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國泰民安,在冷璃懷孕的日子裡北御寒過得是最辛苦的。北昊宇得到冷璃懷孕的消息後就計劃著來南楚找他們,等著他們生完孩子一起回北辰去。
北凌軒已經決定了把皇位交給北昊棋,現在北昊棋擔任監國的職位,幫助北凌軒處理朝政。
冷璃這一年裡走過了東臨、南楚和隱族,一路輾轉,在路上奔波的時間都不止兩個月。春天是在東臨和隱族度過的,回到南楚的時候都已經趕上了夏天。
西門霖是最閒的一個人,不知道他怎麼跟西夏的陛下說的,總之沒有人來催促他回國。估計他的皇帝哥哥都已經習慣了他經常不待在京城了。常年在外面遊走,瀏覽風景,順帶著考察民情。
冷璃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剛開始還不是特別的明顯,兩個月一過,肚子就鼓得很大,比起一般女子懷孕的相同月份肚子大了許多。但是他們都沒有見過其他人懷孕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也沒有特別的懷疑。
西門霖每天的日子就是來陪著北御寒和冷璃聊天,有時候北御寒要處理寒玉樓的事情,而且北御寒也把千機閣的活給攬了過來,不忍心讓冷璃插手。所以這個時候西門霖就派上了用場,陪冷璃說話。北御寒就坐在附近處理著事情,寸步不離。
南宮曄和司徒冰芙每天也都會過來看看冷璃,噓寒問暖,看著冷璃的肚皮一天天的鼓起來很是欣慰。
圍在冷璃身邊的人很多,不再像是冷璃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身邊只有白芍和玫瑰了。現在她有了朋友,有了親人,有了愛人,還有了孩子,甚是幸福。
秋天很快就來臨了,幾場秋雨一下,同時把夏天的暑氣給帶走了。秋夏更替,日子越過越快。眨眼間秋天在不知不覺中又流逝了。
「小姐,東臨來信了。」白芍拿著一張信件走到冷璃的身邊。
「哦?說了什麼?」東臨能給冷璃來信的只有司馬淨月了,算算日子他們也離開東臨差不多近八個月了。
「信上說淨月皇后順利為東臨陛下誕下了一個小皇子,並且直接被東臨陛下封為了太子。」
「是嗎?」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了,冷璃聽了這消息很是愉悅,她的乾兒子出生了,提前升級為乾娘了。「替我回信給淨月,說因為我也有身孕,不方便前去恭賀,只能派人送上禮物了。等我生完孩子後,有機會會親自去看看我的乾兒子的。」
「是。小姐也已經有了快八個月的身孕了,過了兩個月就能生了。這肚子似乎又大了許多。時間過得真快呀。」
「對呀,似乎成親的日子還在昨天,轉眼我就要當娘了。」冷璃感慨道,跟北御寒在一起後她一直被幸福圍繞著,北御寒就是她的福星。
冷璃和白芍說著話的時候,司徒冰芙走了進來,「璃兒,今兒個怎麼就你自己,寒兒呢?」
「母后。寒去迎接父皇(北凌軒)了,三哥來信說,父皇想看著他的孫兒出生,就帶著幾個親信過來了。現在估計也快到了。」
北凌軒在北辰待不下去了,冷璃的孩子,再過兩個月就能出生了,北凌軒不想錯過他孫子的出生,於是直接把國事全部交給了北昊棋,自己也趕了過來。
「這樣啊。呵呵,這孩子的爺爺看來也很疼愛他。」
「其實父皇對寒是很愧疚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補救,對寒的所作所為也是包容的,一切都盡他所能。當初璃兒跟寒的親事基本上沒有受到過阻撓。」
「嗯,身為一國之君,總歸會有遺憾的事情的,能夠像你父皇(南宮曄)這般的少之又少。」司徒冰芙心裡甜蜜蜜的,今生能夠得到南宮曄的真心對待,死而無憾。
「母后有福了。」
「好了,那母后就先回去了,你父皇也該處理完政事了。回殿裡找不到母后就該……」司徒冰芙邊說著邊站了起來,可惜話沒說完,人就晃了一下,又坐回了椅子上。
「母后,你怎麼了?」
「皇后娘娘,您怎麼了?」冷璃和白芍同時關心著。
司徒冰芙緩了一會兒,感覺到頭不暈了,搖了搖頭,「沒事,應該是起得太猛了。」
冷璃不放心,伸出手給司徒冰芙把脈,司徒冰芙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也就沒有阻攔,讓冷璃檢查一下大家都放心。
