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賈師兄認輸?」
「切,瞧他只會躲閃的樣子,認輸有什麼奇怪!」
「這位漂亮的新師姐,真厲害,她比賈誠森還強悍!」
「怎麼沒將姓賈的王八蛋給滅掉,乾脆利落將這個王八蛋給廢掉!」
「天呀,不愧是太上長老收下的徒弟,實在是太厲害了。」
「什麼,她是太上長老的徒弟?」
……
一時之間,台下人聲沸騰,各自交談著話題。
易天行幾人並沒有理會雜亂的聲響,他們的視線定定地盯著季淳兒,眼中難掩驚喜和驕傲,他們自認不如。
萬里雲滿臉的笑容,心中再也沒有半點的委屈,崇拜的眼神注視著賽台上的身影。
執事長老將比賽台上的結界給撤消,頓時,學子們的各種叫聲和討論聲全都傳進兩人的耳中。
掌教山峰上,長老們神色各人,當然,大部分還是對季淳兒流露出讚賞之色,他們都有些喜歡這位小師妹。
唯獨副掌教的老臉鐵青,實在是有些難看,這位小師妹簡直是狠狠地打他的老臉呀,明知道賈誠森是他的弟子,卻並沒有半點手下留情,叫他拿什麼老臉見人。
心態最為平靜的人算是掌教,他神色淡定,那雙深幽的眸子閃爍著異常的光芒。
鳳長老驚喜之後,她又擰起眉頭思索起來,倏地,她身形微抖,雙眼爆射出璀璨的光度,有些難於置信地道:「這個小師妹,可真不簡單呀,我相信她將靈力和真氣相結合,造出這種無形劍氣。」
鳳長老的話立即讓幾位長老們露出驚歎之色,顯然他們也想通了這一層,有二三位長老露出感悟之態,再次沉默起來。
周長老卻神情激動,他略些嘶啞的聲音帶著歡喜,道:「我去閉關,可能馬上突破瓶頸了!」
話剛說完,他如一陣風似的消失了,剩下的人露出羨慕之色。
比賽台上的季淳兒並沒有受從位弟子們的影響,賈誠森卻不一樣,所有都是針對他的話題,本來已經受傷的他怒急攻心,一口氣嚥不下,喉嚨一甜,張嘴飆出一口鮮血,活活氣得吐血。
「道歉,賠償!」季淳兒盯視著他,紅唇微啟,仍然吐出四個字,卻差點將對面站著的人再次氣得吐血。
怒目橫眉的賈誠森朝天吼叫:「你休想——」
「是嗎?難道你還以為能再打下去?我不介紹繼續跟你好好討教一番。」季淳兒冷冷一笑。
「臭丫頭,你別逼人太甚,做人要留一絲底線才好,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憤怒的賈誠森緊咬牙根,惡狠狠地瞪著她道。
「有這個必要嗎?」季淳兒靈動的雙瞳眸光閃爍,骨子裡透出來冷傲和睥睨一切的氣勢,不屑地道:「在我眼裡,你算什麼東西,一位只會欺凌自己人的垃圾,敢動手打女人的人渣,有什麼值得我給你留情,還是四個字,道歉、賠償!」
「你——」
「夠了——」
突地,從天空中傳來一聲陰沉可怕的嗓音,打斷了季淳兒的話,熟悉這個聲音的學子們立即嚇得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
季淳兒卻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她蹙了蹙眉頭,抬頭而望,只見一隻如似鷹爪巨爪憑空而出,一股可怕得無法形容的力量風暴,遙遙的對準著她旁邊的賈誠森。
然而,激動萬分的賈誠森卻朝空喊叫:「師父——」
「牲畜,你敢胡作風為,敢在學院仗勢欺人,找死!」
帶怒意的聲音如雷鳴,破空而來的爪子轉換成手掌,手掌夾雜著一股恐怖的勁風,閃電般拍出狠狠地擊在賈誠森胸口!
砰!
賈誠森眼瞳猛然縮小,退無可閃的他胸口結結實實的一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師父的出現並不是為他撐腰,反而對自己動手。
時間不允許他多想,一股恐怖的勁風,直接將賈誠森猶如那斷了線的風箏,整個人被高高拋起,下一刻,如似巨石般高高墜落!
