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璃提著食盒走近房間內,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把裡面的食物擺在了桌面上,光聞著味道就知道白芍用心在做。
冷璃把八寶粥盛在食盒中的精緻的瓷碗裡,給北御寒和自己都各盛了一碗,北御寒也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聞著這麼香的食物,即使不餓,也會被勾起食慾,「白芍的手藝不錯。」
「嗯,白芍沒事就研究膳食和醫術,肯而且還會跟醉銘軒的廚子們學習膳食,以前經常會換著花樣給我做膳食,從來了王府之後就沒有這麼多機會了。」冷璃嘗了一小口八寶粥,香甜可口,喝完一小口之後,口有餘香。讓人忍不住想要再吃一口。
紅棗、桂圓、紅豆、小米、花生、銀耳等幾樣在米裡一起煮,把這些配料的味道都煮進了米裡。食盒裡還有一些糕點和開胃的小菜。
北御寒和冷璃吃得很滿足,冷璃吃完了碗裡的粥之後又添了一勺。
把肚子填飽後,邊放下碗邊說,「其實我也會做膳食的。」
「有機會嘗嘗阿璃給我做的膳食,怎麼樣?」北御寒也放下裡手裡的空碗。
「行啊,等有時間我給你做,保證味道可口,讓你一飽口福。」
北御寒聽到冷璃的話,笑著說,「哈哈,聽阿璃這麼一說,我現在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嘗嘗了,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等著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我就給你做。」冷璃對著北御寒保證道。
北御寒對著冷璃眨了眨眼睛,賣萌地說,「阿璃可要說道做到哦。」
「保證完成承諾。」說完,還俏皮地拍了拍胸脯天道殊途最新章節。這一幕看在北御寒眼裡真是覺得可愛極了。冷璃現在是越來越愛玩了,性子更是活潑開朗了許多,在北御寒面前把小女人的一面不知不覺地展現出來。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二人用完早膳,冷璃把食盒又送回了門口等著白芍晌午過來拿。由於要繼續演戲,不能出門,兩人只能在房間裡活動。
早上的剩餘時間就在房間內下圍棋,房門一直緊閉著,青龍來了一次看到之後,歎了口氣又離去了。
晌午白芍又把午膳給送了過來,順便帶了一些毒藥給冷璃。當然這毒藥不是冷璃要用的,回府之後小白貂一直跟著冷璃的身邊,昨晚也是睡在了北御寒和冷璃大床上的角落裡。
早上把剩餘的早膳餵給了小白貂,小白貂最喜愛的就是毒了,每餐無毒不歡,所以冷璃在白芍來拿食盒的時候特意叮囑了一句。
小白貂經常會被冷璃忽略掉,只要北御寒在身邊,小白貂就幾乎沒有霸佔著冷璃的機會,它自己也會自動得躲開。看到北御寒就躲得遠遠的,怕他把它扔出去,然後就再也不能見到冷璃。
冷璃和北御寒把下了一半的圍棋丟在一邊,不停下手來不知道,坐到桌子邊就能感覺到有些餓了。
圍棋本就是一件費腦子的事情,思考得越多越耗能量,對有些人來說圍棋比練武都費盡。
北御寒和冷璃坐在桌子邊,而小白貂就蹲在桌子上,趴在專門給它準備的小碟子邊,一點一點的舔舐著碟子裡的藥物,吃的津津有味的。
如果不是認識它的人,看它吃得那麼開心,還會覺得它吃的東西真得那麼美味,想要親自去品嚐品嚐。如果那麼容易被表面現象迷惑的人的話,他們此刻小命就不保了。只要動上一口也會送掉半條命,時間長了沒人治療就直接一命嗚呼。
對小白貂來說可是越毒越美味,如果冷璃想要害人的話,直接把小白貂拿出手。它這一副無害的樣子就足夠騙過大多數的人。
小白貂吃完之後,就直接跳到北御寒和冷璃的床上,埋頭大睡。冷璃看到它這一副吃了睡睡了吃的樣子,有些被逗樂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胖得看不出原形了。
下午的時光依舊是在圍棋中度過,他們也不覺得漫長。北御寒的傷口在早上用完早膳的時候又重新換了一次藥,現在幾乎已經不會感覺到不適。
晚膳依舊是如此度過,當寒王府的眾人都開始入睡了,冷璃和北御寒出了房門,小心地避過了青龍和白芍的院子之後,出了王府。