冷璃的眼神變化多端,擔憂、疑惑、驚訝、欣喜逐步展現出來。
「璃兒,母后怎麼了?」司徒冰芙看著冷璃的表情感到好奇。
冷璃開心地對著司徒冰芙說道,「母后有沒有覺得這段日子裡特別想睡?容易感到疲憊?」
司徒冰芙沒覺得有異樣,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有什麼奇怪的嗎?」
「恭喜母后,璃兒即將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什麼?」司徒冰芙很是驚訝。「璃兒,你是說母后懷……懷孕了?」
冷璃還沒來得及回答他,殿內又走進來一個人,顯然就是脫去龍袍換了日常裝扮的南宮曄,應該是找不到司徒冰芙就來這裡找了。
「芙兒,你剛剛說誰懷孕了?」南宮曄進門後就只聽到司徒冰芙最後一句懷孕了。
冷璃朝著南宮曄燦爛的一笑,「恭喜父皇和母后,母后懷孕了。」
「璃兒,你說什麼?」南宮曄也覺得很吃驚。
「璃兒說母后懷孕了,父皇又要有龍子或龍女了。」
「哈哈,真是太好了,芙兒。」南宮曄開心地大笑起來。
「可是……」司徒冰芙剛開始很開心,但是很快就擔憂了起來。「璃兒,母后年紀不小了,現在懷孕的話對孩子好嗎?」
「母后,你放心。璃兒的醫術能夠保證您把弟弟或妹妹平安地生下來。您就放心養胎吧。您看父皇開心地都合不攏嘴了。」冷璃安慰著司徒冰芙,並且也調侃了南宮曄。
「芙兒不用擔心,宮裡的太醫也不是吃白飯的。即使不相信他們,也要相信璃兒。終於可以彌補一下朕的遺憾了,朕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在你生璃兒和玨兒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看著你孕育他們和生產他們,這下有機會了。」
「璃兒,你再給你母后看一下,孩子是否健康,需要什麼補品給列個單子。」南宮曄立即像冷璃求助。
「真是的,璃兒都懷孕八個月了,不要麻煩她了,讓她費心神的話,寒兒該怪我們了。讓太醫來看就好了。」司徒冰芙不忍心讓冷璃動手。
「看朕這不是急的嘛,那就不麻煩璃兒了。」
「沒事,不麻煩的。而且剛剛給母后把脈的時候孩子的狀況很好,如果母后覺得有什麼不適的話也可以跟白芍說,她的醫術不比璃兒差的。」
「好好好。」南宮曄連說了三個好。「那朕帶你母后先回宮了。」南宮曄也不在這裡久留了,帶司徒冰芙回去養胎為重。他對於冷璃這裡很是放心,有北御寒照顧著他們一點忙都幫不上,根本插不了手。
「嗯,父皇母后慢走。璃兒過會兒讓白芍送點安胎藥過去。」
「又是一大喜事呀。今年還真是喜慶的一年。」
「那就再添一個喜事好了,讓文軒就在這南楚把你給娶了吧。早點讓他抱得美人歸,不用等到回到北辰了。」冷璃提議道。
「小姐,你又打趣白芍了。白芍現在不嫁,等小姐平安生下小世子後,再考慮這件事。」白芍臉頰紅紅的,煞是好看。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你們了。只要文軒不怪我霸佔你就好。」冷璃不會強求她。
「不會的。」白芍保證。
「那你去取點安胎藥給母后送過去吧。」
「等姑爺回來了白芍再過去吧,姑爺走的時候吩咐了白芍不能離開小姐身邊半步的。」
「好吧。我現在是沒有自由了。」冷璃感慨道。
「小姐身子重,姑爺為你擔心也是正常的。」
晚膳的時候,北御寒回來了,並且把北凌軒也帶來了。
白芍陪著冷璃等著北御寒回來,看見了北凌軒進門後,準備起身給北凌軒行禮,「見過……」
北凌軒立即擺手,「不用多禮,你身子重,坐著就好。」
北御寒走到冷璃身邊,扶著她讓她坐下。八個月的肚子,行動都不容易了,冷璃站著都看不見自己的腳尖。
「多謝父皇。」
北凌軒對北御寒交代著,「寒兒,把璃兒照顧好了。」
「知道了。」北御寒雖然已經不怪罪北凌軒了,但是還是不能夠和和氣氣地對待他。這麼多年已經養成了習慣,能夠回答他的話已經是最大的進步了。
「那好,讓人帶朕去拜見南楚陛下吧。」北凌軒剛到南楚,就被北御寒帶來了這裡,還沒有去見過南宮曄。現在見到了冷璃,於理都得去會見南宮曄,在人家的宮裡還得讓人給他安排住處,外面的客棧是不能住了,而且南宮曄也不會讓他住客棧的。
