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在影子飯店答應冷銘旭的事情,左司辰的心裡卻還是有那麼些許的猶豫。
畢竟他此刻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生他養他二十幾年的親生父親。
縱使他有太多的不應該,但是他仍舊是左司辰的父親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改變的事實。
左司辰猶豫著,應該要如何開口,更加要從何說起才能不讓父親認為他這是在忤逆他。
「爸」左司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會比較容易讓人接受,「我是想來跟你也要個東西。」
左德庸低沉著聲音回答著,「說說看是什麼東西,用得著你連說話都這麼小心翼翼的。」其實心裡面,左德庸已然猜到了個大概。
「就是你的記事本!」
那本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著蘇東景和左德庸交易過每件事情的時間、地點,以及素東京最後給左德庸的報酬。
左司辰低垂下頭去,不敢去看左德庸的臉。
出差前,當他無意間發現這本記事本之後,當場就差點跟左德庸翻臉,逼問了很久左德庸才承認這一切確實是他和蘇東景所謂。
左司辰氣惱、煩悶,最後卻還是不得不低頭表示無奈。縱使他有千萬個想要揭發他的心,終究抵不上一句左德庸是他的父親來的嚴重。
他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了犯罪,是要進監獄,是要被接受處分的。
更加還要接受那些人投來的鄙夷的目光,忍受那些人謾罵指責的炮轟。父親左德庸年輕大了,左司辰總覺他做這些都是不孝的行為,偏偏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左德庸沉著臉不說話,心中卻早就已經是百感交集。
曾經不止一次在心裡說著,到了蘇東景翻臉不認人的那一天。左德庸一定要把這本記錄了蘇東景一切罪行的記事本給公諸於世,讓蘇東景也沒好日子可過。
可是越發到了後來,左德庸心中的那股子懦性就越發的強烈了。他並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也不過是個隨時隨地都想著自己的平凡人。
他知道把這本記事本公諸於世的後果,不僅僅是蘇東景,連同他一起也會遭到世人的唾罵。
更加讓左德庸擔心的是,兒子左司皓和左司辰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很多事情他們都還是無辜的,左德庸不想將來真有那麼一天,會害得他的兩個兒子也跟著他一起遭受世人的鄙夷和唾罵。
所以即便是已經知道了蘇東景開始不信任他。甚至暗地裡還找了人私下監督他,即便如此左德庸也仍然沒有走出那一步。
左司辰突然提前回來,左德庸就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左司辰天性善良。最主要的又是和菲兒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關係又很是要好,他想著為菲兒一家謀不平,這也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只是,認真的思量了一番利於弊之後。左德庸還是選擇了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記事本。」
左司辰雙手撐在桌面上,知道左德庸明擺著是在裝糊塗,「爸,蘇東景又不是什麼好人,你為什麼要這樣維護著他?」
左司辰無法理解父親左德庸的做法。難道蘇東景對他們一家很好嗎?用得著這樣替他賣命。
即便是在外面出差,但是家裡面的事情左司辰還是知道一二的。「蘇東景連個部門經理的位置都不肯給哥,這種人哪裡值得別人替他賣命的?」
左司辰不明白。既然蘇東景把事情都做的這麼絕了,父親為什麼還要替他隱瞞的?
