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被赫爾本踹了一腳,身體往後飛去,重重撞在衣櫥上,緊接著又摔在了地上。吳巖就感覺胸口像沸騰的開始一樣,差一點就要爆炸似的。
他強忍著疼痛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甚至連嘴角的血跡都沒有時間擦。因為赫爾本已經跳到了他面前,朝著他的頭狠狠劈斬下來。
吳巖這次沒有硬拚,身體快速側開,軍刺狠狠朝赫爾本刺去。
赫爾本身體往後退開。他知道遠距離對他有很大的優勢,如果和吳巖保持一定的距離,吳巖手中的軍刺沒有半點用處,就相當於破銅爛鐵一般。
吳巖也明白這個道理,當然不會給赫爾本退開的機會,他的手中的軍刺依然指著赫爾本的胸口,快速朝赫爾本移去。
赫爾本見狀,後退的同時,長刀橫劈,擋住吳巖前進的方向。
吳巖不得已停了下來,他站住之後,擦掉嘴角的血跡,眼睛裡散發著濃濃的殺意。麻痺的,竟然把老子摔這麼狠,今天要是不殺了你,對不起地板啊。
赫爾本長刀護在身前,此時,他總算明白過來,剛才吳巖的實力隱藏了,接下來,這傢伙就極有可能使出真正的殺手鑭。
「國際殺手黑榜前三果然名不虛傳。」赫爾本說著生硬的華夏語。
誰要是再敢說這傢伙的中文的不好,老子第一個讓水蛇閹了他,這才見面多長時間,這傢伙都說了多少成語了。而且有些成語就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還有更不虛傳的呢。」吳巖上前跨了一步,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睥睨天下,殺佛成魔的霸氣。頗有種遇佛殺佛,遇神誅神的姿態。
「臭要飯的,你要是再不趕緊的。老娘可就真餓死了。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這個黑鐵蛋也是,你丫的把我綁起來也得給我飯吃啊。你就是想要我,那也得讓我吃飽了,這樣我才有力氣叫啊。」客廳裡響起水蛇的聲音。
吳巖剛擺的造型讓水蛇一嗓子嚎的沒型了。他摸了摸鼻子尷尬叫道:「你以為我在殺豬啊,這可是神風團的團長,要是那麼好擺平的話,你還會讓人家綁起來,還差點就那啥了。」
「臭要飯的,你要是再敢提這件事,信不信我割掉你的小弟弟。」
——這娘們除了用這招讓自己閉嘴,她還能用什麼?太可惡了,難道就不能換個方法,比如說,你丫的要是再不快點,老娘就讓你暖床去。這多好啊。
赫爾本詫異看著吳巖,頗有餘悸問道:「你還有個弟弟?」
——好吧,吳巖承認這傢伙的華夏語真的不咋滴。連小弟弟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也有。」吳巖表情有些異樣說道,「不過,估計你的沒有我的大。」
赫爾本認真搖著頭說道:「我沒有弟弟,不過我倒是有個妹妹,只可惜三年前被仇人殺死了。」
「臭要飯的,你要是再不趕緊的。老娘可就不等你了。竟然還有心思聊天,聊你妹啊。」水蛇推開門說道。
吳巖訕訕笑了笑,說道:「我馬上就完,您老人家回去喝點水。」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水蛇說完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赫爾本臉上再次閃出難以置信的樣子,問道:「你還有個妹妹?」
吳巖徹底敗了,連忙擺手說道:「你是來查戶口的還是來殺我的,咱們趕緊辦完事,你死你的,我去吃我的夜宵去,這樣多好。」
赫爾本認真搖著頭說道:「不行,我既然要殺你,就當然要查清楚的你還有什麼人。我絕不會留下隱患。不然,你的弟弟和妹妹找我報復,我不是又多了一層隱患嗎?」
這傢伙想的還挺長遠,不得不佩服他真的有做僱傭兵團長的資格。心狠手辣不說,心思也很縝密。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梟雄。
吳巖無奈說道:「放心吧,我沒有妹妹,呃,小弟弟倒是有一個,只不過是這兒。」說著的時候,吳巖就指了指襠下,接著說道,「行了,咱們還是辦完咱倆的事情。你殺我揚名,我殺你立威。今天咱們兩個必定只有一個人才能活著走出去。」
赫爾本若有所思,看著吳巖襠下好長時間,都看的吳巖有些不自在了,最後赫爾本一本正經說道:「原來你們叫它小弟弟。我的比你的大。」
吳巖實在受不了了。這傢伙怎麼這麼多屁事。吳巖不再說話,用軍刺指著赫爾本叫道:「咱們開始吧。」