「父皇,您明日再過去吧,我讓玨兒給您安排一下。剛剛母后查出懷了身孕,現在父皇應該在陪著她。」冷璃知道南宮曄現在是顧不上別人的。
「你母后懷孕了?」北凌軒聽了很驚訝,北御寒也覺得有些吃驚。
「嗯,下午來看望璃兒的時候,把了脈確認的。所以父皇現在可能不能盡禮數來照顧到您。」
「真是太好了!那明日朕還要讓人準備禮物,順便恭賀他。」北凌軒很是羨慕南宮曄,能有愛人真心相伴,雖然分開了十七年,但是以後的日子都會有人陪著他,不像他失去了心愛的人以後要孤獨終老了。
北御寒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心裡也為南宮曄和司徒冰芙高興,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好消息。幾天前冷璃還跟他提過,想讓南宮曄和司徒冰芙再生個皇子或公主,彌補一下這麼多年的遺憾。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說,就有消息傳來了。
冷璃吩咐白芍去把南宮玨找來,然後直接去送藥給司徒冰芙,就不用過來服侍了。白芍領命之後就退下了。
很快南宮玨就尋了過來,辦事效率很高,利索地就給北凌軒安排了住處,並且親自把北凌軒帶了過去。
「天晚了,休息吧。阿璃等了很久了吧。」北御寒看著天色已晚,冷璃也該休息了,每天冷璃都會被他扶著走動走動,看著冷璃的肚子一天天變化,心裡的滋味難以言說。
「好。」
北御寒把冷璃打橫抱起,朝著內殿走去。
「很重吧。」冷璃雙臂環在北御寒的頸項上。
「不重。」雖然冷璃比以前確實重了許多,但是北御寒懷裡抱著的是他的妻子和孩子,怎麼都不會感覺到重。
北御寒輕手輕腳地把冷璃放在了床榻上,大手輕撫著冷璃的肚皮,感受著胎動。
「阿璃,他又踢我了。」北御寒跟冷璃分享著喜悅。
「寶寶聽話,不要鬧你娘親,讓你娘親好好休息,要不然等你生下來,父王打你屁屁。」北御寒跟孩子說著話,感受到肚子裡的寶寶又踢了他一下,然後就安靜了。
「真懂事。」北御寒表揚著小寶寶。
「寶寶很聽話的,偶爾才會鬧一鬧。」
「嗯,睡吧。」北御寒吻了吻冷璃的臉頰,讓她安然入睡。
北御寒現在都不敢去撩撥冷璃,冷璃懷孕後動情的特別容易,每每都讓北御寒欲罷不能,最終憋得特別不舒服。但是他又不敢碰冷璃,害怕傷到孩子。每次忍得憋屈的時候,都在心裡念叨著孩子,希望他早點生下來,讓自己得到解脫。
翌日清晨,南宮曄在早朝上宣佈了司徒冰芙懷孕的消息,得到了大臣們的恭賀。北凌軒此次前來不為國事,所以沒有讓南宮曄特別招待他。
南宮曄現在每天就圍著司徒冰芙轉悠,親自檢查她每日的吃食,不能出一點差錯。所以北凌軒也不會天天見到南宮曄,基本上都是在冷璃的宮殿內巧合地碰到一起。
司徒冰芙想來看冷璃,南宮曄肯定是要陪同的。有時候南宮曄擔心司徒冰芙,讓司徒冰芙很是無奈。她之前都生過冷璃和南宮玨了,又不是像冷璃那樣剛懷孕,哪裡要這般小心翼翼。南宮曄肯定說不過司徒冰芙,所以每每都陪同著司徒冰芙來看望冷璃。
韶光流逝,秋去冬來,轉眼又到了一年的冬天,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按照預算的時間冷璃也該生了,可是肚子的孩子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北御寒很是著急,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宮裡的產婆們早已找好,過了預計的日子幾天後,看著肚子裡似乎還沒動靜,也就開始淡定了。不過產婆們被安排在了宮裡,隨時候命。
幾場雪下過,迎來了除夕,今年南楚的皇宮裡異常熱鬧。西門霖沒有回國,跟著他們一起過除夕。北凌軒和北御寒,還有冷璃一家,這是南楚皇宮這麼多年來最熱鬧的一年。
官員們在前殿裡跟南宮曄一同慶祝著,冷璃因為不方便行動,所以沒有去前殿跟著眾人一起度過,白芍和玫瑰都陪在她的身邊。北凌軒帶著北御寒也去了前殿,北御寒只是去走走過場,去去就回。
