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26
吳巖也沒多問，畢竟每行都有每行的規矩，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小癟三笑嘻嘻走到那個女人面前，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笑著說道：「小慧，跟著這位先生走吧。過了今天你就是個女人了，不再是個女孩了。」
那個叫小慧的女人抬起頭看了吳巖一眼，眼神中隱晦出現一抹驚詫。雖然她很快就恢復到平靜的神色，可是依然沒有逃出吳巖的眼睛。
她認識我？吳巖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這可是自己第一次來澄海市。怎麼可能認識她呢。
按照規定，吳巖拿出五千給了小癟三後，就帶著小慧離開。
走出酒吧，吳巖說道：「上車。」
小慧一句話也沒說，就鑽了進去。
吳巖上車後，發動了車子。
在附近找了一個賓館，吳巖開了房就帶著小慧進去了。
以前找個女人也沒什麼想法，她為錢我為爽，兩者無可厚非。可是這一次，吳巖心裡卻有了異樣的感覺。
這不是像是找女人，反而像老朋友聚會。
進了房間後，小慧倒也乖巧，只是眼神中總是流露出畏懼的神色。
「想喝點什麼？」吳巖打開冰箱問道。
小慧搖搖頭說道：「喝這兒的東西還要另外加錢。」
吳巖笑了，隨後從冰箱裡給她拿了一瓶飲料，自己拿了一罐啤酒說道：「又不讓你花錢，你擔心什麼。」
小慧似乎有些緊張，看到吳巖喝的啤酒怯生生問道：「我能喝點啤酒嗎？」
吳巖又從冰箱裡給她拿出一罐啤酒。然後坐在沙發上，似乎很不經意問道：「做這一行多少年了？」
那個小癟三一看就不是好人，那傢伙不會坑我吧。必須探探這個女人的口風才行。
小慧小口抿了一口酒，不敢看吳巖，也不敢坐下，低著頭說道：「這是我第一次。」
吳巖搖搖頭，說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真的是第一次。」小慧著急說道，「以前我不是幹這個的。」
「你是幹什麼的？」
「乞丐，要飯的。」小慧怯生生說道。
吳巖一愣，隨後笑了起來，沒想到兩個人還是同行。只是一個要命，一個要錢而已。
看到吳巖笑了，小慧以為他不相信，認真說道：「我真的是個要飯的。而且從我三歲開始就要飯。直到前不久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後，才被人賣到這兒的。」
吳巖點了點頭，對於別人的事情，他依然沒有問太多的習慣。
氣氛一下子僵硬下來，小慧大口喝完啤酒後，小臉變的通紅，她把啤酒罐放在茶几上，怯生生說道：「我能不能先去洗個澡？」
吳巖心思一壞，笑著說道：「要不要一塊洗？」
小慧臉上更加紅，臉上變的火辣辣的。可是卻什麼也沒說。現在都已經成這樣了，她也認命，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吳巖看她的表情，知道那個小癟三沒騙他，這個女人確實是個沒有經過人事的小女孩，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吧。」
小慧逃一樣鑽進浴室，把門上了鎖。
吳巖無奈笑了笑，這一次找女人好像和以前不一樣啊。以前進了房間就到床上了，運動完之後，女人拿錢走人，啥話都不帶說的。
可是這一次，吳巖總覺得很彆扭，打心底裡說，他對這個小慧總有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總有種下不去手想法。
其實，從酒吧裡出來，吳巖身上那股煩躁感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可是錢都花了，如果就這樣算了，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小癟三。
反正五千都扔出去了，也不差這一夜房費不是。再說，即便不找這個女人，吳巖估計也得找個賓館住。花海公寓他可不敢回去。
都過了一個小時了，仍不見小慧出來，吳巖都快睡著了。正要敲門，小慧忽然推開門走了出來，她身上披著一件浴衣，露出白皙性感的鎖骨。
她看到吳巖後，臉上又變的通紅。低著頭走到床上，掀開被子鑽進被窩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吳巖也沒管這些，走進浴室洗澡。
浴室裡還存有淡淡霧氣，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清香的味道。吳巖使勁吸了吸鼻子，迅速脫掉衣服洗澡。
吳巖只有了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洗好了澡，然後穿著性感的小褲褲走了出來。
小慧露著小腦袋，看到吳巖下面支起的小帳篷，臉上更是一熱。心裡湧出一股奇異的情愫。
吳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小慧身子一僵，下意識往邊上縮了縮。
吳巖微微皺了皺眉頭，老子是來找女人的，不是找女王的。我花了錢就是要爽的。你丫的還真把自己當成王后了。
吳巖一把抱住小慧，直接把她壓在身下。
「啊——」小慧下意識的驚叫起來。
吳巖看著那張精緻的俏臉，玩味笑道：「怎麼？現在就開始煩我了。拿錢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愁眉苦臉？」
小慧在吳巖身下一動不敢動，就感覺有個東西頂著她的小腹。怯生生說道：「那些錢我一份都撈不到。」
吳巖撇撇嘴，不相信。即便老闆再扣也不能把錢全都私吞了吧。雖說這份工作不怎麼累，只要躺下就行。可是這也不能全都吞掉了？
「想要小費那也看到你的活好不好才行。」吳巖想當然的以為她想要小費而已。
小慧搖搖頭說道：「我真的沒便宜，那些錢我一分錢都沒有。而且我不要你的小費。即便你給我小費，他們也會拿走。」
「為什麼？」雖然不知道她們這行的規矩，也不知道那個小癟三和小慧什麼關係，可是這種趕盡殺絕的事情真的很少見。
即便再怎麼剋扣，也要給人家女人一份買衛生巾的錢不是。
「因為我以前的老大欠了他們的錢，我老大就讓我拿來抵債。說什麼時候還清錢什麼讓我走。」
「你老大欠他們多少錢？」吳巖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很有興趣。
「二十萬。」似乎被吳巖壓的有些不舒服，小慧想動一下，可是又害怕吳巖生氣。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就不敢動了。
吳巖從她身上下來，頭靠在床頭上，點了一支煙說道：「二十萬也不多。你們這行貌似很賺錢的。」
小慧臉色一變，依然只露出一個小腦袋說道：「錢雖然不多。可是利息太高了。我給自己算了一下，每天接五個客人，也要三十年才能還完。」
——暴利，絕對暴利。二十萬竟然要用三十年還完。只是不知道等到三十年後，小慧人老珠黃後還有沒有人接她的活。
吳巖深深吸了一口煙，冷笑道：「你老大還真是夠講義氣。竟然拿你出來抵債。」
小慧搖著頭說道：「其實她根本算不上我的老大。我小時候被他拐賣來的。然後他就一直讓我們天天乞討。而且誰乞討少了就沒飯吃。」
聽到小慧的話，吳巖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像，感覺有好多人，好多小孩子。嘰嘰喳喳不知道說什麼。吳巖想看清楚一些。可是無論他怎麼使勁，腦子裡的影像都很模糊。
他的頭忽然頭疼起來。
「該死。」吳巖低聲罵了一句。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以前他也出現過類似的狀況。可是今天頭疼貌似又加重了。
聽到吳巖低聲罵了一句，小慧縮了縮腦袋，道歉說道：「對不起。」
「和你沒關係。」吳巖莫名其妙煩躁起來，從床上下來，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打開蓋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小慧只是露著頭看著他，一句話都不敢說。