赫爾本也舉起了長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好,就讓我們比一比誰能活到最後,能殺死死神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殺手。」
「一般不一般你剛才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吳巖說完立馬閉上了嘴巴,省的再說開話,這傢伙又開始囉哩囉嗦起來,吳巖咳嗽了一聲,說道,「咱們可以開打了嗎?」
赫爾本直接舉著刀撲向了吳巖。
可惡,這傢伙又想搞偷襲。
這次吳巖不敢大意,握著軍刺迎了上去。臥室裡再次響起辟里啪啦的聲響。
聽到臥室裡打鬥的響聲,水蛇打開電視喃喃說道:「這才對嘛,兩個大男人在臥室裡有什麼好聊的。」
吳巖和赫爾本都拿出了絕對的實力,兩個人將臥室弄的一團糟,估計有人進來肯定認不出來在此之前這是一件漂亮的臥室。
吳巖手裡拿著軍刺,貼著赫爾本的身體,而赫爾本總是想和吳巖拉開距離,兩個人你來我往,看上去倒是吳巖很像流氓一樣。
吳巖的軍刺就像毒牙一般,時不時朝赫爾本身上狠狠咬上一口。而赫爾本的長刀也不是擺設,橫劈豎斬,刀刀都砍向吳巖的要害。
幾乎每一招每一式,兩個人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吳巖雙眼怒視,就像殺紅了眼一樣,猛撲向赫爾本,軍刺直接刺向赫爾本的脖子。而赫爾本卻沒有躲閃,長刀直接插向吳巖的胸口。
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招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
吳巖沒有躲閃,赫爾本也沒有迴避。
近了,更近了。
眼看著赫爾本的長刀刺入吳巖的胸口,而吳巖依然沒有躲閃,但是他的軍刺還有五六厘米才能插進赫爾本的脖子。
赫爾本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如此比拚,他的優勢很大。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赫爾本已經長刀刺入吳巖身體的時候,吳巖的身體卻猛然一側,長刀直接貼著他的衣服刺了進去。
「噗嗤」
軍刺刺在了赫爾本的脖子上的動脈上,鮮血順著軍刺的槽快速噴湧出來。赫爾本眼睛詫異看著吳巖,滿臉帶著不相信的表情。
吳巖冷哼一聲,往後退了兩步,不過血還是濺在了他身上。他把長刀從衣服裡抽出來,仍在地上。
「華夏有句古話說得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看你就沒看過周大爺的《功夫》。」吳巖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赫爾本還沒有死去,他嘴巴裡咕咕嚕嚕不知道說什麼,如果仔細聽的話隱隱約約能聽出:「華—夏—功—夫——」接著身體倒在了地上。
吳巖推門走了出來,看了水蛇一眼,這娘們竟然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死活,竟然還有心思看電視,更可惡的看的連續劇。你丫的能不能學點好,看點廣告啥的。
水蛇轉過頭看了吳巖一眼,說道:「完活了?」
「完活了。」吳巖很輕鬆的聳了聳肩膀。
「好,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這一集馬上就完了。等我看完了之後咱們再走。」水蛇說完又轉過頭看起了電視。
——這娘們剛才不是嗷嗷著餓了嗎?怎麼看起了電視就不餓了。
騙子!女人都是騙子!
吳巖拉開冰箱,找了一下,這裡面除了啤酒啥都沒有。吳巖心裡很不滿,為什麼這傢伙的冰箱裡和水蛇的一樣,除了啤酒就是紅酒,難道他們就不能儲藏點吃的嗎?
沒辦法,吳巖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轉過身問道:「你要不要喝點?」
「不要。我怕裡面有毒。」水蛇看都不看吳巖一眼說道。
吳巖猶豫了一下,又把啤酒放回了冰箱,他倒不是擔心啤酒裡有毒,而是擔心裡面萬一有春藥怎麼辦?想起那傢伙有十一個老婆,吳巖心裡窩著火,老子還沒娶媳婦呢。
吳巖鬱悶坐在沙發上,跟著水蛇一起看起了電視連續劇。
「滾一點,身上一股腥臭味。」水蛇眼睛盯著電視說道。
吳巖張了張嘴巴,啥也沒說。屁顛屁顛跑到單人沙發上坐下來。別說老子慫,誰丫的看到水蛇身邊那把光閃閃的菜刀,誰也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