冷璃坐在宮殿裡品嚐著一些糕點,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疼痛,疼了一下子又消失了。她不瞭解情況,也沒有太在意。可是過了一會兒,疼痛又開始了。
白芍發現到了冷璃的異常,連忙詢問道,「小姐,你怎麼了?」因為冷璃已經過了生產期,所以她們要做好冷璃隨時會生產的準備。
「我可能要生了……」冷璃忍著痛,努力地把話說完整。
白芍一聽就急了,現在要生了。急忙對著玫瑰喚道,「玫瑰,你去找姑爺。小姐要生了,我去喚產婆。」
玫瑰得到了冷璃要生的消息,飛快地奔出了殿門,上前殿找北御寒,通知他們抓緊回來。
產婆就安排在了冷璃的宮殿附近,就是為了應付這種突發狀況。所以白芍很快就把產婆拎了過來。幾步路的功夫白芍都不敢耽擱,用了輕功飛了過去,又飛了回來。
「快,小姐要生了。」白芍把產婆安全放下,催促著她們。
冷璃肚子疼得蜷縮在一起,捂著肚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快,把公主殿下抬到床上去。」產婆是全京城內經驗最豐富的。但是從來沒有給皇宮裡接生過,此刻也有些緊張。白芍和產婆們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冷璃抬到了內殿裡的床上。
玫瑰快速地來到前殿,也不顧裡面正在舉行宴會,迅速地來到北御寒身邊,北御寒見到玫瑰進來後心知可能是冷璃有什麼事情,要不然不會著急來找他。
「怎麼了?」北御寒率先詢問。
「姑爺,小姐要生了。」
「什麼?」北御寒聽了之後,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回去。」撂下兩個字之後就運用輕功離開了,連招呼都沒來得及跟其他人打。
「玫瑰,怎麼了?」南宮玨詢問著,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北御寒的大動靜給吸引過來。
「小姐要生了。」玫瑰走之前留下了這句話,就跟在北御寒家身後離開了。
南宮玨一聽也迅速起身,跟在後面,西門霖當然不會落下,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坐在上首的南宮曄和司徒冰芙也要趕過去,因為司徒冰芙也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南宮曄扶著她小心地走過去,不能讓她動靜過大,傷到肚子裡的孩子。「慢點,沒事的。璃兒和孩子會平安的,你急也沒有用啊。」南宮曄安慰著司徒冰芙。
北凌軒走在南宮曄和司徒冰芙的前面,朝著冷璃和北御寒的宮殿疾步走去。
北御寒到了宮殿門口,沒有聽見室內有任何的動靜,門被緊緊地關著,北御寒推開了門,就被裡面守著的人攔住了。
「寒王殿下,您不能進去。」
「讓開。」北御寒怒吼了一聲。
「寒王殿下您就產房不吉利的。」守門的婆婆撞著膽子繼續攔著。
北御寒不再理她,直接撞開了門繞過她,一閃身就來到了內殿冷璃的床邊。
冷璃滿臉都是汗水,面色有些蒼白,嘴巴緊閉著,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北御寒看著冷璃隱忍的模樣,很是心疼冷璃。上前握住了冷璃的手,「阿璃,痛的話不要忍著,不要咬傷了自己。你可以咬我的。」說完就把手送到冷璃的嘴巴前。
冷璃嘴巴緊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要咬他的手,而且她也不會傷害到自己。
北御寒焦急地看著冷璃臉上的汗水一點點灑落下來,但是肚子裡的孩子一點要生下來的趨勢都沒有。
北御寒對著產婆吼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生下來!」
產婆嚇得瑟瑟發抖,硬著頭皮對著北御寒說道,「回……會寒王殿下,公主的產道還沒開,還要等……現在痛是正常的。」
冷璃知道急不來,出聲勸慰道,「寒,你出去等,等我生下來再進來吧。」
「不行。」北御寒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你要不出去的話,我會生不下來。」冷璃把北御寒朝外攆,讓北御寒在這裡乾著急也沒有用,反而讓他更加擔心。出去在門外等,她不發出聲音,比起在裡面看著她疼痛能好一些。冷璃也不忍心北御寒陪著她一起痛。
