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室走出來,吳巖和耗子來到一個包間,既然是酒吧當然就少不了酒了。耗子連忙招呼著把酒吧裡所有的好酒都要來了。
吳巖看著這麼多好酒,咂巴了幾下舌頭,很不爽說道:「真想痛痛快快和你們喝一場。」
「吳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天沒事,咱們就來個不醉不歸。我已經給李建打電話了。李建也說馬上就過來,咱們哥幾個好久沒在一塊聚過了。今天就當我做東行不行?」
吳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聚可以。但是不能喝酒。」
耗子聽到這話有些想不明白,當初他跟吳巖在一塊也沒少喝酒,知道吳巖的酒量。他心裡有些不舒服,說道:「吳哥,你現在是不是看不起兄弟了。你失蹤了這麼長時間,咱們兄弟可是一點都沒敢耽誤,滿世界找你。」
吳巖臉上依然掛著笑意,連連擺手說道:「耗子,不是你想的那樣,等這幾天辦完事情之後我肯定和你們喝個痛快。但是現在不行。」
「吳哥,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不管遇到什麼問題,男人都不能說不行。來,我給你開一瓶。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耗子說著就打開了一瓶酒。
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耗子的嘴皮子竟然練到這個地步了。以前的時候,這傢伙可是從來不敢和自己這麼說話的。
他搖頭說道:「耗子,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說不喝就不喝。你們要是想喝的話,我就在這兒陪著你們。不過我喝飲料。」
聽到這話,耗子也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吳哥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我這就給你拿飲料去。」
耗子說著就出去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提著一箱飲料走進來。吳巖打開一看,好傢伙,裡面啥飲料都有。
耗子樂呵呵說道:「吳哥,咱們酒吧裡幾乎所有的飲料的類型我都拿了一瓶,你想喝什麼樣的就喝什麼樣的。保準管夠。」
吳巖無奈笑了笑,總覺得這傢伙越來越客氣了。他笑著說道:「耗子,你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耗子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說道:「吳哥,我能有什麼事啊。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塊喝喝酒。」
這很明顯不是耗子的套路。吳巖搖著頭說道:「耗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的話那咱們就此揭過,待會你也不要說。」
耗子尷尬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吳哥,我還真有件事想跟你說。」
「那就說吧。」吳巖從箱子裡拿起一瓶飲料,打開蓋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耗子有些難為情說道:「吳哥,其實我就是想跟你說說咱們幫派的事情。你看咱們幫派發展的也不錯了。我們的總部總不能在青木大學那個破地方吧。我就是想著挪個地方。」
「這是好事。為什麼不好意思說?」吳巖把飲料放在茶几上笑著說道,「耗子,我說過幫派的事情由你全權負責。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吳哥,你可千萬不能這麼說。別人不知道,我心裡可是跟明鏡似的。我耗子能有今天全都是你吳哥給的。說句不好聽的,這個幫派也是你一手策劃出來的。我就是跟在你後面跑跑腿而已。」
「耗子,我不想說第二遍,你是幫派的老大。」吳巖對這個所謂的幫派老大沒有任何興趣,「耗子,好好幹。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了。當初我說過半年之內我就讓你成為澄海市的地下皇帝。」
對這個事情,耗子也曾經想過,可是他明白這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說他們的幫派的規模,就說澄海市的這麼多勢力,哪一個不是跺跺腳就能將他們滅掉的?
吳巖也知道耗子心裡想的什麼,微微一笑說道:「耗子,既然我敢這麼說,我就一定能辦成。好好規劃規劃下一步的計劃。我不希望我們的幫派還沒有形成規模就讓人抹殺掉了。」
「吳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幹的。麻痺的,這次我也豁出去。不成功則成仁。頭掉了不就是碗大的疤嗎?」
聽到吳巖的話,耗子心裡也開始慢慢沸騰起來。那可是整個澄海市的地下皇帝。相當於澄海市夜晚的統治者。到了那個時候,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吳巖笑了笑,拿起飲料又喝了幾口。
過了約莫二十分鐘的時間,李建興沖沖推開門走進來,他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道:「吳哥,我的蘋果沒丟吧?」
不是這傢伙提,吳巖還真把這件事忘了。他嘴角揚起,衝著李建擺了擺手,笑瞇瞇說道:「李建,過來。我給你說件事。」
李建不知道怎麼回事,屁顛屁顛走過來,彎著腰說道:「吳哥,找我啥事?」
「沒事,就是想揍你一頓。」
不等李建反應過來,吳巖一腳踢了過去。
李建不知道吳巖忽然踢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踢了一腳。一個踉蹌就趴在了茶几上,茶几上的酒全都掉了下來,摔個粉碎。
「吳哥,你幹嘛打我?」李建從地上爬起來嗷嗷大叫起來。
「你還有臉說,你再嗷嗷一聲,老子直接把你丟下去。」吳巖差點沒拿酒瓶子砸他。這娃竟然還敢問。
「吳哥,你這就不講究了。我才剛來你就揍我。這是怎麼回事?」李建連忙往後退,他躲到一個隨時都能跑出去的地方嗷嗷大叫起來,「吳哥,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給你沒完。」
好吧,這麼長時間不見,耗子和李建兩個人變化大的嚇人。這兩個傢伙什麼話都敢說。
「李建,你是不是想死了?信不信老子把你扔下去?」吳巖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敢說這種話,氣不打出來,人家都說女人不打,三天上房揭瓦。原來男人也是這樣啊。
「我不管你說什麼,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法,我就跟你沒完。」李建哼哼說道。
「臭小子,老子廢了你。」吳巖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酒瓶就衝了過去。
李建見狀,撒丫子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叫:「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法,我就是不願意。要不咱們去找人評理去。」
「評你妹啊。老子非得廢了你不可。」吳巖拿著酒瓶就要衝了過去。
耗子站在一邊嘿嘿笑著也不阻攔。兩個人在包間裡打鬧起來。
過了約莫十分鐘,李建一臉哀怨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摔碎的酒,心裡相當不爽,這都是什麼事啊。剛進來還來得及喝酒就挨了一頓胖揍。揍也就揍了,可是這些酒不該他一個賠吧。但是為什麼所有人都一致同意讓他賠呢?
太欺負老實人了!
吳巖和李建鬧完之後,坐下來點了一支煙,抬起頭問道:「耗子,我讓你們做的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聽到說到正事上,耗子也收起笑容,坐在吳巖旁邊說道:「吳哥,我查了一下。這一查不要緊,我說出來嚇你一跳。」
「怎麼說?」吳巖問道。
「就這段時間,從世界各地來了很多人,我大約算了一下最起碼也有兩萬人。這還不算那些偷渡過來的。我當時查了一下,聽說這些外國人全是為了一個人來的。」
吳巖點了點頭說道:「知道這些人的具體位置嗎?」雖說水蛇那邊收集到了一些關於那些人的資料,但是並不完全,畢竟那麼多人,不可能說全都能查出來。
耗子搖了搖頭說道:「吳哥,人太多了,沒辦法查。」
吳巖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道:「暫時你們先不要動。一切聽我的安排。」
「吳哥,你不是說讓我們見一個幹掉一個嗎,現在怎麼又不讓我們動手了?」李建相當不滿問道。剛來就被揍一頓,任誰心裡也不好受。
「閉嘴。」吳巖笑罵說道,「李建,你要是再不聽話,信不信我把你的褲子扒光丟出去。」
李建連忙閉上嘴巴,他知道吳巖肯定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吳哥,你是怎麼想的?」耗子比李建想得多,所以在分析問題上也比李建成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