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15
吳巖很不高興,剛才明明說好了誰輸了誰就砍斷一隻手,哪有輸了不認賬的,這分明就是耍賴皮,比慕容夏雨還賴皮,比公司那幾個老傢伙還可惡。
他正色說道:「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肯定會把自己的手砍斷。畢竟我們的剛才有過賭約。」
老黑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子,你也太天真了吧,我說跟你打賭是我贏了的話砍斷一條手,如果輸了的話,這個賭約就作廢。」
吳巖點了點頭,其實他心裡也正是這樣想的。誰會好好沒得事幹,砍掉自己一隻手啊。可是有一點吳巖和他不一樣,吳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才敢打這個賭。老黑嘛,剛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現在嘛,就只能死皮賴臉不認賬了。
吳巖苦惱撓了撓頭說道:「不想砍斷你的手也沒關係,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別想從我身上得到任何信息。」老黑說道。
「我不是想問你的錢藏在哪兒,也不想問你丫的到底玩過多少女人。」吳巖很不滿說道,老子有這麼財迷和八卦嗎?
「告訴我,我六歲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吳巖真的很想知道,在六歲前那片空白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那時他只有六歲,很多事情都不記的,可是也總不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吧。這樣說出來確實很蹊蹺。
「你是我從一個山村裡偷出來,那個時候你才剛五歲。我帶著你來到澄海市教你怎麼要錢,然後就讓你天天跪到大街上要錢去了。」老黑就是靠這個發家的,說話的語氣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還想知道嗎?」
麻痺的,這個傢伙明顯是在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說了一通沒用的話。
「你在哪個山村裡偷的我?」吳巖繼續問道。
「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了,我怎麼還記得。」老黑接著說道,「再說了,當時偷了那麼多孩子,而且大多數都是從山村裡偷出來的。我不可能記得。」
——吳巖有種想殺了他的衝動,他分明是在玩自己。
「老黑,現在時間還早,不如說說你的事情。我覺得你不是個普通人。我能從你身上感覺出和我身上相同的氣息。」暫時撇開自己的身世,吳巖對老黑的身份反倒有了興趣。
「我以前是個當兵的。」老黑沒有任何顧忌,感歎說道,「如果我沒有跑的或者在部隊沒有死,現在至少也是個少校了。」
吳巖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解說道:「你是個當兵的,為什麼做出這樣的事,按理說,凡是從部隊上出來的人都很正直。哪像你現在這幅德行。」
聽到吳巖的話,老黑嘿嘿笑了起來,不好意思說道:「說起來慚愧,當初我是個特種兵,只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點差錯,所以才跑到澄海市裡去。」
吳巖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說道:「原來是個逃兵啊。」
老黑臉上有些不好看,連連說道:「都多少年的事了,還提這些幹嘛。對了,這十多年你幹什麼了。看你的身手不錯。」
「我也就是瞎混。」吳巖搪塞說道。
「切,還不給老子說。我連特種兵這樣機密的事情都給你說了。你還能有什麼可保密的。你不會也是特種兵吧。」
吳巖覺得,如果要是讓一個真正特種兵站在這兒,不出三分鐘他肯定會將老黑打死,麻痺的,特種部隊出現你這種逃兵不說,竟然還敢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特種兵。
人不要臉,果然天下無敵。
「老黑,你即便是個逃兵,可是也不至於做這樣的事。以你的身手,即便做個保鏢,一個月也能你養家餬口的。」
吳巖真的很懷疑,身為軍隊中精英中的精英,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也難怪老黑這麼多年從來沒出過事情,他的偵察和反偵察能力都很強。
老黑撇撇嘴說道:「當時我從部隊跑出來,哪還敢在面上露臉。要是讓華夏軍人知道了,還不把我拉出去槍斃。」
吳巖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說道:「你說的也對,咱們華夏的軍隊確實很強大。」
老黑歎了口氣,接過話說道:「你是不知道,這都是表面現象,其實真正厲害的,軍方是不會透露出來的。」
吳巖點了點頭贊同他的話,其實每個國家都是如此,核心力量是不會輕易顯露出來的。
如果過於張揚,不但會讓鄰國感到不安和壓力,從而對這個國家警戒起來,還有可能被竊取核心資料。如果核心資料外漏的話,對國家的很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小子,我發現我們兩個很相像。要不咱們合夥干,不出一年的時間,我保證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澄海市的牛之所以不多了,原來都讓這個傢伙給吹飛了。他還真把那些政客們當成傻子了。
據說,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排行前五的就有政客和商人。
如果把這些人當成傻子,只能說明,你丫的真的是傻子了。
吳巖撇著嘴說道:「還是少來吧,我可不想和一個逃兵有太多的瓜葛。」
老黑臉上變了變,說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一個星期沒吃飯的滋味的嗎?你知道大冬天躲在火車候車室睡覺的滋味嗎?當初我剛來到澄海市的時候,遭受了多大的罪你知道嗎?」
「那也是你自找的。」你丫的要是不當逃兵的話,怎麼可能一星期的時間吃不上飯,怎麼可能天天睡著火車候車室。
「你說得對,這都是我自找的。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要是不當逃兵的話,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就死了。」
「死了也好啊,至少現在還能有個烈士的稱號。也是國家的英雄。總比現在這樣當老鼠好吧。」吳巖調侃說道。
「烈士?哼,人都已經死了,還要那些頭銜有個屁用。人只有活著才是王道。」老黑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
人和人的思想覺悟就是不一樣。看看人家龔教授,再看看這個傢伙,簡直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
吳巖心裡也知道,從某些方面來說,他也很贊同老黑的話。
抽完煙後,吳巖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之後,說道:「我們該談的也談了。下面是不是該說說我們的事了。」
「吳巖,跟著我混吧。我保證你享盡榮華富貴。」老黑依然沒死心,繼續蠱惑說道。
他不知道其實吳巖的錢比他的錢要多幾百倍,別的不說,就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哦,不對,現在應該是百分之五了。剛剛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答應給慕容夏雨百分之五了。
這百分之五的股份足夠他一輩子什麼也不用干,也能過上上等小康生活。當然,前提是,慕容烈的公司不會垮掉。
吳巖搖了搖頭說道:「放下小慧,下面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了。老黑,我雖然不知道在六歲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也聽小慧說了一些那時候的情況。我要為我和小慧討回這筆賬。」
老黑知道無論他說什麼,吳巖都不可能變心。笑著說道:「吳巖,雖然你很厲害,可是你的江湖經驗太少了。你覺得我會放開她嗎?」
吳巖無所謂說道:「我覺得你會。不要忘了,你曾經是個特種兵。好吧,雖然是個逃兵,可是也是個兵。」
再次從吳巖嘴裡聽到逃兵兩個字,老黑的臉皮即便再厚也不行。麻痺的,等這小子出去之後,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他是逃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