北御寒糾結地看著冷璃,知道她已經下了決心,狠狠地吻了吻冷璃,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然後咬牙站了起來,艱難地向著門外走去。
殿門口守著許多人,他們都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看到北御寒出來後,紛紛上前詢問道,「怎麼樣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產婆說產道未開,還要再等等,我被阿璃趕了出來。」
其他人一聽還沒生,又開始著急起來。南宮玨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北御寒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不敢鬆手。內心跌宕起伏,擔心著冷璃的狀態。殿內一點聲音都沒有。冷璃沒有叫出一聲痛來,把所有的痛都忍了下去。
不久就聽見殿內產婆驚喜的聲音傳來,「公主殿下,產道開了。您要跟著老奴的節奏來用力啊。」
冷璃艱難地點了點頭,白芍在旁邊給冷璃打著氣,隨時準備給產婆當下手。
北御寒在殿外來來回回地走動著,幾度想要闖進去,但是都被門口守著的人堵住了,「寒王殿下,您不能進去。公主殿下有令不能讓您進去,請您不要讓老奴難辦。」
北御寒狠狠地瞪著守門的嬤嬤,嬤嬤頂著壓力,渾身冒著冷汗,公主的命令不能不聽啊,雙方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寒兒,沒事的。生孩子就是這樣的。」司徒冰芙是唯一一個有經驗的人,雖然她內心也焦急,但是比起北御寒來說好了不止一點兩點。
良久,殿內終於傳來的聲音,嬰兒的啼哭聲傳到了殿門外守著的人的耳朵裡。
北御寒再也忍不住了,就撞開了門朝殿內衝去,正好迎上了抱著嬰兒出來的產婆,「恭喜……」產婆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北御寒就已經越過她,來到了冷璃的身邊。
「怎麼樣了,阿璃?」北御寒看著躺在床上,渾身濕透了的冷璃,嘴唇上還有一些血跡,應該是被她自己咬破了的,很是心疼。手指顫抖地不敢去碰冷璃的傷口,只好幫她擦去臉上的汗水。
「孩子呢?」冷璃虛弱的問道。
北御寒一時啞然,他沒有看。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冷璃一聲驚呼,「啊……」
「怎麼了?」北御寒已經嚇得失去了章法,手足無措。
「好像還有一個。」
北御寒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產婆。」
門外的產婆正在跟南宮曄他們恭喜,冷璃生下了個小世子。司徒冰芙把孩子接了過去後,就聽到了裡面北御寒喚產婆的聲音。
產婆立即轉身回到了殿內,「阿璃說肚子裡還有一個。」
產婆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一個孩子,立即走上前查看。
「確實有一個,公主,您再像剛剛那樣用力啊。快一點,要不然孩子會窒息的。」
冷璃一聽,攥住了北御寒的手,把剩下的所有力氣一次性全使了出來。只感覺到體內有東西滑了出來,就失去了知覺。
「阿璃,阿璃。你醒醒。」北御寒輕輕拍打著冷璃的臉頰,「阿璃這是怎麼了?」北御寒焦急地吼道。
白芍立即上前,給冷璃把脈。「姑爺,小姐是體力消耗過大暈了過去,休息後恢復了體力就能醒過來了。」
北御寒長舒了一口氣,冷璃沒事就好。
產婆幫冷璃清理了身子,又抱著孩子給孩子身上的血處理乾淨,然後對著北御寒恭喜道,「恭喜寒王殿下,公主給您生了一對龍鳳胎。剛剛的是小世子,這個是小郡主。」
北御寒掃了一眼她懷裡的孩子,看著小小的一團,哭聲都很小。看來這個孩子沒有搶過她的哥哥。
「賞。」北御寒撂下了一個字,就守著冷璃,其他人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