在在半空的時候,他吐中鮮血尚噴濺而出,如同垃圾般重重砸在比賽台上邊界。
鴉雀無聲!
震憾!太震憾了!
眾位弟子們目瞪口呆望著比賽台上的兩人,一個風姿代絕,一個橫倒在地上,狼狽不堪,嘴角血跡斑斑,更像是奄奄一息。
好一會兒,賈誠森才喘過氣來,但是他卻無法動彈,雙眼呆滯地望著出現在空中的老師,嘴唇微動,他卻說不出話來,反而是鮮血不停地從他的嘴角逸出。
副掌教高空而立,他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的侄子加弟子,「你有什麼資格稱她為師妹,她是太上長老的徒弟,是我和掌教,各位長老們的師妹,記住,她是你們的師叔!」
轟——
道出季淳兒的身份,頓時讓在場的學子們翻了天,驚愕、疑惑、愕然、驚訝,各種表情都出現在他們臉上,怎麼也沒有想到季淳兒的身份如此之高等,竟然是他們的師叔、師祖!
死撐著傷勢等候師父為自己作主的賈誠林聽到這番話,他雙眼一瞪,暈了過去。
他的二位同伴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得如篩子一般,雙腿軟得站都站不住,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季淳兒微抬首,淡淡地注視著空中而立的人,晶亮的雙眸直直地逼視了過去,眸光與他相撞,拱手道:「季淳兒見過師兄!」
雖然在他的眼中看不到善意,季淳兒卻不想失去禮數,畢竟她只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師妹不必客氣!」副掌教的聲音有些冷硬,「賈誠森是我弟子,他的所作所為我已經知道了,剛才的一掌給師妹交待,至於賠償,我會派人將東西送到『玉琴峰』!」
「有勞師兄了!」季淳兒的表情不變,亦是淡淡地道。
副掌教深深地看她一眼,凌厲的眼神轉向賈誠森身上,疾聲厲色,「牲畜,本副掌教以執法者身份向你宣判,即日進入禁地,關閉十年,假若再是死性不改,出現這種有損害我們學院的事情,本副掌教必將你毀廢丹田,逐出學院!」
雖然掌教提出禁關他們五年,但是在眾多學子們面前,副掌教孟春林還是重重懲罰自己這個侄子,畢竟什麼也沒有保命重要!
在場的弟子們又是一片嘩然,不過孟春林並沒有理會,嚴厲下令:「來人,將他們三位關入禁地!」
「是!」立即出現身穿執法隊衣服的人,將今天三位肇事者給抓走。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否則,老頭子將這幾個人渣給丟出去!」
天空中傳來一聲淡淡的充滿威嚴的聲音,震得許多弟子們一愣一愣的。
只有幾人卻知道此聲音是誰,本來繃著老臉的副掌教不禁流露出一絲苦笑,他就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叔護短得叫人牙痛。
正在掌教山峰的掌教和幾位長老也聽見了,接著,他們耳邊又響起太上長老的聲音:「你們幾個兔崽子聽著,再出現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別怪老頭我將你們的腦袋扭下來當我乖徒弟的球玩,哼!」
呃——
在場的掌教和長老頭面面相視,他們的嘴角不約而同地抽搐起來,果然,他們的師叔還是這樣!
「小丫頭,回家!」
天空上傳來師父的聲音,季淳兒點了點頭,回道:「是,師父!」
一段風波在季淳兒的離開而平息,但是,各種八卦卻瘋狂流傳,主角正是年小而身份上的季淳兒。
回到『玉琴峰』季淳兒暫時再也沒有下山,除了奉師父之命去見過各位師兄師姐之外,她便呆在『玉琴峰』修煉,然而,她的師父灰衣老頭兒,總是神出鬼沒,時而冒出來,時而怎麼也找不到人影。
至於萬里雲,僅僅天級的她亦算是出盡了風頭,整個蒼穹學院的弟子們都知道,天級侍女萬里雲惹不得,否則,下場很慘!
