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8
所有人都愣住了,幾乎同一時間,他們異口同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作為吳巖的家屬。」這次來的就是水蛇,她說完之後,就沒再理會這些人,轉過頭看向醫生說道,「他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搖了搖頭。
現在他們最害怕看到的就是醫生搖頭,搖頭代表著什麼,代表著裡面的人已經掛了。
水蛇的眼睛裡閃出一抹冷意,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他要是死了,我會用整個醫院來陪葬。」
「醫生,你不能搖頭,你要是搖頭的話,吳巖可就真的死了。」慕容夏雨著急說道,好像醫生不搖頭,吳巖就不會死了一樣。
醫生說道:「家屬跟我來辦公室一趟,其他人就在這兒等著。」醫生說完,不再理會眾人,邁著疲憊的步伐走開。
水蛇跟著醫生離開後,慕容夏雨又開始哭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從急救室裡又走出來幾個人,剛才離開的醫生是主治醫生,而這些人全都是麻醉師,或者助手之類的。黃苓也在其中。
周欣和黃苓也算認識,她看到黃苓後,立馬拉住她,小聲問道:「他,他怎麼樣了?」
黃苓看了看周圍的人,隨後把周欣拉到一邊去,說道:「情況不容樂觀。」
「怎麼回事,前連天不是見他還好好的嗎?怎麼說出事就出事了?」周欣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他這個傷不是現在受的,而是以前的舊傷,估計當時他沒有及時處理好,今天又受到了碰撞才爆發了。」
「舊傷怎麼了,他以前也少碰撞了,怎麼沒事?」
「周姐姐,你先別著急。事情就出在了這兒,或許就是因為以前不愛惜,今天才爆發的。我們已經給他動完手術了,至於他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黃苓也頗為無奈說道。
「他到底受了什麼傷?」周欣問道。
「這個——」黃苓有些猶豫,說道,「在出來之前,主治醫生說不讓我們說出來。總之這件事很嚴重,警察或許會摻進來。至於最後會怎麼樣我也不清楚。」
聽到黃苓的話,周欣的黛眉皺了起來,問道:「他受傷怎麼和警察還能扯上關係?」
「周姐姐,這個我真的不能說。等警察來了,估計你就清楚了。」黃苓說完,頗有深意看了周欣一眼說道,「周姐姐,你和他都已經沒有關係了,何必呢?」
周欣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以為我和他再也沒有關係了,可是當我聽說他受傷了之後,我忽然發現我真的無法控制住自己。」
「唉,真搞不懂你們,你們兩個人明明還都在乎對方,可是為什麼就不能走到一塊去呢,聽妹妹一句話,如果這次他能大難不死,你就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機會。省的到時候兩個人見了面都難受。」
周欣笑了笑沒有說話。
黃苓又和她簡單聊了兩句,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
而其他醫生全都是一問三不知。不管你問什麼,他們除了搖頭還是搖頭。這讓耗子,慕容夏雨等人很惱火,差點沒揍他們。
最後吳巖躺在一輛小車上被兩個醫生推了出來,只見他插著氧氣管,臉色很白。眼睛緊緊閉著。
「吳巖,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夏雨啊。你要是聽到的話就點點頭。」慕容夏雨立馬撲上去說道。
其他人也都圍了上去。
醫生連連擺手說道:「你們不要擋著,想要看的話等回到病房再看。這種地方不是你們探親的地方。」
過了約莫十分鐘,水蛇從那個醫生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她的臉色很難看。聽完醫生的話後,她忽然發現,吳巖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強大。
一直以來,水蛇都把吳巖當成了膜拜的對象,在她眼裡,吳巖幾乎都已經接近了神,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有失敗過。
可是剛才聽了醫生的話,水蛇猛然發現,吳巖也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而且還會受傷的人。
她走到危機病重的病房前,看到很多人都圍在吳巖身邊。她看了一下,最後把目光鎖定在慕容墨蘭身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墨蘭感覺後背忽然一涼,轉過頭正好看到水蛇正在看她,微微一愣,隨後走到門口前,問道:「你有話要說?」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當然,慕容夏雨那種三天兩頭出故障的第六感算是個例外吧。
「有事。」水蛇淡淡說道,「能不能找個地方談?」
慕容墨蘭猶豫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大小姐,你要去哪兒?」看到慕容墨蘭跟著一個身上帶有殺氣的女人離開,阿斌頓時警惕起來。
水蛇轉過頭饒有興趣看著阿斌,眼睛裡忽然湧出無比柔和的神色。在這種神色下,阿斌的精神頓時恍惚起來,這種感覺讓他很舒服,很想要沉浸在其中永遠都不想出來一樣,同時,阿斌的瞳孔也開始慢慢渙散起來。
阿斌畢竟不是普通人,在持續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他猛然醒悟過來,大喝一聲,眼神猛然收縮回來。
水蛇暗暗吃了一驚,除了吳巖之外,還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逃出他的鬼魅,可是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男人,竟然可以從幻覺中走出來?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笑著說道:「我只是和她談一談而已,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有什麼事可以在這兒說。」阿斌警覺說道。
「不可以。」水蛇斷言拒絕道。
「斌叔,沒事的。看樣子她也是吳巖的朋友。不會傷害我的,再說這兒是醫院,人這麼多,你不用太擔心。」慕容墨蘭不知道水蛇和阿斌一個照面就已經大戰了一個回合。
「大小姐,現在天很晚了,我看你還是不要和她出去了。」阿斌看了水蛇一眼,隨即把目光撇向另一邊。他已經不敢再和水蛇對眼。
這個女人看著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精神力竟然這麼大?阿斌心裡想著。
「好吧,我就在走廊裡和和她談。你在一旁看著。」水蛇也退了一步說道,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實力很恐怖,至少精神力不在她之下。
「好,你們就在走廊談吧。」阿斌說道。慕容墨蘭是跟著他出來的,萬一出了點差錯,他就不好向慕容烈交代。
水蛇和慕容墨蘭走到一個窗口邊,水蛇說道:「吳巖受傷了,很嚴重。剛才醫生已經和我談過了。他們想要報警。」
「報警?為什麼?」慕容墨蘭不解問道,這件事怎麼想也想不到會和警察有什麼關係。
「醫生從距離吳巖肺部五毫米的地方取出一個彈片。」水蛇說道,「你也知道,華夏對槍支管制的很嚴格,從他的身上取出這種東西來,醫生肯定會報警。」
「可是,我能幫上什麼忙?」慕容墨蘭疑惑問道。
「給你爸打電話,讓警察不要多問。」水蛇說道,「在澄海市,以你們慕容家的勢力做這件事應該不難吧?」
「好,我馬上打電話。」慕容墨蘭說著就掏了出手機,走到一旁開始打電話。
此時阿斌心裡也很震撼,能讓自己在精神力下徘徊了三十多秒,足以看出這個女人不是普通人,普通人的精神力絕對不會這麼強大。
這個女人是誰?阿斌想道,該不會是吳巖又欠下來的感情債吧?反正阿斌是看透了,吳巖這小子想到哪兒都和女人的關係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