床上去吧?」
夏侯丞憋氣,他真想一個大耳瓜子抽死他,這人面對幻的事情怎麼可以變得這麼笨:「師兄,是不是陷入愛河的人都是如此的愚鈍,幻是那種隨便跟人上床的人嗎?你覺得他會跟他恨了四年的人再次上床嗎?」
「不會嗎?因恨生愛……」伊雲時擔憂。
「那你回去因恨生愛吧……我累了……」夏侯丞真的不想在跟面前這人浪費時間了。
「師弟……」伊雲時嗔癡的叫喚了一聲。
夏侯丞渾身顫粟,雞皮疙瘩掉一地,最後只奉上一句話:「靜觀其變,隨風擺而擺隨風動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