『崇陽峰』裡人聲沸騰,基本上副掌教門下在學院的徒弟和弟子都在場,他們亦是討論著這次事情。
除了身為大師兄的廖向碩反應異常,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看不出他心中是怎麼樣。
「太過份了,雖然是賈師弟不對,對他的處置也未免太嚴厲了一些!」
「不就是太上長老的徒弟上,難道他們就這樣欺負人!」
「我看師父就是被他威脅,才會對賈師弟下重手,不管怎麼樣,賈師弟還是師父姐姐的兒子。」
「就是,那位季師叔,太不將師父放在眼裡了!」
……
聽到這些話,廖向碩皺了皺劍眉,他心中不喜,事實是怎麼樣,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師弟們偏心習慣了,面對自己人做惡事也不在意,反而只會將過錯推在別人身上。
身為二師兄的豐文哲與他身邊的師弟交談,其他師弟們的討論聲聽見了,卻沒有出言指導,他的眼角有意無意瞄了瞄他的大師兄,時刻注意著他的反應。
副掌教徒弟和弟子大約有五十人右左,出現在『崇陽峰』的人數大約有四十來人,只有幾位出去歷練的弟子不在場,其中他們之中,大部分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蒼穹學院的執法成員。
隊長身份是大師兄廖向碩,不過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閉關修練,或者是出外歷練,執法隊基本都是由他大師弟豐文哲處理,可以說基本上是由他領導,當師父孟春林和隊長廖向碩很少時間關顧。
正是一片鬧哄哄的時候,副掌教孟春林回來了,他徒弟們各種討論和忿然,全都聽見了。
「閉嘴——」
一聲怒斥,整個大殿安靜了下來,他們發現師父的臉色難看極了,心謗腹非弟子們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你們這些混帳東西,一個個給我閉門思過,好好想想自己做錯了哪兒,若是再出現讓老夫丟臉的事情,全逐出師門,滾下去!」
一聲令下,四十多人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馬屁拍過頭了,他們再也無臉見師父。
廖向碩和豐文哲並沒有離去,他們留了下來,擔憂地望著他們的師父。
身為大師兄的廖向碩走上前幾步,敬重地道:「師父,都是弟子的錯,沒有好好教導各位師弟們,請師父懲罰!」
「師父!」豐文哲快步上前,臉上露出愧色,直接跪在孟春林面前,自責地道:「師父,都是弟子無能,沒有帶好師弟們,沒有管好執法隊,讓師父失望,讓師兄失望,都是弟子的錯,請師父不要懲罰師兄,錯的是我!」
「唉——」孟春林神色闇然,看了看兩位天賦不錯的弟子,道:「你們起來吧,此事引以為戒,為師不希望再出現這種事情。」
「是師父!」兩人沉聲回應。
孟春林再次歎氣,「你們真的要帶好師弟們,不能再讓我們『崇陽峰』蒙羞,好好處理吧!」
「是,師父,我們一定會不讓師父希望!」
「好了,下去吧!」心神疲憊的孟春林揮了揮手,讓徒弟們退下。
看著彷彿老了幾十歲的師父,他們目光閃爍,各自思考著什麼。
剛從『致事殿』回來的季小雕被一位師兄給擋了下來,一臉疑惑的他不解地問:「趙師兄,你找我有事?」
「季師弟,你與季師叔都是姓季,你們是什麼關係?」這位長得玉樹臨風的趙師兄溫雅地問道。
小雕王怔了一下,他已經遇見好幾拔人詢問有關於他和主子之間的問題,他不在意地回應:「趙師兄,季師叔跟我是一家人!」早已經被交待過的小雕王隨意地回應他。
「你們是家人?」趙師兄微瞇著眼前,他打量著眼前的少年,笑道:「季師弟,你應該比季師叔大,她不會是你的妹妹之類的吧?」
「趙師兄,你怎麼這樣說,季師叔是我的家人,也是我守護的人!」面對這位趙師兄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作風,單純的小雕王也覺得煩,「趙師兄,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修練了!」
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小雕王快速離去。
望著小雕王的背影,趙師兄不禁揚唇一笑,似乎有了什麼感興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