左司辰說的,左德庸何嘗又不知道呢?只是無論怎樣左德庸暫時還是無法作出那一步,便很是嚴肅的拒絕著,「小辰。我以為你去出差完之後腦子就會清醒很多了,知道什麼該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看樣子你似乎還是沒能弄明白。」
左德庸表情嚴肅的看著左司辰,那意思分明是在提醒著左司辰,這件事就是屬於他不應該關心的事情範圍內。
左司辰不依,「爸,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站起身的時候,左司辰一邊說著話,手已經就在開始到處的翻閱著了,完全沒有把左德庸的話聽在耳裡。
上一次是因為他還沒有想仔細,所以才會被左德庸的三言兩語便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這一次既然他做出了決定,就絕對不會再輕易地的改變。
如果左德庸堅持不肯給,左司辰琢磨著或許他會自己動手直到找出來為止。
有些事情錯了第一步就絕對不能錯第二步,左司辰如是想。
於是書房好好的氣氛瞬間便被破壞了,有一股硝煙的趨勢在慢慢地上升。左德庸認為左司辰是腦子燒糊塗了,做著不該做的事情,但是左司辰卻一門心思的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父親好,更是為了這個家好。
冷銘旭答應過左司辰,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證左德庸沒事的,甚至會想辦法讓左德庸在不被他人知道的情況下,出面指責蘇東景的罪行。
只要能夠保證這一點,左司辰便可完全放心的這樣做了。
但是不管左司辰如何如何保證,左德庸仍舊是一根筋倔到底。左司辰越想要,左德庸就偏不給。
到最後毅然演變成了爭吵,直至左司辰強硬的想去拉開那最後一個上鎖的抽屜。
那個抽屜一直都是鎖著的,左司辰已經想辦法翻遍了其他的地方,就只剩下左德庸胸前抵著的那個抽屜了。
「爸,你讓開。」左司辰的語氣幾乎是不容置疑的。
左德庸氣急敗壞,「你這個不孝子,你居然用這種口氣跟老子說話。」
「爸,我都說過了你會沒事的,你就給我吧!」左司辰幾近哀求。
左德庸仍舊不答應,「沒什麼記事本,你別在這給我搗亂,趕緊給我滾回自己房間去。」
左司辰看到左德庸的決意已絕,便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爸,那我就只有對不起你了。」說著便直接動手蠻橫的準備打開那只抽屜。
左德庸氣的站起來就給了左司辰一巴掌,渾身都氣得發抖,「孽子啊孽子!」
書房的動靜太大,吵到了辦完事情之後洗完澡出來的左司皓和蘇淺淺。
蘇淺淺不滿的撅起小嘴抱怨道:「大半夜的還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左司皓嘴上安撫著蘇淺淺,說是去看一下很快就回來,但是在轉身之後忍不住小聲的說著,「不過剛到晚上,怎麼就大半夜了?」
對於蘇淺淺的怪脾氣,左司皓又何嘗不知道?只是怪就怪在誰讓他第一次見到她便喜歡上她了,偏偏還那麼的便一發不可收拾。
蘇淺淺讓左司皓一直想不通,他們在一起什麼事情都做過了,可是蘇淺淺還是不肯答應做他女朋友。
左德庸清楚,蘇淺淺看不上他。
可是這樣不是很矛盾嗎?一邊說著看不上,一邊又在他的身下忘我的呻/吟。
左司皓冷笑,蘇淺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她的心裡面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想到之前在影子飯店答應冷銘旭的事情,左司辰的心裡卻還是有那麼些許的猶豫。
畢竟他此刻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生他養他二十幾年的親生父親。
縱使他有太多的不應該,但是他仍舊是左司辰的父親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改變的事實。
左司辰猶豫著,應該要如何開口,更加要從何說起才能不讓父親認為他這是在忤逆他。
「爸」左司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會比較容易讓人接受,「我是想來跟你也要個東西。」
左德庸低沉著聲音回答著,「說說看是什麼東西,用得著你連說話都這麼小心翼翼的。」其實心裡面,左德庸已然猜到了個大概。
「就是你的記事本!」
那本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著蘇東景和左德庸交易過每件事情的時間、地點,以及素東京最後給左德庸的報酬。
左司辰低垂下頭去,不敢去看左德庸的臉。
出差前,當他無意間發現這本記事本之後,當場就差點跟左德庸翻臉,逼問了很久左德庸才承認這一切確實是他和蘇東景所謂。
左司辰氣惱、煩悶,最後卻還是不得不低頭表示無奈。縱使他有千萬個想要揭發他的心,終究抵不上一句左德庸是他的父親來的嚴重。
他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了犯罪,是要進監獄,是要被接受處分的。
更加還要接受那些人投來的鄙夷的目光,忍受那些人謾罵指責的炮轟。父親左德庸年輕大了,左司辰總覺他做這些都是不孝的行為,偏偏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左德庸沉著臉不說話,心中卻早就已經是百感交集。
曾經不止一次在心裡說著,到了蘇東景翻臉不認人的那一天,左德庸一定要把這本記錄了蘇東景一切罪行的記事本給公諸於世,讓蘇東景也沒好日子可過。
可是越發到了後來,左德庸心中的那股子懦性就越發的強烈了。他並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也不過是個隨時隨地都想著自己的平凡人。
他知道把這本記事本公諸於世的後果,不僅僅是蘇東景,連同他一起也會遭到世人的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