朝京城中的一處府邸飛去,冷璃和北御寒躲過了府裡的暗哨和巡邏的侍衛,直接飛到了那座府邸的主院裡,看到主院書房的燈光還亮著,落在了書房的門口。
書房裡的人察覺到門口的動靜,警惕地說道,「誰?」
北御寒應了一聲,「三哥,是我。」
書房內的北昊棋聽到北御寒的聲音,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北御寒會有什麼事情找他。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門沒有鎖,直接進來吧。」
北御寒推開門之後,攬著冷璃就進了北昊棋的書房。北昊棋抬頭看到冷璃眼神一閃,沒有想到北御寒會把冷璃也帶來了。
「五弟來找本王有什麼事嗎?」
「三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天啟門?」北御寒沒有跟北昊棋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道。
北昊棋的身子微微一震,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掩飾過去了,「聽說過,據說是江湖上排名前三的一個門派魅影天下全文閱讀。五弟為何為這個?」
北御寒沒有回答北昊棋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三哥知不知道天啟門的門主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這個,我又不過問江湖的事情。」北昊棋迴避著話題。
「三哥真得不知道嗎?」北御寒追問著。
「嗯。」北昊棋此刻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樣子,看起來沉默寡言。
北御寒沒有拆穿他,而是換了個話題,「那三哥又是否知道寒玉樓呢?」
「略知一二。」
「那可否請三哥把你知道的一二說來聽聽。」
「可以,除了天機閣、天啟門之外,寒玉樓同樣是江湖排名前三的門派。」北昊棋見北御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有人親眼見過寒玉樓樓主長什麼樣子,因為他一直戴著一張面具,臉部被遮了起來。不過他有一個明顯的特徵,那就是每次出現都是一身象徵性的紅……」衣字還沒有說出來北昊棋就頓住了。
因為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北御寒就是穿著一身朱紅色的衣服,跟寒玉樓樓主的裝扮很像,除了沒有面具之外。然後他又想到了寒玉樓樓主的名字——南宮寒,南宮不就是前皇后的姓嘛,那這個南宮寒豈不就是——北御寒。
他想到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震驚地站起了身,立在原地,看著北御寒,「你……你就是南宮寒?」像是疑問句,卻又是完全肯定的語氣。
「不瞞三哥,你猜的很準確,本王就是寒玉樓樓主南宮寒。」話落,北御寒從衣袖裡拿出一張面具戴在了臉上,向北昊棋證明他話的真實性。
此時北昊棋已經接受了北御寒的寒玉樓樓主的身份,之前一直覺得北御寒肯定不是那麼簡單,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寒玉樓樓主,那麼他能夠躲過皇后和淑妃那麼多次陷害也就可以理解了。
北御寒把臉上的面具又摘了下來,「那是否可以請三哥告知身份?」
北昊棋揉了揉眉心,無奈地笑著說,「既然五弟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呢。」
「只是想向三哥求證罷了。」
「那三哥現在可以告訴你,天啟門的門主就是我。」
北御寒聽完之後鬆開了攬著冷璃的手,對著北昊棋抱拳說道,「多謝三哥暗中保護。」
「不用客氣,我也只是想報答南宮皇后而已。而且貌似沒有幫上什麼忙,現在才知道都是自己的瞎忙活,五弟完全可以自保。」
「本王離京沒幾年身邊就出現了一批神秘人,本來以為是敵人,後來才調查才知道是來保護我的。好不容易才打探到時天啟門的人,當時不明白為什麼。
