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吳巖沉思的時候,老和尚大叫一聲,吳巖嚇了一跳,回過神看到老和尚正笑哈哈的撕扯著狗肉,一邊撕扯著還一邊大叫著:「狗肉終於熟了,來,吳施主趕緊來吃。」
吳巖衝他笑了笑,剛才的食慾頓時沒有了。他現在最大的疑惑就是眼前的這個老和尚到底是誰?為什麼三番五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前一次,他口口聲聲說要阻止自己殺人,可是每次吳巖出來殺人的時候,他都是在一旁關觀看,從來不出手。
老和尚根本沒有注意到吳巖的變化,大口吃著狗肉,喝著酒叫道:「吳施主,趕緊吃啊。這狗肉要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吳巖嗯了一聲,撕扯下來一塊狗肉,一邊咀嚼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
老和尚喝了一口酒,看到吳巖並不怎麼吃狗肉,問道:「吳施主,你怎麼了?剛才還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這會兒怎麼這麼不高興?狗肉不好吃還是酒不好喝?」
「沒有。都很好。」吳巖擺擺手笑了起來,拿起酒瓶說道,「大師,我竟你一杯,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我吳巖從來不欠人情。這件事我記住了。等到有一天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用命相報。」
老和尚哈哈笑了起來:「吳施主,我一個出家人還能有什麼事。哪用得著你用命報,你要是真想報答我的話,那咱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好好吃狗肉,好好喝酒。這我就心滿意足了。」
「好,我們吃肉喝酒。」吳巖也明白,無論他怎麼想都不會想出來。既然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吳巖和老和尚一直喝到黎明。一條大狼狗也就吃了四分之一都不到。不過兩個人的酒倒是喝光了。
吳巖的頭有些發蒙,他站起來說道:「大師,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等到有機會,我一定還跟你喝酒。」
「哈哈——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一定不醉不歸。」老和尚也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擦掉嘴上的油,穿上佛裟後,稍微整理一下,又變成了那個德高望重的高僧了。
他雙手合十,說道:「吳施主,我們就此別過,不過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
吳巖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他們還會見面,吳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老和尚分明就是陰魂不散。他走到哪兒,老和尚就會走到哪兒。
兩人分開之後,吳巖匆匆下了山,他看了看東方,啟明星已經升起,天馬上就要亮了。吳巖想了一下,沒有回酒店,而是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原本,吳巖打算在外面吃點早餐回去睡覺的。他來到一家小攤位面前,剛坐下來,就從對面走來一男一女。男的吳巖不認識,可是那個女人,吳巖卻認識。
吳巖用手把臉摀住,靜靜的看著那一男一女走過去。只見女人挽著男人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
看到這一幕,吳巖的心莫名其妙疼了一下,他長長歎了口氣,既然都成了陌生人,何必還要在意呢。
吳巖苦笑兩聲,再次把目光瞄向那對男女。或許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吳巖心裡明白,他不可能給她幸福,他們兩個人也不可能會在意,本身,他們兩個就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
「姐姐,剛才那個男人在偷看你。」男人笑著調侃說道。
「哪有啊,你想多了。」女人笑著說道。
「我姐姐這麼漂亮,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只是我感覺那個男人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好像認識你一樣。」男人說道。
「哪個男人?」
「就是剛才在小攤上吃早餐的那個男人,他就坐在那兒捂著臉看著我們。」男人說道。
女人回過頭朝小攤位上看去,並沒有看到男人口中的那個人,隨後轉過頭笑著說道:「弟弟,你昨天是不是沒有睡醒。不會看花眼了吧?」
「奇怪了,我剛才明明看到那兒坐著一個人的。」男人回過頭卻發現吳巖不見了,疑惑說道。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爸媽還在醫院裡等著我們呢。我們趕緊回去。還有兩天你就走了。咱爸明天也正好出院,到時候我給你們做一桌子好吃的。」
「嘿嘿,我都三年沒吃過姐姐做的飯了。」男人笑著說道,「我在美國的時候,每天都夢到姐姐做的飯,我醒來之後就餓的肚子咕咕直叫。」
「就你的嘴甜。」女人笑著說道,「在國外千萬不要餓著自己。你也看到了,姐姐現在有錢了。所以說到了那兒錢不夠花的就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寄過去。」
「姐姐,我知道了。你都說了好多遍了。」男人說道。
來到水蛇住的地方,吳巖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水蛇穿著寬大的睡衣看著吳巖笑瞇瞇問道:「狗肉香不香?」
「很香。」吳巖說著就走了進去。
「我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你們兩個在一塊吃狗肉喝酒。老娘卻在一邊看著。看就看吧,而且還看了一夜。老娘都不知道我現在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水蛇打開冰箱,從裡面拿了一瓶飲料說道,「解解酒。」
吳巖接過飲料喝了兩口,說道:「我去睡覺了。」
「喂,臭要飯的,你來老娘這兒不會就是為了睡覺吧?」水蛇眼睛睜得很大,「你要睡覺回家睡覺。別在老娘在這兒睡。喂,說你的,你有點自覺性好不好。臭要飯的,你不能進臥室。」
水蛇見到吳巖朝臥室裡走進去相當不滿,走過去攔住吳巖說道:「臭要飯的,你回家睡覺去。」
「不,我就在這兒睡覺。」吳巖很賴皮說道,「你都在我那兒睡了那麼多次了,我在你這兒睡一次還不行嗎?」
「不行。」水蛇果斷拒絕說道。
「女人就是不講理。」吳巖撥開水蛇走了臥室。
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膽了?水蛇見攔不住了他,就威脅說道,「臭要飯的,你要是敢上我的床,老娘今天割了你。」
「想割就割吧。反正老子也不在乎了。」吳巖一頭栽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喂,臭要飯的,怎麼聽你的意思好像一副失戀的樣子?」水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碰了碰吳巖問道。
吳巖不說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水蛇微微皺了皺眉頭,很不滿說道:「你想在我這兒睡覺也行,但是你總得去洗個澡吧,你聞聞你身上都什麼味。臭烘烘的不說還有一股酒味。」
「喂,臭要飯的,我說話你沒聽到嗎?我讓你去洗澡,你倒是說句話啊。」見到吳巖一動不動,水蛇很生氣說道,「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割你,你要是真不聽話,我可真割你。」
吳巖忽然從床上坐起來,不等水蛇反應過來,他一把蘭住水蛇,將水蛇抱在懷裡,兩個人同時倒在床上,吳巖閉著眼睛說道:「不許說話,陪我睡覺。」
水蛇也讓吳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等她反應過來才覺察到不對勁,這個王八蛋竟然把手放在她的胸前,簡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臭要飯的,我警告你,把你的手拿開。」水蛇臉上帶著絲絲怒火說道。男人就該弄他一頓狠的,不然不長記性。這傢伙竟然敢直接把手放在老娘的胸上了?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把手拿開,我可就廢了你。」水蛇再次威脅說道。
「噓——不許說話。我們睡覺。」吳巖閉著眼睛說道。
——你丫的就是想睡覺也不用抱著老娘吧?你抱著就抱著了,老娘忍了,可是你的手總該規矩點吧。
「把你的手——」
「睡覺,不許說話。」不等水蛇說完,吳巖就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水蛇,陪我睡這一次好不好?」
——現在把老娘當成女人看了,你丫的早幹嘛去了?
水蛇頗為無奈,看著吳巖俊秀的臉龐,無奈點了點頭說道:「最後一次。」
見吳巖不再說話,水蛇也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