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對啊。不是說只有腦袋受到創傷後才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嗎?吳哥明明是肺受了傷,怎麼可能會成為植物人?」耗子也開口問道。
「其實,你們對這種現象是有誤解的,並不說一定要腦袋受到傷害後才有可能成為植物人。這麼說吧,病人的肺部受了傷,就沒有辦法吸入氧氣排除二氧化碳。而這種情況則導致病人大腦嚴重缺氧,極有可能誘發腦細胞死亡。」
幾個人中就沒有一個學醫的。他們也聽不懂李醫生說的什麼意思,不過有一點他們都清楚,吳巖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李醫生檢查完後,也沒在這兒過多停留,就帶著黃苓匆匆離開了。
見到這麼多人也不是辦法,慕容墨蘭說道:「大家都散了吧,我們在這兒確實影響吳巖休息。」
幾個人散去之後,吳巖的病房裡恢復到平靜。
周欣從她父親病房裡走出來,轉身就上了樓,吳巖的病房是重症病房監護室,所以在普通病房上面。
周欣剛走到門口,這時一個警察走過來攔住她問道:「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進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周欣說道。
「對不起,裡面的人是我們重大嫌疑犯,沒有局長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進去。」警察說道。
「為什麼他們都能進去?」周欣不解問道。剛才她本就想過來的,可是剛上來就看到一群人走了進去。
「他們都已經確定了什麼,對病人沒有威脅。」警察說道。
「我也是他的朋友。」周欣解釋說道。
「對不起,昨天我們錄筆供的時候並沒有你。所以不好意思,你現在不能進去。」警察說道。
昨天晚上,周欣和黃苓談完話之後就回去了,警察來她也不知道。而那些警察也沒有去找她。所以周欣並沒有被詢問。
周欣解釋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我可以發誓。」
「小姐,對不起。沒有局長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警察固執說道。他也沒有辦法,上面下了死命令,如果就這樣把她放進去,萬一出了事。挨罵是小事,極有可能脫掉身上這身警服。
周欣和他們說了好長時間,可是那些警察就是不讓進去。她最後沒辦法說道:「要不就讓我在門口看他一眼行不行?」
「不行。」
「難道在門口看他一眼都不行嗎?」周欣心裡有些火氣,說道,「我知道你們也是接到上面的命令。可是我就只是在門口看他一眼,只要能確定他沒事就行了。」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警察走過來,說道:「好吧,你就在門口看一眼吧。但是這件事千萬不要說出去,我們局長對這件事看的很重,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們兩個都要挨罵。」
「我保證不說出去。」周欣說道。
站在門口,周欣看著吳巖全身都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心裡又是一陣疼痛,剛要走過去的時候卻被一個警察拉住:「小姐,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們就不讓你看了。」
周欣沒辦法,只好站在門口遠遠看著吳巖。她心裡卻想著昨天黃苓給她說的話,如果他醒過來,要不要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別墅裡,侯爵手裡端著一杯紅酒,這次很難得,他身邊竟然沒有女人。他的心情貌似很好的樣子,嘴裡哼著聽不懂的歌詞。
秦峰就坐在他對面,臉上帶著微笑,卻一點看不出來他笑的意思。淡淡說道:「老師,這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我們雖然不知道那個保鏢是什麼人,可是他現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對我們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侯爵呵呵笑著說道,「可是,如果他是故意裝昏的怎麼辦?說不定他就是等著我們有所動靜,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也說不准呢?」
「老師,這個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會讓人打探一下。是不是裝的就看今天的晚上了。」秦峰嘴角掛起一抹詭笑,接著說道,「如果他真的是昏迷不醒的話,那今天晚上我就讓他永遠醒不過來。」
侯爵連連搖頭說道:「不,不能殺他。」
「為什麼?」秦峰說道,「老師,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個保鏢不簡單。別的不說,就連die中已經有好多精英死在他手裡了。如果這次不殺他,等他醒過來可就不好辦了。」
侯爵擺著手說道:「他現在還不能死。不管他是什麼人,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保護慕容家那兩個丫頭而已。如果我們殺了他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慕容烈的懷疑,萬一他加強了戒備,我們再想將文件拿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拿到『7號文件』才行。」
秦峰沉思了一下,覺得侯爵說的沒錯。說道:「還是老師想的周到。我沒想到這一點。」
侯爵抿了一口紅酒,笑著說道:「你不是沒想到,而是你根本就像殺了他對不對?」
秦峰沒有否認,說道:「是,我很想讓他消失。我看的出來,慕容家的那對姐妹對他很看重。所以我才想殺了他。」
「秦,為了兩個女人鋌而走險可不是的風格。你看看我多好,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女人陪著我。不要為了兩棵歪脖樹放棄整個森林。外面的好女人多的是。」
「老師,你應該很瞭解,也知道的為人。」秦峰說道。
侯爵呵呵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的心很高。一般的女人根本看不上眼。不過話說回來了,慕容家那兩個姐妹長的確實很好看。如果有機會能帶來該多好啊。」
「老師,你不要忘了,她們兩個是我的未婚妻才對。」秦峰冷冷說道。
「呵呵——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怎麼當真了?」侯爵笑著說道,「我雖然很好色,可是我也知道有些女人是不能動的。秦,我奉勸你一句。那兩個女人如果只是玩玩也就算了,如果你真當真了,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這是我的事。」秦峰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認定了,我也沒有辦法。這兩天盡快做出安排,在那個小保鏢還沒有醒過來之前趕緊動手。」
「我知道。」秦峰說完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到秦峰離開後,侯爵臉上閃出一抹寒意。最後將紅酒喝的一乾二淨,喃喃說道:「
跟我鬥你還嫩了點。不要忘了,你是我教出來的。我既然你教會那麼多,當然也會毀掉你所有的一切。」
秦峰離開別墅後,鑽進一輛車裡,阿壽就坐在駕駛的位置上,等到秦峰上了車後,他一句話也沒有問,發動了車子就離開了。
阿壽跟了秦峰這麼多年,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
秦峰坐在後排,揉著額頭,低聲罵道:「果然是個老狐狸,所有的事情都只考慮他一面,絲毫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他最見不得有男人和慕容墨蘭,慕容夏雨太近。只要關係稍微好一些,他心裡就覺得很彆扭,甚至說有種想幹掉對方的衝動。
可是他也明白,有些事明明知道,但是還是不得已裝傻。
現在的聰明人,都開始裝傻起來,而那些笨蛋們卻一個勁的想要證明他們很聰明。
秦峰揉著額頭忽然說道:「不回去了,去虛竹閣看看去。」
阿壽沒有說話,調轉車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駛去。他開車的速度很快,而且很穩。一看就是個開車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