心中一直有疑問,後來回京見到你之後才猜測是你,這次的武林大會本王接著遊玩的名頭出京,前去調查,才確認了你的身份。」北御寒只有對著冷璃才會稱我,對其他人都自稱本王。
「雖然本王當時已經有了自保能力但是還要感謝三哥的一片心意。如果本王當初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話,肯定更加感謝三哥。」
「不用再感謝了,本王也是抱有同病相憐的想法。這宮裡只有本王和你是沒有母妃的孩子,能幫一把是一把吧。而且當初本王母妃去世之後,先是一直養在南宮皇后的身邊,南宮皇后對本王視如己出,後來即使生了你,也沒有冷落了本王,所以本王才會更加珍惜。」
冷璃聽到此,不免憐惜起南宮雨了。如此寬容大度的一個女子竟然就被人陷害了,對於享受到母愛之後又失去的北御寒來說,該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冤家眷屬。
其實冷璃也是感同身受,上一世她的父母同樣也是被陷害了,就剩下自己和俊熙,吃了許多苦才最後得以報仇。她更加能夠理解北御寒了。
「棋王殿下,真是當之無愧的君子。」冷璃出聲稱讚。
「冷姑娘不必稱呼本王為棋王了,就跟五弟一樣稱呼三哥吧,而本王也就稱呼冷姑娘為弟妹了。弟妹謬讚了。」北昊棋謙虛地說。
「那冷璃只好聽從三哥的了。」
北御寒看北昊棋和冷璃相處融洽的樣子很是欣慰,一個是自己敬重的哥哥,一個是自己的愛人,大家都是一家人。
「三哥,再告訴你一件事。」
北昊棋耐心地聽著北御寒的話,沒有再坐回位置上,站在原地看著北御寒。
「千機閣的閣主我們也認識,三哥猜猜是誰?」北御寒賣了一個關子。
北昊棋聽到這兒,眼神掃過冷璃,但是沒有直接說出,而是配合著北御寒詢問,「是誰?」
北御寒神秘的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弟妹。」
「是的,就是阿璃。」北御寒驕傲地說著,在北昊棋面前北御寒放下了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弟弟在哥哥面前一樣。
北昊棋肯定調查過千機閣的閣主,知道是個年輕的男子,但是此刻也沒有懷疑北御寒的話,「五弟真是好福氣。」說完這句話,北昊棋心底有一些酸酸的感覺,但是很快也就釋然了。
之前遊湖第一次相遇就覺得冷璃跟其他的女子不同,後來在幾次宮宴上遇到也欣賞她的氣質,可是還沒來得及再深入的瞭解就被父皇的聖旨的給攔住了。那時他知道這個清冷灑脫的女子跟自己無緣了。
他羨慕北御寒跟冷璃之間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是自己也願意給她這樣的人生,因為她值得。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動情,現在的他是衷心地祝福北御寒和冷璃。
「謝謝三哥,本王還有一件正事要跟三哥商量。」北御寒擺正了態度,褪去了剛剛帶有的一些說笑的語氣,認真的說著。
北昊棋點了點頭。
「本王這次前來是瞞著眾人的,此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本王現在在別人眼裡此時應該是個『死人』。」
北昊棋明顯一愣,「本王不明白五弟的話是什麼意思。」
「想必三哥知道我們身份後,也知曉了這次我們離京不是去遊玩而是去參加武林大會。而阿璃也已經是現任的武林盟主了。回京的路上我們遇到三場暗殺,進京前本王已經中劍『身亡』了。此刻暗殺背後的人都以為本王已經『死』了。」
北昊棋的眼睛深邃得見不到底,「是他們嗎?」
「嗯,確切的說是太子。但是此刻文王也已經知道了。所以接下來他們就要有動作了,本王這趟來是想跟三哥商量計策的。如果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坐上了皇位,那麼我們都不會被留著。」
「五弟有何打算?」北昊棋沉思了一會兒,問了出來。
北御寒湊到北昊棋的身邊,把他的想法一五一十地都給交代了。
北御寒先把最關鍵的一點給說了出來,「皇位本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