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療養,吳巖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躺在床上,吳巖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覺,心裡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想不明白,在酒店的時候,他臨昏迷的時候明明看到紫羅蘭舉起了匕首,可是等到醒來之後並沒有發現胸口有傷口。
難道她臨時變卦,或者真的愛上自己不捨得下手?
吳巖當然不會相信三流電視劇上演的那樣。其中肯定有變故。至於什麼變故,吳巖也不知道。
前兩天,吳巖提起過這件事,可是小和尚和酒鬼說不是他們救了他。如果不是他們又是誰呢?
吳巖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他想著離開這兒。不管以後自己是生是死,總不能天天憋在這兒混吃等死吧。
而且這個仇必須報。不管對方是die組織還是紫羅蘭個人。他都要把事情弄清楚,一直以來,吳巖都是那種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主。
打定主意後,吳巖心裡忽然鬆了口氣,只要有目標就有動力。
吃完飯,吳巖找到小和尚和酒鬼,說道:「年也過的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我吳巖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不過你們兩個救了我一命,這個債我一定會還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家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和酒鬼救了你,這也是緣分,上天早就冥冥注定了。吳施主不必太過在意。」
看著小和尚一本正經的樣子,酒鬼狠狠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小和尚,你傻不傻。咱們救了他當然要讓他報答我們了。不然我們幹嘛費這麼大勁救他。」
「可是——」小和尚捂著額頭剛要說完,結果被酒鬼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不許說話。哪次都讓你這張破嘴壞了好事。」酒鬼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和尚不再說話。酒鬼轉過頭衝著吳巖笑嘻嘻說道,「那個,其實也沒什麼讓你好報答的。沒別的,咱們相處這麼長時間,我看你也挺懂酒的,嘿嘿——到時候送我兩瓶好酒。」
吳巖沒想到酒鬼竟然只是要兩瓶酒,雖然和他們相處的時間的不斷,但是還沒有到真正瞭解的地步,吳巖以為酒鬼這廝會獅子大開口,狠狠宰自己一筆,他問道:「就這麼完了?」
「完了。」酒鬼不解說道,「你還想讓我要什麼?」
「咳咳。」吳巖尷尬咳嗽了兩下,貌似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笑著說道,「這個好辦,別的不敢說,要說酒,我幾乎喝過全世界上的好酒。只要你想喝的,世界上有的,我都幫你弄來。」
酒鬼猥瑣笑了起來,舔了舔舌頭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多送我兩瓶吧。」
「酒鬼,酒可是亂性的東西,我勸你還是少喝點吧。對你沒好處。」小和尚還是憋不住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酒鬼不樂意了,不滿說道:「操,亂什麼性。老子天天和你這個木頭和尚在一塊,我倒是想亂性,可是也得有女人啊。你就別瞎操心了行不行了?」
其實吳巖很想說,現在男人和女人已經沒有愛情了,只有男人和男人才是真正的愛情。不過想到說出這句話兩個人的目光,吳巖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沒問題,到時候你想喝多少酒都沒問題。」吳巖笑著說道。
聽到吳巖的話,酒鬼嘿嘿笑了起來,忽然問道:「吳巖,要不你就別走了。反正在哪兒都是一樣,這兒有吃有喝,啥也不用你操心多好啊。幹嘛想著走啊?」
這兩個熊孩子總算說句客套話不讓自己走了,吳巖感動的差點哭出來。
小和尚也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對啊,吳巖,你不要走了。反正這兒又不缺你吃的喝的。你幹嘛要走?如果沒錢可以跟我說,我給師傅打個電話,師傅就會立馬把錢打過來。」
——和尚有錢啊!
吳巖笑著擺擺手說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如果真的要這樣的生活,我早就這樣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只是這樣的生活不適合我。或許我就是賤命一條。好了,不和你們多說了,明天我就離開這兒。」
「這麼急?」酒鬼問道。
「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我必須盡快查清楚。不然我心裡一直會有陰影的。」吳巖笑著說道,「等到有機會,咱們一定好好聚聚。酒鬼,到時候我會把最好的酒給你喝。小和尚,你想要什麼?」
小和尚搖了搖頭,雙掌合十,一本正經說道:「出家人四大皆空,我什麼都不要。」
「小和尚,你有完沒有完。現在就咱們三個,你裝什麼裝。」酒鬼不滿哼道。
小和尚嘿嘿笑了起來,說道:「你不覺得我這個姿勢很帥嗎?」
吳巖和酒鬼:「……」
和他們兩個人說了一會話,吳巖就回到了臥室。他剛把門關上,酒鬼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瓶酒和兩個杯子,笑著說道:「你明天就走了,我什麼也沒有,只有酒。今天就陪你喝喝酒。」
「好。」吳巖也沒什麼事,一口應了下來。
臥室裡沒有凳子,兩個人直接脫掉鞋上了床。就在床上聞著臭腳味喝了起來。
喝兩杯後,酒鬼放下酒杯說道:「吳巖,你是不是想著去報仇?」
吳巖笑了笑說道:「當然,我差點沒死在那個娘們手中,所以這個仇必須要報。」
酒鬼沉思了一下,說道:「吳巖,聽我一句勸。說句不好聽的,你這也算得上死而後生了。經歷這場事情,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想法嗎?」
吳巖仔細想了想,心裡除了報仇還真沒想過其他的事情。他疑惑看著酒鬼,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些人不簡單。」酒鬼也不再兜圈子,開門見山說道,「我和他們交過手,他們的身手很強。當然我也知道你的身手很強。但是你現在不同於以往,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吳巖知道他什麼意思,自己現在中了毒。身手肯定受到影響。吳巖也深知那些人的身手,他和那幫人交手不下於十次了,對他們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酒鬼,有些事情注定無法迴避,既然他們找上了門,如果我繼續在這兒做縮頭烏龜的話,會讓全世界上的人笑話的。」
「全世界?」酒鬼嘿了一聲,調侃說道,「吳巖,先不說世界上的都認不認識,即便認識你又能怎麼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人說什麼那是他們的事,和我們有關嗎?」
其實,吳巖也想過這些事情,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這麼著急。但是他知道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他。水蛇這個時候應該還在澄海市,還有公司裡的一些事情。以前,雷老雖然沒的吞吞吐吐,不過吳巖能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來,公司裡也出事了。
人活著不可能做到了無牽掛,就連小和尚這樣的出家人也不可能做到。
「酒鬼,我謝謝你給我說這些,但是我已經想好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必須出來,只有這樣,很多事情才能有個了結。」
見吳巖去意已決,酒鬼也不再多說什麼,舉起酒杯和吳巖碰了一下,說道:「我和你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短,但是按小和尚的話來說,這也是緣分,來,為了我們的緣分乾一杯。」
吳巖喝著酒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句話,好基友,一輩子。
第二天,吳巖什麼也沒收拾就走了。他走的時候也沒跟酒鬼和小和尚說。吳巖不習慣那種分離的場景,就好像生死離別一樣。所以他是一個人走的。
海南的機場,吳巖戴著墨鏡,全身穿著一套黑色的西服。看上去像極了成功人士。他的眼睛盯著前面那個女人的屁股,心裡喃喃說道:「屁股竟然這麼大,她男人得用多大的勁才能揉成這麼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